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站在一旁的曲西沖動的插話進去,立時就知道自己落入了白狂設好的陷阱里面。
她這一沖動迫不及待的開了口,明眼人立刻就可以看的出來這件事和她有莫大的關系。而再深入猜測一下腦袋回想推敲一下,便可以很容易的拆穿花子玉的之前說下的謊言。
白狂雖然是朵長的很聖潔的白蓮花,可是腦袋卻是一點都不差的,他斜睨了眼大咧咧坐在一旁的花子玉。花子玉不自覺的伸手模了模鼻尖,心里面很是焦急無奈,這曲西平時看起來那麼機靈,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扯我褲腿呢。果然是心里太過急躁,失了分寸了。
花子玉沒理白狂眼里滿滿的原來如此,舍去了一些只有身為男人才能理解的眼神。他只是定神看了看還站在那的曲西,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示意著她接著開口說話。
既然,謊言已經被人家可看穿了。那麼再無用處的扯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這個時候應該由曲西這個有請求的人繼續說下去。還能顯得更加真誠點。
曲西很是理解花子玉的意思,她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行了一禮,「白莊主,實話實說,那中了花盅的是我的弟弟,他是海族。在街上無意間踫撞了一位脾氣暴躁的深海巫妖,也倒了歉,可是那深海的巫妖沒有原諒他,甚至還歹毒地下了毒手,在他身上種下了花盅。」曲西說的情深一切,仿佛所說之言沒有一句是胡編亂諏。
「小妖千方百計求了許多人,才勉強保住了舍弟的一口氣息。四下里尋找著能夠治愈他的方法,四下流離,無處可歸。沒有生活來源,在酒吧當酒保里有幸結識了花大哥,花大哥同情可憐我,這才告訴我白莊主府上有巫妖坐陣,求了許久,這才令的花大哥帶我前來。還請白莊主不要怪罪于他。」一斷話說的情真意切,全然都是肺腑之言,曲西揮手間從空間之中把十三少送了出來,就放置在竹林的地面上,伸手捏著衣袖擦了擦實際上根本不存在的晶瑩眼淚。
若是不知情的人在這里听了這麼一番幸苦可憐的肺腑之言,再看著曲西那傷心的模樣。還真有可能跟著她落下淚來,為她的曲折辛苦的經歷而同情悲傷,一感動之下立刻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畢竟,讓一個長相甜美可愛的可憐孩子受罪流淚一般男人是做不出來的。
「要裝可憐,先把身上的偽裝除了以後再裝!」一冷酷的話毫不轉彎的直直鑽進了曲西的耳朵。曲西身子一個激靈,臉上的表情一僵,什麼人啊,這個時候跑出來拆台。她扔了捏在手中做戲的衣袖,偏頭朝著聲音望去。
只見,一個著青色修身長袍的青年正冷著一張臉,低垂著腦袋,不算長的青絲從肩下披散下來,遮蓋了半張臉。他正認真的看著被冰封在巨大冰棺里面的十三,用手敲擊著冰面,似是正在測試著冰塊硬度。
雖然對可可的冰封之術有自信,但是曲西還是有點擔心。抬腳就要上前叫他離十三遠一點,沒想到剛剛一動腳,就被身後急忙站起來的花子玉給拉住了手臂。扭頭看過去,花子玉低聲說那男子就是白狼莊的巫妖---青葉。
曲西頓住了要上前的腳步,趕緊收了回來,眼巴巴的看著青葉,希望他能夠趕緊找出方法來。
對于巫妖來說,曲西那邊的一點動靜,就算是他背對著他們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曲西停住腳步的那一霎那,青葉很明顯的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稍縱即逝,手指專注的敲擊著冰面。
白狂沒有站起來,遠遠看過去,他說唯一一個安然坐著的。手端著精致茶杯,低頭飲著茶水。
似是融入了這周圍的清新竹林。
若是曲西此時回過頭來,立刻就會發現白狂眼中的濃重詫異。她肯定會馬上發現自己又是做錯了一件事,不提後面來的青葉。她竟然當著白狂的面直接就從空間里面把十三送了出來,雖然十三現在還只剩下一口氣,但也是活著的。
不管什麼樣子的空間戒指遵循著一個鐵律,不能裝入活物,而顯然十三是活著的。
看著突然出現在花子玉身邊的小小貓女,不知怎麼回事,心角里突然掠過安若莊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女子。
心下一動。
白狂依舊喝著茶水,什麼也沒有說,更沒有問。他的眼楮卻是溫柔的有如遠邊天來之水,綿綿而來。
青葉低頭看著十三胸口之處被冰封了依舊還似乎在風中搖曳絢爛出來的即綻之花。兩只眼楮驚訝之意一閃,嘴角處嘲諷的的意思淡了許多。有些不相信的仔細看了幾眼,手下敲擊冰面的速度頻率卻是快了起來。
咯嘰咯嘰咯嘰。敲的曲西的心情也咯嘰起來。
青葉冷酷的撇眼過來,「他早該死了,中了兩廂纏還活了那麼久,你做了什麼。」
曲西喉嚨一窒,不知怎麼回答。總不能夠直接回答他說是空間種神秘泉水的作用吧,還有不知道能不能提瑾的名字。若是那個可惡的瑾也是白狼莊的對手,那麼她不就是自找沒趣了麼。怕是還會耽誤了十三的治療時間。
青葉敲擊著冰面,聲音合著越發冷酷,「你用冰封之術,封住了他的全身,不提他中了兩廂纏,就算他是正常的,也應該會全身肌肉死亡,神經萎縮,不時就會慢慢死去,毫無作用。」敲擊頻率越發快了,「可是他卻不是,雖然因為兩廂纏的緣故命在旦夕。但是生命跡象還是很明顯,沒有見到絲毫的衰弱。」
曲西咽了口口水,向前邁了一步,想起花子玉和白狂的對話,「你想知道是為什麼嗎?」竟是拋出了一個誘餌,誘惑著青葉。
青葉眼中嘲諷鄙夷一現,「你有什麼資格談條件,就以你的身份?」
青葉的話實在是太有歧義,讓曲西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經被他看穿了,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自己的偽裝,那麼他是不是早就看出了她是二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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