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鐘離卿墨的住宅,飛上屋頂,掀開一片瓦片,撲鼻而來一陣子酒香。
只見鐘離卿墨坐在桌旁,一碗又一碗沒完沒了地喝著,房間里全是酒壇子。
「王爺,不要再喝了……」只見一個女子在鐘離卿墨身邊勸說道。
鳳藍歌知道,這一定是鐘離卿墨的小妾中的一個。
「滾!」鐘離卿墨冷著聲音說道。
「王爺……」
「我讓你滾!你听見沒有?」鐘離卿墨聲音冷得就像掉進了冰窟。
女子抿了抿唇,還是很不甘心地退了出去,站在門外跺了跺腳,惡狠狠地說︰「哼!不過是個死了的人麼,至于麼!蘇媛這個賤人,竟然讓王爺傷得這麼深!」
說完,便走了。
鳳藍歌有些驚訝,鐘離卿墨變成這樣是因為她?
猶豫了一下,撿來一塊石頭,從那個地方丟了進去,正好射穿了鐘離卿墨的酒壇子。
「誰?」鐘離卿墨鳳眸一眯,看上來。
「獨自一個人喝酒不覺得很寂寞麼?」鳳藍歌說道。
听到這個聲音,鐘離卿墨一愣,她?不,不可能,她已經死了,在自己眼前死了!
「你是誰?」鐘離卿墨冷著聲音問道。
「我是誰?你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鳳藍歌和他打啞謎,為了讓他出來。
果然,鐘離卿墨出來了。
當看清他的面容的時候,鳳藍歌驚呆了,這還是鐘離卿墨麼?這還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麼?
只見鐘離卿墨原本俊美的容貌變得蒼白,眼眶深深地陷進去,下巴上還長著凌亂的胡須,頭發也亂糟糟的,全身都是酒氣,顯然是被酒給掏空了身子。
嘆了口氣︰「你又何苦這麼折騰自己?」
「你是誰?我這麼對我自己又關你什麼事?」鐘離卿墨皺眉。
鳳藍歌再次嘆氣︰「你要是繼續這樣,我可會傷心的。」說著,摘下了斗篷,露出了原本的臉。
「你是……」鐘離卿墨瞳孔一縮,「鳳藍歌!」
這不是做夢吧?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他眼前!
「我是真的。」鳳藍歌嘆了口氣,說,「你有必要這麼對待自己的身子麼?」
「我……」鐘離卿墨突然有些說不出話,沉默了。
「你可真是讓人不省心!」鳳藍歌說道。
依然是沉默。
鳳藍歌撓了撓頭,對于這種情況她還真是沒辦法應付。
深呼吸,再吐氣……
伸手,直接把鐘離卿墨摟進懷里。
鐘離卿墨頓時眼楮睜得老大,這是怎麼了?
「啊 ,酒氣可真大,這段時間喝了不少酒吧?」鳳藍歌輕輕地嗅著鐘離卿墨身上的酒氣,然後說道。
鐘離卿墨抿了抿唇,頓時不知道接下來該是什麼動作了,鼻尖縈繞著這個女人的體香,他怎麼不知道這個女人身子竟然這麼好聞。
「好了,這一切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用自責。」鳳藍歌嘆了口氣說道。
「那為什麼突然離開我?」鐘離卿墨突然抱住鳳藍歌,沙啞的嗓子說道。
鳳藍歌一愣,雙手撫上鐘離卿墨的後背,說︰「這只是一種形式,讓蘇媛作為一個光榮而死,為了你……也算是完成了蘇媛最後的心願吧……」
鐘離卿墨心中很是失落,原來只是為了完成蘇媛的願望,而不是鳳藍歌自己的。
「罷,如果你繼續這樣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鳳藍歌模著鐘離卿墨的腦袋,不得不說,這個場景看起來很不和諧。
「好了,你還是先厚葬了蘇媛吧!」松開懷抱說道,「話說,你知道帝姬學院麼?」
「恩,問這個干嘛?」鐘離卿墨不解。
「呼——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去帝姬學院,換回我原本的身子,然後以一個普通學員的身份在那里就讀,想必你在帝姬也有名次,你就去帝姬等我吧!」鳳藍歌說道。
鐘離卿墨抬起頭,看著鳳藍歌的臉龐,卻是意外的認真。
「你不是戰皇歌姬麼?為什麼要以一個普通學員的身份去就讀?」
「呵呵,就算是突擊檢查吧!」鳳藍歌背過身子,「帝姬學院里面確實有戰姬一族的人,他會替我安排好的,所以,你也該好好準備了。」輕笑。
「……」鐘離卿墨抿了抿唇,最後用鼻音化了一個「恩」。
「呵呵……後會有期吧……」鳳藍歌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
紫光一閃,一大堆丹藥出現在鐘離卿墨面前。
「這算是我給你的禮物,希望在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再升一級。」鳳藍歌說道,然後坐上鳳凰,飛離了這里。
鐘離卿墨還有些呆愣,看著地上的丹藥,頓時驚訝了。
他原以為鳳藍歌之所以在別人面前化名為夜岩,是因為她崇拜夜岩,可他沒想到的是,鳳藍歌本身就是夜岩!
原來她還是一個煉藥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