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岩急忙笑道「也好也好!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我們還是趕緊到溫房里面暖和暖和吧!」陳岩急忙親自引導著範朝聰走進了溫房之內,謙虛有禮,體現他心中對一個老者的尊重,這讓範朝聰心里感到無比的欣慰。
眾人進到溫房里立即就是一連串的驚嘆,一股春天的溫暖氣息立即席卷向他們。範朝聰,舒靈建和曹群曉不由得有些陶醉的閉上了眼楮,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里溫潤而清新的空氣,一時間,三人只覺得好像自己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張開了似的,渾身都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舒爽。這樣的感覺在春天里或許不值得一提,但是在這寒風刺骨的冬天卻讓他們感受深刻,直恨不得呆在這里一輩子也不出去了。
「為為什麼這里會這麼暖和,在這里我好像聞到了春天的氣息,好讓人陶醉啊!」曹群曉忍不住象是一個美麗的小精靈圍著繁榮的母親樹激動的跑著圈子。舒靈建的眼楮則是不停的逡巡著,象是掃描儀一樣掃視著在自己眼前的一切物體。而範朝聰則是神情激動的撫模著那顆讓他痴狂的母親樹。
範朝聰曾不止一次的對舒靈建說過,植物都是有生命有靈性的,只要你認真傾听,你就會听到他們的心聲。範朝聰閉上眼楮,將自己的耳朵緊緊的貼著那母親樹褶皺粗糙的樹干,一張老臉顯得是那樣的激動,因為他從樹干上听到了母親樹的呼吸,听到了它對世間的留戀。
過了好半天,三人才終于安靜下來,靜靜的席地而做,一面感受著溫房里的春天一般的溫暖,一面看著溫房外鋪天蓋地的冬天的冷酷。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三人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奇妙的感覺讓三人忘記了世俗中的一切煩惱
陳岩和唐墨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們。當初他們何嘗不是和三人一樣的神色,這樣一個美妙的存在,任是誰也會為之痴迷吧
「小伙子,認識一下,我叫範朝聰,你以後以叫我範老頭兒!」範朝聰在環視了四周無數次之後笑著對陳岩說道。
陳岩淡然的笑了笑「範爺爺您好,我叫陳岩,您以後叫我岩岩就行了!」陳岩的淡然優雅,謙遜穩重都是在現今社會上的年輕人身上所看不到的,這讓舒靈建和範朝聰對陳岩的認識更深了許多,對他的贊賞也更加濃厚!
「你好,我叫舒靈建。是範老的徒弟兼助手!」
「你好,叫我岩岩就以了」
範朝聰等兩人介紹完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那個那個岩岩,我問問你啊,這棵大樹是什麼樹啊」
陳岩呵呵笑道「怎麼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們的範大教授不認識的植物啊!呵呵」範朝聰面對陳岩的打趣,絲毫也沒有在意,只是將一雙充滿求知的眼楮注視著陳岩。因為對知識的渴望從範朝聰的眼楮里放射出一種灼熱的光華,陳岩不由得有些感嘆,如果這樣的光華出現在那些整天游手好閑的年輕人的眼楮里,那國家應該增加多少的財富!
陳岩抬頭看著那棵茂盛的母親樹,巨大的樹冠宛如傘一般的覆蓋著方圓五畝的土地,頭頂上金色的陽光通過溫房玻璃的渲染,散射出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美感。一道道光線經過角度各異的玻璃的折射散射,然後透過或密或疏的枝葉的呈現出一種光怪陸離奇特氛圍。
「教授,您是一位資深的植物學家,對植物有著常人所無法了解的洞察里,依您的眼力來看,這棵樹出現在這里有什麼作用嗎?」
範朝聰是一個資深的植物學家沒錯兒,是他所熟知的都是已經被世人現的東西,而站在這里,他和一個剛出世的懵懂嬰兒一般,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周圍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透著一股子神秘。
範朝聰的眼楮攀上這棵母親樹,神色忽然一怔,指著樹葉之間時隱時現的兩顆心型連在一起的情人果!驚聲問道「那是?」
陳岩順著範朝聰的手指看過去,笑道「那是這棵樹的果實,我叫他情人果!對了,大家嘗嘗它的味道吧,很美的哦!」陳岩摘下了四個情人果,分別給了四人。唐墨已經不是第一次吃了,自從第一口吃到情人果,很快就到了無情人果不歡的地步。
在唐墨的示範下,範朝聰,舒靈建和曹群曉紛紛在情人果上打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然後放到唇邊宛如喝椰汁一般的喝了起來。
「啊!」範朝聰好像被比丘特神箭射中了似的,渾身一下子變的僵直,眼楮里滿是異樣的光彩,嘴唇有些哆嗦的說道「這這是什麼?為什麼味道竟然會如此的美妙!」說完,範朝聰又迫不及待的往嘴里罐了一口情人果汁,然後就象是上癮了一般再也沒有辦法停下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比酒還要好喝的東西。
範朝聰一連消滅了三個情人果才扎巴扎巴嘴唇滿足的笑了起來。「哎呀,真是過癮啊!這麼好喝的東西,在以前簡直想都不敢想,今天沒想到卻讓我喝了個飽!如果這東西上市的話,不知道會被多少人追捧!尤其是這個名字取得也好,情人果!那些情人還不瘋了一樣的搶購一通?妙啊,真是妙!」範朝聰一邊拍著鼓漲漲的肚子一邊心滿意足的說道。
陳岩笑道「範爺爺,您還沒有告訴我這棵樹在這里有什麼作用呢?」陳岩笑盈盈的看著範朝聰,好像在考較他的學識一般!
