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再敢逃跑,看老娘不把你處置了」老鴇在後面一直不停的嘮叨。『言*情*首*
蘇蘇臉色一寒,隨即換上乖女圭女圭的表情「哪有,楚楚只是看見了個熟人罷了」
「是那樣便好」老鴇一臉嬌氣,唾氣了聲。
蘇蘇用力的呼吸了會兒「呵呵呵,花姐,我出去了一趟,買了好多東西呢,那些東西好漂亮!!」沒想到古代的街市那麼熱鬧。
「我還買了東西給花姐呢,走,去看看」蘇蘇一臉的天真,拉著老鴇的手,拖著老鴇走。要不是她有內點小心思,別人真的會誤人。
雖然她快要及笄了,像她那種萌妹紙身高,怎麼看怎麼愛。
「呵呵,好,以後想買什麼,記得把他們帶上,錢呢,我付」花姐看著蘇蘇那天真的模樣,一下子放下了警戒線。
一團團黑雲籠罩著大地,時不時傳來雷聲轟頂。
看樣子,似乎,大概要下雨了。
蘇蘇在房間里幾乎要悶死了「真無聊,青青那丫頭一點都不好玩」
咦?
蘇蘇突然兩眼光,想到了什麼東西。
額呵呵呵…撈油水去。
雖然還在想,是手腳動作比腦袋快先一步,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淑慶姐,在干嘛呢?」
「喲,這不是香菱嗎,怎麼不去伺候你的姑娘,來我這搗什麼亂?」
遠遠的,蘇蘇便听到兩個人的聲音。
「呵呵,這不是來看你嘛,怎麼,不歡迎呀」
「小鬼頭」淑慶嬌嗔的笑了笑。
看樣子,兩個關系不錯,只是…她們是姑娘?
「兩位姐姐,我叫楚楚,不知兩位姐姐是…」蘇蘇依然蒙著臉。
「你是楚楚?哦,我記起來了,就是那個剛賣來的對吧,你真听話,進了這種地方怎麼還那麼的悠閑?」淑慶一臉憐的表情看著蘇蘇。
「呵呵,姐姐這是哪里話,楚楚不憐,這里是楚楚的安身之處,哪談得上憐呢?」對呀,真心的憐,無聊死了。
「楚姑娘,看你樣子也不似那些青樓女子般,怎麼說也是出身于名門貴族吧,怎麼會沒有家呢?」香菱疑惑地看著她,雖然她是青樓女子,但是,不知為什麼,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莫名的喜歡她,尤其是她那雙美眸,像個深潭似的,吸引人的視線。
蘇蘇愣然,她看出來她是名門貴族??哇塞,太厲害了「香菱姐姐,我…」一時間,蘇蘇不知道該說什麼,臉上滿是尷尬。
但是,這樣的表情在淑慶和香菱眼里,卻是以為蘇蘇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似乎還是個孩子。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香菱淡淡的笑了笑。
看她們的樣子,不像那些不要臉的女人,蘇蘇會心的笑了,和她們聊起天來。
香菱和淑慶也是青樓姑娘,只是為人低調點罷了,她們兩個,一個俏皮愛,一個淑女文靜,長得也不賴,吸引的顧客也多,但她們總有辦法不接客。
兩個姑娘為人正直,大概十七、八歲,見兩人沒什麼心機,便自然而然的摘下面紗。
「呼——楚楚你…」好漂亮,怪不得老蒙著臉。
「嘶——楚楚,姐姐我驚呆了」
看著兩個人的表情,楚楚眨巴下眼楮,樣子老愛滴列。
「咳咳,楚楚,再眨,姐就劈了你咯」
「嘿嘿…」
沒多久,三個便成為了朋友,後院里一直傳來笑聲。
蘇蘇回到自個兒的房間里,若有所思。
「走之前,一定要把她們兩個也帶走!」蘇蘇下定決心嘀咕。
「咦?這不是出名的楚楚嘛?嘖嘖,長得也不怎樣,居然還能誘惑客人們,真是不簡單,都不知道用了什麼狐騷手段,嗤」門口經過一位身著艷麗紅衣裳的漂亮人兒。
「姐姐說什麼,楚楚不知」蘇蘇臉色寒光乍現。
狐媚?呵,說的是你吧
「死不要臉,說你狐狸媚子」沉不住氣的美人火爆的罵蘇蘇。
「哦?是嗎?那姐姐豈不是…賤人咯?」蘇蘇歪著頭。
「你!不要臉!」紅衣女子本是漂亮,臉上猙獰的表情卻讓漂亮的臉蛋扭曲了。
「怎麼,那麼一點事就沉不住氣了?真是沒用」蘇蘇嘆嘆氣,扶了自己的額頭,自顧自倒水喝起來。
紅衣女憋紅了臉「你個臭婊子,我江虹媚今日不打死你,誓不為人!!」
「那你做豬好了,不,這也太侮辱豬了」恩?這水不錯,待會再叫青青打點水來。
江虹媚一奔沖向蘇蘇,笨拙的衣裳卻阻礙了她的速度。
「啪——」一個掌摑落下,打的卻是江虹媚。
「你?!」江虹媚不敢置信,她還沒有踫到她,怎麼就…被打了呢?
