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房門外已經開始傳來幾許隱約的人聲,和腳步走動聲了。
雖然動作很輕,說話的聲音也低的很,但是因為環境太靜,所以寧雨煙還是听到了。
不由想著她是不是也該起來了。
同時又懊惱昨夜明明是該想想今天要怎麼辦才好的,怎麼後來反而就這麼睡著了?
正當寧雨煙為起身還是不起身的問題,左右躊躇不定的時候。
門口不遠處就傳來了丫鬟焦急的聲音,「大少爺,大少爺——您請等等,少女乃女乃還沒起身呢!」
「是嗎?那不是正好,我這個做相公的,正好去叫自己的妻子起床。」
回答的聲音是個很低沉悅耳的男人聲音,听著很年輕,但是聲音的質感卻很厚實,很有種誘-惑-人的感覺。
寧雨煙對這人的聲音不由有了幾分好感,不知道人長的什麼模樣,他就是她掌心中的螭紋玉佩的主人林永成了嗎?
只是不是她多心,她怎麼覺得這林永成提起她的語音,那麼別扭呢?
似乎她這個身體和他的婚姻關系,很有幾分玄機一般。
再聯想起了昨日小丫鬟看到這塊玉佩時的驚訝程度,寧雨煙瞬間就肯定的判斷了,她和這個林永成,就算是夫妻,平日里也是不住在一塊的。
那,這算不算是感情不好而分居?
寧雨煙如此想著的同時,心中卻頓時感覺安心不少。
只要不住在一起就好,要是真的住在一起,那她以後可怎麼才能瞞住自己的身份才好?
丫鬟還在阻攔,「大少爺,大少爺,請容許奴婢去給少女乃女乃梳妝一下,大少爺再見如何?」
「放肆,秋月,你再敢阻攔試試?別以為仗著爹護著寧雨煙,便連你這個丫鬟也跟著沒了規矩,再不退下,就滾出林家,我倒要去問問,寧雨煙她這個號稱東雲國第一才女的人,就是這麼-調-教-丫鬟的?」
這句話一落,寧雨煙就听到她的房門被重重的推開的聲音。
不由安靜的睜開著眼楮,看著那正大步走向她床幃的修長身影。
隔著朦朧的輕紗,她可以看到來人穿著一聲黑色的衣袍,但是面目卻是不清楚的。
寧雨煙本能的就把手中的螭紋玉佩握緊,藏進被窩之中。
真是天可憐見,她這身體的原來主人竟然也是叫寧雨煙的,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她重生了?
床前的輕紗被重重的拉開,兩個人,四只眼楮,就這麼直溜溜的對上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