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命孤 第二章 借宿

作者 ︰ 痴貓兒

小時候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到有個看不清模樣的人教了我好些斬妖除魔的本領,那可真是開天劈地,移山倒海!可惜的是,醒來後記住的招式所剩無幾。不過有一招沒有忘記︰右手抬起向左腳劃,然後向右腳劃呈交叉狀,最後拇指與中指相交結成降魔印,這一招在以後的好幾年里都給我挑戰黑夜的信念,但是直到我大學畢業後在燕平遇到一些事情,我才明白了信念只不過是糊弄初二小孩子的鬼話,我那個夢,也不過是潛意識給我安排的騙局罷了!

我遇到的這些事情講出來會有大部分的人說是編的,也會有人說我傳播封建迷信思想,但是親愛的朋友們,科學與迷信又是怎麼劃分的呢?國家只是提倡我們不要迷信,但是沒說讓我們別信,信可以,但是別迷道。我認為迷信是民間的,是與科學可以相互並存的,比如宇宙天空,科學叫天文,而民間叫星相;比如地貌山川,科學叫地理,民間叫風水,這麼解釋的話,迷信與科學就不沖突了。

但是人的一生確確實實充滿了矛盾,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單項選擇題,你永遠不知道沖突雙方誰對誰錯,你也永遠不知道選擇之後會有怎樣的命運等待你,正是這些矛盾點綴了多彩的人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真實的矛盾,矛盾的真實,這正如素描或者鋼筆畫一般,抽去虛幻,一切皆在黑白之間。黑白二色蘊藏豐富,調度得當,大千世界,茫茫宇宙,可以盡現其中,黑白對比越強烈,物體的存在感越強,人生亦是如此,有好有壞才盡興,有了缺憾才完美。

說到信,我有時候會有種很強烈的沖動——找個信奉的宗教。當無法釋懷的時候,就把自己交給信仰,順其自然。

我以前總是認為宗教只是當權者的一種統治手段,那些在佛教、道教中出現的神啊!怪啊!都是莫須有的,都是統治者編造出來或者老百姓茶余飯後想象出來的,可是當我一次次的經歷光怪陸離之後,我才知道現實與傳說只不過是信與不信的問題,信,不代表它有,不信,也不代表它不存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比如說我即將給你們講的這個故事。

那一天,是我二十三歲的生日,早上一到公司,大猛子就雙手握拳.交替著捶我的肩膀:「大壽星,請客!大壽星,請客!」

「請啥客啊?你不還欠我三百麼?你先還我錢我就請。」

「哼!小氣!人家這是祝你生日快樂呢!」

「別整那個,大猛子,連個禮物都沒有還說祝我生日快樂?沒誠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誰說沒有的?嘻嘻!」大猛子不懷好意的從提包里拿出包裝精美的禮品盒給我。

喲呵?你這小丫頭還挺有心,看來是我小人了。請!這頓飯一定要請。我看看你送我的是啥,包裝的還挺仔細,我瞧瞧……」我跟撿到寶貝似的笑盈盈地拆開禮品包裝。

「我去!張萌!你你這啥意思?」我看著禮品盒里的一個袖珍骨灰盒,眼淚都快下來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什麼啥意思?這可是我為你親手做的限量版骨灰盒鑰匙掛件。世上僅此一件。」听到她這麼說,當時我就驚了,而且這個驚絕對不是驚喜的驚。

雖然她的禮物不咋地,但是我這頓飯算是請定了,她還大言不慚的說能請到美女吃飯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這話我同意,因為大猛子確實長得非常漂亮。我時常笑話她有眼袋,她總是一本正經的告訴我:「別瞎說,我這可是標準的臥蠶。」後來我在網上查了查,她這果然有說道,叫做臥蠶桃花眼,張國榮、梁朝偉、範冰冰他們都是桃花眼,水汪汪的眼楮能說話,光用眼神就把人看醉了。第一時間更新

當天下午,我正捧著佛典研究一些宗教的紋樣,就听大猛子突然問我:「郭新生,你住哪里啊?」

我告訴她我在酒仙橋附近,她接著問道:「我能去你那里寄宿一夜麼?」

啥?什麼情況?你來我這里寄宿,那我寄哪里?七個多平方的小格子間你想怎麼睡?除非咱倆一個被窩。我倒無所謂,可是你丫不得劈了我……電光石火間我的大腦高速運轉,面對美女同事的要求我一下子思考了很多,我果斷拒絕了她:「大猛子,我那里沒啥好玩的,而且很小很悶。」

