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家族什麼不多,掌握著巴塞羅那的他們就是錢多,對于他們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就不是問題。
當年科特家族的大組長吉米?科特重病,所有的醫生都束手無策,捧著一堆錢,憑著堆積的人脈還是一無所獲,就在大家灰心失望之際,無意中提到「醫神」野狼,以冷酷見死不救聞名遐邇的野狼。後來還是通過那個人才讓他同意醫治。
那個人一直是羅伯特多年以來的心病,諱莫如深,幾乎沒有在人前提起過他的名字,當年自己在他的手下從來沒有討過便宜,但是除了老讓他吃癟以外,他從事至終沒有在他面前提前過那件事情,沒有以科特家族的恩人自居。
這樣一向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他尤其難以接受,所以他自動替他們解決了喬治那一家。沒有想到他一向不放在眼里佝僂一樣的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違背他的命令,羅伯特的手 啪 啪一陣響動。
一想起那個軟綿綿無比狡黠的小肉團竟然遭受如此對待,雖然現在肯定已經不是肉團了,他心中的怒火就猛烈噴斥,大有淹沒巴塞羅那的打算,該死的那個狡猾如狐的家伙哪里去了,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他不是很愛他的女兒嗎?該不是他已經老的動不了了,羅伯特無不惡毒的想著。
隱隱的興奮在他的血管中流淌,想到終于可以讓那個人認輸,他忽然覺得那個米利似乎也不是十惡不赦,最起碼還有點作用。
索菲亞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慢慢的睜開了眼楮,那雙湛藍的眼楮就像是被雨水洗滌過似得,清澈明亮的讓人都可以在她的眼底看出自己的倒影。
自從來到這里已經四天了。師傅師娘肯定已經知道她不見了的事情了吧,一想起師傅師娘那麼大年紀還要讓她擔心,她就覺得說不出的愧疚。
這地方嚴實的就像是監獄,送飯的人從門下面小洞洞送進飯才後就匆忙離開,根本就不給她交談的機會,再看了一眼小洞洞,索菲亞的嘴角再次抽了一下,能想出這個小洞洞真夠不容易的。
難道自己的威名遠播嗎?竟然讓米利如此忌憚,監獄里十惡不赦的犯人也不過如此對待吧。哦對了,她比犯人更不如。犯人還有放風的時間,她沒日沒夜就的盤踞點就只有這一個。
幸虧她能想得開。否則要真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面對如此對待不瘋了才怪,那還能如她現在如此蛋定。
不過她相信這樣的日子大概也過不了多久了吧,索菲亞在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氣。
「喬,你是怎麼想的?」喬安斯沉郁的盯著電腦中的照片。寶寶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其他看起來似乎都還好的樣子。
就在野狼以後喬安斯不會開口的時候。喬安斯說道,「既然他敢要,我們怎麼能不給。」淡淡的輕飄飄的語氣。
野狼知道喬安斯非常的憤怒,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生氣說出的話就越是風輕雲淡,似乎與己無關,這樣的喬安斯是最危險的。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同情他,剛綁架他們的小可愛就要有膽承擔他們的怒氣。
「羅伯特那邊傳來消息,自從喬治去世,在爭奪財產的大比拼中,米利大獲全勝。得到了老家伙的大部分的財產,但是就憑借他那個豬腦子。公司不斷虧損,他還沾沾自喜,如果不是猛然爆發出了財務危機,他還不知道他的公司在風雨中飄搖呢。」
野狼無不諷刺的說道,喬安斯摩挲著下巴,沉沉的問道,「他是如何知道寶寶行蹤的?」
「說來也湊巧,米利的那個女兒的男朋友正好是中國人而且家就在石城,大概是回去的時候提到的吧。」野狼把總部傳來的消息告訴了喬安斯,「德拉老大問我們還需要其他幫助嗎?」
「告訴老大暫時不需要,太顯眼了,我不想讓其他人盯上寶寶。」
「我也是那樣想的,所以我就拒絕了。」野狼啪的一下合上了電腦,「喬,現在不是看的時候,到時候找到了小可愛,你想怎麼看都可以。」
喬安斯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雖然知道寶寶那麼聰明一定會沒事的,但是真的的放心還是看到那些照片,寶寶的表情很平靜,那種平靜似乎能安撫他焦躁的心。
野狼怎麼也沒想到喬安斯是這種反映,到了喉嚨的吼聲在看到喬安斯孤寂中又含著淡淡憂傷的背影的時候生生的咽了下去,一口氣憋在胸中說不出的難受,野狼粗聲粗氣的說道,「喬,小可愛一定會沒事的,那個蘿卜雖然平時腦袋有些不太靈光,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沒問題的。」