範朝聰雖然完全不了解母親樹的,但是多年的工作經驗和淵博的植物學知識卻沒有讓他退縮,範朝聰認真的打量起了四周的環境。終于讓他現了那些剛剛破土而出的女敕芽,看到它們排列整齊規則,範朝聰一下子就想到這一定是陳岩親自擺弄出來的。在母親樹的隱蔽下,茁壯的成長著。範朝聰輕咦了一聲,蹲在地上細細的觀察起這些女敕芽來,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女敕芽不是他所知道任何一種植物,甚至它們所屬的科目範朝聰都說不出來。
範朝聰此時才驚訝的現,在這個溫房里竟然沒有任何一樣植物是他所知道所所了解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陌生。忽然範朝聰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知,同時也深深的感受到面對無窮的大自然,人們所掌握的知識究竟是多麼的貧乏!人們總喜歡在人類之前加上偉大兩個字,殊不知在真正偉大的大自然面前,人類是那樣的渺小,宛如一粒灰塵以忽略不計!
過了好半天,範朝聰才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女敕芽是什麼,但是我以猜猜,其實它們才是這個溫房了最為重要的東西!而這棵樹其實是為它們而存在的!大自然奇妙無比的伴生系統當真不是我們所能通透的!」
陳岩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我國權威的植物學家,一無所知還能說出個不離十,果然了不起!」陳岩頓了一頓說道「其實這棵樹我也是偶然現的,我自己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母親樹!意思就是說它象是一個母親一樣庇護著這些在它樹冠下生存的植物,為它們擋風遮雨!這些女敕芽就象是這棵樹的孩子,只有在她的庇護下才能成長起來!」
「哈哈好一個母親樹,果然夠貼切!充分體現了它的偉大。」範朝聰激動的撫模著那棵已經經歷了數百年歷史變遷的母親樹笑著說道。「岩岩,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答應!」
範朝聰還沒有說出來,陳岩已經猜到了他的不情之請是什麼,笑著搖了搖頭「不行,範爺爺,我不能答應你!這里的任何一株植物都不能拿出這個溫房!」
範朝聰有些驚訝的看著陳岩,在他的眼中一直以為陳岩是一個儒雅溫和,萬事好商量的年輕人,對老年人又是那樣的尊重,因此範朝聰才提出要將這里的植物帶回研究室研究,甚至是母親樹,範朝聰也想要移走一棵!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說出口就被陳岩一口回絕了,而且語氣還是那麼的堅決和強硬,看起來絲毫也沒有商量的余地!
範朝聰說道「岩岩,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說都是巨大的財富,光這棵母親樹上所產的情人果到市場上也將給你帶來難以想像的財富!但是做人,不能只在乎錢!它們對你來說只代表的金錢,但是對人類來說卻意義無窮,殊輕殊重,你要掂量清楚啊!」
听了範朝聰的話,陳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後仍然是斬釘截鐵的兩個字「不行!」被一個年輕人帶著笑容拒絕,範朝聰有些惱火。
「好了好了,這樣吧,你有多大損失盡管開口,我出面讓政府出錢給你補貼,算是我買的行了吧?」範朝聰有些無奈的說道,在他的眼里,陳岩之所以這樣,一定是因為錢的緣故。不過他也不能怪陳岩,這些植物,母親樹的巨大價值,即使是個經濟白痴也看的出來!
舒靈建眼中流露出的不屑,絲毫也沒有讓陳岩感到惱怒,比起他對自己的事業的重視來,一個外人人對他的好惡早就不被他放在心上了!不要說舒靈建只是在眼里流露出一些不屑,即使他張口大罵陳岩是一個貪財的小人,陳岩也只會一笑了之。
「不錯,您說的對!我種它們只是為了賺錢!但是我不把它們交給你們,卻不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因為你們根本就種不活它們!把它們交給你等于是宣判了它們的死刑,您說,我能給你們嗎?」陳岩語氣從容,表情平淡的說道。
「什麼?你說我們種不活它們?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听到陳岩的話,舒靈建第一個表示了強烈的不滿,身為一個植物學家如果連一種植物也種不活的話,那是對他們最大的諷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