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行不正,有失婦德!
老爺子家法最是嚴厲,听聞這八個字,臉色頓時青黑,陰沉的嚇人。
跪在下面的周瑩听聞這八個字,再看上面老爺子的臉色,一臉的無辜、忙出聲辯解道︰「夫君、妾身沒有。」*
在他說出那八個字的時候,就注意看著周瑩的表情,倘若她沒有做愧心事,絕不會身子顫抖,眼神中帶著慌亂。
「來人,拉下去。」
冷冰冰的話從劉鵬口中道出。
典衛得令,向左右的士卒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兩個大漢上前,像牆一樣站在周瑩面前。
那是主公夫人,即使有罪,他們也不能動手,只能站在身前,請夫人自己走。
「夫君,妾身真的沒有。」
周瑩再一次匐在地上乞求道。
「父親,孩兒先帶她下去。」劉鵬朝著主位上的老爺子一禮,聲音底沉的說道。
老爺子是過來人,明白男人在這個時候心緒容易暴躁,也就點點頭,示意他們下去。
「走吧。」
劉鵬扶起跪在地上的周瑩,淡淡的說道。
周瑩此時心痛如絞,夫君的不信任,她自己的苦衷又不能說,淚如雨下,被扶著出了大廳
再過幾天,劉府所有的人也都要去幽州,現在的府邸也住不了幾天,他便將周瑩安置在了原來的小院中。
典韋等人守在外面,房間中只剩下了他與周瑩。
沉默∼∼
老大一會兒,劉鵬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忘了當初是怎麼說的?」
「夫君,妾身真的沒有。」周瑩坐在床榻邊,紅著眼楮哽咽道,
「那你說清楚,今天是去見誰?」
東漢士家中,要是出現此類事情,多是殺人滅口。想想蔡琰僅僅只是丈夫早死,就被別人罵成是克夫,並將其趕出家門。劉鵬能這麼做,主要還是他那點前世的性格作祟。
「妾身妾身。」周塋哽咽著說不出來,如果說出來,天下誰會相信。
在這一刻,他的心有種要碎的感覺,周瑩說不出,就代表事情是真的,並非是冤枉了她。
「本將殺了你的家人,逼你母女一起侍奉于床榻間,你是想報仇?還是你去見了你的楊家哥哥?」
說完此話,劉鵬拔出佩劍,甩手「錚」的一聲插在地上。
「若你想殺本將報仇,拔起此劍殺了我。若不想、本將只能用此劍殺了你,以正劉家門風。」
劉鵬玩起了心計,他要看看此女如何選擇,是殺他?還是不殺?
「若你殺本將,本將絕不動手、站在這里任你刺。」看著倒在床上哽咽的周瑩、劉鵬再次出聲道。
他比誰都愛惜生命、怎可能讓此女殺他,只不過想看清楚周塋的心思,施展了一個小心眼而已。
靜∼∼!