「野狼,你說誰腦子不靈光?」羅伯特走到門口就听到野狼這樣說他,恨不得一口吞了這個該死的家伙,住他的吃他的,現在還用他,竟然還如此囂張。
野狼輕蔑的斜睨著羅伯特,「說的就是你又怎麼樣了?你不是說早就擺平了喬治一家嗎?那個米利現在的所作所為算哪一出,難不成是你指使的?」
一句話噎的羅伯特非常無語,臉上紅紅白白不斷轉換。
「你什麼時候還去學了中國的變臉,不過這技術似乎不怎麼過關,怎麼就只會兩種顏色的變換,真是笨的夠可以的。」
野狼輕飄飄的一句話,氣的羅伯特眼前一陣發黑,該死的,該死的,這兩個人簡直是自己的克星,自己完美生涯的破壞者。
「你到底還要不要听我剛得到的消息?」羅伯特大吼道。
「惱羞成怒?」野狼似笑非笑的看著羅伯特。
羅伯特感覺喉間的腥甜,強行的咽了回去。
攆滅煙頭,喬安斯輕輕一彈,把煙頭丟盡煙灰缸里,「羅伯特,有什麼新的發現?」
本來準備帶著新得到的消息好好過來炫耀一番。誰知道他堂堂科特家族的現任族長,在巴塞羅那跺一腳地都能搖三搖,竟然被如此奚落,羅伯特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趕緊打發走這兩個慍神,幸好沒有外人,否則自己以後還怎麼服眾。
「……我的人跟著米利,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但是最近的笑容似乎變多了,徹底沒有前段時間的焦躁。而且在董事會上夸海口說資金即將到位。」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們的消息,羅伯特我真的懷疑你怎麼當上科特家族的族長。我真擔心科特家族在你的手上成為歷史。」
和喬安斯日夜相對了大半年,野狼多少沾染了喬安斯的毒舌,而且看著羅伯特那種因為氣憤而變形不再洋洋自得的臉,他就說不出的暢快,胸中那股因為小可愛被綁架的惡氣也發泄了差不多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羅伯特圓瞪著一雙眼楮,陰鷙的說道。
如果是旁人早就嚇的屁滾尿流。奈何野狼根本就不鳥他,「怎麼顯示你的眼楮大是吧,再大有牛眼大嗎?你的頂多算是青蛙眼。」
羅伯特的眼角抽了抽,他一向引以為傲的俊目竟然被他說成了青蛙眼,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野狼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你還有完沒玩,到底听不听?」羅伯特抓狂啦。
野狼也見好就收。要是真的把羅伯特給玩瘋了,他去哪里給科特家賠一個族長。「快點說吧,別賣關子了。」
「我讓人色誘米利現任妻子瑪姬的女兒瑪琪,讓她去套瑪姬的話,沒想到那個女人果然知道。索菲亞似乎被她藏在家中。」
「野狼,我們走。」喬安斯和野狼听到這個消息。羅伯特感覺一陣風吹過,轉眼就看不到人了,「該死的,這兩個過河拆橋的人。」臉上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可別怪我不告訴你們的,是你們不听的。」
低沉的話語隨著一陣風飄逝,風也帶走了他話語中的自得。
野狼和喬安斯窩在一處仔細的觀察著米利公寓。
「喬,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野狼蹙著眉頭看著在眼里里拿著重型武器來回巡視似乎在找什麼的人員。
恰在此時米利的吼聲透過窗戶傳了出來,「該死的,我是怎麼給你們交代的。」
「爸爸,這你要問瑪姬了,我可不清楚,我早上就出去了。」海薇兒輕輕的吹了吹修整完美的指甲,接著似乎不經意的說道,「我听佣人說親愛的瑪琪領著他的男友特意過來拜訪了,嘖嘖,早不來晚不來,怎麼他們一來索菲亞就不見了呢?」
海薇兒意有所指的看著瑪姬,「海薇兒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是你也不能故意栽贓瑪琪呀,瑪琪連樓都沒有上就只是坐了坐就走了。你卻……你不想瑪琪來就直說,何必這樣呢?」
瑪姬忍著心虛,美眸里含著眼淚,泫然欲泣的樣子讓她艷麗的外表略增添了些嬌柔,美不勝收。
如果是平時,米利也許會心軟,但是此時米利只覺得頭都大了,「你們夠我閉嘴,再吵我讓人把你們給我扔出去。」
海薇兒不樂意的撇了撇嘴,滿臉的不樂意,瑪姬狠狠的瞪了海薇兒一眼,海薇兒則回了她個不屑的眼球,這兩個女人當起米利的面打開了眼仗。
「該死的,該死的……」米利不停的踱來踱去,地上的地毯幾乎快被他踩穿了。
腦門上的汗成群結伙的從他額頭上滾落,為了索菲亞這個金女圭女圭,他罔顧羅伯特對他警告,現在卻丟了他唯一的砝碼,該死的,怎麼辦才好。
