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回歸了
只睡了幾個小時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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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西攔住了兩人轉身離開的方向,狹窄的道路兩邊被低矮的叢林覆蓋,只有曲西的身後是唯一的陽光道,目前的狀況她還沒有搞明白,元羽還在那個男人的手上,現在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
「你干什麼?!趕緊閃開,不要礙著我們的事!"小三皺著眉頭,時間這麼緊,以黑肅對那人的速度,絕對很快就會找到這里,小三上前一步,扯上了曲西的衣服,試圖把曲西從路前方拉開,平時輕飄飄的一個人,現在怎麼重的像塊巨石似的。
曲西被小三的動作扯的東擺西歪,衣服都繃開了幾個扣子,形容有點狼狽,被小三一個大力一下子推到了地上,白皙嬌女敕的皮膚上被磨出了道道血痕,身上沾滿了草屑枯草,綠綠黃黃。
曲西低垂著腦袋,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心里的思緒飛快的運轉,以面具男和小三的實力,讓他們這樣不打照面就閃身逃開的人究竟該是一個怎麼的恐怖,元羽現在就在那個恐怖男人的手上,她的腦袋像是被石頭砸了一樣,什麼東西都混合到了一起,思緒糾結成一團團的絲線,纏繞死結在一起,怎麼也解不開,平時引以為傲的冷靜,驕傲全都消失不見,不知隱藏在何處。
小三著急的示意主人趕緊抓緊時間離開,急的跺腳,主人終于動了身子,準備和他一起離開,這才對嘛,女人什麼時候沒有,主人只要露出一個微笑,多的是漂亮身材性感的女人趨之若鶩,擠尖了腦袋來討好主人,眼前這個前後一樣平,只能勉強算的上清秀的女人實在是算不上眼。
曲西無力的扯上從身邊飄過的細白衣角,半晌從干澀的喉嚨里嘶聲擠出了一句微微顫抖的話語,「求你!」
那皎白的身影微微停頓,剛剛才移動的腳步緩緩的停了下來。
她竟然開口求人,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被曲家從家里掃地而出,無家可歸,深黑的夜晚游蕩在冰冷空曠的路上,寧願凍死在那個下著雪的夜晚,也絕對不回頭,敲開那扇近在咫尺的鐵門,只要說聲討饒的話,只要開口求一句,立刻就能從門外那個冰冷的地獄離開,進入那個燃燒著溫暖壁爐的天堂!
可是,她沒有,她咬緊著凍的烏青的嘴唇,身子哆嗦的縮在她唯一能夠找到的最溫暖的角落,大橋底洞,唯一沒有積雪的地方,蜷縮著身子擁抱著自己,清清楚楚的听著外面呼嘯的風聲,瘦弱的身體每一寸肌膚每一點細胞都深刻的記住了那刺骨的寒意。
那身寒意仿佛又再次籠罩了僵硬的身子。
曲西凝視著面具男的眼楮,一動一不動,事實上,這也是她現在能夠做到的唯一動作,她沒有其他的辦法。
面具男的眼楮似乎還是那汪深不見底的深潭,眼波的流轉是深潭難得掀起的小小波瀾。
他還是走了,留下了一句話。
「你不會有事。」
曲西痛恨自己的無力,痛恨自己的窩囊,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滿口謊言大話的騙子,騙自己說自己很強大,騙自己說自己很厲害,騙自己說自己很驕傲,騙自己說自己很高貴,可實際上呢,根本就是個什麼時都做不成的窩囊廢,沒有絕對的力量,沒有絕對的權利,在天地間就是一只浮游,甚至更加微小,對他人根本造不成什麼根本性的影響。
他們來的很快,幾乎是前腳後腳,牛皮質感的戰地靴,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剁著地面,踢踏踢踏。
「人呢?」冰冷的聲音,是鏡子里的那個輪廓冷硬的男子。
曲西借著低頭的姿勢,掩住了眼中的一切無力挫敗,再抬首,眼中也已經充滿了譏諷的味道,神情玩世不恭的帶著不屑的姿態。
「我的人呢?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讓你先看到你想要看到的人?我長的樣子看起來是不是很傻?」
曲西全力的讓自己的身體放松,換了一張面具,眼前的冷硬男子正在來回的掃視著自己,她不能讓他看出一絲的異樣,她要讓他相信她,這是現在她唯一的籌碼---他不了解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不了解他和面具男之間的關系。
曲西嘴角掀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鮮衣怒馬,「你平時就是這樣看女人的?不覺得有點露骨?瑾可是一點都不像你這樣看女人哦,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他昏了過去,嘖嘖,那麼漂亮的男人,我可是真的有點不忍心呢。你可要補償我一下哦。」曲西舉起了手中的注射器,輕輕晃了晃,示意已經空了的注射器,「喏,最新研制的麻醉劑,一千頭牛都能瞬間同時麻痹,可值不少錢呢,我想我們真的需要好好的算算賬呢,寶貝。」曲西朝著冷硬男人拋出了只嫵媚的媚眼,清秀純美的面容與那醉人的媚眼竟然結合的天衣無縫,恰似你最為醉人的春風溫柔!
冷硬男子的目光轉向了不遠處,曲西愣了一小下,瞬間恢復了正常,她竟然把龜殼少年給忘了,之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她有一點點的慌張。
「怎麼?綁架了我一個弟弟還不夠,還想把算盤算到我另一個弟弟身上?你的算盤是誰教的?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的好啊,和你臉皮的厚度防御力一樣好.」曲西嘲諷的出聲,轉身腳步向龜殼少年走去,背對著冷硬男子,眼楮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龜殼少年,「十三,要你藏的人藏好了?可藏結實了?」
被曲西稱呼為十三,少年很想跳起來把曲西掐死,可是內心里有一種感覺,他不能。
「恩,已經藏好了。」看著曲西不停示意的眼楮,心中掙扎了半天,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眼,「姐」
曲西滿意的回頭,上前一步,把少年護在身後,直接面對著冷硬男子。
「我要見到我的人,沒有條件可以談!」語氣強硬堅決,不帶一絲猶豫。
被命名為十三的少年,目光復雜的看著護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明明是害怕的要命的人,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縮在身後的顫抖雙手,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堅決,就像她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自己面前,即使是沒有一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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