君雨馨這個女人,要說長相,五官也就比普通女人精致些,要說有多美也談不上,但整個人體組合起來,平白地會吸引人的眼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要說各色美女,富家千金小姐,司空烈見得多了,但是,他覺得她們美得俗氣,他只看一眼便沒有想要再靠近的,而君雨馨這個女人不知怎麼有那麼大的魔力。讓他一旦靠近,便舍不得放空口手。
一記纏纏綿綿的深吻結束,女人酡紅的小臉蛋格外嬌俏迷人。
司空烈緊緊擁著她,讓她恢復自然呼吸。
「司空烈……」終于恢復了平靜,君雨馨悶悶的聲音傳來,「你的家庭是不是很復雜?」
聞言,司空烈眼角一抽。一直以來,君雨馨從來不曾談論到他的家庭,而今天這女人這樣問,必然有一定的原因。
縴長的虎眸一眯,司空烈抬起君雨馨的臉龐︰「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呵呵。」君雨馨眼神閃爍,嘴角淡淡勾出一抹笑意,「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而一向有著敏銳洞察力的男人,可不認為這只是女人的隨便問問而已,一定是發生了某些事情。
眸底光芒變暗,他盯著女人的眼楮問︰「家里有人來找你了?」他只能做這方面的猜想。
上次回京都,老爺子就讓他離開她,而前不久又再一次電話里威逼他和她離婚。
當然老爺子是不會知道他身邊的女人的真實身份,一直以為是君雅彤。如果在他身邊的女人是君雅彤,他可能早就讓她滾了,可惜,她是君雨馨,想要讓他離開她,那好比用刀子剜他的心。反正他是這麼覺得!
難道是老爺子親自下來了?!這麼想著,他的心底竄起了火苗。
「沒有……」君雨馨避開司空烈銳利的眸子,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司空烈一臉不悅,劍眉瞬間皺成了一朵花。
大手一拉,將女人重新裹緊懷里。
「給我說真話!我不喜歡你對我撒謊!」他盯著女人的眼楮說。
君雨馨眨動著美眸,望著眼前慍怒的俊顏,她抽動著嘴角。腦子里迅速地轉動,她豁出了一切,哪怕沒名沒分跟在他身邊,她也覺得滿足。
如今這麼小小的願望,他的家人也要干涉,受夠了窩囊氣的她,突然覺得能夠依靠男人也不錯。
至少,他的家人她了解,他的家人讓他自己去應付,她只要乖乖待在他身邊就好。
這麼一琢磨,她也不再瞞著司空烈。
「今天下午,你媽來找我了!她讓我離開你。」眨動著眼眸,君雨馨審視著男人的表情,但見俊朗的臉龐忽地黑了下來。
「我媽?」他有些驚訝,眉頭一挑,狹長的虎眸危險地眯起。
「是,她說是你小媽。」
但見男人嘴角抽動,眼眸里不停地閃爍著復雜的光芒,額際青筋凸出,看起來有些可怕。只是現在,君雨馨已經看慣了男人的這種眼神,也不覺得那麼可怕了。
司空烈抓住女人的肩膀,手上的力量有些大,君雨馨皺起了眉頭。
「我告訴你,凡是我家里的人,無論是誰要見你,誰讓你離開,都不許!听到沒有?」
「哦……」盯著司空烈突然間變得有些可怕的臉龐,君雨馨只得乖乖地點頭。
得到女人的保證,司空烈松了一口氣,重新將女人摟進懷里,深潭一般的眼眸里,掀起了波浪。
傍晚,邁巴赫駛進了京都郊區一座豪華的別墅里。
迎著落日的余暉,邁巴赫的車身漾起了一片金光。
推開車門,司空烈徑自往屋里走。
「烈?!你怎麼回來了?」倪梅正在客廳里喝著美容茶,見司空烈偉岸的身軀走了進來。
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整整身上披著的小坎肩,急急地起身一路小跑著迎向了司空烈。
她習慣性地伸出手,想要熱情地迎接司空烈的回歸,接觸到司空烈冷峻如刀的眼神,她瑟瑟地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畫著精致妝容的嬌艷臉龐閃過一片赧色,只得側身往邊兒上站。
老爺子司空烈傲,司空烈的父親司空桀也已經相繼下了樓來。
司空烈冷冷地瞄了一眼,也沒打算招呼誰,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座,一雙虎眸便盯著他爺爺。
「這一回又是的主意?」沒頭沒腦的,司空烈直奔主題,「你已經老了,能不能安分點,安享你的晚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你真是閑的慌,需不需要我給你做個規劃,再來一個環球旅游?」
這樣,一圈環球旅游下來,至少要一年的時間,那麼,未來的一年他可以省心了。
司空傲一雙老眼,犀利地掃了眼一自家孫子黑沉的臉,這臭小子,長久不回來看他這個老頭子,一回來就對他吹胡子瞪眼楮,急著將他往外面趕,果真他是老了,不中用了麼?端了茶湊近嘴邊喝,司空傲思慮著他孫子話里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倪梅聞言,剛剛恢復正常的俏臉,驀地變得蒼白一片。
心里忍不住有些抖索。
昨天她去黎陽見司空烈的女人,家里的人並不知道。
看情況,司空烈是知道有人去過黎陽,並且認定是老爺子派過去的人。那個女人有沒有暴露,很難說。
長長的指尖掐著自己的手心,倪梅悄悄觀察著司空烈的表情。
