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為了怕所有的人都跟著來了,拖慢行路的速度,所以連秋月和青書都沒有允許他們一起來,而是帶了一個展夕和煙兒就趕來了這里。
因為在林中行的思想中,這個白岩山真的是沒有什麼看頭的,真是不知道煙兒為什麼非要堅持到這里看看。
對于林中行這樣的心思,寧雨煙不是不明白,只是選擇了嫣然的一笑,就歡快的不等林中行的攙扶,就跳下了馬車。
然後不急著往前奔,就率先抬頭看向面前那綿延不已的一座座白色山體。
每座山體看起來都不高,但是從那繚繞的煙霧環繞,和單一的白色偌大的石塊來看,還真如林中行所形容的那般,當真是寸草不生的。
但是這卻並不是令寧雨煙感到驚訝和歡喜的所在,為了確認她的目光並沒有出錯,她幾乎立即就朝最近的小山腳處跑去。
把隨後下車的林中行和展夕都看的有些微微的詫異。
「煙兒,你慢點,當心別摔倒!」
林中行對她穿著那麼長的裙子,和那麼柔軟薄底的繡鞋,就在這滿是碎石的路上奔跑的情景很是憂心。
展夕則更是不等林中行的吩咐,就已經運起了輕功,幾個起落就到了寧雨煙身後兩步遠的距離,預備若她跌倒的話,可以隨時趕在她倒地前扶住她。
然而寧雨煙卻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的脆弱和無用,她很快的就來到了山腳邊的一塊巨大白岩石旁邊。
先是圍繞著那石頭走了兩圈,然後就快速的用手模起來了那石頭,還有手指敲了好幾下,最後表情頓時就露出了幾分‘果然’的樣子。
蹲子撿起大石頭旁邊的一塊小石頭,就高高的舉起,想要砸向大石頭。
把剛巧趕過來的林中行給嚇的肝膽都要裂開了,頓時飛快的握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下來。
「煙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想要自己的手了?你這一下砸下去,萬一把自己的手給砸傷了該怎麼辦?」
「怎麼會呢?我只不過是想確定一下我的判斷是不是正確而已!我會很有數的,不會砸到自己的手的。
寧雨煙對他的嚇白了臉的神情很是不以為然,中行難不成把她當成沒有行事能力的小孩子了?
「夫人,您想做什麼,展夕來為您做!」
沉默的展夕,見狀,頓時主動開口提出為寧雨煙分憂解難,不然的話,他怕再讓夫人這般自作主張下去,老爺會嚇得提前神經崩潰!
「是啊,煙兒,你忘記了,展夕可是武林高手,你若想要劈開這塊巨石,告訴展夕就行了,你就憑這塊小石頭是造不成任何損傷的。」
寧雨煙微微的蹙了蹙眉,似乎本想說什麼,在看到林中行實在擔憂的目光和眉眼後,終于吞咽了到口的辯解的話??的話,轉而點了點頭。
「好吧,中行,你別擔心了,我請展先生幫忙還不成嗎?」
說完,她頓時後退了兩步,主動握住林中行的手,沖著他微微笑了笑後。
才對展夕道,「展先生,有勞您用力劈一下這石頭,不用把它整個劈開,只要能打下一小塊石料就行!」
展夕一听就是這麼簡單的要求,頓時眼都沒有眨一下就同意了。
當即沒見他怎麼用力,就一掌打向了那巨石,然後石頭的邊角先是什麼反應也沒有,隨後就在林中行和寧雨煙的狐疑視線中,緩緩地裂開了幾條裂縫。
接著就如同大榔頭砸過一般的,那邊角頓時碎裂成了好些小塊的碎石掉到了巨石的周圍。
寧雨煙一看到那碎落的小石塊也都是純淨的白色,眼中頓時露出了很大的歡喜之色。
「果然——」
然後就松開了林中行的雙手,重新蹲到了那些碎石的面前,撿起其中的兩塊,反復的看,同時還用手指,捻了捻地上的少量碎石粉末。
完全是一副看到了寶貝的樣子,把展夕和林中行都看愣了,不明白不過是石頭而已,煙兒的表情為什麼那麼驚喜的仿佛看到了什麼無價之寶一般?
「煙兒,你到底在高興什麼?不過是石頭而已!你卻說果然,難道你早就知道這些什麼了?」
林中行現在發現他又有點不懂煙兒此刻在想的東西了。
「中行,展先生,你們可不要小看了這些石頭啊,你們知道這些是什麼石頭嗎?」
「是真正的純石灰岩啊,天啊——真是不可思議啊,這麼大片的山脈,竟然都是這樣的純石灰岩?」
「純石灰岩?煙兒,那是什麼?這白岩山的岩石明明都是白岩,你為什麼叫它們灰岩?」
「不是灰岩,是石灰岩,而且是純的石灰岩,不是那種含有太多雜質的非純石灰岩!」
「請問夫人,這純石灰岩難道有什麼奇特的用處,或者極度珍貴的價值嗎?」展夕也有些被吊起了胃口忍不住開口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