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第15天。
曲西安穩的臥在柔軟的沙發上,目不轉楮的看著攤在沙發上的植物大全,就是花老附贈給她的那本,自從那日面具男說出了這里面植物的不同的效果功效後,曲西對它的興趣更加濃厚起來,沒事就拿出來翻個兩眼,就算不能全部記得,也要混個眼熟,以後要是不小心撞了大運踫上相當珍貴的藥草植物,就因為自己眼拙而白白錯過了,曲西會糾結後悔好一陣子的。
她轉臉看了看不大不高棚子的另一個角落,那兒臨時用粗厚的木塊搭了一個臥榻,龜殼小孩就安靜的躺在那兒,依舊緊閉著眼楮昏迷不醒,身上蓋了一薄毯,悄無聲息,就算共處一室,曲西也經常忽略他的存在感,天生的氣息內斂,像一個黑洞吸收了一切照到他的光線。
面具男壓制花盅的手法很有效,此時那滿臉涌動猙獰的黑絲已經徹底消了下去,恢復了原本圓潤的小臉,原先胸口長著妖異花兒的位置也平緩了下去,只不過這小孩的眉心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圖案,正是之前紅色妖冶花兒的模樣,花瓣半開定格在半開半綻之間,栩栩如生,隱有光芒閃,本來還有幾分幼稚的眉眼瞬間就添了精致魅惑之感。
听面具男說,以他的能力也只能暫時壓制,拖延時間,解鈴還需系鈴人,一切要等到他醒來後,自己去尋找那個對他下了花盅的妖巫,更不能妄自動用身上的妖元,每一次擅自動用自身妖元,眉心間的妖冶花兒的花瓣便會綻開一分,一旦那妖冶花兒的圖案全部綻開,那麼等待他的便是早去西天極樂世界,上天堂種花兒去了。
不過,這前提是,他要自己醒的過來,听面具男的口氣這孩子自己蘇醒的可能性不大,可以所是非常的低。
曲西在周圍無人的時候,偷偷滴了幾滴空間神秘泉水入了小孩的嘴里,她現在也只知道這神秘泉水能夠迅速的醫治外傷,不管是多麼嚴重的,就算已經深及見骨,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也可以在一瞬間全部治愈,一如未曾受傷之前。
以及上次她魂魄月兌竅,靈覺遇到極大打擊差點死了的那次也證實了這神秘泉水治療精神上的特殊功效。
她不知道這神秘泉水對這小孩有沒有什麼幫助,無論怎麼樣,眼巴巴看著一個無辜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慢慢睡死過去,那也不是曲西想看到的事情。
要是真有用的話,以後我是不是可以可以背個藥箱,做個赤腳鈴醫?不是有句古語麼,叫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多造幾級的浮屠,下輩子能不能遇到兩個不回拋棄…….
曲西胡亂的思緒被突然震動叮鈴響起的圓環玉佩給驚回了神,一把扯下掛在腰間偽裝充當裝飾掛件的特殊通訊器,輕輕按了玉佩中央凸出的一粒小圓點,把圓環玉佩放到了自己面前,沒有好臉色的望向面前突然出現的光幕。
上次曲西要把龜殼小孩拖回家的時候,就發現沒有能用的通訊器是在是太不方便了,最後在扭扭捏捏的元羽的提示下,她跑去面具男那里眉開眼笑的資詢查問了一下,她可是听說這些大妖們最喜歡的就是研究千奇百怪的東西了。
其實,曲西也沒抱多大的期待,因為她好像也只是每天提供了他們三頓飯而已,人家還救過自己,她也不大好意思厚著臉皮打秋風,沒想到這面具男真是個上道的,曲西方才把話說完,人家後腳就扔了兩塊圓環玉佩到了曲西懷里。
曲西初時觸模到圓環玉佩溫潤的觸感質地,心里還不明白他扔給自己兩塊極品玉佩做什麼,等听到小三羨慕的解釋這圓環玉佩的功能時,嘴角就一直止不住的抽搐,這麼兩塊價值連城的玉佩隨便拿出去哄搶的人不知數幾,竟然就被改造成了小小的通訊器。
雖然,這圓環玉佩的功能的確很強大,直接無視一切興致的干擾設施,無視崇山峻嶺的信號問題,還可以直接視屏,如同當面交談,是居家必備,外出旅游工作的最佳伴侶…….