蘇蘇拍拍手,若無其事的走到她身旁「姐姐,我楚楚也不是蓋的」說話之際,一個翻身,把她擂倒。
今天挨過一次,不能再受委屈了呢。
「呃…」暈過去了?那麼不經打,真是…恩?貌似她身上有銀子吧??
蘇蘇很無恥的在江虹媚身上模索,找到一大袋銀子。
「哇塞,這些是我的精神賠償費了,你不說話,就當是同意了」蘇蘇轉念又想,這廝身上都有那麼多錢,房間一定還有,呵呵呵,對不住了。
蘇蘇扶起地上的江虹媚,把她一只手托到自己肩上,隨便找了個丫頭問路,進了她房間。
這一天,蘇蘇收獲不小。
………
這幾日的東跑西奔,累壞了青青,她無奈的看著天空︰天啊,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淑慶姐,咦?香菱姐不在麼?」蘇蘇來到後院。
「恩,她去幫花姐賣胭脂。怎麼了,找我什麼事?」正在曬衣服的淑慶看著一臉興奮的蘇蘇,慢著,她手里…拿著包裹,她要逃跑了麼?
「楚楚你…」淑慶指了指蘇蘇手上的包裹。
「嘿嘿,這些都是我的積蓄,想要姐姐幫忙把錢送出去,送到悅來客棧,交給一個叫香飄飄的女孩,恩,她能搬走了,不過有人會轉交了。你知道,那老妖婆簡直就一個母夜叉,這個青樓,除了你們有辦法出去,就沒有人了」這小小的飄香院是困不住蘇蘇的,蘇蘇只是想辦點事……
「喲,你還打這心思」看著蘇蘇那張憐的小臉蛋,淑慶不忍道。
「呵呵,沒辦法嘛…你就幫幫我嘛,淑慶姐~」蘇蘇順勢搖了搖淑慶的手臂。
「好啦好啦,真拿你沒轍,怎麼脾性跟香菱一個模樣?」
「嘿嘿…」
不久,黑澀會。
「咦?給我的??」香兒疑惑,難道是…公主?!
香兒道謝過後,跑回房間,打開包袱,全是閃亮亮的金銀珠寶。
里面還有一張小紙條︰不用擔心,姑女乃女乃我沒事,記得幫我通知夜祺,勞資很快出來了,不用擔心哦,愛你哦。
「公主…」香兒有一絲悲傷。
唉,別人被賣了都是擔驚受怕的,哪能像蘇蘇拿貨,被賣了還到處跑,沒一天省心。
「你說的是鬧心吧,我也听說了」
路過的蘇蘇听到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便停下腳步,又把手里的西瓜皮隨處扔了。
「啊——」
汗……每次都有人中招,都以買彩票了。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鬧心?什麼玩意?」蘇蘇湊上去,撥開人群。
「是楚姑娘呀,沒有,只是一些家常話」之前以為蘇蘇是個清高傲氣的小姐,沒想到去那麼平易近人,所以,她們聊的自然好些,但只限于伺候的丫頭,那些姑娘們就不一樣了。
蘇蘇搬了張凳子,坐下听講。
「那鬧心是個姑娘家17歲了,听說文武雙全,卻甘願進咱們飄香院」女孩娓娓道來。
額……她不是傻貨就是腦袋抽筋了。蘇蘇愣愣的。
「听說她為花魁大賽而來的」唉~又來一個送死的「她有個絕活,叫鳳凰展翅」女子越講越激動,像是這個人是她姐似得,最後還站了起來。
鳳凰展翅?我還孔雀開屏呢……呵呵呵,有了!
