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宏威那邊的人就來到了河牛他們對面不到三丈之外。
領頭的正是陳大強、下山虎和老威,隨便站出來一個,都不是他河牛能夠隨便招惹的人物。
如果是在以前,他還能仗著程東不買老威的賬,但是今非昔比,如今的老威,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
就在他們緊張的站好場子後,陳大強等人卻突然站住了,一個個停在了三丈之外,商量好了似的雙臂環抱,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人這樣,河牛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足足一百多人作出這副樣子來,他就有點毛了,光用眼神就把他給看毛了。
眼看著對方沒動,在這等明顯的劣勢下,他自然也不敢妄動,硬著頭皮走出幾步,色厲內荏的喝道︰「你們想干嘛?」
陳大強陰陽怪氣道︰「關你屁事,老子站的這里又不是你家!」
「那你他媽的帶這麼多人來嚇唬誰啊?」河牛怒道。
「 ——」陳大強一臉夸張的看著旁邊下山虎,訝異道︰「他……他怎麼看出來我們是來嚇唬他的?」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下山虎看著河牛惡狠狠的說道︰「沒錯,我們就是來嚇唬你,怎麼滴?不服氣嗎?」
老威朝兩人不滿的板著臉道︰「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低調點,我們只是過來看熱鬧的,別讓人家誤會我們來鬧事的行不行?」
眾人又是哄堂大笑。
河牛為之氣結,但是以他們此刻的實力,實在不宜搶先動手,只得瞪著一雙牛眼,恨不得凝出動感光波來,把對面的百多人一一消滅。
打死他也沒想到,這里沒打起來,新感覺里面卻亂了起來。
先是擠滿了年輕男女的舞池里,一陣尖叫聲蓋過了現場的強勁的音樂,一個年輕人破口大罵︰「誰他媽的用針扎我?」
回頭看去,身後幾個身上雕龍刻鳳的人都無辜的攤了攤手,年輕人沒有證據,只得罵罵咧咧幾句,忍了,模著流血的**,罵?
?咧咧的離場。
接著,一連串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有七八個人被針扎了,連女人也不例外,現場終于騷動了起來,場子里留守的唯一兩個保安過來詢問,最終把懷疑對象鎖定了那極為雕龍刻鳳的人身上,很客氣的請他們出去。
但是被扎的人可不干了,紛紛叫囂著要揍他們。
幾名雕龍刻鳳的年輕人也不是善茬,立馬就跟保安和那些被針扎的人推攘起來,其中一人吹了個響亮的馬尾哨,足足三四十人拎著酒瓶子從各個卡座里沖了出來,瞬間將兩個保安給放倒在地,然後,一個個氣沖斗牛的到處尋找那些剛才叫囂要打他們兄弟人。
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嗯,主要是砸東西和打新感覺里的工作人員。
而且專挑那些貴的設備砸,包廂里的音響和壁掛電視機全部被砸爛,那些沙發包括卡座里的全部用刀子割得七零八落的,他們動作迅速,有條不紊,就如同事先安排好一般,甚至還在門口安排了幾個人看著,不讓人下去報信。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整個新感覺就如同被颶風刮過一般。
現場的人們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紛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數百人從二樓如同潮水般涌了下來,而那些鬧事的人,也混在人群里離開了新感覺。
正在跟陳大強等人對峙的河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睜睜的看著人都走光後,才心急如焚的派幾個人上去查看,等他接到匯報再上去看到那個場面時,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時的他,終于明白了老威那句「看熱鬧」的是什麼意思了。
等他再次從酒吧里走下來的時候,陳大強朝他咧嘴一笑,大手一揮道︰「走咯,熱鬧看完了!」
百多人甩開膀子耀武揚威而去,河牛氣得直欲吐血,可是,事情還沒完,接下來,網吧又出事了。
不過沒出仡出什麼大事,很簡單,所有的機子都無法連線,讓人一查才知道,光縴被人家給剪了。
河牛連忙撥通了程東的電話,把這里的事情給他匯報了一下。
這一夜,程東都沒有再回東岸……
司徒明月喝醉了,自從陳浮生一句話不說的漠然離開後,她就從舞池里回到了卡座,一個勁的喝酒。
她完全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本來以為陳浮生回來是準備給自己一個解釋的,可是,陳浮生沒有。
她美麗、她堅強、她自信、她有著積極向上的心態,所以,她才能夠以一個女兒身做到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
同時,她也是個驕傲的女人,任何一個女人擁有她這樣的本錢,都應該值得驕傲。
她甚至沒談過一場戀愛,沒跟一個男人有過親密關系,或許放在別的女人身上,這是一個可悲的現象,但是放在美麗、堅強、自信的她身上,就是一種更讓她值得驕傲的本錢。
所以,哪怕她用美貌「勾引」過陳浮生並且失敗後,她並沒有氣餒,也沒意識到那是一種失敗,只不過是方法不對、本錢沒下足而已。
可是如今,陳浮生卻用一種更加驕傲的姿態,將她的所有驕傲都擊得支離破碎。
她有著豐富的生活閱歷,卻缺少了跟男人或者說情人間相處的經驗。
她自認心智過人,憑著豐富的閱歷,能夠看穿大部分男人的把戲,至少,楊少飛等人的把戲在她眼里看來,就太小兒科了一點,可是,她忘記了一點,陳浮生根本不是個普通男人,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陳浮生。
她那點所謂的閱歷和與人相處的經驗,在陳浮生的眼里看來,實在是幼稚得可笑。
她一直認為自己接近陳浮生,不過是想著利用對方,就如同一開始利用對方做掩護走進天虹山莊一樣。
哪怕直到現在,也是這麼認為的。
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如今的陳浮生對于她來說,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利用價值,而她卻在這種意識中不知不覺的慢慢淪陷。
自從看到陳浮生摟著歐陽靖的時候,她就徹底的沒了主見,她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要來水晶宮?
