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珊珊覺得世界在自己面前崩潰,「小雅,小雅,我們究竟該怎麼辦呢?大家是不是都知道了,不是那樣的,不是照片上那樣的,小雅,你要相信我們?」平時總是有神的漂亮的鳳眼此刻呈現的是慌亂和茫然。
搶過卓小米手中的照片瘋狂的撕扯著,卓小米被方珊珊突入起來的動作弄得愣愣的,愣愣的表情背後有著她也不知道的釋然。
等她發泄差不多了,菲亞一把把方珊珊摟緊了自己的懷抱,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另一只手牢牢的握著卓小米的手,用眼神安撫著她,「姍姍,小米,人生中總要面臨這麼許多我們不願意面對的東西,我們都是在一次次的教訓中總結經驗,慢慢長大的。只要咱們的態度拿的正,一切謠言都要不攻自破的,關鍵是咱們一定要冷靜,不要自亂陣腳。」
「……只要這樣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給我。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度過這場風暴,套句高爾基的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索菲亞松開了方珊珊和卓小米,臉上露出恬靜的微笑,伸出兩只手,方珊珊和卓小米對視一眼,分別伸出了手放到了索菲亞的手心。
索菲亞送了一口氣,也有心思謀劃了,「你們兩個先進去,幫我請個假,我去找曹校長。」
「小雅……」方珊珊和卓小米擔心的同時叫出口。
「放心吧,就當成做了個噩夢,明天醒來一定會沒事情的,相信我。」索菲亞的清澈的藍色大眼楮似乎會說話似的,一點點安撫著她們兩個心中的不安。其實索菲亞真的一點不像她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有信心,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說服曹世華。但是此刻的她們就站在懸崖邊上,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方珊珊和卓小米憂心忡忡的回到了教室,汪涵怎麼能放過一個如此好的機會,「方珊珊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你還敢來,真的不敢想象你竟然做下那樣的事情,真是髒。」一臉不屑的表情,看著她就像是看了什麼髒東西。
方珊珊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緊緊的握著小拳頭。指甲刺激肉里的疼痛提醒著她要冷靜,卓小米的眼眶又隱隱泛紅。只能緊緊的抓著方珊珊的胳膊給她打氣。
「怎麼不說話,你不是挺會說,也挺能說的嗎,說呀,我洗耳恭听。;理虧了。詞窮了,你不是挺狂的嗎?怎麼不狂了。你不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到處招蜂引蝶的嗎?」汪涵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樣痛快過,和方珊珊的爭吵那次她不是落在下風,佔上風的感覺真好。
「汪涵,適可而止。」趙希林看不下去了,雖然同學時間不長但是他相信方珊珊的為人,她根本不會做那種事情的,有時候眼見也不一定為真。他們這樣的家庭難道這樣的事情還見得少嗎?
趙希林不了解女生,也許他不說話還沒事,他一說話真真是刺激到了汪涵,汪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希林,「希林哥哥。到底她給你吃了什麼**藥,你到現在還替她說話。難道你沒有看到公告欄上的照片嗎?你不要被她給騙了,你看看她的朋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深夜在酒吧和男人**,那個男人都能當她們的爸爸,真惡心。」一臉唾棄的表情。
卓小米的臉更蒼白了,幾乎快昏倒,方珊珊無暇顧及自己,緊緊的抓住卓小米的手,「小米,你一定挺住,我們要相信小雅,她說道一定會做到。」卓小米的眼神恢復了點清明,牢牢回握住方珊珊的手。
兩個女孩單薄的身影讓人看著心酸,但是到了這種情況仍舊不離不棄的友情也讓他們好生羨慕,很多年過去後,經歷了許多的他們每次在對人對事上心灰意冷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對互相扶持的身影,讓他們冰冷的心又重新回溫。
方子諾在車上收到了張維慶發過來的圖片,他是知道真相的,事實根本就不是照片上的那樣,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想到那張一貫淡漠的臉上流露出傷痛,方子諾就覺得自己受不了。緊趕慢趕來到學校並沒有看到當事人。
「維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她們三個得得罪了誰,竟然被那樣整,也真夠缺德的。不過也怪她們倒霉,三個單身女孩子竟然去那個地方喝酒。不過方雅好帥呀,我都不知道她竟然伸手這麼好。真是太帥了,讓我們這群老爺們的臉往哪里放。」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方子諾知道他的心亂了,張維慶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眼楮時不時的看著教室的門口。