片刻,司空傲抬眸,迎上了他孫子的冷冽眸光。
祖孫兩人的犀利的眸子如出一轍。
「是我的主意又怎樣?難不成你還真把我老頭子丟出地球去?」既然都是姓司空的,性格自然都是同樣霸氣。
雖然司空烈沒有明說,睿智如司空老爺子,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定然是這家里有人偷偷跑去黎陽了。
瞄了眼坐在沙發對面的兩人,便已心中有數。
「如果你繼續這麼無聊,我會考慮那麼做!」司空烈面無表情地說著,完全一副沒心沒肺的冷血樣子。
「你!」司空傲把茶盅在矮幾上一頓,威脅的臉有些龜裂。這個不孝子孫,為了一個破女人,竟然敢對他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他這是養了一頭白眼兒狼!
司空烈無所謂地掀了掀嘴角也不管他爺爺氣得七竅生煙,繼續無情冷漠地說︰「今天我把話撂這里了,誰要敢再去黎陽那邊鬧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直沒有吭聲的司空桀,聞言,看向了這個一向和自己不對付的兒子,冷笑了一聲說︰「翻臉不認人?在這個家里,你又認了幾個人?你眼里有誰?從來都是目中無人!」
司空烈的長相一看就是隨了他的父親。
父子兩人,有著同樣深邃的輪廓,五十多歲的司空桀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同樣有著英挺的劍眉和高挺的英倫風鼻梁。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司空桀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招蜂引蝶的美男子。現在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畢竟身價顯赫,仍然是很多女人競相追逐的對象。
司空烈聞言,薄唇緊抿成一條縫,俊朗的臉龐瞬間一陣緊繃。一雙鳳眸冷光閃爍。
「你沒有資格教訓我!」司空烈的話更冷了幾分,看向他父親的眸子瞬間仿佛變成了一把銳利的刀子。
「你個畜生!老子沒有資格教訓你,還有誰更有資格?早知道你這樣沒人性,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
司空桀被他兒子的話氣得嗆了一口血。
他也曾經年少輕狂,人生的游戲他已經玩了大半輩子了。他得到了很大的快樂,但同時他也失去了很多。
現在越發覺得自己老了,越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犯了很多不該犯的錯,尤其是女人這方面。
如今,看著自己的兒子又將在女人這里犯錯,不管之前他們父子有多大的隔閡,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前面是懸崖,也讓他往下跳。
只是,這司空家的人,脾氣都一樣,一個個都是橫著走的大爺,自然,相對不是大眼瞪小眼,便是言辭犀利如刀。
你想壓住我,我也想讓你低頭臣服,不弄得硝煙彌漫誓不罷休!
司空桀著話听得司空烈心底的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擊的話也真能活活氣死個人。
「你很好啊,你倒是有人性,你把我生下來,不過,謝謝!我不稀罕!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煩你再人性一回,把我塞回我媽肚子里去,我好重新選擇一個不濫情的爹!」冷冽地勾著嘴角,司空烈根本就沒拿他暴跳如雷的爹當回事。
當初要不是這個濫情的男人,他媽媽也不會……他和妹妹從小也不會沒有媽媽。
每當羽菲哭鬧著找媽媽的時候,每當他的同學笑話他又有個新媽的時候,他恨得咬牙切齒,他發誓終有一天,他要和這個男人斷絕父子關系。
「你!你!畜生!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司空桀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一邊的老頭子眯著眼,眼見著這對父子這樣吵鬧眉頭緊緊蹙著。
可笑啊,這個一大一小,心中還有沒有他這個老頭子!
倪梅眼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深怕這一對父子一會兒打起來,嘴角硬扯出了一抹笑,抓住了司空桀的手,起身打圓場緩和氣氛︰「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吵鬧?難道烈大老遠地趕回來,有什麼事情一家人好好談,這麼吵鬧著不是讓人看了笑話去?」
說著話,倪梅晃著司空桀的手臂撒嬌,不停地給他眨著眼,示意他不要多說了。
司空桀鼻子里哼哼,還不服氣,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這個畜生反了天了,這是他做老子的教訓得太少,讓這死小子無法無天了!