重重的一**坐在了沙發上,發現那大小的兩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消停,滿腔的怒火夾雜恐懼似乎找到了發泄點,「該死的,你們就一刻都不知道消停嗎?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給我窩里斗,你們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爸爸,是瑪姬先瞪我的。」海薇兒立刻撇清。
「海薇兒,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孩子氣了,你要怨我作弄我。平時我隨時奉陪,但是現在算我求求你,安靜一下吧,就算是為了米利吧。」
「虛偽的女人,你的話去騙鬼吧。」海薇兒畢竟年輕,雖然有心機,但是畢竟淺顯,哪里是閱男無數的瑪姬的對手。
「海薇兒,都是我的錯,好不好。都是我的錯,咱們不要吵了。米利現在很難受。」
「虛偽,假惺惺……」
海薇兒還待說什麼,就听到耳邊不斷加重的喘氣聲,回頭一看,就見到米利正坐在另一處沙發上喘著粗氣。雙目猩紅的瞪著她。
「你給我說,索菲亞是不是你放走的?」
「爸爸。你怎麼能這樣?」海薇兒的聲音尖利而高亢,震得人的耳膜嗡嗡的響個不停,野狼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喬安斯雙眼發亮的看著下面爭吵淡淡幾人,如果不是野狼了解他,肯定以為他是個八卦的愛好者。
「野狼,咱們行動。」喬安斯仔細觀察了他們的神情,並不是作偽。待確定索菲亞確實不在他們手上之後下達了行動的命令。
臉紅脖子粗的米利,兩眼含淚卻倔強的不肯掉下來的海薇兒,還有暗自得意的瑪姬都被這突入齊來的變故嚇到了,看著客廳悄無生息出現的兩個人,三人的尖叫在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時候都硬生生的止住了。
「米利。沒想到你膽子挺肥的,竟然敢綁架我的女兒。別否認,我的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米利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喬安斯,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只不過是想接索菲亞過來玩玩,不知道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狗屁誤會,要是誤會你會不打一聲招呼就把小可愛從學校帶走嗎?我誤會一個給你看看怎麼樣?」野狼舉著槍對著米利的腦袋說道。
「別,千萬別,我是豬油蒙了心,但是她在我這里,我一直好好的招待她,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海薇兒和瑪姬。」米利慘白著臉恨不得把他們的注意力都轉移走。
瑪姬一臉痴迷的盯著喬安斯的臉看,她沒有想到那個索菲亞的爸爸竟然如此英俊,冷然中有淡淡的溫柔,在他的身上形成一股獨特的魅力,黃金比例完美的身材,在黑色的緊身衣襯托下散發著淡淡的性感,真是個極品的男人。
她近乎貪婪的盯著喬安斯,根本就沒有听見米利的話,即使听見了,恐怕也不所謂,不知道怎麼她就是篤定這個男人即使是憤怒也不會遷怒,冤有頭債有主,況且又不是她綁架索菲亞,她有什麼好怕的。
米利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該死的女人,什麼時候了竟然盯著男人發現發花痴。
海薇兒則在喬安斯眼神掃過來的時候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如果不是她,索菲亞根本就不可能被帶過來,所以她很害怕,害怕喬安斯的報復。
但是喬安斯很快收回了眼神,對著他們說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索菲亞不見的?還有那個瑪琪現在在哪里?」
「索菲亞就是在瑪姬和她男友走後不見的。說不定是瑪琪的男友偷偷把索菲亞帶走的。」海薇兒搶先說道。
听到女兒別點名。瑪姬也回過了神,「你別血口噴人,我們瑪琪根本就不會做那種事情的,瑪琪的男友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索菲亞,所以說更加不會的。」
「那你怎麼解釋索菲亞在他們走後不見的呢?」海薇兒毫不示弱,咄咄逼人。
「這……你……你也不能因為這就推斷索菲亞是被他們給帶走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們倆相攜離開,根本就沒有帶人走,否則院子里的那些人也不會放他們離開的。」
「太吵了。」野狼淡淡的說道,說中的槍漫不經心的轉來轉去。
瑪姬和海薇兒立刻住嘴,門外的佣兵以為他們又在吵架,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是被找來看人的,勸架並不在他們的義務範圍之內。