「子諾,你听到我說的話了嗎?」
方子諾收回了目光,看了張維慶兩眼,張維慶舉雙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打擾你還不成,真是的,我看你是沒救了,不過作為兄弟我提醒你一下,攘外必須安內。千古名言。」
手上的書拿了半天,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好不容易進來了,竟然只有方珊珊和卓小米而不見索菲亞的蹤影,她究竟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麼,這一刻方子諾特別想站在索菲亞身邊,不想讓她一個人面對所有的風暴。
就在汪涵對上方珊珊的時候,他想站出來替他澄清,但是他非常清楚如果他冒冒失失的站出來不僅幫不了她們,也許自己也會被陷進去。此刻方子諾想到了董老太,一向對自己的學生非常護短,也許找她能幫助她們說不定。
方子諾站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子諾,快上課了,你要去哪里?」
「沒事,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此刻索菲亞正坐在曹世華的辦公室里。
曹世華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眼楮黑黑的透不出一點光,就像是烏雲壓頂的天空,讓人感覺莫名的壓抑。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曹世華的眼底滑過一抹莫名的光,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後,沉聲說道,「請進。」
索菲亞應聲走了進去。「原來是方雅呀,怎麼不去上課?」的索菲亞不相信曹世華會不知道早上學校發生的事情,但是他的這個樣子,讓她模不到,他究竟是什麼態度,而且她叫她方雅,難道是刻意的拉開距離嗎?
「曹爺爺,我今天不是以一個學校的學生身份來找你,而是以一個晚輩的身份來找你的。想必今天早上公布欄上貼的我們在夜色酒吧的照片還有其他一些照片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前世歷經商海,後世用百般磨練,她的心並不是一片白紙,知道該放段的時候一定要放下,她並不會放著關系不用,自己埋頭造車,有關系不用是傻子。
一個人有成算有心計並不能說明這個人是壞人,只要他不用他的心計害人,那麼這個有心計的人並不算是壞人。
曹世華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照片,「你說的是這些嗎?」
索菲亞倒抽了口冷氣,「曹爺爺,這些照片上都不是事實,都是因為角度的原因,你看這張,卓小米雖然被那個男人抱著,但是你看看她的手的姿勢是在掙扎,你再看這張,方珊珊的眼楮並不清醒,但是接著之後她甩開了那個男人的手,還有這張……」
「好了,小雅,你說了這麼多都是說你那兩個同學的,你呢?為什麼不替自己說兩句話?」曹世華的聲音依舊是沉沉的,眼楮盯著索菲亞,對于其中的審視索菲亞並沒有放在心上。
「曹爺爺,我畢竟不是中國人,如果我離開之後,時間長了其他人誰還記得清楚這件事情。那些事情雖然有些不屬實,但是確實也有部分真相,我確實揍了酒吧里那兩個男的。但是方珊珊和卓小米卻是這里土生土長的,如果學校真的開除了她們或是給她們記了大過,那麼她們以後的人生就被打上了烙印。誰沒有年輕的時候,那個少年不輕狂,她們只是對酒吧好奇,真的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懇請曹爺爺幫幫她們。」
曹世華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華庭和方璧君如此喜歡方雅,原來這個孩子有顆金子般的心。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在索菲亞旁邊坐下,「小雅,你們是年輕,年輕容易犯錯,但是有些錯誤是不能犯的。如果不追究的話,以後我還怎麼管理其他的學生。你想過沒有你師傅師娘把你交給我,如果那天晚上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給你師傅師娘交代。」
「曹爺爺……」
「算了,我會盡力壓下這件事情的,但是能說服學校不再追究,除非學生會點頭同意,並主動來說服校方,這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縮小留言的範圍。」曹世華還是說出了解決的辦法。
「學生會?」索菲亞不確定的問答,「難道學生會的職權真的如此之大嗎?」
「恩,如果把學校里的校長比作國家元首,那麼學生會就像是國家的議員,沒見大事的通過或是執行都能看到他們的影子。以後你們在未成年之前不要踏足酒吧。你知道是誰貼的照片嗎?
索菲亞搖了搖頭,雖然她心里有懷疑的對象,但是沒有證據,她不會貿然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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