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來的樣子,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一。
有些面沉如水,有些暗帶嫉妒,有些怒火中燒,有些則冷眼旁觀。
但是無一例外的就是不管是真心祝福的,還是不懷好意的準備在背後使絆子的。
至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幾分笑容。
而這些所有的人中,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林風並不在其中。
至于兩位老太爺,早就已經高坐在了大堂中間的兩張椅子上了,負責主持婚禮的司儀也到了位!
「新人拜天地!」
「一拜天地在上!」
兩個丫鬟伶俐的在寧雨煙和林中行身前的地上,趕緊放下兩個軟軟的跪墊!
兩人跪下,對這門口方向天地磕了一個頭。
起身後,剛轉過頭,站好,司儀就高唱第二諾了,「二拜家中長輩!」
跪墊又放到了他們身前,兩人頓時對著兩位老太爺鄭重的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的磕了個頭。
「夫妻三拜,恩愛永系,情牽白首!」
寧雨煙和林中行終于面對著彼此,認真的彎腰拜了下去,因為這一拜下去,兩人就再不是路人,而是夫妻了。
是患難與共,死要同-穴-的夫妻了。
「禮成!新郎送新娘入-洞-房!」
這句話徹底的讓寧雨煙感覺到一種舒心的解月兌了,終于禮成了,終于她是中行的妻了,也終于可以去除下這厚重的鳳冠霞帔了。
青書和秋月也都沒有跟在他們後面,這一路回去房間的路上,只有林中行堅定的大手,牽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天此刻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長廊上整排整排的紅燈籠早就掛上並點燃了,映襯著湖面都滿是燈籠的倒影。
比起前堂的熱鬧和人群聚集,如今安靜的長廊顯得格外的氣氛淡雅寧靜,真希望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越靠近房間,寧雨煙也越覺得疲勞和累,似乎正在逐漸遠離,當他們停留在門口已經掛滿紅綢繡球的婚房前,寧雨煙更是覺得這間房真是如此的親切。
看來她已經早就把這個房間,當成她以後永遠的家了。
林中行的心情和她是一樣的,那原先他住了十幾年的院子,和這短短時間才住的流雲小築比起來,他都快要不記得原來他的房間是什麼樣的了。
懷著激動雀躍不已的心情,推開房間的門。
牽著寧雨煙走了進去的他,頓時單手就把門重新關上了,引領著寧雨煙坐到了床邊。
沒有用專門挑開紅蓋頭的挑桿,而是親手掀起了寧雨煙的蓋頭。
頓時,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四目相對間,彼此的眼楮都明亮了,但是氣氛卻更無聲了。
修長雪白的手指,不可控制的撫-模-上-了寧雨煙那如花般絕美的面容,眼眸中盛滿驚?滿驚艷和神情,也盛滿了對生活的領悟感和滿足感。
不知彼此互相凝視了多久,直到寧雨煙的脖子又一次更深的抗議,使得她發出一聲輕微的痛呼,才把林中行也從痴迷的凝望中喚醒了過來。
「煙兒,你怎麼了?」
「中行,快幫我把鳳冠取下來,我的脖子好疼!」
「鳳冠?」
林中行一愣,隨後就頓時伸手輕柔的捧起那鳳冠的兩邊,往上摘了起來,入手的沉重,讓他更加錯愕,忍不住失聲驚呼,「這麼沉!」
「是啊,你不知道?我都差點以為你是故意要我壓斷脖子呢!」
寧雨煙見他也驚訝不已的表情後,頓時反而忍不住笑了,取掉了那沉重的鳳冠後,她都覺得腦袋輕的都快沒重量了,也就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煙兒,當真是辛苦你了,我玩玩不知道,青書會把鳳冠做的這麼重!我只是讓他極盡華美的打造,卻忘記了這些寶石本身的重量就是不輕的,煙兒,你之前在路上怎麼一句也不說呢,你要是早告訴我,我就不讓他們帶著你在府內兜圈,而盡早與你拜堂了!」
「傻瓜,我沒事,結婚大事,一輩子就與你一個人結這一次婚而已,你希望給我一個盡善盡美的婚禮,我如何不明白?」
「沒事的,除了她有點重之外,其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很完美,真的,我確信,便是皇後娘娘的鳳冠,也及不上中行你為我打造的這般的夢幻和美好,我很滿足,也很開心了,真的!」
「我只希望二十八日那天宴客時,你可以同意我不穿這一聲,而換一身表較輕便一點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便是煙兒你還要穿這一身,我也不會同意了!」
林中行的滿臉都是心疼之色,放下鳳冠之後,就立即動手解起了那件霞帔,入手同樣沉重的重量,讓他再一次表情愧疚了起來。
「這霞帔竟然也如此之重!煙兒,干脆把外面的喜服也-月兌-了-吧!一會兒我也不出應酬了,便與你待在房間里,和你一起喝交杯酒,然後吃點東西,陪你早點休息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