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的存在就好像被憑空抹去了一般。
夏川友紀這樣想著,內心里突然到惶恐不安,這種失常的感覺足以讓人感到絕望和崩潰。
朝著回家的路上走著,十香跟著明顯心不在焉的友紀身後,她也不知道這是到底發生了怎麼一回事,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非常不安的狀況。
「十香,你還記得我嗎?」
走在前面的夏川友紀突然停止了自己前進的腳步轉過身來一把按住十香的肩膀,著急地問道,就怕十香也把她忘記了。
「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友紀,你想太多了吧,就算所有人把友紀遺忘,我也不會忘記友紀的。」
十香搖了搖頭,她可以感受到友紀那內心強烈的不安感以及那種渴望大家還記得她的願望,所以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有紀心中的不安。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友紀听見十香的話破涕而笑,原本悲愴的表情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話無疑是決絕的,這如同誓言一般的人,就如同昔日她說會保護十香一樣。
十香內心里感到不安,或許她沒有人類那彎彎繞繞的智慧和各種和人類接近的情感,但是她剛才明顯感受到了友紀當時的那種無力,將她視為救命稻草的心情。
慢慢地走出了孤兒院,記得剛才友紀還興高采烈地和十香介紹孤兒院的所有一切,如數家珍,好像孤兒院是她的家一樣,然後走著的時候友紀卻保持著緘默不發一言,這種狀況和剛才進來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既熟悉而陌生的地方。
「十香你喜歡听音樂嗎?」
突然之間友紀對著十香開口問道,感受到疑惑的十香抬起頭望著友紀問道︰「音樂是什麼?」
「音樂嘛,其實你可以簡單理解為一種好听的聲音,這種可以是人或者器物發出的聲音,甚至是夏季夜晚田野間娃鳴蟲叫也可以說是音樂,我向對你說的就是通過樂器拉奏出來的音樂。」
夏川友紀用十香能夠听懂的話來訴說著音樂,突然之間想要拉奏樂器了,只要遇到不開心的事煩悶的事只要拉奏小提琴或者彈奏鋼琴就能夠讓自己的心情變好,這是涼太和禮子一起告訴她的。
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要戰斗,又是為了什麼而戰斗,她的立場究竟在哪里,其實她自己這並不明白,甚至來自己的存在意義這並不清楚。
然而她卻把自己隔絕與世界的情況下堅強的活了下來,因為禮子曾經對她說過,就算遇到再大的挫折和麻煩,那也可以什麼都不管,只要保持本心,繼續拉奏小提琴,這樣就足夠了,因為這樣也是一種堅強。
「小提琴,由我拉奏的小提琴,你願意听嗎?」
夏川友紀望著十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結束了那種將自己隔絕于世界之外,一個人生存的狀態,她也有想要談戀愛交朋友的願望,現在她想要一個聆听她音樂的听眾就是最好的明證。
「只要是友紀你拉奏的小提琴,我都喜歡!」
十香對著友紀露出燦爛的笑容,或許音樂她不明白,但是在友紀家中她卻時常見到友紀在家里擺弄她的那把民間復調之聲的小提琴。
「那跟我一起回家吧,回家之後我拉奏給你听!」
這個時候推銷報紙的那幾位大叔應該都走光了吧,夏川友紀心里這樣想著然後拉著十香的手,朝著家里走去。
………………
「話說友紀你怎麼突然帶我來這里啊,這里好像是酒店啊!」
五河士織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望著那穿著一身白色睡衣的少女,突然之間把她叫道酒店來做什麼,難道是為了做那種不純潔的事,想道這里士織的臉色就不由緋紅。
「我只是讓友紀你來听我彈鋼琴啊,好音樂若是沒有人聆听,那可真是損失,作為樂師更是會感到寂寞。」
夏川有紀輕輕觸模著鋼琴,上面穿出來的聲音如同涓涓流水一般流淌進士織的心里,原本因為到了酒店覺得友紀可能會找她做不純潔的事而變得緊張的心也變得安定了下來。
熱烈的鼓掌聲,雖然平時她沒有多少音樂鑒賞細胞,但是听著有紀彈奏出來的音樂也可以明白這是一首美妙的鋼琴曲,有紀剛才說的話並不是虛假。
「好听嗎?可以說說你對這首曲子的感覺嗎?」
夏川有紀轉過頭望著士織,瞞過士織的妹妹琴里將她偷偷帶到這里來也頗花費了一番功夫,甚至冒充過去的自己,如果士織沒辦法聆听出音樂的好壞,那她的這次舉動就未免太可惜。
「嗯,友紀你彈得很好啊,雖然我不明白好在哪里,但總是覺得很好听,不過我似乎听出了友紀你的寂寞還有一絲無奈。」
士織用一種不確定的聲音說道,她的推斷也只是一種猜測罷了。雖然她不是音樂鑒賞家對有紀彈奏出來的音樂沒辦法說出一個具體的好壞,但是一些感覺還是可以把握的。就像並非美食評判家只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品嘗出一道料理的好壞,這無關技術,只是來自內心最真實而深刻的感覺。
「是嘛!」
鋼琴聲戛然而止,听見士織的話有紀沒有在彈鋼琴了,樂由心生對于已經听出她心情的士織,在彈下去也沒有別的作用了。
「為什麼不彈了,剛才明明彈得好好的,我還想接著听下去。」
鋼琴曲的突然中斷讓士織有些詫異,剛才不是說帶她來這就是為了听友紀彈鋼琴嗎,怎麼一下子又不彈了。
「乘興而來,興盡而反,何必見戴。剛才我來興致想讓你听我彈鋼琴,現在剛開始彈著就沒了興致,所以士織今天你先回去吧。」
夏川有紀開始收拾鋼琴顯然準備打發士織走,五河士織不由慍怒。剛才不惜大費周章瞞著妹妹琴里,將她從家里弄出來,現在又急著讓她走,繞是士織脾氣再好,也不由生氣,這根本就是整人嘛。
剛才的那個典故是中國晉代的一個人半夜駕船而來就是想見朋友戴逮,但是臨門又沒興致了,干脆就回去。本來圖的就是個興致,見與不見戴逮並不重要。
「我回家了!」
五河士織氣鼓鼓地對著有紀說道,然後直接推開房門離開了酒店,原本之前還以為有紀在酒店里等她是想做什麼不純潔的事,她的心情雖然緊張忐忑,但是內心深處卻是隱隱有些期待。
五河士織已經走遠,夏川友紀依然待在屋子里甚至連送別也沒有。鋼琴停止彈奏後,房間里一片沉默,半晌有紀突然開口道︰「怎麼樣,鳶一折紙,見到你朝思暮想的人你的心里究竟有何感受。」
房間里依然沉默,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鋼琴附近正站著一個人——鳶一折紙。
ps︰祝福樓你們一個人蓋了好幾層,不要以為咱不知道,你們坑我,我可是很生氣的,所以今天只有3更了,當然也有劇情收尾的考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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