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沒人麼
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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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眼眸微微帶著詫異,清澈疑惑的望著扯了自己衣服的面具男。
怎麼了?曲西用眼神無聲的詢問。
面具男靠近了曲西,學著曲西剛剛討要住宿費的樣子,照貓畫虎,伸出了一只瑩白如玉的手掌,「東西給我看一眼。」
東西?
什麼東西?
曲西很快會意過來,腦袋瞬間落下了無數黑線,孩子,你不要好的不學,專門學壞的好不好?要東西還要的這麼溜……
曲西不清楚他要的是哪件東西,把剛剛曲琳兒砸過來的一堆東西全都掏了出來,堆在沙發上,全部往面具男的方向一推,「你想要什麼,自己拿去看吧。」反正也不是費多大力氣掙來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曲西眼里帶著點好奇的瞧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竟然能引起他的興趣,難道有什麼寶貝?曲西眨巴眨巴的瞅著那只手,看到他徑直撥開上面壓著的一些東西,直接取了那塊黑乎乎有點難看的黑色金屬。
曲西眼中的好奇**更濃了,這不規則黑色金屬雖然瓖嵌有幾顆漂亮的寶石,可是長的真的一點都不美觀,瑾怎麼會對它有興趣呢?難道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絕妙用處?
曲西像一只聞到了腥味的貓,聳動了動鼻子,往面具男的方向湊了湊。
黑乎乎的腦袋快要搭到他的肩膀,這麼近的距離能夠清晰的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干淨清爽,不是任何一種香水的味道,自然而然的,曲西撇了撇嘴,好好的打男人,學什麼不好,偏偏學女人身上帶著體香,比我這個正兒八經的女人身上還香。
曲西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擁抱,那厚實的觸感,那清爽的味道,以及他胸膛的溫度,一樣樣的在曲西眼前一幀幀的播放,自己的身體好像能夠自動記憶與他的接觸,無論是鼻間的清香,還是手心溫熱的觸感,曲西面上突的有些潮熱,並且還在不停的升溫。
曲西在心里暗暗鄙視了一下自己,好端端的沒事發什麼情,難道是剛剛踫到了個花痴,自己也被傳染了麼?曲西甩了甩頭,腦袋往後挪了挪,與面具男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她對自己的自制力保持相當大的懷疑力度,再接近下去的話,她怕她會抗拒不了誘惑,按奈不住,直接按爪撲上去按倒他!蹂躪之。
面具男一直在低頭翻看著手中的黑色金屬,陷入了沉思,曲西的小動作小心思,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但是不排除,注意到後直接忽略的可能性。
曲西歪著頭,「這是什麼東西?」
面具男抬了頭,眯起眼楮,凝視了一眼曲西,帶著她不理解的眼神,忽而唇角露出一抹近乎調戲的笑容,眉毛微揚,低沉魅惑的聲音,「你猜?!」又一次尾聲中帶了顫音,那只毛絨絨的尾巴再次勾引曲西的心房。
曲西臉上面無表情的面具 嚓一聲出現了一條細縫,接著愈演愈烈,面具如龜紋一樣迅速擴散開來,白色的粉末嘩啦啦的往下撲撲的掉著,你猜?!你猜?!你猜?!這低沉魅惑的聲音一遍遍的在耳邊回響。
這td坑爹呢是吧,猜?老娘才不陪你玩呢!
