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龍十八掌不會,降魚十八掌倒是很精通!」喬蜂脖子一揚,自豪地開口。開玩笑,在他手下,就沒有一條魚受了十八掌還活著的!
「降魚十八掌?!果然是上——乘的武學精髓啊——閣下想必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筱多多努力憋著笑夸獎,這個家伙要不要這麼搞笑?降魚十八掌?哈哈~
「那是當然!」喬蜂驕傲地想要沖筱多多翻個白眼,可惜被章無忌壓在底下看不到筱多多的臉,索性他就不計較,干脆朝筱多多的腳翻了個電力十足的白眼。
「那這位是?你叫他無忌,媽呀!閣下不會是張無忌吧?」筱多多想到這一層不禁嚇得跳開了一步,這個是喬峰,那個這個很可能是張無忌!
天哪!原來喬峰和張無忌都是這幅德行!天哪!要不要這麼坑爹啊!兩個無數少男少女心目中的偶像到了這個坑爹的年代就這麼坑爹了!唉,造化弄人啊!她夢寐以求的喬大俠和無忌哥哥啊,就這麼被這個坑爹的時代給毀了,看樣子,貌似毀得還是相當的徹底!
「嚇!你怎麼知道?喬大哥,她認識我!她竟然認識我!是不是我已經在殺手界殺出名氣了?」章無忌對于筱多多的話那是一個激動,竟然有人知道他章無忌的大名了,啊啊啊!他就知道自己在殺手這個行業還是蠻有前途的!
「喂!你激動個啥?而且你激動就激動,別動!老子的**疼死了!」
章無忌因為激動試圖爬起來,那樣子就像遇見革命同志的心情是一樣兒一樣兒滴!
只是,話說,他忘記了他是趴在人家喬蜂同志身上,具體說是**上。他一動,菜刀就跟著動一下,下面的喬蜂就痛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對、對不起,喬大哥,我太激動了!我不動了,不動了!」章無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況,隨即趴著不動了。
筱多多從上面看著這兩個像夾心餅干一樣的劫匪,呃?剛剛他們好像說是來要他們命的!難道是殺手?不會吧?
筱多多繞著地上的夾心餅干轉了兩圈,嘆息地搖了搖頭。這倆人是殺手?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真是殺手,那他們的組織一定菜斃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殺我們?」她來這個時代沒有得罪過誰吧?昱兒更加不可能了。那這倆二貨?啊!她知道了!
這倆貨二得真夠徹底的,竟然來要殺的對象都搞錯了!唉,到底是誰這麼瞎啊?用這種人!
「哼!我們是什麼人你不必知道,至于為什麼殺你們,你也不必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哼!我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喬蜂很爺們兒地回答。
「嘖嘖,還挺有職業操守的嘛!」筱多多看著喬蜂彎下腰貌似贊賞地開口。喬蜂驕傲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腦袋就被開了個爆栗,頓時疼得呲牙咧嘴︰「靠!連要殺的人都搞錯了,職業操守個屁啊!」
「你才屁呢!我們就是來殺你們的,你敢說你們不是昱王府的王爺和王妃?」章無忌對于筱多多的囂張憤憤地開口,竟然敢揍喬大哥,都怪他們倆技不如人啊!
「呃!昱兒。這倆人好像是殺手,還真是來殺咱倆的!你們是什麼人?」筱多多警惕地看著兩人,雖然這兩個人有點兒笨,但是真的有人要殺他們,而且幸虧這兩人笨。不然她和她家昱兒真的就見不得明天的太陽了!
「我們是什麼人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哼!」章無忌雖然腦子遲鈍點兒。但是自報家門這種事他還是不會做…
「多多,他們是騙人的!他們不是殺手,他們是伙夫!」南宮昱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你胡說!誰是伙夫?!」章無忌和喬蜂這次真的跳腳了,竟然說他們是伙夫!他們好不容易當了回殺手,竟然說他們是伙夫,這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
「哦?昱兒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他們都用菜刀,還會殺魚,不是和鳳嬌姐一樣嗎?所以就是…哦!昱兒知道了,他們不是伙夫!」南宮昱說著說著忽然眼前一亮,怪不得剛剛兩個黑衣人那麼生氣呢!原來是昱兒說錯了。
「你小子總算有眼光,知道我們不是伙…」喬蜂贊賞地看了南宮昱一眼,這小子反應還是蠻快的嘛!看看他倆這樣子,哪里像伙夫了!