今天那個小女孩竟然在當門的監視下消失的無蹤影,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挖地三尺也非把那個人找出來不可。哪里有心思注意他們爭吵不爭吵。
「那個瑪琪現在在哪里,他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我不喜歡把話重復三遍。」喬安斯淡淡的說道。i
三人卻覺得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該死的,你還不快點把瑪琪的消息告訴給他。」米利氣急敗壞的吼道。
瑪姬抖著雖然不年輕但是卻特別妖嬈的軀體。有意或是無意的散發著誘惑,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她就究竟去哪里了?或許是學校,或許是她的公寓,他的男朋友好像叫叫什麼納什,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沒呆多久就走了。」
「期間那個納什有什麼離開過你的視線嗎?」
「沒,不,我想起來了,他似乎離開去上了個衛生間,不過很快就回來了。根本就沒有上二樓。」
對著野狼點了點頭,喬安斯丟下三人去瑪姬所說的衛生間。天花板上的同風格被有松動的痕跡,喬安斯卸掉那個格子,一個挺身爬了上去,拿著手電筒照了一下,看著狹窄甬道的明顯的兩道爬痕。
喬安斯眼楮閃了下。收起手電筒,跳了下來。走到外面對著野狼點了點頭,「該死的。」野狼狠狠的低咒道。
這次究竟會是誰帶走了小可愛,心里沒有點思緒。
喬安斯舉起槍在米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著米利的兩只手各開一槍,「這是對你小小的教訓,如果還有下次,那就是你的小命了。」
在那群人進來之前就消失了,如果不是怕將來在地下重聚的時刻安雅會怪他。他早就一槍解決了他,那還會留著他的小命繼續禍害人間。
看著米利在地上打滾哀嚎的樣子,瑪姬一陣後怕,海薇兒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眼楮一翻暈了過去。等他們經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沒有蹤跡了。
他們不說在佣兵界穩住龍頭。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他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能在他們的眼皮地把人救走,而且還傷了他們的雇主。
吉姆掃了一眼屋子里的情景,讓手下打電話叫救護車,現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槍傷不槍傷,這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吉姆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喬,究竟會是誰帶走了小可愛?米利的仇人嗎?」不等喬安斯回答,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就那一庭院的佣兵,我真的還沒有想出究竟是誰有那麼大能力竟然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不動聲色的帶走人?就是我自己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喬安斯揉了揉發脹的額頭,「我們不是從總部出來的,我們來到這里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我們從事的工作幾乎沒有人知道或是能認識在現實生活中的我們,現在唯一能推斷出來的就是這個人也許是羅伯特的仇人。」
排除種種可能唯一能說通的似乎就像是喬安斯說的,是羅伯特的仇人,該死的,如果讓他知道誰竟然再次帶走小可愛他非扒了他的皮,割了他的肉當下酒菜不可。
「不知道寶寶究竟怎麼樣了。」喬安斯無不擔憂的說道,「輾轉反側這麼多天,被擄來掠去,寶寶是不是很害怕,會不會哭?」越想越無法原諒自己,如果不是他執迷不悟。他就能在寶寶色身邊看著她長大,該死的,喬安斯重重一拳打到了牆上,鮮血順著指縫留了下來。
「喬,你瘋了嗎?你現在是做什麼,小可愛還等著我們去救,你怎麼能現在就放棄呢?如果你都放棄了,小可愛怎麼辦?」
喬安斯被野狼的吼聲吼醒了神志,「對,我不能放棄,寶寶還等著我去救她。」
從襯衣上扯下一塊布抱住喬安斯的手,「我們現在回去,回去找羅伯特,他的對頭有什麼他最明白。」
纏緊了手上的繃帶,喬安斯點了點頭,「快走,我們現在馬上就回去,時間越久越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