曲西臉上迅速的又上了一層波瀾不驚的面具,掩飾住了滿臉的懊惱之色,她就不該那麼好奇的詢問,被活生生的給調戲了,按拳握爪,候于暗處,等待良機,上爪撕了那張調戲老娘的嘴。
這面無表情的面具很順當的掩飾住了面上的神色,卻是掩飾不了身體內砰砰直跳的小心髒,毫無節奏的胡亂跳著,想要背叛舊主,奔向他人懷抱。
強作鎮定的拿起了手上的書,支撐起來,冷著表情,做認真看書狀。
她活了這麼久,基本上算是什麼事情都遇上過了,被人用這麼低沉魅惑的聲音調戲還是平生第一次,她需要時間,好好的平復一下心情。
面具男的眼楮再次彎成了一個弧度,他將手中的東西扔向了曲西,順利如願的看到曲西被那東西砸到了額頭,「收好。」
叔可忍嬸不可忍,曲西奮起準備反抗,老娘之前看你長的好,自己也算不上多吃虧,就給你面子,你小小的調戲我一下,就大手一揮,不跟你算賬了,現在你竟然還拿東西砸我,膽子肥了想拍桌子造訪翻天了是吧?!
曲西拍岸而起,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準備操家伙上前算賬,所謂反抗,永遠是用事實說話的,事實在一旁很沒有義氣的對著曲西嘻嘻一笑,遺憾的揮了揮手,它很無情的像曲西證明了一點,的確是有人膽子肥了,不過不是面具男,而是她自己。
曲西面上滿含淚水的蹲在海水旁邊,心里默默的嘟囔咒罵著,抱怨著事實的無情,垂著腦袋瓜子,一張小臉在清澈的海水中印的清清楚楚,臉上被人無良的用黑色墨水畫滿了漆黑的花紋,條條道道,支支蔓蔓,比那些縱橫錯雜的大樹根系還要復雜錯亂。
用清水搓洗還洗不下來,在曲西頂著那張被畫的面目全非讓人不忍直視的臉無聲的盯了許久,可能被那雙飽含憤懣的眸子所感動,面具男終于告知了清洗干淨花紋的方法---用海水……
曲西雙手捧著汪碧水,撲在臉上,使勁的搓揉,面上的黑色紋路終究變淡了一些,曲西再次掬了水,繼續玩命的搓著臉上已經開始泛紅的皮膚。
眼角余光突然掃到遠處海水的一塊黑色陰影,不禁心髒一縮,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海水範圍以外,安全的距離處,定下了眸子細細的觀察起了目前情況。
黑影沒有動靜。
神秘東西?還埋在水里面,曲西很肯定這一大塊的陰影不是人,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廢話,你見過哪個人身上背了一塊龜殼的?
龜殼,俗稱王八蓋子。
目前看來,好像沒有什麼危險信號的樣子,曲西覺得那坨東西對自己的傷害指數幾乎為零,膽子瞬間又肥了起來。
找來一根長長的已經干枯了的樹枝,離那坨黑影遠遠的,用樹枝捅了捅,又戳了戳,從樹枝上傳來的觸感,是個身子軟軟的物體。
曲西手上一使勁,用樹枝把那東西往岸上勾進一點,小心翼翼的伸著脖子探著腦袋好奇的看了看。
那東西背上真的是一塊大大的龜殼,大大的正六邊型紋路在背上依次順序排列著,怎麼來形容呢?那東西天生長的龜殼樣!
只不過,好像那東西是翻著身子的,曲西再次用樹枝把它捅翻了過來,被眼前出現的東西原貌給嚇了一跳。
竟然是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孩子,臉蛋圓乎乎的,輪廓很可愛,美中不足的是皮膚有點發白。這不廢話麼,任誰在海水里泡那麼久,皮膚都會發白的。
曲西在遠處看那孩子的胸膛微微有些起伏,心里松了一口氣,這麼小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有點過意不去的,自己剛剛還用棍子戳他了呢。
曲西靠近點,低子,屈起手臂,入手竟然很重,曲西低頭掃了遍,唯一可能佔了大比重的就是圓臉小孩背上的青色龜殼了,濕漉漉的抱穩了小孩。
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輕手輕腳的放了下來,眸子里滿是好奇,垂著眸子好奇的打量起來。
要是,此時曲西知道這貨以後給自己帶來了多麼大的麻煩,曲西一定抑制住內心里的好奇,把他往那兒一放,絕對不再多看一眼,直起身子直接拍**走人。
絕對任這貨在留在那兒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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