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蕭雲從熊肚里掏出一物,放到眼前一看,臉上帶上了微笑,這顆熊膽足有半個拳頭大,絕對的大補之物!
收起熊膽,蕭雲又將熊掌砍了下來,很快抽出四條腿筋,動作之麻利,蕭雲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屠宰場工作過。
每根都有將近三米長,四條四階獸筋,如果拿去坊市售賣的話,肯定能賣個好價錢,還有那四只熊掌,這東西在他以前那個世界,可是上品的食材,絕佳的美味,這麼大的熊掌,蕭雲知道自己有口福了。
其它的東西,唯一就那一聲純黑的毛皮能讓蕭雲看得上眼,不過剝皮是個技術活,而且又費時間,蕭雲想也沒想就放棄了,從坑里跳了出來,與早已等不及了的洪可欣一道快速的離開了這片山頂。
——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晚上趕路十分危險,兩人在一個小山谷中找到了一個不大的山洞,暫時休整一夜。
「你怎麼連這東西都要了,不嫌惡心麼?」
山洞里,燃起了篝火,火堆旁,洪可欣正吃著干糧,看到蕭雲拿出一只血淋淋的巨大熊掌,頓時沒有了胃口。
「這東西在我們哪兒可是極品的美味,等著瞧吧,一會兒我做好了,你可別流口水。」蕭雲咧嘴一笑,熊掌太大,用刀子切下一塊,剩下都由收了起來。
山洞外面有一條小溪,清洗起來也方便,蕭雲出了山洞,來到溪邊,將熊掌洗拔干淨,之後又在山谷里尋了幾味簡單的香料。
回到山洞,因為沒有工具,蕭雲直接用樹枝穿了,撒上香料,放火堆上炙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烤肉的香味混雜著香料的香味,在山洞中彌漫了開來,洪可欣本來還是一副嫌棄的模樣,很快便換了一副表情,將無味的干糧收了起來,蹲到了蕭雲的身邊,目光灼灼的盯著烤架上的烤肉,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
「怎麼樣,香吧?」
看著滿嘴是油的洪可欣,蕭雲笑道。
洪可欣點了點頭,由衷的贊賞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也不枉我救你一命!」
看著洪可欣那狼吞虎咽的模樣,蕭雲哈哈一笑,提醒道,「悠著點,你看看你,都長這麼胖了,還不知道忌嘴!」
洪可欣聞言,丟給蕭雲一個大白眼,「你懂什麼,我爹說了,女人只有越胖才越吸引人!」
「的確是吸引人!就你這樣的,走在路上,想不吸引人也難!」蕭雲訕笑了一下,搖頭道,「看起來,你爹把你忽悠得不輕啊!」
「我爹才不會騙我呢!」洪可欣道。
蕭雲往洪可欣身邊湊了湊,「那我問你,你娘有你這麼胖麼?」
洪可欣愣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了!」蕭雲聳了聳肩,「既然你爹說女人胖點好看,那他自己干嘛不找個肥婆?」
洪可欣似乎是被蕭雲問住了,頓了片刻才道,「你一點都不懂,我們鐘王宮的人,修煉的是鐘之道,你以為鐘之道是那麼好修的麼?我們的修煉,需要巨量的能量,對于我們這些低階修士來說,獲取能量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吃,所以,我們鐘王宮的弟子,十個有個都是胖子,我這還算是苗條的呢!」
「呃!」
蕭雲臉抖了一下,目光在洪可欣的身上掃了掃,這姑娘未免也太樂觀了,樂觀得有些可愛!
「你好像沒回答我,你爹干嘛不找個肥婆當媳婦兒呢?」蕭雲刨根問底的道。
頓時一個白眼遞了過來,洪可欣不悅的道,「你怎麼怎麼多話?我又不是我爹,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自己問我爹去!」
蕭雲汗了汗,讓他去問洪通,對蕭雲來說,還真有些難度,那老頭瘋瘋傻傻,萬一抓住自己要讓自己做他女婿,那可就糟了。
目光落在洪可欣的身上,蕭雲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沉默了一會,洪可欣看向蕭雲,猶猶豫豫半天,開口道,「你們男的是不是都喜歡身材窈窕的美貌女子?」
這問題卻是讓蕭雲有些為難,若是說錯了什麼話,傷了這姑娘的自尊心可不好,蕭雲聞言,撓了撓頭,訕笑道,「洪姑娘,其實呢,一個人就算是外表再美,若是生了一副蛇蠍心腸,那也只能算是個毒婦妖姬,算不上真正的美,這世上,只有心靈美,才是真正的美……」
「停!」
听蕭雲說得頭頭是道,洪可欣雖然也覺得很中听,但還是打斷了蕭雲的話。
蕭雲看向洪可欣,一臉的疑惑,「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麼?」
洪可欣撇了撇嘴,道,「你說話的時候沒有看我的眼楮,當我不知道你在說假話麼?」
蕭雲汗了汗,竟然無語反駁,半天才道,「天地良心,我說的可句句發自肺腑,兩萬年前,妖妃妲己令大商亡國,萬年前,大晉國因驪姬而亡,大周國差點因妖妃褒姒而滅,我大夏也因妖姬妹喜禍亂,直到八千年前才重新復國,這四個妖姬,你應該也听說過吧?現在提起來,有那一個不是咬牙切齒的?」
「那怎麼能一樣?」洪可欣撇嘴道。
「怎麼不一樣?」蕭雲反問道。
洪可欣眼珠轉了轉,道,「這四大妖姬,三個是妖族派來的,一個是犬戎派來的,根本就不是我們人族,怎麼能一樣。」
「四大妖姬都非我族類,不過,她們都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皮囊,自古紅顏多禍水,總之,長得漂亮並不是什麼好事!」蕭雲道。
「言不由衷!」
洪可欣低聲道了一句,蕭雲的這番話,幾乎和她老爹經常給她灌輸的一模一樣,這讓她感覺有些古怪。
蕭雲也不再多說了,自顧自的吃起了熊掌,他已經把他能想到的好話都給講了出來,再講可就找不到話了。
——
「你在干什麼?」
吃了個大飽之後,洪可欣取出一張毛毯,躺在火堆旁,正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卻看到蕭雲把霄琴取了出來,不知道在那里搗鼓什麼。
「沒什麼,你睡你的吧。」
蕭雲頭也沒抬,取出一大堆工具,自顧自的擺弄著。
洪可欣揉了揉眼楮,疑惑的走了過去,白天的遭遇,讓她心中還有余悸,大半夜的,蕭雲還要煉曲,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走近一看,蕭雲並不是要煉曲的樣子,反而還把琴給拆了,洪可欣不解的道,「你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這麼好的一張琴,你把它拆了干什麼?」
身為大門派的弟子,洪可欣懂的東西,可以說不蕭雲多得多了,一眼便能看出霄的不凡,樂器可是樂修者的命,可以說每一個樂修者對自己的樂器都是十分珍惜的,更不用說是主動去破壞它。
沒有回答洪可欣的話,蕭雲的注意力完全在霄琴上,小心翼翼的將琴身上的附件都拆卸了下來。
換軫池板,琴軫,加弦……
每一步都是有條不紊,十分的熟練,當霄加上兩弦,洪可欣漸漸的明白了蕭雲的意圖,頗有些吃驚的看著蕭雲,「失傳的七弦琴?」
雖然洪可欣修的是鐘之道,但是文武定弦的傳說,她也是有所耳聞的,畢竟,文武定弦並不只是涉及琴之道,更多的還是樂理的改變,可那也只是一個傳說,七弦琴早已失傳,時至今日,都沒有人敢確信世上不是真的出現過七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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