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叔早在數年前就回我們家族的封地‘唐郡’任郡守,替父帥打理郡中的田產和事務了。」唐風由衷佩服的道︰
「我們的父親常說,伴君如伴虎,官場無常,我們要為子孫留一條後路;讓怒叔專心打理封地,就是存有後招了。」
說話之間,汽車已經駛進「狀元大街」左旁的「榜眼大道」,停在了門儀威嚴、氣勢恢宏的「元帥府」門前,年輕干煉的唐一更軍團長快速的下車,親自為兩位少爺打開車門,早有一名花容月貌、大月復便便的豐滿華服少婦帶領一大群丫鬟婆子,恭候在雨台之下。
「恭迎二爺回家。」豐滿華服少婦斂衽一禮,落落大方的道︰「三位弟妹可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一下子就把我這個當嫂子的風頭都比下去了。」
「夫人既然懷有身孕,就不該出來見風,雲弟又不是外人。」唐風不無責怪的上前拉住少婦的手,回頭向乃弟和三位準弟妹介紹道︰「賤內海燕,乃是孫亞斌伯爵夫人的胞妹。」
「原來是宋海芬那頭母豬的妹子,倒也不似他姐那般蠢肥,整齊的很。」安東野心里想著,嘴上禮道︰「嫂子客謙了,您出身大家閨秀,結衣她們年紀小,有禮數欠周全的地方,嫂子只管管教就是。」
「給嫂嫂和老爺、幾位太太的禮物,都在車後備箱里,一點點滄浪土特產,聊表愚姐妹一點心意罷了。」淺野結衣彬彬有禮的代表另外兩位妹妹致意道。
大家客客氣氣老到客廳,家宴已經擺好,安東野微微躊躇,才在唐風的示意之下,向坐在上首,滿臉期待的長者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低聲道︰「唐帥。」
唐恕面部表情似乎被針尖刺痛了一下,最後聲音失落的道︰「你終是不肯叫我一聲‘爹爹’——」
坐在身旁冷艷威嚴的元帥夫人納蘭若雪,微微哼笑道︰「和品玉那賤人一個德行!」
眼看著相公被凶蠻刁鑽的「準婆婆」挑起憤恨的怒火,體貼可人的淺野結衣立刻拉著美燻和千代的手,齊齊跪拜禮道︰「兒媳給爹爹請安,給大娘請安。」
「乖,都乖,不愧是貴族家的小姐,有規矩,海燕,給三位少女乃女乃一人包一個大紅包。」唐恕心情略好的向長媳宋海燕吩咐道,後者恭聲應是。
一家人按照輩分年齒落座,家主唐恕元帥坐了主位,夫人納蘭若雪坐在他左首,外室容蝶舞女伯爵以風華絕代隱約蓋過大夫人的氣勢,坐在了唐帥的右首;安東野與三位滄浪美妾坐在長長地餐桌一列,對面是兄嫂唐風和宋海燕夫婦以及唐帥視若己出的子佷輩唐一更作陪。一大家子團團而坐,表面看上去也難得的其樂融融的天倫之樂。
酒宴間,容蝶舞女伯爵可以宣賓奪主的道︰「老爺,家里可是很久沒這麼熱鬧了。難得兩位少爺一起回家,賤妾提議,我們共同舉杯,干一杯。」
除了有身孕的大少女乃女乃宋海燕以飲料代替外,余者眾晚輩都起身與長輩踫杯致敬後,滿飲一杯。心情大好的唐恕不免多貪了幾杯,帶著幾分醉意想三位外國兒媳道︰「我家這臭小子著實太沒分寸,是我從小沒好好管教他,婚姻大事,豈可兒戲?等戰事一了,我們唐家立刻向淺野、工藤、吉勇三位親家備上厚禮,明媒正娶,八抬大轎,風風光光迎接三位賢媳進我唐家的大門。」
淺野結衣躬身禮道︰「全憑公公做主就是。」
容蝶舞乘興道︰「听聞舅老爺納蘭大人一力舉薦二少爺官復原職,出任海外遠征軍的指揮官,這下可好了,加上大少爺駐‘伽羅’的第三軍和佷少爺一更在‘唐郡’的新七軍,教廷可是有一半的軍隊在我們唐家啦,唐氏一門三杰,可喜可賀啊老爺。」
「小舞說得好!」唐恕心花怒放地無視左首納蘭夫人一雙壓抑惱怒的目光,趁著酒興將容蝶舞摟在懷里,教訓起三個小輩來︰「風兒,現在海燕有了身孕,你也是眼瞅著就要當爹的人了,在外面那些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還是收斂的好;雲兒,你安置在‘涼城客棧’那個叫沙雉的沙族女人,我听說怎麼也懷上了你的孩子,雖說她出身低微,又是個寡婦,但畢竟懷了我們唐家的骨血,說什麼也不能怠慢了人家,趕明兒個讓你嫂子把她接進府來,給她一個名分;一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立業了,你爹不在跟前,我就有責任給你找一個門當互對的大戶千金,我怎麼听說最近你小子老往前街‘朱七兒裁衣店’跑呢——」
