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說,我把時間停住了,你相信嗎?」
「我相信。」檌零薄薄的嘴唇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哎?!!」優姬愣了一下,嘴巴張得渾圓。這副呆呆的樣子在檌零看來,卻是最可愛的,所以忍不住輕啄了一下。
「不許搞偷襲!」優姬臉紅到耳根邊那里了,一邊嚷嚷一邊把嘴巴捂住。
檌零輕笑,把優姬的腰身一帶,攬入懷里,模著她的頭發說︰「這件事,除了我之外,你沒有跟別人說過吧。」
「怎麼會……」優姬已經越來越習慣這種親密的行為了,反正也掙月兌不了,還是逆來順受比較好一點,這樣子哥哥也會比較開心哦!
「別說我說出去會不會有人信,萬一有人信了把我當作妖怪捉起來異端審判怎麼辦?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迷迷糊糊的就這樣了。」回想當時的情形,真的是很詭異啊。在優姬看來,自己只不過是一介平凡初中生,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奇怪的能力出來?
莫非是小精靈附贈的陪葬品?
不不不,那個小精靈那麼小氣,怎麼會給她那里厲害的能力。而且,這個能力也許不是她發動的,因為在後來她試過幾次想要把時間停止流動,卻發現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
「哥哥,誰都會有點不願意提起的過去,就簡簡單單地把這些過去都忘記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我們學校校運會的事情,如何?」優姬眨著大眼楮,眼睫毛撲閃撲閃的,非常期待地看著檌零。
就當它是夢讓它煙消雲散吧。
「不。」檌零把優姬的頭按到自己的胸前,「多謝你救了我。」
「我救了你!?什麼時候的事情?」優姬瞪圓了眼楮。
這哥哥不是發傻了吧,自己什麼時候救了他?
盯……
優姬給檌零似笑非笑的樣子看得心里發毛,最後終于想起了自己當時似乎有把哥羅德01號的槍給奪下來。化除了哥哥當時的險境。
「想起來了?」完全是揶揄的笑容。
「那個……拿著槍是很危險的事情,作為良好市民當然是要阻止的,當然,是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有,我不覺得哥哥當時會輸呢。」
「真話?」
繼續盯……
「唔……討厭啦!雖然你不會死,大概也會很危險吧,我才不要見到你受傷了的樣子呢,到時候麻煩到的還不是我。哼哼。」
「所以,這聲謝謝。我不會亂說的。但是——」檌零的臉色嚴肅起來,「如果有下次,我會打爛你的**。」
「哎——為什麼?」
「記得我當時跟你說什麼了,去之前讓你遇到危險快跑。後來讓你在原地好好呆著,你哪次是按照我說的話去做的?」
想起來,這些哥哥大人叮囑的話語真的一次都沒有達成呢。
「那個,是因為你讓我跑又讓我呆著,其實,我也沒有不听你的話哦,當時不是跑了嗎?」跑去他身邊了,因為看到他有危險。
「但是,當時你的行為不是跑。而是跳吧。」當時他廢碎了座艙的外牆打算跳進去的時候,眼角的余光掃到自己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正從座艙往下跳。
心都要跳出來了,那一刻。
這家伙,要他擔心到什麼時候才行啊?
必須想個法子才行,怎麼才能讓這個妹妹活潑亂跳讓人不擔心?
「優姬,我們生個孩子吧!」
「哎——哎哎——!!!!!」
誰會相信。跟前這個長相彷若天使,笑得無憂無慮的無「齒」之徒,實則上是個笑里藏刀裝可愛裝無辜的一把手?
「啊!啊!」無齒之徒無視這幾雙充滿血絲大眼的怒視,逕自玩起「爬山」游戲,從平坦的床面經凸起的方向攻城掠地而去。左手抓著鈴鐺玩具當盾牌。右手撈著他心愛的女乃嘴當武器,不忘以大大的笑容與無牙的牙齦示威,不時拌著口水「啊!呀!」的怪叫──但這其實也不能怪他。他才七個月大而已。自然是「無齒」,也理所當然只會呆笑與怪叫。
嘿咻!嘿咻!
小小身軀征服了一小塊凸地,趴坐在目標物的腿上,以志得意滿的笑容慶祝自己第一波的勝利;然後,再接再厲,撐起小身子,準備要往目的地──柔軟的胸房爬去。
不料,空襲的怪手卑鄙得甚至沒有鳴放防空警報,便已攻來。一只修長的食指往小家伙的印堂推去,立即,那中看不中用的大頭已然順勢仰倒在床被上;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嬰兒淚滿襟!
「哇──」
洪亮的哭聲響徹九重天,足以嚇掉玉皇大帝的假牙,也把正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優姬給弄醒了。
怎麼了?
優姬揉揉眼楮,看見眼前那個正咧開嘴哭得快要斷氣那般模樣的小女圭女圭,心里不知道為什麼咯 了一下!
難、難道!!??
