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人此時也明白過來了,表情也頓時驚訝的無以言表了,「啊,如此說來,他們父子還真是不像!」
「豈止這些!坊間傳聞,林中行與那陸氏情投意合,甚至為了那陸氏之死,二十年不曾續弦,但是如今,你我三人,都是親見了‘死人’的人,你們覺得林中行把那女人一關就是十幾年,是‘情投意合’‘鶼鰈情深’的表現嗎?」
「大家都是男人,一個男人,尤其是像林中行這般成功的男人,最能讓他恨到如此地步的事情,還會有什麼,不是一想就明白了嗎?」
听他言的兩人,表情都有些驚駭。
見收到了預期的效果,李大人又頓時更加得意的繼續道,「只是我們從前沒勘破真相,才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早知道,當初就直接綁寧雨煙,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還弄了這麼一個麻煩在手上,白白的招了林中行一頓恨,還什麼都沒有得到,真是——」
自以為完全猜到了林中行所有秘密的三位大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原來如此,悔不當初的情形。
殊不知真正的情形,與他們猜測的還是有很大的偏差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這樣的猜測,使得接下去的事情,倒是無意中完全是在幫林中行的忙了。
只是那個顯然有點倒霉的林弦,就更覺得頭疼的很了。
「那現在我們除了軍隊搜索整個翡翠城之外,還該做什麼呢?」
「向林中行示好!」
「向林中行示好?」
「沒錯!」
「不知李大人,這好該如何示才行?」
那王葛兩位大人顯然是完全沒了主意一般,竟然事事都問起那李大人來了。
那李大人也當真是個能做戲的主,佯裝無奈惋惜的頹然一嘆,道,「看來兩位大人這些日子勞心勞肺,竟然也犯了當局者迷的情形了。」
「是啊,是啊,不都是為了這事給操碎了心了嘛!」
「很簡單,既然此事的由那秘密所引起的,自然如今想要示好于林中行的最好辦法,就是把他這個把柄和秘密重新還給他,就當我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這樣一來,林中行雖然不說完全不會在心里計較我們這幾人對他所做之事,但是心情緩和那卻是肯定的。
「若是加上我們能再把寧雨煙從匪徒手中找回來的話,那縱然是要他拿出整個林家來換,他也要意的多,最差的情況不至于在心中記恨我等,畢竟我們雖然用了他的秘密要挾他,真正綁架走了他的妻子的人不是我們。你們說呢?」
「李大人此舉真是高啊,高!」
那王葛大人一听這話,當即兩人同時就贊道,這樣一來,若是真能找回寧雨煙最好,若是找不回寧雨煙,他們也不算的太對不起林中行??中行。
而林中行若是真的把偌大的林家產業交給了真正的綁匪的話,他們就不信那綁匪會永遠不露面。
只要他露面,朝廷就有了借口狠狠地打擊和充公他的非法謀來的產業。
畢竟朝廷不敢動林中行,那是因為師出無名,若是林家落進了匪徒之手,朝廷再出手的話,就完全有理依了。
倒時別說林中行不能阻擾,便是天下知道的百姓還要贊一聲朝廷真是盡心盡力,吾皇真是英明神武呢!
所以李大人這一計謀算是一石三鳥了,既能辦成了他們身後的主子要他們辦的事情,又能最大程度的減低林中行對東雲國,對他們,對整個朝廷的怨恨,然後還平白的得了那如金山銀山般的財富。
怎麼算,也是一把不虧買賣,也就難怪王葛兩位大人連聲的贊好了。
這幾個倒也是個做事迅捷的主。
這廂剛把一干事情商量完畢,那邊就已經布置下去執行去了。
因此在林中行收到所謂的綁匪的勒索信的隔天下午,就有一個被遮掩的密密麻麻的黑色馬車來到了林家的偏門,馬車上,下來的人讓門子進去通報的時候便說,這馬車里的東西,是他們主子送給林老爺以示誠心的憑證。
不過卻也要求這里面的東西,除非林老爺自己,否則誰也不能看。
那門子雖然見對方形跡神秘詭異,但是一想到府中夫人失蹤也非一日了,老爺本就愁思難解的很,也早就吩咐過了,若是但凡有一絲疑的人來府上求見,都要第一時間通報他。
如今這個馬車雖然古里古怪的,但是那門子一想到老爺的吩咐,就頓時不敢怠慢的就往府內跑去。
林中行听聞了這樣的事情,心中不由大喜。
還以為是綁匪送來的信物呢,當即就不敢遲疑的趕緊讓人把馬車從偏門引進府中,直接駕來了流雲小築。
然後非常迫不及待的把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還慎重其事的讓展夕和迎風把風,以確定暗地里沒有不長眼的家伙試圖靠近,談听到這車廂里的秘密。
然而,當他懷著激動的心情,焦灼和期待萬分的掀開車簾子的時候,林中行卻頓時嫌惡的出了一聲怒叱,「混賬東西!誰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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