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到三天的功夫,就已經把所有伙計和掌櫃的們的例錢和紅包數額都算出來了,也列好了名單,分到了各個商號去,也好趕在除夕前,把所有的錢都到伙計們手中。『**言*情**』
然後就是置辦年貨,安排過年時期內的各種娛樂活動,比如該去什麼地方拜年,或者在過年的時節,需要邀請多少人到府中來做客吃飯之類的,是否需要請戲班子來唱戲,等等。
往年這些事情,都是秦秋葉和李青霜共同操辦的。
可見,這些府邸內的事情,是屬于當家主母要分配和安排的事宜。
但是今年不同了,自從林中行知道寧雨煙又有了身孕之後,從來溫潤淡定從容不已的謙謙君子般的林中行,這一次,第一次成了一個獨斷獨行的霸王。
為了避免前一次小產的噩夢重新再來,林中行幾乎是在林大夫宣布了寧雨煙有喜後的第二天開始,就不許她操勞任何的事情了。
是任何。
也就是說,從那一天開始,別說讓寧雨煙進書房去看帳,教林弦林風算術之道了,便是寧雨煙親手去倒杯茶喝,林中行都會緊張的額頭冒汗
典型的準爸爸綜合癥。
把寧雨煙看的是又好笑,又無奈。
結果,為了防止他什麼也不做,就整天候在她身邊,盯著她有沒有做什麼令她自己勞累的事情的寧雨煙。
不得不再三的承諾兼誓,她肯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保護自己,也听他的話,會好好的吃,多多的睡。
林中行這才稍稍的恢復了些正常,左右再三不舍得去書房做事了。
留下一個秋月做他的代表,時刻監督寧雨煙是否自覺,弄得寧雨煙真是哭笑不得!
也因此,在整個林家的人都忙碌的不得了的時候,我們的女主人公,卻成了真正的米蟲。
此刻正抱著一個小小的暖爐在懷中,半靠在軟榻上,後背墊著三個超級柔軟的大靠枕,身上外加還蓋了一條全毛的毯子,完全一副又舒服,又安逸的在看書呢!
在她的軟榻邊,一張紫檀木的小方桌上,各色的酸甜蜜餞和新鮮的花式糕點,都快把桌子擺得滿滿的了。
而她的貼身丫鬟秋月,卻還要在一邊的小爐子上,一直攪拌著不知道是燕窩,還是其他什麼補品的小鍋子。
而每看了一會兒書,眼楮稍稍有些累的她,便會不時的抬頭看看窗外牆角根那已經完全被融化的的雪人的位置。
如今的那牆根處,取而代之的一株完全綻放了深紅色花骨朵的紅梅。
那深淺不一的紅,掛在灰褐色的枝頭,迎風飄落若干的花瓣,紛紛揚揚的,很是好看。
看到這樣的美景,寧雨煙便覺得其實冬天還是很美好的。
只是要是能除去這個如今甚至連她去方便,也要等候在恭桶旁邊的秋月的時刻監督的話,寧雨煙覺得,便更完美了。
可惜,抗議歸抗議,秋月什麼都會听她的,唯獨要她離開不跟在她身邊,她是絕對不會听的。
因此,寧雨煙也只好皺著眉頭,忍受了。
「秋月,什麼時辰了!」
「啟稟夫人,巳時三刻!」
「才巳時三刻?」寧雨煙人不住心底哀呼了一聲。
她都覺得她起床很久了,可為什麼時間還是過的這麼的慢呢!
以前在書房里忙碌的時候,一忙就是一天,似乎感覺還沒做多少事情,就天黑了。
此刻閑下來了,天天看書,吃東西,睡覺,自己和自己下棋,看風景……反而覺得時間過得有如蝸牛般的慢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緣由!
「夫人,您餓了?」
秋月當然知道寧雨煙是不可能餓的,但是看她那苦著眉頭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好玩的問了一聲。
寧雨煙立即搖頭,「不餓,我從起了床到現在,你自己說,都給我喂下多少吃的東西了,我怎麼可能還會餓?秋月,你這個死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正幸災樂禍著呢!哼!」
「夫人,您怎麼能用幸災樂禍四個字呢?奴婢和老爺也都是擔心和關心您啊,您的身子經過了上次的小產之後,恢復期太短,就又懷上了這第二胎,這等金貴的身子,不當心如何能行?」
秋月瞪大圓潤潤的眼楮,鼓起了腮幫子,分明有些嗔怪寧雨煙的樣子。
把寧雨煙看的真是說她不得,又怨她不得。
「好了好了,夫人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知道老爺這會兒應該在哪里嗎?」
這話一問,秋月頓時防備的看著她,「夫人,您想干什麼?老爺走之前可關照過了,今兒個外面有風,又在化雪,冷著呢,可不許你出門的。」
寧雨煙完全無語了,連這也被她看出來了?
看來這些天,她想要出去的**表現的實在是太明顯了,連秋月都已經光听她隨口的話就能知道她的意圖了。
「我穿多一點不就行了?秋月,我如今才懷孕兩個月,老話說的好,十月懷胎,你和中行不會是要我這十個月里都待在房間里吧!那你們干脆悶死我算了!」
寧雨煙也忍不住開始說起小孩子的任性-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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