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啊求啊求啊求求一切
濁彌身形微動,已經擋住了鼠寶離開的方向,長手長腳,俯首下來,整個空間都仿佛被濁彌的身影充斥,陰影從濁彌的背後打了進來,他的面容半隱半露。
「二重生該怎麼辦?你該是听說過那個預言的,這麼重要的人,遲早都會被暴露出來的,憑你我根本壓不住,我能讓我的部下們封上嘴巴,但這莊子那麼大,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類你又要如何解釋?!」
「等莊主回來以後,稟告了莊主,相信莊主一定會自有定奪。」小小的身子即使是面對著絕對的強者也依然是倔強無比。
「只要她被發現,必然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妖城里的各個族群自然會找上門來,那個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麻煩,不如早早解決了的好。」濁彌皺眉。
鼠寶听了這話,嗤笑了一聲。
「我才不管什麼狗屁預言,那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才去學的雞肋預言術,有幾個預言出來的東西是成功準確的?偶爾預言對了狗身上有幾只跳蚤就能扯著狗皮,淋著狗血說自己是天下第一預言師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鼠寶揚了揚眉毛「喏,偏院不就住著一只麼,胡子都一大把了,為老不尊,見天遇到個人就夸耀自己預言的多麼準確,說自己能預言財運,也倒真是第二天早上在院子里當著大家的面挖了個大坑撿到了不少銀子。「
鼠寶停頓了半刻,歪了歪嘴巴,「可是這個莊子里面有什麼事情我能不清楚麼,我親眼看到他頭天晚上扛著只鐵鍬在院子里面挖了個坑,自己把銀子埋了進去的。「
窺一斑而知全身,預言什麼的,有時親眼看到的都可能是假的,再說你說的那什麼預言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就不知道被人為改造了多少次了,現在你告訴我你信那可能就像童話故事一樣編出來騙人的鬼話?
見鬼的一統三界,就那個連房門都推不開的女人怎麼可能一統三界麼,要是個男人可能那真實性還能提高一點。真真是能夠一統三界的人會被你輕而易舉的差點只手掐死?
別問我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是個頭小了點,可是濃縮的就是精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知道了?況且我臉蛋上的那一對眼珠子不是當擺設用的,我又沒瞎,她脖子上的清清楚楚的五指痕跡都已經青的泛紫了…
我就不提她臉上的傷和手腕上那個大骷髏了,你倒是挺有分寸的,沒有趕著把飛刀往大動脈上扎….鄙視你….
就這麼個讓你抓在手心里任意揉捏的女人,要是她改天真成了女王,我就跪下來叫你一聲哥!切∼
要是真的那麼容易的話,那麼這麼多年來三界偷偷模模往其他各個地方處心積慮的放探子,搞破壞的又叫什麼呢,早就光明正大的干起來了!
三界那麼多的男人,個個都說自己是條漢子,都比不過一個柔弱女人?
不過,那個狗屁預言倒真的有一點說對了,那個女人是傳說中的半人半妖,人和妖本就是信息鏈完全不同的兩個物種,就這樣的兩個物種結合竟然生出了後代,那麼根據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這個後代必然是擁有了父方和母方的優點,摒棄了兩方的缺陷。
說到這兒鼠寶有些清冷的臉上有點興奮之色,「我在那女人昏迷的時候已經取了血液和頭發做了調查,已經能夠確定她的生殖能力也就是生小孩的幾率和普通的人類相同!「
實力非常弱的人類之所以能夠與我們妖類相抗衡,很大的程度上說因為他們恐怖的繁殖能力造成他們數量上的絕大優勢,成千上百只廢材即使是用車輪戰輪也能把一個英勇的士兵拖死.
與之相反而言,我們妖類雖然壽命相對人類是長久的,但是繁衍力卻是差了不止一籌,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有可能有一個妖族同伴誕生,更不用提有些妖類本就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存在,根本談不上繁衍,就像那獨一無二的天曇蓮,除非出現了信息鏈的變異,可是這變異的幾率也就比出現半人半妖的幾率大一點點…
濁彌眯起的眼楮里閃過一抹亮光,「你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半人半妖體內既有人類的基因也有妖類的基因,要是與妖結合,那麼後代會像人類一樣多?「
鼠寶點頭稱是,轉身回頭看看了濁漫,他正一個人蹲在牆角獨自一邊畫著圈圈數蘑菇,泫然若泣的表情,鼠寶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在嘀咕自己與濁彌之間談個話還設了個結界,瞞著他談事情,所以怨念的蹲在一旁嘟囔著抱怨。
鼠寶小小的清秀的臉上帶上了點笑意,看向了同樣也在看著濁漫的濁彌,「不是所有的妖都像你那麼幸運,有只這麼笨的可以的弟弟,有個人管著你的感覺倒也應該不錯。「
濁彌微微點頭,因著濁漫冷硬的輪廓放的比較柔和,連帶著看向鼠寶的眼光也是溫緩了不少。
鼠寶渾身一陣冷寒,只覺得肌膚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滾你丫的!少拿這麼惡心人的眼光看小爺!」
「……」
屋內的曲西已經把整個屋子給弄的烏煙瘴氣了,讓曲西很是惱怒的是,她辛辛苦苦奮斗了那麼長的時間才造出來的努力成果轉眼間就灰飛煙滅了,尼瑪!這個屋子里面竟然施了類似于自動清掃的術法,她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既然有這種術法,為什麼當初在荒的時候那個銀面不使出來?白白讓我洗了那麼長時間的東西,還得整理。
若是此時在空間里面迷茫的元羽能夠听到曲西的思想,一定會
在背地里偷偷暗罵曲西的厚顏無恥….明明什麼東西全都推給他干了,她也就躺在沙發上,一邊咬著水果,一邊指著一根本沒髒亂的地方硬說髒亂罷了!
曲西歪著腦袋,坐在落地窗前的軟椅上,軟椅上下的轉動,窗外溫暖的向日葵群輕輕轉動著方向,曲西漸漸閉上了眼楮,瞌睡起來。
門被嘩啦一聲大力的推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