好長時間後,周瑩不在哭泣,紅著眼楮起身,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劍,淡然道︰「今天妾身去與他見面了,但妾身絕沒有做對不起夫君之事,只是將我們之間的事情說清楚。」
看著劉鵬那種冷笑,諷刺、嘲笑、還帶著冷淡的神情。周瑩苦笑道︰「妾身家族犯了朝廷律法,夫君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妾身從來沒有埋怨過夫君。今日、是妾身不守婦道,私自出去與他相會、夫君動手吧!」
周瑩說完話、擦干眼中的淚水,背過身子,像是在等待著死亡。
听到她終于承認了,劉鵬真恨不得殺了她!!!沒有那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背叛他,更何況身處這個封建世家、要是他的這件事情被傳出去,恐怕會成為千年笑柄。
憤怒、心火、快要爆發出來,劉鵬那俊俏的面、此刻全是怒、他還想再問清楚一件事,冷聲道︰「為什麼要去見他?難道他不知道你是本將的妾室?還是你忍不住寂寞?」
「妾身妾身本不想去見他,無奈他以死相逼,妾身只好去與他相見、卻並未談及如何事,他只是問了關于夫君的一些事情,其余的什麼也沒說。」
周瑩閉著眼楮,將心中之事說了出來。
「你將本將的事情說了。」
已經不懼死亡的周瑩,回道︰「說了。」
劉鵬平復了一下心情,狠心拔起劍,「啊」的一聲大喝,手中一劍架到了周塋那白淨的玉脖上,劍鋒都割破了那細女敕的皮肉、鮮血順著劍身流了出來。
「祈夫安兮,妾心安兮、願君順兮,婦年願兮。」
流下了兩行清淚,周瑩別道。
搭在那脖子上的劍,既沒有進去、也沒有落下,劉鵬閉著眼楮、感受到心中的那股不舍,痛心放下手中之劍。
他沒有做到賈詡說的那種無婦人之心,他心痛了、他不舍了、
「你以後就住在府中,不要出去了,續兒我會親自帶大。」劉鵬淡淡的說完這句話,轉身拿著劍走了出去。
在周瑩轉過身的瞬間,劉鵬早已出了房間、暗淡的燈光下只能看到那道身影漸漸遠去。
典韋帶著侍衛們在院子中守衛著,見自家主公臉色極差、也沒了昔日那種傲氣、整個人顯出那種滄桑、
「主公?」
在劉鵬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典韋上前喚了一聲。
「惡來,去告訴王成,本將要他在明天早上,將楊從拿來,要活的。」劉鵬的牙齒咬的嘎巴嘎巴響,冷聲吩咐道。
典韋跟著劉鵬已經五年了,知道自家這位主公的手段,忙回道︰「諾」。
「蔡夫人要見您。」典韋忙將蔡琰所說之話講了出來。
蔡琰只是從前天到今天,一直沒有見到他,心有不安,想早點看到劉鵬。畢竟兩人在一起睡了好幾天,還是有些感情的。
只是她可能沒有料到劉鵬今天心情會不好,無緣無故撞在槍頭上罷了。
「本將沒時間陪她,讓她一個人睡吧。」
典韋可不敢怎麼去回話,忙點頭稱諾,下去辦劉鵬吩咐的事了
∼∼∼徹夜未眠
前世今生,他終于遇到了一次挫敗,而且這種挫敗感遠比他在前世**來的重。
天慢慢放亮之時。
劉府燈火通明,一群大漢押著一個被蒙住眼楮的男子,那男子二十七八歲,長相儒雅、生的一幅好皮囊。
「主公,人帶來了。」
獨自一個人坐在房間中喝著悶酒,猛然听到典韋這句話,劉鵬像是找到了發泄口,狠聲道︰「帶進來。」
「諾」。門外再次響起了典韋的聲音。
、 的開門聲,十來個大漢將儒雅男子押進了房間。
「都出去、惡來留下。」劉鵬看著被扔在地上的男子,淡淡吩咐道。
「諾」。
等一群侍衛出去後,劉鵬示意典韋將堵住那男子嘴中的布取出,再將眼上蒙的布取下。
典韋依令而行,麻利的將布取下,按劍站在一邊,等候吩咐。
男子待捂住嘴巴的布與蒙住眼楮的黑布一起被拿下時,眼楮慢慢的睜開,適應了一下燈光後,見身邊站這一大漢,正按劍而立、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仿佛要吃了他似的。
再看前邊時,那站著一個比他還要俊俏的青年,那青年像是有多恨他似的,眼楮帶著惡毒、狠辣、盯著他看,那凌厲帶有狠毒的目光,將他嚇的不敢說話。
「你是誰?」楊從害怕的問道。
「惡來,打斷他的腿。」劉鵬陰笑著吩咐道。
楊從听到要打斷他的腿,忙出聲道︰「不要,不要,在下與閣下無怨無仇?閣下為何要與在下做對。在下乃啊」
一聲痛叫響徹了房間中。
典韋見這小子聒噪個不休,又有劉鵬的命令在前,猛然踢出一腳,將楊從的小腿踢的「嘎巴」一聲。
「啊、我的腿。」
「啊,我的腿斷了。」楊從栽倒在地上,大聲痛哭道。
燈光下的劉鵬,閃著陰態放聲狂笑道︰「才斷了一條腿,你就忍不住了啊?」
「你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動手?」疼痛的汗水流在楊從的臉上,整個面孔痛的都快變形了,還不忘問道。
看著楊從痛的睡倒在地上、那滋味比他殺了楊從虎痛快。
「惡來,打斷他的另一條腿。」看著不過癮,劉鵬繼續吩咐道。
典韋應聲而出、一腳猛的用力踩下去
「啊啊。」
啊不行了!