「老爺,你喝醉了。」納蘭夫人微帶責備的和貼身丫鬟一起合力。將醉意朦朧的某老爺扶回房休息了;安東野便要起身告辭,被兄嫂執意留下,大少女乃女乃宋海燕細心的為小夫妻四人準備了一間干淨僻靜的舒適房間休息,吩咐下人點好燻香,備好浴湯,向乃弟別有深意的調皮一笑,捂著小嘴退出去了。
對男女房事早已輕車熟路的三位美妾,細致入微服侍丈夫沐浴就寢,當淺野結衣提出要一起先去客棧探視一下沙雉時,東野淡漠的眸子,折射出比北極星還要冷的黯然——
那夜,鶯喉鳴囀,梨花帶雨,落紅繽紛,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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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里,一行人說說笑笑出了元帥府,轉過薩滿大教堂,早有一輛黑色的警車在十幾名少校警官的守護下,正靜靜的等待著。
看到遠處走過來的安東野,一名女準將警官走上前來行禮致敬,雖然是同樣的同款式顏色的警服,但對方帶有白骨骷髏標志和紋章還是別具一格。
「東野閣下,領袖大人想請您借一步說話。」已經是老朋友的秘密警察第三縱隊大隊長安水兒準將道。
安東野駐足看去,微感錯愕地發現警察部隊領袖元北顧正從車窗後向他揮手示意上車。
「小心啊,門牙哥哥。」來元帥府迎接兄長的羽羽,在後者的示意下,引領者三位不明就里的小嫂子去往街邊的一所涼亭下納涼休息。
穩定了心中忐忑不安,安東野登上了警察領袖的座駕,向上位者禮道︰「好久不見,領袖大人,本應該是屬將先去拜會您的,怎奈——」
「唐帥思賢若渴,愛兵如子,這個我理解。」雖然透過種種跡象表明,死對頭和面前這個臭小子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但唐帥府森嚴的家法族規,還是讓無孔不入的秘密警察沒有獲取更多的情報。
「這個老混蛋。」安東野心里暗暗罵了一句。
「安東野將軍,這次教廷決定由你出任海外遠征軍團指揮官一職,你有什麼看法嗎?」元載從煙盒里夾出一根雪茄,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安東野連忙掏出火機為上位者點燃香煙,恭敬答道︰「屬將為偉大的教皇陛下和元大人盡忠,當全心竭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種官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警察領袖感到滿意,突然間,他的話鋒一轉︰「「本座以為你的第四軍和附屬各旅團的兵力遠征海外還是力量稍顯不足啊!我把武裝警察第六軍的新組建的三個師團
和‘皓月’方面軍的六零四武裝警察調師團歸于你的麾下如何?」
听似商量的口吻實則命令無疑,四個整編師,再加上狼群系統原有的**武裝警察旅,這高達近兩個軍十萬人的武裝警察部隊,被安插在自己的遠征軍里,某大臣的用意已經很露骨了;安東野一旦反對,自己重新出山的希望就不免會被這個警察頭子的反對而化為泡影,安東野沒有絲毫詞遲疑地應承道︰「
「真是太好了,領袖大人,武裝警察的戰力遠遠在正規軍團的戰力之上,屬將在漠北對沙族人作戰時就已深有體會了,有了四個武裝警察勁旅的強強加入,遠征軍可謂是如虎添翼啊。」
元北顧似笑非笑的看了下屬一眼,道︰「你能這麼認為,那是最好。」
安東野禮貌地問道︰「不知屬將可否向領袖大人推薦一位警察悍將來統一指揮三個新建武裝警察師團?」
「說說看。」元北顧挑了挑眉道。
安東野進一步試探性道︰「安梓潼準將對領袖大人一向忠心耿耿,實是難得的帶兵奇才,所以還請大人您網開一面——」
「嗯,本座會考慮的。」警察領袖用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結束了二人的交談。
望著絕塵而去的領袖座駕,被留下的安東野在涼亭下四個女人來到身邊之前,一句咒罵毫無敬意地月兌口而出︰「老狗,想控制我,將來我會讓你後悔今天做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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