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雯靖一听到這話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有多嫁不出去似的。
褚玉英趕緊在老爺子身邊低聲說道︰「爸!靖兒的男朋友也在呢。」
郝老爺子瞧了一眼陳浮生,見他並沒有生氣,淡淡一笑,又開始抱怨起他來︰「浮生是吧?你出現的也太遲了,若是早兩年出現,今天這我這八大大壽上,就該有人叫我曾姥爺了。那時我四代同堂,是多麼開心的一件好事。」
褚玉英頗有深意的望了陳浮生一眼,接了一句︰「爸,沒事,讓他們加把勁,明年說不定就能看見了。」
這話一出,不光郝雯靖臉上馬上飛起了一片紅雲,陳浮生也一時無語︰這算是幾個意思?難道說男朋友管借還要管生的?
這下玩大了,人家當真了,我這戲份是不是太重了,演過頭了?
惜沒有剪輯師給剪一部分去。
幸好郝時臣這時過來說了一句︰「爸,說什麼呢這麼高興?時間差不多了,人都到齊了,以開始了。」
郝老爺子這才暫時把重外孫的事情放下,被郝時臣扶著坐了主位。
這是席上有嬌客,來者無白丁,雖然來的人不算太多,也就是幾十個人而已,卻是匯聚了整個江海政商界的精英。言談舉止之間,自然各各要在乎自己的身份。
由此見當年老爺子的威望是何等盛隆。
氣氛很是熱烈,八十大壽嘛,說話自然都是盡量往過年的話說,怎麼好听怎麼說了。
郝老爺子很開心,尤其是終于看到郝雯靖有男朋友了,更是開心。
蘇柳卻因為剛才褚玉英說過一句「靖兒的男朋友也在這兒」,就有些悶悶不,覺得剛才陳浮生的話是騙了自己,他早就見過家長了的。這麼一想,心情就更差了,一個人坐在那兒喝悶酒。
早看在眼里的陸天澤端著一杯酒走過去。
「蘇處,陸天澤早就有心交往,惜一直沒有門路,想不到我們都是雯靖的朋友,今日一見,真是一看就氣度不凡啊,比起當保安的來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嘛。」
蘇柳本來不想跟這種紈褲子弟認識,听他說到「當保安的」,自然就明白他意有所指了︰保安總監也是個破保安嘛,再大不過是個保安頭而已!
蘇柳從第一眼看到郝雯靖的時候,就直覺得這個女人就是為自己而來到這個世界的,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憂,她的愁,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牽扯到自己的心。
哪怕是她喝酒的時候,跟瘋了一樣的,甚至是醉得一塌糊涂,直接把酒吐在自己身上,他都覺得那是她最自然的天性美。
只是郝雯靖一直回避這個問題,自己又不好過于的勉強,本來只想一切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畢?,畢竟他蘇柳也不是上趕子追女人的人,自己父親又曾是郝老爺子當年十分倚重的人,憑著這層關系,郝雯靖自然是自己的。
因此,就算是知道楊永康也對郝雯靖有想法,蘇柳並沒有放在心上。
萬萬想不到的是,半路上竟然殺出一個程咬金來,居然蹦出個保安頭來橫空搶走了自己的郝雯靖!
此時被陸天澤一激,蘇柳一仰頭,一杯白酒直接就干了下去。
楊少飛正在跟幾位長輩說話,看到蘇柳這樣子,趕緊跟長輩們道過歉,放下酒杯,扶住了蘇柳︰「行了,老蘇!注意點場合,你都是副處的人了,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身份?」蘇柳斜著眼看了一眼楊少飛道︰「我是個有身份的人嗎?我長得不比那保安帥?還是我沒他有本事?一個給人看門的狗而已!」
楊少飛一听就知道這家伙沒喝大也是借酒引話了,他平常並不是這樣一個人,只是他對郝雯靖鐘情已久,這幾個死黨是早就明白,只不過誰都沒有點破而已。
陸天澤弄了蘇柳一個不痛快,心中得意,看到陳浮生被郝老爺子拉住,郝雯靖正一個人在跟幾位長輩敬酒,走了過去︰「雯靖,我也敬你一輩。」
郝雯靖本不想理會他,但今天是爺爺的生日,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計較。舉起手中的酒杯來準備喝下去陸天澤攔住了︰「今天是爺爺生日,怎麼也得干一杯。」
伸手向從剛好路過的服務生那兒取了兩杯酒說道︰「來,祝爺爺壽比南山!」
既然他說了這番主知,郝雯靖自然只得接過來喝了。
「我喝完了。」郝雯靖一口干完,倒過杯子來沖著陸天澤說了一聲,馬上就厭惡的離開了。
陸天澤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陰陰的一笑︰賤女人,一會兒有你好看!