「他們真的不是伙夫,他們是廚娘!對,和鳳嬌姐一樣,是廚娘!多多,你說昱兒說的對不對?」南宮昱說完像討賞的小孩子,湊到筱多多面前傻呵呵地問,也不管被他一句「廚娘」氣得血氣上涌的兩人。
「你才是伙夫,你才是廚娘呢!告訴你們,我們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宮剎殺手!哼哼,害怕了吧?」章無忌被南宮昱一說把自己的老底月兌口而出,說完還不忘得瑟地看著南宮昱和筱多多。
「宮剎?」筱多多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宮剎的殺手?為什麼來殺他們?
「嘿嘿,怎麼?怕了…」
「無忌,你閉嘴!你個笨蛋,怎麼什麼都說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崇高的殺手行業的規矩啊?不成功便成仁,我們是要服毒自殺的!」喬蜂在下面恨恨地指責,真是悔不當初啊!難道自己真的跟殺手行業無緣了嗎?
「喬大哥,我也想服毒自殺的,可是不是咱倆走的急忘了拿毒藥了嗎?」章無忌無辜地申辯。
「呃~你們確定你們是宮剎的殺手?」筱多多再次確認,不太可能吧?這兩個二貨,是宮剎的?
「那是當然!」兩人驕傲的異口同聲道。
如果她沒有記錯,南宮純說宮剎是江湖上赫赫有名、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好像很牛叉的,所以她才給自己的組織取名叫滅剎,就是滅掉宮剎的意思。
可是。現在看看地上兩個二到姥姥家的夾心餅干,拿著菜刀?忘了帶毒藥?
頓時,筱多多汗顏了,淚奔了!她怎麼這麼沒出息,滅剎?丟死人了,她竟然目光這麼短淺,志向這麼渺小,宮剎?屁!有這樣的殺手,不用她滅,估計他們自己就把自己餓死了。
「多多。他們好笨哦!比昱兒都笨呢!剛剛還不說的!」南宮昱在旁邊傻呵呵地指著喬蜂和章無忌笑道。
「喂!夾心餅干,你們宮剎的人多不?」筱多多滿臉趣味地問。臉上的算計讓暗處的夜都不禁背脊發涼。王妃不會又有什麼招了吧?他現在好想堵上耳朵不听王妃的驚世之言!
「當然多了,不怕告訴你,我們宮剎的人那是遍天下,無處不在!」既然已經揭了老底,喬蜂和章無忌索性就沒有顧及。侃侃而談地妄圖挽回一點點宮剎被他們丟得一無所有的面子。
「啊?那不是跟丐幫一樣?怪不得你們這麼笨還沒有餓死,感情在搶人家丐幫的飯碗啊!」筱多多恍然大悟。她就說嘛,這麼笨的一群人湊到一起,還去做殺手,應該早就餓死了,怎麼還會活著呢?原來他們還有兼職啊!
丐幫?夜一個站不穩差點兒暈倒,扶著牆壁好不容易站住。看吧看吧!他就說他不能听王妃說話的!
丐幫?夜的嘴角又一次抽上了!他們這麼偉大的殺手組織,被主子這麼一次決定。到了王妃眼里,竟然成了不能填飽肚子,需要每天和乞丐搶飯碗的笨蛋集中營。
主子啊,我可不可以去接別的任務啊?在暗處保護的這項任務太艱巨了,我學藝不精。您就饒了我這條命吧!夜在心里無數次吶喊著。
「丐幫算老幾,丐幫怎麼能和我們堂堂宮剎比!」在激動宣傳宮剎偉大的喬蜂和章無忌完全沒有听出剛剛筱多多話里的意思。跟筱多多像老鄉見老鄉一樣高談闊論地吹起來。
當然,吹這個字是筱多多心里想的,因為剛剛章無忌那句「丐幫算老幾,怎麼能好我們堂堂宮剎比」,更加印證了筱多多心里的猜想︰果然是跟丐幫搶飯碗的!不過丐幫也太菜了吧?竟然搶不過這窩笨蛋!
