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西微眯了眼楮,「這些沒有實際意義的事情我想你還是不用問了,就算是真的有我想我也不會告訴你,不如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我們來親切的討論討論你們發現了什麼。」他們不可能在之前沒有觀察注意過的情況下就能發現她的秘密,就算已經被注意到了,她以後注意隱藏一點不就行了。
濁彌面不改色的拋出了一顆重量級的狗血雞蛋,「我們知道你父親的身份。」
曲西握著茶杯的手有些不穩,重新灌滿的綠色茶水水面有些波瀾,有茶葉在里面盤旋落下。
曲西端起杯子,輕嘬了一口,閉上了眼楮,似乎在回味了嘴里余留的清香,半晌,放下了厚重的茶杯,嘲諷道,「哦?那麼有我那個血緣上的生母身份麼?」生母,也僅僅是生下了她而已。
「…沒有。」這個暫時還沒有查到,調查過程中受了力量不少的阻力。
「為什麼有興趣我的身世?「曲西沒有繼續進行方才的話題,白皙的手指慢慢摩擦著手中厚重的木質茶杯,有半杯冷了的茶水在杯內波動。
「…因為你的存在會給妖城帶來震撼性的波動。「
「什麼意思?「曲西詫異的望向了濁彌,搞不懂她有什麼特殊性,她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凡胎,都沒有武靈根,到目前為止對這些人是一點威脅力都沒有,她憑什麼會給妖城帶來哪怕一點的波動。
「你是半妖半人。」
「….我是人妖???」
「….準確的說是二重生。」不愧是妖稱冷血殺神的濁彌,在對待有時腦袋結構會突然變異的曲西時,也是面不改色,沒有像處在監視器里面的某人捧著肚子笑翻了場,作為經常性出任務的同志,還是能夠了解某些特殊人類的特殊嗜好的。
「二重身?什麼鬼東西?」曲西皺眉,她從來沒有听說過這個東西,話說,她也沒有知道多少東西。
「….鬼東西就是你,你就是二重身。」
「…….」
「我的生理父親是妖?「她的生母既然是土生土長的人類,那麼那個便宜爹就就應該是他口中的妖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活了18年都沒有發現的事情,她吃五谷雜糧,去五谷輪回之地會覺得冷,也會感到熱,她會笑也會哭,雖然不是很經常。總而言之,她就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人麼半人半妖,什麼二重身,她都不是,「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曲西偏了偏頭,這事情太不符合常理,一下子就跳月兌了凡人的身份,轉眼就變成妖了,這不是修改一份證件就能輕易改變的好麼?
「….你的眼楮。「濁彌停頓了一下,似是在回想當時那令人深陷的碧海藍天。「你的眼楮會改變顏色。」
「神馬?腫麼口能!」曲西一口水還含在嘴里,口齒不清的叫了起來,」像你之前翻白眼一樣麼?也是變的像白眼狼一樣的顏色麼?那顏色看起來有點怪異唉,好像變形外星人唉?!不是吧?
…翻白眼…白眼狼….外星人
濁彌內心里翻滾著掐死眼前人的**,他的眼楮顏色正是血統高貴純正的表現,不知有多少男妖女妖羨慕崇拜,男妖不提,女妖滿臉春色的想要和他春風一度的不知其數,現在到了這個女人的嘴里竟然如此不堪.
這是對他蛟族的侮辱!
濁彌刷的起身站了起來,踢開了椅子就直接大步走出了門.他問不下去了,誰愛問誰來問,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不管這個女人對自己以後有什麼幫助,爺還就不願意在這里伺候了!
曲西對著正在遠去的身影翻了翻白眼,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麼,用的找那麼生氣麼,眼楮鼻子長在臉上不就是讓人家看,人家說的麼,本來就是白眼嘛,雖然好像是月光般的銀白,那也是白色的!有什麼好生氣的….真不理解。
這麼早就走了,她話還沒說完呢,她的眼楮到底是什麼顏色啊,她沒發現過自己的眼楮會變色啊,想想濁彌之前那瞬間華麗變身之後的攻擊力,她是不是也能那麼厲害?
曲西隨便搬了張小凳子就坐到了房間里的唯一一面鏡子之前,鏡邊雕刻著數朵妖嬈的水蓮花,和那個變態一點都不般配,真是白白糟蹋了這麼美的風情。
扒著鏡子看了半天,還是那雙漆黑的眼楮珠子,什麼變化都沒有,曲西使勁的扒著眼皮,眼皮紅的都快著火了都沒有看出個究竟人,曲西左看看,右看看,尼瑪!坑人的吧?哪里有變化來著!
「你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看的出來變化的。「
女乃女圭女圭般糯軟的聲音自屋內響了起來,曲西嚇了一大跳,上下左右看了看,沒人啊?哪里冒出來的,曲西在屋子里面上竄下跳,仔細的搜查了一遍,推了推那扇鏤花木門,尼瑪!推不動,老娘被軟禁了!
「你找不到我的。「
「乃乃的!為毛把我鎖起來?!「曲西跳腳,房子里面還有監控的,這下下去豈不是連睡覺的姿勢都會被人看到,尼瑪!還有沒有一點**權啊。
「沒有鎖。只是你自己推不開而已。「糯軟的聲音呵呵的笑了一聲,」那扇門或者說這個屋子里面的一切經過了特殊處理,以你目前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推的開的。「
「….這和拿一把大鎖把住門口有什麼區別,有差別嗎?!「曲西無語。
「…軟的聲音停頓了半刻,」我尊重你的人權,不限制你的自由,沒有把你鎖起來,也並沒有軟禁你。「半晌又補充了一句,」是你自己實力不足願意待在這里的。「」………」不是願意,是只能好不….
曲西趴在地上敲遍了整個房間里的木質地板,沒有任何空洞的聲音,順帶把掛在牆上的各種字畫全都揭了下來,隨手就扔在了地上,全屋子上下的牆壁都敲遍了,古裝劇里面不都會在軟禁人的地方有什麼秘密出口麼,這個破屋子連玻璃窗子她都打不碎,跳猴子跳了半天,什麼收獲都沒有。
她生氣的直接打翻了書桌上面的硯台,黑色的墨汁流淌了一地,她很不小心的用腳蘸到了墨汁,又很不小心的踩到了地上看起來就很名貴的字畫,于是就很不小心的在上面留下了幾團黑烏烏的小腳丫,更是很不小心的在房間里面來回走了幾遍,順帶是不小心的在房子里面潔白的牆壁上畫了一幅抽象派的水墨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