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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不得不認輸,他實在是等不起了,畢竟多浪費一分鐘,吉米就越危險,「喬安斯,咱們不要繞什麼彎子了,在什麼條件下,你會同意把野狼行蹤告訴我,在什麼條件下,你會幫我說服野狼幫我爸爸看病。」
在羅伯特心中每個人都是有價碼的,沒有成功的,不是那些人夠堅定,只是你砝碼不夠,或是你選錯了砝碼。就像對付安雅得打親情牌,對待喬安斯就得直來直往,這個男人太精明了,任何的陰謀詭計在他面前都沒有藏身之地。
「是你找的喬治?」
羅伯特沒有想到喬安斯一上來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恩,是的,不過他們太沒用了,竟然連你們的行蹤就掌握不了。」
「噢?我想你既然用他們就想到了這一點,你不會不留後招的。」
「是的,我確實留有後招,我所有做的這些就只是為了能讓野狼給我父親看病,難道這也有錯嗎?如果你們現在同意,我也就用不上我的後招,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皆大歡喜嗎?你確認是皆大歡喜,而不是只有你們高興。」
「你既然能讓野狼為你妻子做一個小小的手術,請野狼出面對你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喬安斯透過夕陽的光輝,遙望著在夕陽中挺立的金字塔,沒有做任何回應,似乎根本就沒有听見羅伯特所言。
羅伯特想過喬安斯可能有點反應,就是沒有想到喬安斯竟然如此淡漠。
喬安斯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羅伯特,「如果我把野狼和你們過往甚密的消息傳出去,你說你們會受到怎樣的待遇呢?我想那個場面肯定是難得一見呀,你的妻女恐怕也會成為別人餐桌上的常客吧。」
羅伯特說完還嘖嘖有聲,似乎在回味那個美好的場面。
喬安斯攥緊了拳頭,指甲不知不覺陷進了肉里,鮮血染紅了手指,也許只有疼痛才能提醒他,遏制住自己殺人的沖動。
雖然殺了羅伯特很容易,但是會惹怒整個科特家族,如果他還是獨自一人,他不會在乎,但是現在還有安雅和索菲亞,他不願她們跟著自己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敞篷中的氣溫似乎瞬間低了許多,散布在敞篷周圍的人,似乎也感覺到寒意的侵襲,攏了攏衣服,抬頭望了望天,奇怪今天的氣溫怎麼下降到如此之快。
羅伯特也好不到哪里去,喬安斯的殺氣似乎有實質似的,他感覺他的呼吸被遏制了。
羅伯特蒼白著臉,大顆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汗了他胸前的衣襟,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使自己沒有腿軟的倒下去。
他知道激怒喬安斯是個不明智的選擇。但是看著喬安斯那張平靜的臉,他就忍不住想撕裂那層面具,看看面具下面究竟是什麼。況且只要喬安斯不再那樣淡定,自己才有可能找到他的破綻。
鮮血順著喬安斯的手指滴入地上,沒入沙子里,似乎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但是至少羅伯特和喬安斯都清楚,他們之間的變化。
喬安斯無法做到再淡漠,當初他和野狼雖然做了善後措施,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醫生在網上爆料,正好科特家族的族長不就就病危,這一切難道都是天意?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听到你拿我的妻子和女兒開玩笑,否則不敢保證我能控制住自己不殺了你。」淡淡的聲音夾雜著雷霆的力量,聲聲敲在羅伯特的心上。
羅伯特強忍住牙關的顫意,「我護衛家人都心不亞于你。」
喬安斯不禁多看了一眼羅伯特,同時對他也生出來些許好感。
能在自己全然釋放的殺意中,挺立下來仍然不改初衷的人,真的不多。
「即使我為你請來了野狼,你怎麼能保證,以後沒有人再因為同樣的事情來煩我們呢?據我所知目前你的家族並不像表面上的這麼平靜。」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以科特家族榮譽和我父母親的性命發誓,將來如果有半點風聲是從科特家族傳出,我任憑你處置。」
「我是不是該贊嘆你一聲,算盤打的真響,看來你沒有一點合作的誠意。」喬安斯緩緩的向門口走出。
羅伯特急了,「喬治他們不會再有一句相關你們的言論吐出,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他們以後也不會再在你們面前出現。至于網絡上的。我會全力封殺的,以後不會再有人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說完羅伯特停頓下來等待喬安斯的表態。
「你找喬治有多少人知道?你來找我你的家族中又與多少人知道,我不希望卷入你們家族的內斗中,讓我的家人成為你們爭奪權力的犧牲品。」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來找你只有我最親近的人知道,至于喬治,每年的宴會上我都會單獨召見一個小家族的,大家應該不至于聯想到的,況且事後我也做了相關的補救。我已經做了這麼多的保證,野狼呢?他什麼時候能出現?」
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入地平線,忙碌的人們悉悉索索的準備收工,自己久久不歸,喬安斯怕安雅擔心,況且他也擔心索菲亞的情況,「現在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今天晚上我和野狼聯系過後明天給你答復。」
「明天嗎?好的,希望你盡快。」
喬安斯轉身投入了黑暗,他時不時的和下工的人打著招呼。
索菲亞一覺醒來,感覺自己好多了,下午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舒服,具體哪里她也說不上來,即使是靜心訣也壓制不住她心中的那股燥意。
索菲亞感覺喉嚨有些干癢,她四處環顧,沒有找到喬安斯的身影,她揭開身上覆蓋的小被子,準備自己起身倒水喝。
安雅從門外進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寶寶怎麼起來了,讓媽媽看看燒不燒了。」安雅額頭輕抵索菲亞的額頭,「我們的寶寶好了,不燒了。」
「媽媽,水。」
「原來寶寶想喝水呀,乖乖坐在這里,媽媽去給你倒水。」
索菲亞大大的喝了一口,緩解了旱情,轉而詢問,「爸爸?」
「寶寶想爸爸了是吧,爸爸在外邊有事,一會就回來。」安雅一邊安慰著索菲亞,一邊不時的向外張望,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安雅抱起索菲亞,「寶寶,咱們去找爸爸怎麼樣?」
索菲亞點頭贊同,看安雅剛才的神色,似乎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發生,究竟會是什麼事情,竟然讓安雅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母女倆剛起身,還沒有走出帳篷,喬安斯就回來了,「安,你們這是準備去哪里?寶寶難道燒的更嚴重了。」喬安斯的聲音中滿是焦急。
「沒有,寶寶不燒了。看你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我有些擔憂,我們剛才正準備去找你。」
「現在太陽落山了,外邊溫度有點低,寶寶最好晚上還是不要外出,明天我帶著寶寶進城,去醫院給寶寶做個檢查。」
「要不我也請假一起去?」
「不用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哦,你們談的怎麼樣,你答應他了嗎?其實他那種心情我也挺理解的,但是我們不能給野狼添麻煩。」
「沒什麼,晚上我給野狼打個電話,溝通下再說。」
索菲亞結合話中的只言片語,聯想到前段時間他們匆匆出發,今天似乎又有人特意找過來,喬安斯又提到野狼,似乎有人想通過他們來找野狼,應該是求醫的吧。
索菲亞不知道自己僅憑一點信息猜測的幾近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