唉,她穿來的時代果然是個坑爹的時代!喬蜂和章無忌就是地上這幅德性!而丐幫,還搶不過那一窩笨蛋!坑爹啊!這怎一個坑爹了得!
「唉,真的很可憐!這樣吧,看在你們今天也沒有傷到我們的份上,你們回去給你們宮主帶句話,就說我筱多多,也就是昱王妃說了,如果實在熬不下去,餓得受不了了,讓他來我們昱王府打雜,我會包他吃住的!」
筱多多悲憫地看著地上的夾心餅干,剛剛她還沒有愛心地笑人家,其實人家笨又不是自己願意的,她怎麼能笑人家呢?
「哦,對了!你家宮主也可以去我和我家王爺開的皇家劇院也成,那里需要一個給演員打打下手,也就是給演員當小廝的人,這樣他最起碼還能吃飽了!至于其他人,樂意來的,就來,不樂意的就算了,你們還是找份正當職業賺錢糊口去吧!唉,怎麼有這麼可憐的一窩人呢?貧富差距可以大,可是這智商差距咋可以這麼大捏?昱兒,咱們走吧!」
筱多多拉起南宮昱的手默默的離開了,獨留下被她一番話說得一頭霧水的喬蜂和章無忌,還有暗處被雷得沒有辦法行走的夜。
他有沒有听錯?王妃說,讓主子去王府賺點兒錢糊口,還包吃包住?啊啊啊!王妃,你誤會了!
好不容易恢復神志的夜咬牙切齒地瞪了地上的兩人一眼,朝空中發了個信號。沒辦法,這兩個笨蛋趴在地上沒有辦法動了,他還得讓人來把他們抬回去。
發完信號,夜就追著南宮昱和筱多多的腳步去了。可是縱使他輕功再好,武功再高,听到風中飄來的話還是華麗麗地趴在了地上!
「多多,你為什麼說他們可憐啊?」
「唉,他們那麼笨,昱兒說可憐不可憐?」
「嗯,好像是很可憐!」
「尤其是那個宮主,沒本事就別得瑟嘛!結果弄了一窩笨蛋集體去要飯,唉!真夠可憐的,那個宮主真瞎!」
「嗯,那個宮主真瞎!」
南宮昱的附和聲傳到夜的耳朵里,夜趴在地上無聲地哀嚎︰主子,你不能這麼說!王妃,你誤會了!
子時——
「夜,你還好吧?這樣吧,半個月的時間給你去放松放松,派葵來接手你的任務吧!」一向冷酷的南宮昱難得人性化地安慰一下被自己小妻子雷得內傷的手下。
「是!屬下這就去找葵!」夜很快消失在南宮昱面前,平時他是很迅速,可是那都是說完話才消失的,今天,他那是一听到南宮昱的指令立馬消失的,話還是用內力傳音回來的。
南宮昱好笑地看著一向淡定的夜像逃命似的離開的狼狽樣兒,然後低頭捏捏筱多多的鼻子,低聲好笑道︰「小家伙,竟然說我瞎?你個小笨蛋!小笨蛋!」
但是想想自己的小王妃對自己一手創辦、滿心自豪的宮剎的解釋他也不禁風中凌亂了,宮剎,笨蛋集中營?宮剎的殺手,一窩笨蛋?宮剎殺手的工作,竟然是一窩笨蛋集體去要飯?竟然還苦口婆心地勸導自己和整個宮剎的殺手來王府當下人,賺點兒錢糊口!呵呵!
唉,有個這樣的妻子,他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怪不得夜那麼高定力的人都受不了了。
「小笨蛋,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就告訴你一切,讓你看看真正的宮剎,看看那個足以顛覆一個朝代的宮剎!」南宮昱修長的手指輕點著筱多多的鼻頭,溢滿柔情的眼里透出一抹堅定和自信!
他相信,這一天不遠了,他會拿回屬于他的一切,給小家伙一個美好的未來!
而他,有了小家伙,他會康復的,因為他相信,她一定會給他那份等了三年的良藥!
只是,南宮揚…
南宮昱轉頭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今晚的月色好美!有一天,他會正大光明地和他的小妻子一起在花前月下共話浪漫,而不是她問他,她的眼楮里有什麼,他傻傻地告訴她有眼屎!
那時候的自己會告訴她,她的眼里是自己,滿滿的自己,自己的眼里也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