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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園灑掃的陸婆子?
秋茗瞧三娘精神懨懨的,也沒再多問,應聲出了屋,把三娘的話原封不動的帶給了侯在屋外的張武。
張武听了後神色有些異樣,舌尖上的話就在嘴邊,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道了聲「麻煩姑娘。」轉身回外院去了。
秋茗則回自己的鹿頂房子換衣裳,經過角門的時候卻瞧見一個媳婦子與鄒媽媽嘰嘰咕咕說著什麼,看起來神情凝重。
秋茗心里犯了嘀咕,這個鄒媽媽,從來到梧桐苑,還沒做過一次整差,不在正屋伺候著,轉眼就能不見了人,整日也不知在做什麼。
秋茗有心湊近听一耳朵,無奈周邊沒個遮擋,就在她一愣神的工夫,被那個媳婦子瞧見,匆匆對鄒媽媽說了句什麼便離去了。
「鄒媽媽。」秋茗見鄒媽媽返身望著她,生硬的扯出一個笑,招呼道,「四爺剛還說找您呢,這會兒怕是已經去了院子外頭。奴婢要去回屋,就不耽誤您了。」說到了兒,秋茗心虛的眨眨眼,腳下抹油溜了。
鄒媽媽瞧著只是一笑,鬼丫頭!
這邊東次間里,辛荷正在把昨日去伯府打听到的事情稟于三娘︰「二夫人有意把四姑娘放在,姑爺身邊。」她邊說邊打量三娘的臉色,見她听到後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又接著續了下去,「伯爺攔了,兩人因為這件事爭執起來。二夫人心里不痛快,稱病躺了些時候,還是老太太去了以後才斷了此事。」
殷鴻介還是心偏親生骨肉。即便是庶女,在他眼里那也是掛著親情的稱謂吧?
三娘嘴角一撇,冒出的笑帶了些冷意。
「夫人不必擔心,依著老太太對夫人的疼愛,這樣的事情老太太是斷斷不會答應的。」辛荷想不出其他的安慰話,只能把心思寄托在老太太身上。
若不答應就不會有讓四娘入府的話了。三娘忽然覺得無趣,轉了話題︰「今早麥姨娘那里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問清楚了?」
辛荷明白夫人是不想在四姑娘的事上多糾纏煩心,便順著話題說道︰「問清楚了,麥姨娘今兒一早去了二爺的屋。正瞧見珞塵給二爺梳頭,偎得近,與二爺有說有笑的。麥姨娘看不過眼,便說她是狐媚子。整日專想些勾引爺們的事兒,罵著罵著麥姨娘就要上手。二爺把珞塵護在身後,橫豎攔著。麥姨娘的火更旺了,使勁推桑了一把,可巧,二爺本就是斜側著身子壓著一邊的椅腳,這麼閃身一躲,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麥姨娘怕被怪罪,也沒敢去太醫署請人。只草草的讓丫環給二爺擦了些傷藥,留了身邊的暖菱在二爺身邊伺候。」
怪不得麥姨娘今早來請安時,帶了個眼生的小丫鬟。
三娘緊鎖縴眉,這個麥姨娘平日里瞧著也是個本分的,怎麼一到裴瑞的身上就這麼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她站了起來,帶著辛荷就要出去。腳剛跨出次間的門,卻又忽然頓住,想了一遭,又慢慢收了回來。
「夫人……」辛荷不解的望著三娘。
早上蕊珠來稟說裴瑞不適的時候並沒有把詳情告訴三娘,也許裴瑞的意思。就是不想把此事聲張!
想到上次麥姨娘鬧得那一場,裴瑞也是一副寧願吞咽委屈也不願被人瞧見的表情。
三娘能理解裴瑞這樣自卑而自尊的心態,就為這個。她也該為裴瑞把這份顏面收起來。
「悄悄的去找個好點的郎中,從西角門進來,直接帶到瑞哥兒的小院兒,若踫上府里的人,就說是給丫鬟看病的。」
夫人的意思是息事寧人?
辛荷想到二爺長日里悶聲不響的秉性,想到他的腿疾,不由暗自長嘆一聲。
「夫人是要給誰看病呢,還要勞動您身邊的人?」邱姨娘笑著,由小丫鬟攙扶,一手撫著傷口走了進來,剛進次間她就听見了那句「說是給丫鬟看病的。」
說著邱姨娘的眼兒在辛荷身上飄了一小,有意無意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辛荷臉上微紅,忍著羞,給邱姨娘行了半禮,便匆匆離開了。
「邱妹妹不在院子里養傷,這是要做什麼?」瞧見邱姨娘的做派,三娘語氣偏冷,沒了往日周旋的心情。
「嘖嘖,有權在握,夫人的氣勢果然今非昔比。」邱姨娘陰陽怪氣的笑著自撿了張錦杌坐下,「這點子權,妾身早就該雙手奉還,如今妾身身子不適,倒正好騰出了空子,到讓夫人等了一個月,還真是委屈了夫人!」
跟一個姨娘,三娘還不屑于斗嘴,只是邱姨娘的來歷連裴澄都不掉以輕心,自己怎麼能在首次收權的時候對她即刻怠慢呢?可若再像已往似的一味忍讓,傳出去自己這繼室的身份就越發輕薄了。
三娘想著,裝作沒听懂她話里的譏諷,慣性的揚起嘴角︰「不怪老爺寵著邱妹妹,妹妹果然懂得禮數,見識、心胸都是高人一截的。我還想著一會兒去你院里把事情說一說,免得妹妹生出什麼誤會來就不好了。現在听妹妹這番話,倒是我多慮了。」
邱姨娘一怔,臉色微微一沉︰「夫人是在嘲弄妾身?」
「看妹妹想哪兒去了。」三娘揚聲喊綠綈來沏茶,又說道,「妹妹在老爺心里素來是頭一份,老爺著意妹妹,自然事事為妹妹著想。我初來乍到,有些事還真是模不著頭腦,妹妹若身子爽利些,不妨每日里過來我這里听著,私下也能幫我把把關。」
邱姨娘听著就露出了冷笑,表面光的話誰不會說,但若細琢磨,二房的話語權不還攥在夫人手里嗎?再說,她若真那麼做,府里這麼多張嘴,光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想挖洞讓她跳……
「既然是老爺發話,妾身當然事事依從,夫人倒不必擔心身後起火,妾身眼皮子還沒那麼淺。」邱姨娘冷笑間撇起的嘴角加深,「夫人出身高貴,入府得人青眼,自然不曉得妾身的苦。說到底,妾身只是個女人,要的不過是個念想,夫人點化過妾身,可是妾身魯鈍,三番四次不得其法。這次來,」邱姨娘目光灼灼的盯著三娘,「是跟夫人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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