也有點討厭楊少飛等人!
于是,當楊少飛想要再次「趁虛而入」來安慰她時,她瞪著越喝越清醒,卻越來越無神的眼楮漠然道︰「我累了,不好意思,你們玩,我先回去了!」
是郝雯靖費了好大勁才把她送回酒店的。
剛進入房間,司徒明月就栽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郝雯靖也喝了不少的酒,不過,她的酒量比司徒明月好的多,況且,她沒打算要喝醉,所以,此刻的她還保持著六分的清醒,剩余的四分全部被憤怒所填滿了。
作為司徒明月最好的朋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于是,她找到了陳浮生的電話號碼,用自己的手機撥了過去,盡量用平靜的口氣,約對方出來談一談。
此刻的陳浮生,正在跟陳大強、下山虎、老威和破例沒有按時回家的李子榮喝茶的陳浮生,略一沉吟,便答應了跟她見面。
就在司徒明月入住的酒店不遠處的一家路邊宵夜店,陳浮生找到了郝雯靖,將車子停好後,看著她坐的桌子上還沒有上菜,于是,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笑了笑道︰「想吃什麼,我請客!」
郝雯靖當然不會被他這小恩小惠給收買,漠然道︰「隨便!」
陳浮生聳了聳肩,隨便叫老板炒了三四個小菜,然後點了兩支啤酒,也不問對方要不要,直接倒了兩杯,然後點了根煙,一邊抽煙,一邊自斟自飲。
終于,郝雯靖憋不住了,冷冷的看著他道︰「我真的很佩服你!」
「哦?」陳浮生回頭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道︰「很多人都這麼說!」
郝雯靖沒理會他無趣的調侃,冷笑道︰「你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我為什麼要愧疚?」陳浮生反問道。
「你不覺得自己對明月有點太過分了嗎?」
「我實在想不出我有什麼地方對她做的太過分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男人?」郝雯靖咬牙切齒道。
「好吧!我承認我也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喜歡多管閑事的女人!」陳浮生淡然反擊。
郝雯靖大怒︰「陳浮生,你不是個男人!」
「你知道什麼叫男人了嗎?」陳浮生輕佻的瞄了一眼她那高聳的胸脯。
「你……」郝雯靖氣得直欲吐血,好半晌,才忍下了把面前的酒潑到對方臉上的沖動。
大口喘了幾口氣,擺手道︰「好了,我不跟你吵,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對現在的你沒有半點好感,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明月!」
「為你們的友誼萬歲干杯!」陳浮生揚了揚杯子,一飲而盡。
郝雯靖冷冷的看著他︰「我問你,明月對你的心意你真的不知道?」
陳浮生思索道︰「以前呢!可能不知道,不過,現在听你這麼一說,似乎又明白了一點點!」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我到底怎麼了?」陳浮生納悶道。
「她從燕京千里迢迢的跑過來看你,你為什麼關機一晚上?」郝雯靖憤怒的質問道。
「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異能,我怎麼知道她會突然從燕京過來?」陳浮生翻了個白眼。
「好,那我問你,你昨天不知道,今天應該知道了吧,為什麼還丟下她一個人在酒店不管?」
「因為我有事要忙!」
「我看你是忙著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吧?」郝雯靖冷哼一聲。
「這個……有關個人**,無可奉告,不好意思!」陳浮生淡然道︰「況且,我跟誰談情說愛,那是我的自由,連國家法律都會保護的自由!」
「難道你就不顧及一下明月的感受嗎?」郝雯靖怒極。
「那誰來顧及一下我的感受?你也是個成年人了,如果以後每個男人都以愛之名來干涉你的自由,甚至無理取鬧,你會是個什麼樣的感受?」陳浮生反問。
「你的意思是……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明月?」郝雯靖的美眸微微眯了起來,迸射出冷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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