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張寡婦之後,迎來了張二瘸子。這個家伙是全村有名的二流子,平日里不干好事兒,偷雞模狗的事情沒少干,全村沒有幾個人待見他!以前和陳岩家也有著一些矛盾。看到他走進來,陳喜連和嚴金妹的臉色都是一沉。
「大哥,大嫂」此時的張二瘸子倒不再想以前那樣飛揚跋扈,而顯得有些尷尬。陳岩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他的來意,把頭撇向窗外想自己的事情,把他留給了陳喜連和岩金妹翠蓮處理。
「唉呦,二瘸子,俺家這個門你可是從來都不屑來的,怎麼今天」嚴金妹諷刺道。
二瘸子更見尷尬急忙把手里拎著兩瓶酒放到桌上,說道「大哥,大嫂,以前都是俺不是人,俺在這里跟你們賠個不是,俺」能讓二瘸子賠個不是,在社何給讓公雞下個蛋一樣的希罕。
陳喜連磕了磕煙袋道「你來是為了小麥的事情吧,你回去吧,俺說過了全村都要就是全村都要,你的也包括在內!」陳喜連的話讓二瘸子更加的感到尷尬。
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後心一橫,道「行,大哥,大嫂,今天有你們的這份恩情,俺二瘸子要是以後再做那些不是人干的事情,你們就敲斷俺的腿。」
說完轉身就走!卻被嚴金妹給拉住了,把他送來的兩瓶酒遞還給他道「兄弟,這酒你還是拿回去吧,你家大哥也不怎麼好這口兒,你還是留著給自己吧,你只要有這分心就行了!不過以後記住了,和大家相處的時候不要老想著沾人家的便宜,那樣不好!」
「哎,俺記下了!不過這酒俺要是再拿回去俺還是人嗎?」說完就硬是走了出去。嚴金妹拿著兩瓶酒看了一眼沉默的陳喜連無奈的搖了搖頭。
社何村撥雲見日,陳家成了大救星。在炙熱的陽光下,各家各戶都一邊臉上掛著劫後余生的喜悅,一邊痛快興奮的收割著經受過暴風雨洗禮的小麥。
陳喜連和嚴金妹也在自家的地里進行著收割工作。陳岩沒有來,因為從村長來那天開始,陳岩就時不時的開始出神,尤其是這幾天更是到了毫無知覺的程度。這讓唐墨很是擔心。
沒有了陳岩這個壯勞力,收割工作對陳喜連和嚴金妹成了巨大的挑戰。不過為難並沒有在兩人的臉上停留多久,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在陳家的地里就聚集了數十個熱情的村民,盡管陳喜連一再的要求他們先收割完他們自己的麥子再來幫他,但是卻大多數的村民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就繼續揮舞著手里的鐮刀。
在他們的心里這些相比起陳家的壯舉實在是不值得一提,知恩圖報是這些村民最基本的優點。短短的一個多小時,陳家種植的五畝小麥就全部收割完畢,並且打捆裝好運了回去。
這幾天陳岩一直在考慮這些芽麥到底該怎樣去利用來獲得最高的利潤。想來想去,無非是三種,面粉,制作成麥芽糖還有釀酒。
制作成面粉的話,他能獲得的利潤是三種中最低的,現在年年都是大豐收,最不缺的就是糧食,面粉的價格只會降不會升,除非能配制出口味極棒的特等面粉,但是要用這些芽麥粉來做,不是不可能難度太大!麥芽糖到是不錯,但是卻不好找銷路。陳岩最為心動的還是用這些芽麥來釀制一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極品糧食酒。
陳岩時不時的出神就是在不斷的搜索著盤古留給他的記憶,果然在這龐大的記憶中,他發現了一種有趣的植物。盤古給它的名字叫酒心草。這種草外表和普通的雜草差不多,但是經過高溫蒸煮,就會釋放出一種特殊的液體,這種液體古人稱之為酒曲,神奇無比.只要把這種液體少量混合糧食類作物,高溫悶煮一段時間就能壓榨出一種沁人心脾的佳釀,工序少而且極其具有操作聲,古人都能利用它來釀酒,更不要說現在了!
但是這種酒心草,歷經千萬年到底還存不存在,在陳岩的心里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于是陳岩決定去神農架找找看。作為全世界保護最好的古生態遺址,這是陳岩最後的希望。當然這次行動是要和唐墨一起的。
把收購的事情全權委托給陳喜連和嚴金妹,並且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資金,陳岩和唐墨沒來得及通知一聲二老就悄悄動身了。
在整個社何村一片歡聲笑語中,省委辦公室里卻是煙霧繚繞,一片沉寂。邵濤此時心中是萬分的憂急。這一場暴雨下來。幾萬畝的待收小麥就化為烏有,他這個主管農業的省長壓力真的很大。
一口把煙抽完,邵濤拍了拍說道「怎麼樣,有什麼好的方案沒有,現在農民可在等著看我們的行動呢!」糧食廳的王廳長是一個體型比較富態的中年人,頭發梳的 亮,眼楮很大,可能是習慣瞪眼造成的吧,嘴唇很厚日,這讓他整體看來更加的官僚了!只見他沉吟了幾句道「這個天要下雨,娘要改嫁,這也不是我們能阻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