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在自習室泡好久把昨天熬夜寫的早點發上來各位親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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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西走到面具男身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絲質的觸感,入手順滑,低聲道,「走吧,瑾。」
听的那聲輕喚,瑾的唇角幾不可見的彎了起來,任由著曲西黑乎乎的髒手抓著他身上白色絲綢衣袖,默默的跟在自顧自往前走的曲西身後,依舊不發言語,但是熟悉自己主人一切表情動作的小三卻能夠感覺到主人心情是相當的好,堪比艷陽天。
一向遵循只要主人高興怎麼樣都行原則的小三,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走一步跳一步,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曲西招惹不得,以後也得像菩薩一般的供著,一天三炷香的燒著,主人面上的晴雨表就系在她身上了,寶貝的快寵到天上去了!
小三故意落後幾步,與曲西他們保持了一段相當的距離,又轉頭對著定住的元羽嘻哈的吐了吐舌頭,眉毛一挑,挑釁幸災樂禍的意思不言而露。
元羽內牛滿面的看著三人的背影從自己眸子中慢慢遠去,漸漸消失在視野里,心中的悲痛快要漲破肚皮,想要大聲吶喊,可是口不能言,身子更加不能動彈,只有一雙漆黑的眼楮還可以無聲的哭泣。
這次面具男的心情似乎真的很不錯,元羽很快就發現自己竟然能動彈了,元羽彎子,捶了捶自己酸痛的大腿以及僵硬的頸椎骨,捏了捏自己手臂的酸肉,心中滿滿的都是對面具男的萬分感激之情,渾然忘了自己被定住的罪魁禍首正是面具男。
元羽爬起身子,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邁開腳步就要抓緊追上去,晚了的話,他怕西西煮的晚餐全都要落到另外兩只禽獸嘴里,他一點都撈不著。
還沒走出幾步,元羽就被身後幾聲淒慘淋灕的痛苦嚎叫聲嚇出了一身冷汗。
元羽皺緊了眉頭,轉身想要看看那地上的幾個人又在整什麼花樣,好端端的叫個什麼事!
這一看,身上的三魂六魄真正的被嚇的沒了兩魂四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似乎被人無形的拽了個緊,眼楮都不敢正視面前四人的慘狀,慌忙的轉頭,找急忙慌的趕回了宿營地,不想再在這多待一秒。
那四人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這林中特有的烏蟻,小型異獸,黑漆麻烏的一片,拱來拱去,都要往正在流著鮮血的細小傷口里面擠,似乎被那幾聲身體內的鮮血芬芳所吸引,更像是發了顛似的,赤紅著眼楮,不管不顧的往里面鑽。更有些搶不到傷口血液的直接就在原地亮了細小的厲牙撕咬起了皮膚,胡亂的扯著,眨眼間幾人渾身上下就沒幾塊好一點的皮膚了,那場景看的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這林間的烏蟻,素食異獸,性情溫和,從不主動傷人,平時也只食植株露水,元羽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這烏蟻如此癲狂的模樣。
這群烏蟻性情大變,狂性大發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這種異樣只能是由于曲西在四人傷口處溶解了的朱紅色粉末引起的。
有一種有趣的草,在土地中生長的時候就有如普通雜草,毫無特色,什麼異常情況都不會發生,但是只要采割了下來,曬干,而後磨成朱紅色的粉末,它不會溶于水中,只能夠溶于活人身上流動的活血之中。
一旦這粉末融于活血之中,瞬間此人身上的血液便會散發出一種無形的特殊香味,並不會對感覺不到此種香味人類產生任何影響,但對于昆蟲確實一種極致的誘惑,怎樣都抗拒不了,只要感覺到了,瞬間就會性情大變,無論之前是多麼溫和的昆蟲,也會變的相當恐怖。
可惜了,曲西只是在四人傷口處融了一點,頂多保持效果一個小時,對于屢教不改,心腸歹毒的人,曲西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曲西緩緩的在前面走著,思考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前方已經遙遙的看到了宿營地的綠色的棚子,身後的腳步輕輕,似是踏草無痕,如風飄過,悄無聲息。
「瑾,剛剛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曲西沒有轉身,步子依舊往前邁著,踩的地上的雜草枯葉上,沙沙的聲音作為唯一的背景樂飄蕩在安靜的空間內。
面具男沉默著,沒有回答。
曲西保持著步子走著,等待著身後的回答,良久沒有听到身後發出任何聲響,這讓她覺得自己正站在大大的寬幕舞台上沿著孤單的獨角戲,沒有旁白,只有自言自語,沒人能夠理解,宛若獨自舌忝著傷口的銀色獨角獸。
莫名煩躁。
曲西停住了腳步,以一只腳為支點往後半轉,一雙漂亮的淺色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眸中回蕩著濃濃的迷茫不解,以及不可置信,銀色面具優雅的緊貼皮膚,精致花紋低調大氣,月白絲綢衣衫隨風飄起,黑色的發絲隱隱浮動。
身子全轉,兩人面對面的站著,曲西的眼楮認真的看著那雙淺色迷茫的眼眸,「你知道什麼,你一定知道什麼的對吧?」
疊聲問了第二遍面具男才有了反應,淺色眸子恢復了以往的清明,低聲回了一句話,卻是沒有正面回答曲西的疑問。
「令尊令堂何在?什麼都沒有告知你麼?」
曲西苦笑一聲,也沒管他文縐縐的問話,哽著嗓子,嘶啞的回了一句,「一直以為兩人都死了,前些日子才知道,我才是被當成死了不存在的一個。」
曲西又往前跨了一步,快要貼在了面具男的身上,他身上干淨清爽的氣息縈繞在曲西鼻間,她仰起頭,倔 的盯著他,「你知道些什麼?」
面具男垂下了眸子,濃密的眉毛,飽滿的額頭。清淺暖暖的呼吸撫上了曲西仰起的面龐,曲西覺得自己的臉隱隱有些燒紅的跡象。
「我不能確定,這事情太過離奇,甚至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萬一確定並且宣揚出去的話,你的生活將會不再平靜。」面具男低沉的聲音字字敲打在曲西心中。
麻煩麼?呵,沒想到我還能攤上這種事,曲西冷了眸子,唇角勾起嘲諷戲虐的弧度,淡淡的,「是麼?等你搞明白了的時候,記得告知我,我還真的期待呢。」
面具男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曲西的表情,自然不會錯過她嘴角淡淡的嘲諷的笑容,他的心似乎因此而緊緊的揪了一下,像有誰拿了根針狠狠的扎了下來,痛痛的,他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了,他不懂得這是怎麼一回事,出了什麼問題,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悶悶的。
曲西沒有注意到面具男的異樣,轉身再次朝著遙遙看到的綠色棚頂走去。
一行步調輕緩,寂靜沉默。
曲西目光觸及宿營地中一人,低谷的心情就像一大塊石頭砸入了深不見底的池塘,瞬間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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