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察靈官探案集 彼岸花事件 6

作者 ︰ 灰色十三天

青禾為何被冤枉成凶手,我沒有當面問他。後來也听人說了,原來是袁大爺在深夜曾看到一個黑影,瘸著腿跑向了教堂,而那段時間正是石老師死亡前後。

青禾昨天晚上像是在找東西,而且又不知被誰打了個傷筋動骨,被懷疑也是情有可原。後來我才知道青禾的傷是被我那疑心病的前男友折騰的,而青禾當晚要找的東西竟然是一條毛巾。他告訴我說是吳老師辦公室在吳老師出事後少了一條毛巾,也許這條毛巾興許有著巨大作用………

不清楚他是否找到了毛巾,更不清楚這次他去打掃辦公室又會是找些什麼。

至于石老師,他死在辦公樓不遠的花池里面,承受著這些花枝的掩飾再加上花池並不屬于袁大爺的執勤範圍,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人現。袁大爺的說法也是模糊不清,說是看到的那個黑影一會是瘸子一會兒不是瘸子,這倒是讓警察倍感頭疼。最麻煩的還不是這個,關鍵,在石老師的身上現了一朵花,曼陀羅花,真正的曼陀羅花。

不像上次吳老師那樣消息封鎖而幾近無人知曉,石老師的死狀則傳遍了校園。以此為契機,眾多的死因版本流入閑言碎語這條荒流中。

凝重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學校,已經有人預言:撐不了多久校長必會給予放假方案。照慣例來說是這樣的,但是這次不太一樣了,警方主動要求不許放假,這次對于他們來說是打擊不輕啊!

幾個鐘頭不到,相關媒體爭相趕到學校,相機,麥克,錄音筆一類的物件是一應俱全。從他們口中出來的新聞標題幾乎沒有一個是真正在理的,什麼:「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不幸的詛咒」,「充斥死亡的忘靈校園」………總之什麼標題足夠吸引人他們就來什麼。

官方為了安撫人心,布了消息:第一件事情雖現場也有曼陀羅花在內,不過我們已經徹底偵查過了,系屬自殺無疑。畢竟是學語的,曼陀羅代表著地獄接引之花,興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平安的進去地府才這麼做的。而第二件石老師的死,我們推測屬于模仿犯的行為。因為吳老師的死亡現場現的乃是塑料花,而石老師現場的話卻是真正的曼陀羅,我們推測是一個人知道了吳老師死亡的事情,模仿這個手法殺死石老師之後再現場扔了一朵真正的曼陀羅來轉移警方的視線………

被記者圍起來的警察們無奈的透漏著一些盡量能夠起到安撫作用的話來。而青禾,則打著給班主任掃地的幌子偷偷地溜到了吳老師的辦公室里。路上也踫到不少的老師問他拿著掃帚要去做什麼,他直接推到了班主任身上:「犯了點錯誤,班主任罰我清理整個辦公樓。」若是大炮怪罪下來,就說是心慌沒听清,再說,誰會怪罪這麼一個熱心腸的人。

就這樣,青禾成功的掩人耳目進了吳老師的辦公室,和吳老師共同一個辦公室的是蔡德德老師,因為「菜老師」這個稱呼實在不稱心,我們便叫他德老師。自從吳老師出事以後,德老師再也沒有回到過這個辦公室,而這里,竟一直處于敞開狀態,校方考慮是空幾天讓「靈氣」跑光了再放幾響鞭炮討個菜頭再重新住人。

托校方優惠政策,青禾不受任何阻撓的回到了吳老師的辦公室。屋子里面,所有的布置並未恢復原狀,並非因為這是命案現場需要保護的緣故,只是因為他們覺得,動這「凶宅」里面的東西很不吉利。吉利與否跟青禾無關,他要的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至于那個世界,由他去吧!

青禾剛進入屋子就扎栽著頭往下看,彎弓般的身子幾乎完全貼下了地面。一番查找之後,他失望的搖搖頭,毫無效果,突然,青禾現了一個問題,便飛速跑到走廊外張望︰這個辦公室里面也根本找不到撮斗

青禾在走廊上東翻西找,目標定在了所有的撮斗上

晚上我照常到辦公室里送作業,看來又要接受老師的嘮叨,做個課代表真不容易,何況是想要做一個幫理不幫親的課代表。我抱著零星的幾本作業走進了辦公室,我看見青禾衣服上竟然有好幾個腳印,這大炮又是怎的了,竟然打起青禾來。

