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修煉了一夜的《清心訣》,陸驚雨只覺全身爽朗。那股狂暴真氣也變得柔和許多,下丹田不再疼痛,真氣任意運行,全身經脈暢通無阻。
運用的越多,便折壽越多!回想起太虛真人最後那段話,陸驚雨知道還是不容樂觀。能不用自然是好的,之前每一次使用都是迫不得已,以後的話,要對付聖陰教怕也少不了動用。還是那句話,生死有命,順其自然吧!
就在搗毀聖陰教北竹林分殿的三個月後,七星盟又在驢臀山發現了聖陰教的另一處分殿。搜索的人只是看到高牆,不敢接近,便立刻回報。當楊宇率眾人趕到時,才發現這里早已是人去樓空。對這分殿經過一番探查,還是沒有新的線索。不過,有了這次的發現,他們更加確信聖陰教的總殿,就隱藏在這汨羅縣附近的森林之中。雖然要找到它困難重重,但若是不能將其摧毀,便不能救出那些失蹤少女,聖陰教也會日益壯大,只怕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而在西北方向,茫茫雪山,一片萬里如銀,縴塵不染。昆侖雪山聖潔如斯,卻是天下惡人聚集之地。以風萬里為首的惡魔嶺,自上次從少林寺僥幸逃月兌,便收斂了許多。在外的據點也只剩下最為重要的幾個,同時,為了減少花銷,也不再吸收惡人,日常生活也都儉樸許多。
另一方面,毒手墨丹心一直擔心七星盟會再次進攻惡魔嶺,于是千方百計尋找應對之策。上次讓邵萬兩去唐門盜取孔雀翎,結果害得他差點「英年早逝」。這次,他似乎有了更好的主意,便找來邵萬兩幫忙實驗。因為怕風萬里反對,兩人便托辭離開了昆侖山。他們來到一處遠離惡魔嶺的地方,墨丹心便開始了他的實驗。他不斷叫邵萬兩給自己抓來活人,一番折騰之後,然後讓他把死人運出去。邵萬兩也不知他在干什麼,問他也是不說,便只管抓人,埋人。不過,他發現那些人的死狀非常詭異,全身浮腫變色,完全沒了人的樣子,才抓來沒幾天就有股刺鼻的味道,簡直慘不忍睹。
為了不被人察覺,也是為避開那刺鼻的味道,他們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換個地方。
幾個月後,邵萬兩也不知道自己抓了多少人,埋了多少人。墨丹心的實驗總算是有了成果。
「老墨,還抓人麼?」
墨丹心顯得十分開心,似乎對自己的實驗很是滿意,得意的笑道︰「不用了,這次就算七星盟攻上惡魔嶺,也不用怕他們了!」
「真得?」邵萬兩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那還有假?只要他們真敢來,便教他們有來無回!」墨丹心自信滿滿的說道。
邵萬兩听著高興,不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把這幾個人也處理了吧!」墨丹心知道他不相信,也不和他多說,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麼。
邵萬兩走進屋子,看到長桌上躺著的幾具尸體,他們幾人的身體和抓來時倒是沒多大變化,身上也沒有難聞的味。他上前將那些尸體用布包裹起來,剛要搬走,卻發現對方還有心跳。檢查了其余幾人,也都還有心跳。怎麼沒死?
邵萬兩趕緊跑了出去,對著正悠閑的坐在那喝茶的墨丹心大聲道︰「老墨,那些人還沒死!」
「知道,埋了吧!」墨丹心很隨意的說道,。
也不知是邵萬兩突然間良心發現了,還是怎麼的?回頭怔怔的望著那間屋子。要是死人,埋也就埋了,可這還活著的人?他之前也殺過人,可從不濫殺。這一次給老墨抓來那麼多人,雖然不是自己殺的,但卻都是因他而死。一時間,不知所措。
「唉!」墨丹心唉嘆一聲,非常堅決的說道︰「不能放他們回去,必須得死!」
他似乎看出了邵萬兩內心的想法,站起身,走了進去,用匕首在那些人身上挨個捅了一刀。
邵萬兩看著他這麼做,也沒有阻攔。隨後便進去,挨個扛出,找了處風景秀麗的地方將他們埋了。
半年後。在一處幽深的密林之中,只見一個人影穿梭而過。他披散著頭發,嘴角的胡須清晰可見,身上衣物略顯髒亂。他,正是為了尋找蘇筱筱而只身深入到這陰森密林中的陸驚雨。
他停了下來,看了看樹上的記號,應該是他幾天前留下的。想不到又折了回來,沒辦法,只能是又選了一個方向,繼續尋找。他就是這樣,反反復復,獨自一人在這密林中搜尋了將近一年。吃住都是在這里面,差不過有半年沒見著人了。感覺已經搜尋了很大的面積,卻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曾想過,蘇筱筱都已經失蹤這麼久了,很有可能遭遇到什麼不測。但他從沒想過要放棄,她是為了找自己才離家出走的,就算是一輩子都找不到,他也決不會停止。
周圍的樹木看上去幾乎都是一樣的,開始時老是迷路,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只能是在每一棵樹上都做上記號,才不致反復。經過將近一年的時間,他對著密林已然熟悉了許多,只是偶爾在經過的樹上做個記號。
這一次,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繼續向前走著,沒過多久,忽然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馬上躲到一棵大樹後面,隱匿起來。
在離他不遠處,突然出現一位紫衣女子,還有一位黑衣女子。兩人年紀都不大,紫衣女子看上去很是普通。不過,那黑衣女子卻顯得有些不凡,背後兩把劍,面容白皙、嬌女敕,額頭點了一顆紅點,很是高貴。
「沒有人啊?」紫衣女子。
「嗯!可能是什麼動物吧?」黑衣女子黛眉輕皺,銳利的目光掃視一圈,不見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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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隔著一段距離,沒能看清對方。不過,陸驚雨還是听到了兩個女子的對話。如此陰森、恐怖的密林,除了聖陰教,又有什麼人敢深入呢?想到這,不禁興奮起來。
于是,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