「走吧,開飯了。」推了司空桀往餐廳走,倪梅回頭喊了聲司空傲,「爸,烈,吃飯了!」
司空烈黑著臉坐了半天,最後起身往樓上去。
眼看著司空烈上樓了,倪梅從餐廳追出來,在司空烈的背後喊道︰「烈,你不吃飯嗎?」
司空烈虎眸一閃,沒有回頭,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全都表現在臉上。
「你的房間我天天都有安排人打掃,你放心休息吧。」倪梅自作多情地又在身後交代了聲,才又轉身走回餐廳。
推開門,這是一間很寬敞的臥室,司空烈從小就在這里長大,這房間他用了二十幾年。
入目皆是灰白的色彩,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冷冷冰冰。
月兌下外套,拉開衣櫥,左邊全是一色的黑西服,右邊是一色白襯衣,只有最邊上有兩套居家休閑裝。
隨手抓了一件居家服,進浴室梳洗。
最近幾天,他打算在京都處理這邊公司的事情。當然也不僅僅是這樣簡單。
他只是寵著一個簡單的女人,可笑的是,竟然牽動了整個家族。其實,他能明白他爺爺生氣,著急的原因,也就是有人拿不到他的把柄,只得拿他女人做文章,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將他拉下馬了。
他爺爺急他能理解,但是,他不喜歡受人脅迫,哪怕那個人是他爺爺,哪怕那是為了他好也不行,他是司空烈,他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
而,他父親司空桀,他的咆哮,他更不會放在心上。
從不見他父親為他付出多少,現在居然以父親自居,教訓他,他怎能接受?
倪梅推開司空烈的房門,想問問司空烈需要什麼,听得浴室里響起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望向浴室的門,浴室半透明的門上印著一抹高大強健的身影。
眸光一暗,俏臉瞬間飛上了一抹紅暈,她趕緊縮了出去,輕輕掩上門。
高大的身軀躺到床上,司空烈掏出手機,搜索君雨馨的位置,看著閃爍的紅點,在他的別墅里,之前所有的陰霾瞬間散去,嘴角無意識地勾起一抹笑意。
拇指滑動著,他撥通了視頻電話。
當電話接響起的時候,君雨馨也剛好從浴室梳洗出來,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老公’字樣,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輕輕滑開屏幕,司空烈英俊的臉龐印在屏幕上。
「烈……」她終于喊了一聲司空烈的昵稱。兩個人當面的時候,她似乎老是喊不出口,可是兩人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她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親熱的稱呼,不受她控制溢了出來。
司空烈的屏幕上,女人剛剛沐浴過後的小臉,一片酡紅,長長的頭發還濕漉漉地垂在肩上,這樣看他的女人,更加清新可人。
眉眼彎彎,水潤亮澤,又帶著點點含羞帶怯,瞬間,司空烈心跳加速了。第一次女人在清新的時候,叫他烈了,他仿佛喝了酒一般,腦袋有些暈暈乎乎了。
「馨……」他輕輕地呢喃,情不自禁將屏幕湊近嘴邊親一口,「晚上蓋好被子,不要亂踢,我要不了幾天就會回來。」
他發現,他想她了,好想好想!他甚至有些後悔沒有帶她一起過來。看著女人酡紅的小臉,水靈靈的大眼楮,成菱形的豐潤唇瓣,他就想起了她軟綿綿的散發著幽香的身體。
君雨馨小臉更加紅潤,嘴角的笑意擴大,應了一聲,「知道了,我等你回來,工作別太累。」
「嗯。」男人鼻子輕哼,眼楮一秒鐘也沒有移開過女人的臉,「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乖……」司空烈再次將手機湊近嘴邊,親吻女人。
扣扣--
門在敲響的下一秒便被推開了,接著傳來了倪梅嬌美的聲音︰「烈,我進來了。」
司空烈眉頭一皺,倏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剛剛幸福的表情瞬間散去,他身上只穿了一條褲衩,上面穿了個外套,怎能見人?大手一扯,他拉了被子將自己蓋住。
電話里君雨馨急急地問︰「烈怎麼了?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聲音。」
「乖乖睡覺,是一只貓,我一會兒給你打過來。」
掐斷電話,司空烈看向倪梅,只見她手上端了一個餐盤,而身上換了居家休息服,明顯也是沐浴過了,領口一些寬大,她彎腰放下餐盤,胸前的一溝壑能一眼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