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輕輕的一聲仿若嘆息般的聲音從曲西口中逸了出來。
李葛菲等人看著曲西瞬間的轉變,心中隱隱覺得不安,曲西突變的神色讓他們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被曲西變換莫測的表情給唬住了,模不明白曲西的深淺,面對著冷面微諷表情的曲西,心里恍然覺得面前的人不再是一只可以讓他們隨意捏拿的軟弱小綿羊,而是一只距離他們不遠隔的很近,近的反而看不清楚身體大小的巨大猛獸,那虛虛實實的感覺讓他們再也不敢輕易妄動。
豬臉男此時是滿腔的憤怒,又是這一招!又是這一招!他上次就是因為她這麼一招舉重若輕的感覺,導致了時間上的延誤,要是要是自己上次沒有中了曲西這個賤人的詭計,那他的兄弟們此時一定不會生不如死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猶如入了痛苦的阿鼻地獄!豬臉男滿臉的痛苦,伸手擋住臉龐,止住了就要流淌下來的滾燙淚水,赤紅著眼楮,滿是悔恨,雙目中燃燒著熊熊的烈火死死的盯著一臉冷然的曲西。
喉嚨急速的滾動,嘶聲吼叫了出來,「你們不要再被她騙了!她什麼底牌都沒有,她是在虛張聲勢,還延遲時間,我們先把她拿下,要不人等有高手來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奪得可以繼續生存下去的清水和食物了!」
他的吼叫聲一出。立時就有人反應過來,立刻跟風附和大叫起來。
「對!水!不能讓水跑了!」
「快點!不要讓她跑了!」
「賤人!竟然還敢騙我們!」
「大家圍上去!」
喧囂的叫聲四面八方的響了起來,本來被曲西冷然之色給驚的鴉雀無聲的空氣,瞬間吵雜了起來。
曲西清冷的眸子中溫度愈發寒冷起來,一個屈膝跳躍,就躍上了沙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這一群丑陋猙獰被**吞噬了的面孔,曲西認真的記清了,她也不會再留情。
曲西冷聲大喝,「你們不覺得四周的天空有點不一樣麼?!」
人群中有人很是不以為然,又要耍什麼詭計了!有些人卻是下意識的望向了周圍的天空。
很快,人群中便有驚呼聲叫了起來,一聲,兩聲,迅速的傳了開來。」你們看,這四周黑煙滾滾的,我們周圍都找火了!「
「是我們住的方向起火了!」
「好像是我們的棚子著火了!」
「周圍的樹木也燒起來了!」
「啊!!!」
曲西听著耳邊傳來的驚呼驚懼聲,看著他們不知所措,焦頭爛額的模樣,緩緩勾起了嘴角,這就受不了了,還有好玩的在等著你們呢!
曲西伸出縴細的手臂,輕輕的掀開沙發上的蓋布,尋著了隱藏著的施了術穩穩的定在了那里的東西,一根連著地底的青綠色藤蔓,不過出現在曲西面前的這一端上面的毒刺已經被拔的干干淨淨了。
曲西臨風立在沙發上,白皙的素手輕輕的握住青綠色藤蔓的一端,輕輕的拉扯,青綠色藤蔓應聲而動,緩緩的出了地面,慢慢的。
豬臉男瞧著曲西的樣子,再被周圍四起的烈火濃煙嚇了一跳,此時看見曲西像是在擺弄什麼機關的模樣,心里一顫,如果再次受傷被逮,恐怕後果真的會是恐怖的不敢想象,心中慌張了起來,腳下使力,叫要往外圍沖去!
突然,曲西手中的青綠色藤蔓‘撲哧‘一聲,竟是從最靠近根部的地方斷了!
斷了!
豬臉男心中大喜,他大叫出聲,「大家不要慌,她手中的底牌機關被她自己給弄壞了!看!她手中的藤蔓斷了!機關毀了!不用怕了!」
眾人的注意力被豬臉男的大叫聲吸引了過來,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都注視到了那根從根部斷了的青綠色藤蔓之上,雖然很多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東西斷了,機關什麼的應該就是已經被毀了吧?!臉上又笑開來花,菊花一朵朵的綻放開來。
綻放的最燦爛的一朵菊花非豬臉男莫屬了,其次便是笑的稍微有點丑的李葛菲了。
眾人得意洋洋的,春光滿面,菊花朵朵的望向了曲西,底牌招數給破壞了,沒招數了吧?!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吧!
面對著朵朵燦爛的菊花,曲西慢悠悠的緩緩的朝著他們露出了莞爾一笑,清麗無雙,墨色的眼楮彎彎,述說著無盡的笑意。
誰說東西斷了機關就壞了的?哪條明文法規規定的?拿出來給老娘我瞧瞧?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曲西輕輕的往他們中央投了一塊不大不小重量中等的石頭,這麼快不夠分量砸傷人的石子沒有什麼人關心,只是各自散開了身子,齊齊躲避了一下,恰恰好,那快不大不小的石子緩緩的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輕飄飄的落在了眾人圍著的最中心。
這一眾人又是齊齊的看向了曲西,完全搞不懂這個機關已經被毀了的柔弱小綿羊還想翻出什麼花樣!
轟隆巨響!
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淒慘叫聲中,這一眾人齊刷刷的隨著地面的迅速凹陷下去,身體在掉落的空中完全失去了控制,重重的砸入了地底!
來不及揉揉疼痛的摔成了八八開十六瓣的**,齊齊仰著頭向上看去!
這地洞可夠深的!足足有十幾米高!再看看洞壁,光滑的明鑒照人,蒼蠅落在上面都要打滑,一些想要從洞底爬上去的人失去了希望,罵罵咧咧起來!
這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插翅難飛!
眾人仰面朝著洞口大聲的罵囔起來,一時間竟然是熱熱鬧鬧的,不得不說這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落入了別人的陷阱里頭,也能夠很有底氣,因為不是一個人嘛,再說,就算把我們困在這里又怎樣,又沒有什麼實際殺害,若要是只有一個人單獨的落入了一個這麼深的陷阱里頭,又會是另一種別致景象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中午的太陽也愈發熱力四射起來,散發著熱燙的陽光齊齊的射入了洞底,眾人在下面囂張的叫了很久,洞口之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眾人身體內的力氣再慢慢的消失,無力起來。
豬臉男眼看著四周的人一個個停止了往洞口之上叫喊,用著仇視的目光看著自己,心髒突突,舌忝了舌忝肥厚的嘴巴,干澀的喉嚨嘶啞的勉強吞吞吐吐的強辯道,「沒事!這個曲西果然是個女人!沒什麼出息!你看我們掉下來,下面也沒有什麼倒刺,她沒那個膽量弄死我們,外面還有人呢!」
眾人心里一細想,也覺得有點道理,點了點頭。
洞口之上,刺目的陽光被一抹陰影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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