最重要的是據小三說他家主人一共也只是做了四只,四只圓環玉佩的材料俱是取材于同一塊母石,要知道要在玉石礦坑中采掘到這麼一大塊的母石並且還要能夠取出符合主人要求條件的玉石比登天還難。
曲西還是很為那幾塊極品玉佩肉疼,經常以面具男完全不理解的幽怨目光幽幽的盯著他,目光如狼似虎,卻又板著一張臉皮,矛盾無比。
「一天要打個五六回,你這次要是再沒個什麼正經事,回來我就立刻把你的玉佩收回來,你不覺得煩啊!」曲西眉頭微皺,冷著一張臉,目光射著寒光,聲音也透著冷著。
目光觸及眼前光幕之中的景象時,聲音也立刻停止了,嘴巴閉的緊緊的,眼楮直直的望著光幕之中的三道身影。
忘了說一句,這通訊器具有同步現場直播功能,只要隱藏在不遠處,連聲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這三個人恰恰曲西都是認識的,她家的漂亮表妹,以及只見過兩面卻也收買豬臉男一等找了自己兩次麻煩的一對玉人---趙平和李葛菲。
曲西冷冷一笑,這幾日心中的猜測立刻得到了驗證,她遭受到了兩次襲擊果然和趙平等人有關,她沉下了暴躁的心情,緩緩直立起了身子,寧靜了心神仔細的看著這三人聚頭的畫面。
伴隨著畫質真實的畫面,內里的聲音也清楚的傳了出來。
「你在那里呆了那麼多天,打听清楚了麼?!」曲西听的出來這是趙平的未婚妻李葛菲的聲音。
「曲西那個賤人嘴巴緊的跟被膠水封了似的,我什麼都問不出來,但是據我了解,你說的那什麼引來蟲子的毒藥應該是那個戴面具的神秘男子拿出來的。」說道那個神秘男子,曲琳兒的聲音頓了頓,曲琳兒的面上紅了半分。
「我在暗地里偷偷觀察的時候,看到過他有給曲西那個小賤人什麼東西,不過,天氣太暗,我怕被發現,又不敢離的太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更何況說,曲西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麼,她沒有那個本事,不可能有那麼狠毒的藥。」
「真要是這樣便好,我們現在已經說服了大多數的其他選手,達成了一線同盟,等找到了合適的機會,就能夠一齊把那個臭丫頭給抓住,倒時候一定好好的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她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李葛菲的聲音透著狠辣,面目變得有些猙獰。
曲西心神一動。曲琳兒想要對付自己還能有充分的理由,這李葛菲自己好像沒怎麼招惹到她,難道就只是上次叫了她一聲阿姨?不可理喻。
從頭到尾,那個高傲瘦弱的細腰少年,似乎一直沒有講過話,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面前討論計劃的女人。
「可能因為上次你們的行動失敗,他們提高了警惕性,每次都有一個人留下來陪著曲西。」曲琳兒的聲音突然變的有點尖利憤恨,「不過,明天留下來的大概是元羽,我大概可以把他引走」
…………
光幕中的三人討論了很久才各自散了,面前的光幕輕悠悠的晃動,元羽有些發白的小臉出現在曲西面前,他沒有想到一個心血來潮只是看曲琳兒行為有些詭異便偷跟了上去的跟蹤竟然讓他發現了這麼一個驚人的陰謀。
「我去把曲琳兒抓起來!」元羽怒氣上涌,氣憤無比。
「不用,你先回來,不要打草驚蛇。」曲西的表情淡淡,元羽看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曲西的話語讓他不知道說些什麼,關了通訊器,立刻奔回了宿營地。
關上光幕的曲西,墨玉般的眼眸流轉著詭異的光芒。
輕啟抿的有些緊的唇,冷笑出聲,「明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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