郝雯靖仍然去陪別人說話,她酒量本來就大,今天又是爺爺的生日,更何況,今天陳浮生做的事情,令自己很是開心,自然就多喝了幾杯。本來以她的酒量,這幾杯也算不得什麼,但她只覺得自己身上一陣陣的躁熱,很是不舒服。
「我出去一下。」郝雯靖剛好在跟楊永康說話,立刻中斷了,往外沖了出去。
正在悶頭喝酒的蘇柳看在眼里,放下酒杯跟著沖了出去。
陳浮生正在陪郝老爺子說話,眼楮的余光看到郝雯靖急匆匆的出門,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爺爺,雯靖好像有事,我去看看。」
郝老爺子見他緊張自己孫女,很是開心︰「好吧,你去吧。」
陳浮生才要去追郝雯靖,卻被陸天澤給攔住了︰「陳總監,我敬你一杯。」
陳浮生直接就擋開了︰「不必。我還有事。」
陸天澤立刻言語激到︰「怎麼了?怕什麼?是不是怕自己女朋友被人搶了去?要搶也是你搶了人家的,我剛問過了,人家是多年的老同學了,相好的好幾年了,要不是憑空出了個你的話,人家早就結婚了。我呢,是知難而退。不想去破壞人家的幸福。」
說到這兒,冷眼打量了一眼陳浮生,說道︰「人家是門當戶對的,都是當官的人家,看不起咱這樣沾滿銅臭氣的人,你呢,不如就學學我,知趣些好。」
陳浮生見他一味的在這兒說些不著三四的話,沉聲說道︰「好狗不擋道,你要再攔在我面前,就別怪不客氣!」
「不客氣怎麼了?」陸天澤忽然間叫了起來,「哎呀,我倒是忘記了,你是干保安的啊,能打啊,我害怕了。一會兒萬一給我打個腦殘什麼的,我爸就我一個兒子,偌大的家產還要我去繼承呢,您請便吧。」
估模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陸天澤終于把路讓了出來。
陳浮生潛意識的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蹊蹺,這個陸天澤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攔著自己的。心想壞了,郝雯靖一定是出事了!
趕緊沖了出去,一打听,有人說看到她往洗手間里去了。
陳浮生立刻向洗手間沖了過去,還沒到呢,就听到里面傳來了蘇柳的聲音︰「雯靖,雯靖,你怎麼了?」
接下來是郝雯靖的聲音︰「蘇柳,我熱,我好熱。」
蘇柳似乎很是急切︰「雯靖,你肯定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陳浮生急切的沖到門口,伸手去拉門,門竟然是關著的,不知誰關起來了!
陳浮生頭一個念頭就想到這一定是陸天澤干得!
「蘇柳,開門!」陳浮生立刻叫了一聲。
蘇柳本來沒有多想,此時听到陳浮生的聲音卻十分生氣︰門本來我就沒關,憑什麼你說開門就開門?難道我還要替你開門嗎?
陳浮生很是著急,不過,此時容不得他多想,這里是公共的地方,肯定很快會來人的。陳浮生扭頭看到旁邊有個滅火器,抓出來就往門鎖上狠狠的敲了下去!
門鎖應聲而落,把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嚇得立刻尖叫了起來,接著就听到有人跑過來的聲音。
陳浮生來不及多想,抓住那女人就拖了進去。
女人緊張的說道︰「哥,哥,你想干什麼?這兒有人,咱換個地方!」
陳浮生命令道︰「月兌衣服!」
女人一慌,說了一句︰「在這兒做要加錢的。」
陳浮生立刻抓過一把錢甩在她臉上。女人一看,立刻毫不猶豫的就把衣服全月兌了!
此時的郝雯靖臉上赤臉,一看到陳浮生,眼楮里冒光︰「浮生哥,我好熱,好熱。」
陳浮生見郝雯靖已經衣衫不整,忍不住責問蘇柳︰「她剛才喝壞什麼了?」
蘇柳惱火的說道:「你女朋友我怎麼會知道?」說完,見陳浮生已經趕過來,人家是正牌男友,自己只得出去了。走到門口用力踢了一下那扇被陳浮生打壞的門,小聲嘟囔了一句︰」一個破保安開門也開得這麼有個性!」
陳浮生把剛從那女人身上拿到的外套披在郝雯靖身上,低聲說道︰「雯靖,你被人下了藥,快跟我走。」
郝雯靖似懂不懂的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他。
陳浮生知道此時耽擱不得,伸手摟住郝雯靖說道︰「把頭靠過來。」
郝雯靖想也不想,依言把頭靠在他的頭上。
剛才她是下意識的听陳浮生的話抱緊了他,但很快,她的手就抱得越的緊了,恨不得扎到陳浮生的身子里去。
郝時臣和褚玉英先趕了過來,看到陳浮生和郝雯靖正親親熱熱的走過來,先是一驚,繼而松了一口氣,責備郝雯靖道︰「爺爺過生日你跑哪兒去了?」
陳浮生笑了笑,扶穩了郝雯靖,說道︰「好了,看你喝的,太不像樣子!衣服都弄髒了!還好借了人家套衣服穿!」
不好意思的對郝時臣和褚玉英說道︰「爺爺生日,靖兒一高興,喝多了幾杯,吐了一身,剛跟人借了套衣服。伯父伯母,麻煩跟爺爺說一聲,我先帶著靖兒回家換一套衣服再過來。」
郝時臣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郝雯靖臉色異樣,雖然不知生了什麼,但這點臨場應變的本事還是有的,立刻就一揮手,對陳浮生低聲說道︰「趕緊帶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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