她生了孩子了!!什麼時候生的?跟誰生的?可惡,這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為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呢。
抱著頭,優姬苦惱地幾乎想要把自己敲暈,然後一覺醒來之後發現這只是個夢。
「優姬,你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優姬抬眼一看,原來是米利亞。
「米利亞……」優姬幾乎要嚇哭了,看到米利亞之後才猛然想起她現在在米利亞家里。
而眼前這個哭天喊地的小家伙,正是米利亞哥哥的孩子小樂。
昨天晚上,米利亞哥哥和嫂子又離家出走了,實在應付不了這四個蘿卜頭的米利亞把她和桃樂絲給請過來幫忙。記得她們幾個忙乎了一個晚上,那幾個調皮搗蛋的家伙把她們弄得頭都暈了。
最難搞的就是眼前這個叫小樂才七個月大的男女圭女圭。根本就是無法溝通,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懂,說話大聲了還會哭……
唉……
小樂還是哭個不停。
「小樂,乖哦,姨姨疼。男子漢大丈夫。要哭就趁早,免得年紀愈大,愈被禁止哭,唉呀──」
踫!
房門被一腳離開,沖入來的是拿著菜刀的桃樂絲,一臉的凶神惡煞跟在學校的她完全不同模樣。
「米利亞!你又給我欺負小樂了,對不對!」
「冤枉啊姐姐,我進來的時候他想要非禮優姬,難道我不阻止他嗎?這麼小就這麼色。以後還得了?現在就靠著哭來掩飾自己的無辜,我怎麼會有這樣的佷子啊!」米利亞把佷子抱起來,跟桃樂絲解釋清楚。、
「真是的……」桃樂絲無力地垂下肩膀,「優姬醒了就洗刷一下吧。另外那幾個蘿卜頭也差不多要醒了,快點出來吃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付他們!」
桃樂絲這不是危言聳听,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毅力和打不死的小強精神,根本是無法跟這班小蘿卜頭呆上五分鐘。
「我馬上起來。」
「啊!啊!」不死心的小樂伸手想要優姬抱抱。
「臭小子!」小樂的額頭又被米利亞賞了顆板栗,「嫌棄你姨胸部小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個色胚,跟我哥一樣,以後看我怎麼把你變成彎的!」
「米利亞,不要教壞小孩子!」桃樂絲又拎著菜刀沖了進來。
真的是好熱鬧的一天清晨啊。
吃完早餐。跟這些蘿卜頭大戰了數百回合,終于那對離家出走的夫妻施施然地回來了。回來手牽著手,一臉甜蜜的模樣看不出昨天兩個吵架差點來離婚協議書都簽字了。
「哥哥,上了高中我要住校。」把四個蘿卜頭往哥哥嫂子身邊一推,米利亞抱著胸部,鄭重地宣布了這個決定。
「為什麼?米利亞。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個家伙有多難搞!」這個重型炸彈般的宣布讓米利亞的哥哥立即嚇得面無血色。
「搞清楚!兒子是你生的,你抱怨個鬼!」
「為了這幾個家伙的教育費和女乃粉費我都快累死了,難道你想拋棄你哥哥嗎?」將兒子當填充女圭女圭似的摟在懷中,只差沒丟在半空中玩了。
「對啊,米利亞。我們家里真的不能沒有你啊!」嫂子開始加入說服大軍。
「是誰招惹來的呀!孩子又不是我的,好了,別在我的同學面前失禮了。」米利亞抱歉地對桃樂絲和優姬笑笑。「昨天和今天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不用客氣。」x2
「但是下次不要叫我來了。」桃樂絲立即舉手,她也算是米利亞哥哥嫂子離家出走的受害牽連者,每當米利亞吃不消這幾個家伙的時候都是她過來幫忙的。
「我也是。」優姬也不甘落後。優姬不喜歡小孩子,因為覺得小孩子是非常恐怖的生物。昨晚和今天的相處已經差點快讓她吐血了。她明明就是不喜歡小孩子,卻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小孩一看到她就撲過來,把她當作人形版的維尼熊或者樹干,而那些小孩就化身考拉掛在她的身上。
再說了,這些家伙的父母都如此不負責任,她們這些外人就算能夠幫一下忙也不能夠幫忙一輩子,所以,還是趁早讓他們意識到這個問題比較好。
「米利亞的哥哥對吧,雖然我只是米利亞的朋友,對于你們來說是個外人。但是我覺得從朋友的角度來說,我是支持米利亞高中開始住校的。因為既然你已經讓這麼多的小孩成為了你的孩子,那麼你就不應該這樣子這樣子讓米利亞為你的孩子操心。」
優姬嘆了口氣,繼續往下說。
「作為哥哥,不是要有哥哥的榜樣嗎?讓才讀初中的妹妹就這樣子受苦,難道是哥哥應該應該做的事情嗎?而且,備考也快到了,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米利亞的嗎?」
一番話把米利亞的兄嫂說得臉紅耳赤。
「我明白了。」
米利亞看著自己以前怎麼說都說不動的兄嫂突然認錯了,立即崇拜加感激地抱住了優姬。
道別之後,優姬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在自己還沒有思想成熟到可以承受有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的時候,她死都要維持現狀。
所以,哥哥那天晚上的話就當他放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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