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有事情讓他們做,還故意帶上了林風,哼,誰不知道林風和寧雨煙曖昧不已?
她哪里會真心的去對付林風?
叫上林風也不過就是做個樣子,讓旁人看看,宣告她這個夫人並不是針對他林弦一個人的。
哼!
怎麼,暗的不行準備來明的了?
寧雨煙,你當真是太小瞧我林弦了!
林弦心中冷笑不已,不過眨眼間,腦海中已經想出了無數能讓寧雨煙痛不欲生的法子來。
明天他就去流雲小築的大書房看看,他倒要听听這個寧雨煙準備怎麼個刁難他,怎麼個報復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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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卯時末不到,林弦和林風已經站到了大書房的門口了。
書房的大門還是緊閉著的,並沒有人在門口守著。
而林弦和林風互相跟對方見了禮之後,便同時都站在門口,也不主動推門進去。
直到時間快到了,才見青書一個人遠遠的走來。
他先是恭敬地給林風和林弦行了禮之後,然後才給他們把大書房的門推了開來。
「大公子,二公子,請進!」
林風沒有吭一聲的就走了進去,而林弦心中雖然在不斷的揣測寧雨煙的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藥,但是本著她只要露出刁難他的一絲意思,他就在她身下施放讓她生不如死的毒藥的念頭。
他自然也無所畏懼的就走了進去。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大大的出乎了林弦的預料。
大書房里什麼人也沒有,只有兩張顯然早就準備好了的一模一樣書案。
而那兩張書案之上,都堆著兩摞厚厚的賬冊。
「大公子,二公子,你們也都知道,自打老爺娶了夫人之後,這府中的賬冊,夫人是一直有幫老爺在打理的,只是夫人這一個多月了,又是小產,又是哀愁,身體實在有些虛弱,老爺心疼夫人這般境地下還要幫忙處理這如山的賬冊。」
「因此老爺決定,從今兒個開始,就請兩位公子也來幫忙一起閱看這些賬冊了。
青書這話一出,林弦是第一個不相信。
而林風卻雖然也有迷惘,但是卻沒有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只是淡淡地看著青書道,「青書,我一天賬目都沒有看過,也沒有學過生意之道,雖然很想幫忙叔叔,可是這——」
「是啊,青管事,我從小讀的可都是聖賢書啊,這生意經我更是一竅不通的,叔叔卻把這樣的重擔交給我們,這不是——」
「青書也知道老爺這麼做是有些難為了兩位公子了,不過老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從前三公子跟著老爺學做生意,多少是會理帳的,可如今三公子離開了家里,去了涿州管理那里的商號,大少爺又被老爺逐出家門了。」
「在這家里頭,能夠為老爺分憂解愁的??愁的人,除了大公子和二公子之外,又還有誰呢?」
「而且林家這一門大家的,老爺一個人扛著這麼大的擔子也總是有疲累的時候,青書知道兩位公子為難,不過請看在老爺最近真的身心俱疲的份上,兩位公子就暫時勉為其難的學著理理帳,哪怕能幫老爺看上一本,也能減輕老爺的一點點負擔。」
「青書懇求兩位公子了!」
青書說著,便一躬到底,表情極度恭敬和懇求地道,從頭到尾都只說,要他們來這里是老爺的意思,讓林弦和林風連半個拒絕的字也說不出來。
到此,聰明如林風,詭譎如林弦,也還是完全沒堪透林中行和寧雨煙要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而關于林家近日流傳的寧雨煙正準備排除所有異己的傳言,林風自然也是听說了的。
不過以他對雨煙的了解,他是不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的,雨煙根本不是那種人,她也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
相信她若真的對整個林家有野心,以叔叔愛她的程度,怕是只要她開口,估計叔叔把整個林家都送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她又何必如此呢?
所以這個傳言應當就是有心人嫉妒雨煙,所以故意傳放出來的。
用心當真歹毒的很。
如今雨煙和叔叔突然間把他和林弦召來大書房開始幫忙他們做事,是不是就想借此告訴所有的人,雨煙並不是在排除異己,相反,若是他和林弦可以盡快的學會看帳理帳的話,從此之後,她還會避嫌的不再管理林家的內務和賬目?
林風不知道他這樣的猜測對不對,但是心里有著雨煙的位置的他,不想要她受這樣的委屈卻是再真實不過的心情。
所以他決定,不管叔叔他要他和林弦來大書房做什麼,他也不會對此有什麼怨言,只希望能夠幫忙到雨煙,令她的處境不用那麼的為難,那便是他所能為她做的了。
也因此,他稍稍沉默了一下,便率先點頭應了下來,「青書,你起來吧!我答應了!」
林弦見林風從容的應下了,他本來就是對生意有興趣,只是平日里偽裝著自己對讀書有興趣罷了,如今可以如此近距離的真實的接觸到林家的生意和賬目,他心中暗自激動都來不及呢!
哪里還會真的不願意做?
他不過是在等林風的反應。
如今林風既然應下了,他自然也擺出一副勉為其難但是會盡力去努力的樣子,答道,「既然大哥不反對,那林弦也只有勉力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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