她見我不同意竟然直接哭了起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我立刻慌了,這可不是平時的大猛子,肯定有什麼事兒,怎麼辦?讓不讓去?我可是從來沒跟女孩子獨處過……唉!反正我單著身,也不在乎這麼多,我猶豫著說道:「別哭,別哭。你要真有啥事兒就去我那里吧!不過可別嫌髒。」大猛子听了立刻轉涕為笑,這不禁讓我懷疑她剛才的哭是不是裝出來的。

「猛兒啊!跟家人吵架了啊?」我問她。

「想死得早的話就接著問。」大猛子面色平靜的回答我,但是手卻把刻刀狠狠地扎在木頭盒子上。我嚇得渾身一顫,不再言語。

下了班,我如往常一樣的坐地鐵回家,不同以往的是我身邊多了一個跟屁蟲——大猛子。整個下午,她都沒告訴我不回家的原因,只是說跟家里鬧別扭了,不想回家,我知道人人都有不同的故事,所以也就沒多問。

我是這麼計劃的,在樓下米粉店吃碗米線,當然可以額外加籠小籠包,然後回住處,大猛子睡我床,我坐著玩電腦直到天明。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快,我萬萬沒有料到今晚的變化會如此的生猛,如此的讓人猝不及防。

我住的這個公寓比較老,估計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建築,一進入樓道就給人非常破舊的感覺,樓梯十分的狹窄,寫滿小廣告的牆皮子一踫就掉;電源線路也不好,聲控燈一會兒好使,一會兒失靈;走起路來啪啪作響,不是因為釘了鐵鞋掌,而是因為踩到了蟑螂;公寓名字很沒水平,叫做「大眾公寓」,而有水平的是「大眾公寓」這四個字是用小篆寫成的,遠遠一看跟「大象公寓」似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這公寓里的一間小屋,一個月還收我八百塊錢,你說我這是作的哪門子孽?唉!生活啊!

我住在七樓最里邊,隔壁就是那對經常奮戰到半夜的小夫妻。我的房門兩邊貼著一副對聯,上聯是:故骨古孤,下聯是:午霧悟無,橫批則是:渡度。這是老陳送我的一副對聯,我覺得丫寫的太有禪意了,就把它貼在我那小房門外。我覺得這聯兒挺能凸顯我們漢字精髓的,于是也比著寫了一段:申時,紳士審視嬸尸,身始伸尸,腎**死,神似糝死。深思,深思,甚似嬸師。然後我拿給老陳看,老陳大笑:神詩,神詩!

進了屋子,我先開開窗戶通了通風,不是我講究,味兒實在是忒大了!我總是覺得不對勁,大猛子可以住單位啊!而且她不是有很多閨蜜麼?干嘛非得到我這里聞我臭腳丫子?她是本地人,如果被父母知道住我這里,會不會以為她在外面亂來呢?反正越想越蹊蹺越想越不自在。

他媽的,算了!想那麼多干啥?既來之,則安之,或許大猛子有別的事也說不準。

「靠!郭新生,你這里是豬圈麼?」這是進了我屋之後,大猛子說的第一句話,然後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是野豬圈!」

我糾正她:「野豬被圈養了就不能叫野豬了。」

她立刻大叫:「厚臉皮,滾一邊去。」

我揉了揉鼻子,不屑的月兌鞋盤腿坐到床上:「別廢話,你要累了就睡吧!」

「本姑娘精神好著呢!讓我來看看你這里都有什麼好玩的。」說著大猛子就在我屋里翻騰起來。

我趕緊起身去制止她!我褥子底下那十幾條沒洗的臭襪子要是被她聞到了的話非出人命不可。

「郭新生,你這些都是什麼啊?」大猛子指著我桌子底下的一個紙箱問道。

「都是在學校帶過來的一些東西。你慢點!別給我翻亂了。」

我囑咐道。

「去你的!你這明明就很亂好不好?你看看都有啥!毽子、透明膠帶、風干的檸檬、名片夾、月餅盒、還有一次性筷子……你是收破爛的?」大猛子滿臉的鄙視。

「你懂啥?這些都是我無悔的青春。」我對大猛子的無知嗤之以鼻。

「無悔個屁,哎喲?這是什麼?日記?」大猛子從箱子里找出了幾個軟皮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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