「我怎麼著了你罵我,我是你老師,你竟然說我犯賤,」,大炮說著又是一腳,青禾本就有著些輕傷,這一腳下去青禾即刻就倒下了。

青禾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腳印,盡管這樣做根本無濟于事。責罵聲如同硝煙一般彌漫著整個辦公室,「我怎麼你了你在背後罵我,要不是任涼老師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你個小子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齊」

是我和青禾的對話,被任涼老師听見了,回去告訴了齊大炮。

我不知哪來的膽量,走過去說道︰「老師,消消氣吧!何必跟我們學生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豈不是得不償失,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悔過後消了這冤家豈不更好!」坦白說,說出這般違心話我簡直是心如刀絞,要不是家長那關難過,我也想能像青禾同學一樣有什麼就說什麼。

「小姑娘你是不知道,你看他那眼神,有認錯的態度嗎?我非得叫他家長來不可。」大炮這次真的是氣著了,我順著他的話望向青禾,他的眼楮,不是那種仇視的感覺,更像是在哭泣,不知是不是一種錯覺,我看到他的瞳孔在一點一點的變綠。

「看看,連個小姑娘都有良心,你呢,白教了你這個白眼狼」

覺到我在看他,他眼楮呈現喜悅的神色,瞳孔瞬間又恢復了黑色。

「不客氣。」我輕聲月兌口道。說出後,這才覺自己說的是早了些。

「我已經給你爸通過電話,他說已經忙完了手上的活,一會就到,」,大炮拿捏著毛筆有模有樣的練起字來,「你爸干什麼的?」

「沒干什麼,收廢品的。」

我听了後覺得奇怪,看了看青禾,剎那間明白了青禾這麼做的用意。青禾看著我︰免費請你看場好戲。我心里的聲音是這麼告訴我的。接下來的劇展真是讓人難以直視,瞬間想起小品《我就是這麼個人》。

「你爸收廢品的你還不好好學習,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會給你家長面子,我從不輕易叫家長,你的家長來了,我非得當他面好好損損他。我讓你爸陪著你一塊丟人,我不轟你走,我看看你爸經不經損,不經損他會帶你走」

我接著一邊幫助老師批改著作業,一邊還要幫他做听課筆記。東西才整理到一半,青禾的爸爸穿著警服推門而入。

「抱歉,老師,工作上有點事,讓您久等了。」

大炮伶俐的牙齒也變得磕磕巴巴的了,「你,您?是,青禾的爸爸。」

「真對不住,讓您費心了,這孩子就是這樣,從小就不學好,盡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穆叔轉向青禾,說道︰「怎麼搞的,怎麼又犯錯了,這次是因為什麼?」

青禾正要張口,大炮立刻接過話語,「沒多大事,哪個學生背後還不說兩句老師的壞話啊!我叫您來主要是來商量一下有關他成績的事情」

辦公室里面詼諧的一幕讓我頗感輕松,不過出了辦公室之後,青禾父親對青禾的教育這才開始。

「我送你來讀書,是希望你考大學,你倒好,在學校丟你爸的人,還把臉丟在了同行的面前,你是那塊料嗎?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的老師,以後再出事,給我直接回家就行了。」

「不,爸,我還有事沒完成,這件案子還沒結束。我要」

「要什麼,這是你干的事嗎?」

他們兩個吵得是不可開交,以至于到了最後,氣急了的穆叔和青禾立下賭約,若是青禾能在本地警方之前找到凶手便讓他接著自由散漫,若是沒有抓到的話就立刻請批休學,將他送到窮山闢嶺的高中里面學習,等成績有所見長再將他送回來。

「我真是結婚沒看黃歷,生下你這個敗家仔,整天在學校給我惹事,知不知道因為你我求了幾個學校了,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花費了多少心血,看看你老爸身上的這些傷疤,我用命卻換來個不及格的卷子,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青禾默默地接受著穆叔的訓斥,他一臉平靜,恍然一副沒听見的樣子。等穆叔失望地走了之後,他渾身的平靜樣子頓時泄了下來,他蹲在台階上,眼神暗淡無光,頗像一個剛做好的蠟人。驚鴻一瞥間,我看到,他的瞳孔竟完全是綠色的。後來他告訴我,由于自己早產落下了病根,他的眼楮,先天性視網膜色素極性不穩定,在傷心的時候,瞳孔會忽然的變成綠色,和一般患者不同的是,青禾的眼楮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副作用,興許是老天眷戀吧!

「接著查麼?」我和莉莉看著他,莉莉對于我這句話十分震驚。

「妙真,可別亂說,我看青禾還是好好學習的好,將來考上大學再接著考警察也不是不行啊!。」bookid==《魅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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