楊從已經快痛暈過去了,兩條腿皆被打斷雙腿猶如萬只蠍子在蟄萬只蟲子在咬。
「我還想打斷你的手臂,你說怎麼辦?」
看著已經痛苦難當的楊從,劉鵬冷冷的說道。
他要的就是摧垮此人的意志、嚇破他的膽子、讓他將實話說出來。
「不求求你了你要什麼在下全部給你。」躺在地上的楊從,嚇的魂不附體,忙說道。
「你今天見了哪個女人,又和她說了什麼?」
看著已經嚇破膽子的楊從,劉鵬心中狂喜,面上卻冷喝道。
「我說我說在下今天見了劉府的周夫人,與她談了一會以前的瑣事。」楊從已經猜到眼前的男人是誰了,心中暗暗叫苦,口中卻只能掩蓋的說道。
「你與周夫人什麼關系?又談論了哪些瑣事?」
雙肢被打斷,那種疼痛令他痛不欲生,又听聞此話,有氣無力的道︰「我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放過他?那可能嗎?
「可以,不過你必須全部說出來,不得有絲毫隱瞞。」大喝聲中,劉鵬一臉的冷淡。
楊從也不是傻子,若他說出來了,可能死的更快。
幾個轉眼間,他就想到了對策,強忍住劇痛,咬緊嘴唇道︰「在下想巴結劉將軍,卻找不到門路、只好找到周夫人,求她代為引見。」
他不認為周瑩會將他們的談話告訴面前之人,試圖蒙混過關。
「惡來,拉出去亂刀砍死,將人頭送去給那個賤人。」劉鵬揮揮手,一臉平淡的道。
「諾」。典韋得令,一把拽住楊從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被嚇住的楊從,見真要殺了他,忙道︰「我說求求您了在下說。」
「說吧,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楊從被典韋一把扔了下去,疼痛的汗水依然在冒。
「周夫人與在下相識數年,早年還曾有過婚約,後來周家出了事,這樁婚約就不作數了。一年前,在下偶然得知,他是幽州牧的妾室,就住在京城中,便幾次相約,卻都沒有成功。」
看了一下劉鵬的臉色,楊從哽咽著繼續說道︰「在下是大將軍的幕僚,而大將軍要對付幽州牧,想從周夫人身上做文章,便令在下接觸,無奈下,在下只好以死相逼,才騙的夫人出府一見。」
看著前方男子眼中的憤怒,楊從忙道︰「妹夫,在下錯了,饒命啊饒命。」
對于楊從能猜到他的身份,劉鵬一點都不吃驚,見其正求自己饒了他,劉鵬裝作平淡的樣子,開口說道︰「你們見面後,又說了什麼?」
楊從不敢忤逆,忙回道︰「在下同夫人見面之後,只說了些關于將軍如何納的她為妾室,又如何將她送到京城的事情,別的在下問了,夫人也不知道。」
何進?好!總有一天,本將要讓你的妻女躺在我的床上!
听完楊從的話,劉鵬暗自狠狠發誓道。
對于眼前這個匍匐在地上的人,即使他是楊家的人,劉鵬也不打算留他。
在楊從沒反應過來中,劉鵬上前猛的拔出典韋腰間之劍,朝著躺在地上的他就是猛的一刺,那鋒利的劍尖直插心髒,一順間、那血順著劍身咕咚咕咚的冒了出來。
楊從沒想到自己真的被殺了至到那血冒了一地、自己氣息急促喘息之時,才明白他要死了。
劉鵬看著楊從的眼神慢慢變淡,最後雙眼無神。
「惡來,將此人的首級送去給夫人,尸首裝在麻袋中,扔到大將軍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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