「楚楚姑娘,你怎麼了?」小丫頭看見蘇蘇那陰險的笑容,不由地毛骨悚然。
「額,沒什麼」蘇蘇擺擺手。
嘿嘿,現代舞雖然沒有古代優雅,但,現代舞比古代的帶勁喲。
一天過去了,隨之而來的是花魁大賽。
光天化日之下,飄香院卻還是那麼熱鬧。
「听說了嗎,飄香院來了個美人呢,叫楚楚,哎喲,還真是楚楚動人」
「今天晚上比賽呢」
「期待期待」
「……」
「花魁?大賽?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一個好听的男聲出現在豪華酒樓套間里。
「哇,紫翊,你哥管你太嚴了」無言打趣道。
「無言,這個叫安分守己,懂?」栩宸憤憤不平,哼了聲。
「對對,安分守己,哈哈哈」無言捧月復大笑,幾乎都要滾地了,笑話,安分守己就不會去飄香院了。
「該死的無言,你還笑!」
「今晚去看看唄」
「好」
飄香院內,亂的一不收拾。
「小翠,快拿我簪子來」
「曉紅,我衣服哪去了?」
「哎呀,我的妝花了!!」……
蘇蘇無語的看著這一團亂糟糟的人。
我靠,比賽不是晚上才開始麼,她們急個屁呀——
蘇蘇一顆一顆的往嘴里塞葡萄。
額……蘇蘇這貨貌似一天到晚都在吃東西呢……
「楚楚是吧?」
蘇蘇轉身,看到一個艷麗的姑娘。
「你誰啊」
「我是鬧心」
鬧心?who?
「耳熟」想了想,肯定的說。
「呵呵,那也沒關系,記得鳳凰展翅嗎?」女孩眨巴眨巴眼楮,期待的看著蘇蘇。
「是你啊!」呵呵呵,記起來了。
「這才記起來啊?唉,算了,誰叫我天生是個舞學天才呢」
「臭美」蘇蘇吐出葡萄籽,不屑的看著鬧心。
「咳咳,我想問,你為什麼不去打扮打扮?她們都動起來了」鬧心看了會那群亂得不開交的人群。
「你不也沒動嗎」蘇蘇反問。
「那倒也是」女孩點點頭。
本想來挑釁的鬧心,卻不知不覺的聊起天來。
「和你聊天還挺高興的」
「彼此彼此」
蘇蘇笑了,這個女孩不錯,長得又好看,又容易說話,和自己挺投緣的。
想到這,蘇蘇有個疑問「你怎麼會進來這?」
「你不也進來了」
「汗,我被丫頭賣進來的」
「哇塞,好犀利哇!你肯定是史上第一個被賣掉的小姐——」鬧心捧著小臉蛋,羨慕的看著蘇蘇。
錯,是公主……蘇蘇嘴角抽搐。
蘇蘇恢復神情,她倆不知為啥,特別喜歡反問對方「額,呵呵呵,你呢,你吃飽了撐著了?跑來這地方選花魁?」
腦子沒病吧——
「額,我,其實是來躲人的」
躲人?蘇蘇皺眉看著鬧心。
「你以叫我雪兒,其實,是我哥逼我試毒,所以我逃了」
「你哥不是人——」想毒死他妹啊?!
「我也這麼覺得」雪兒伸出爪子,握緊蘇蘇的爪子,像是遇到知心人。
「那你為什麼叫鬧心?」兩人又抱了抱。
「我家丫頭就叫鬧心啊」蘇蘇僵住。呵呵,呵呵…回答的真是理所當然,大小姐,你侵犯了人家姓名權——
「你牛逼」
「什麼意思?」
「很厲害的意思——」
「對了,我還現在你身邊的那兩個人,身份不簡單。」雪兒突然說道。
「誰?」
「淑慶和香菱」那兩個人,肯定不簡單!
「為什麼?她們很好啊」蘇蘇想了想,說。
「本來就好,哪像你……那麼無賴」雪兒斜視蘇蘇。
「喂!」
「啊哈,你要表演什麼?」
「你呢?」
雪兒一副鄙視的眼神看著她「你不會吧,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鳳凰展翅!」
「哦,那我就孔雀開屏好了」
「你以在無聊點麼」……
雅間里。
「小姐還沒找到麼?」一個帶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回,回公子,依然沒找到」小廝顫顫的身體半鞠躬,眼神不安分的瞄向坐在太妃椅上的公子,帥氣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把這個吃了」男子遞過一顆藥丸。
「是,是」小廝不敢有半句怨言,一口吞下。
三秒後,那小廝口吐白沫,死掉了。
「哼,本公子不養無用之人,給我繼續找!」男子瞪大雙眸,狠狠的說。
「是」「是」
晚上。
花魁大賽開始了。
蘇蘇化妝好後,穿上一件黑色的緊身短衣褲,戴上面紗,跑了出門。
「哎喲——我滴媽呀」「哎喲——」
真是出門不順,一下子就撞到個人。
「誰呀?!」蘇蘇不服的抬起頭,看到的卻是江虹媚。
「江虹媚,你能出門戴眼楮不」蘇蘇揉了揉撞疼的額頭,站起來。
「是你不長眼吧,老沖著我這里撞」
「打死我也不會去撞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蘇蘇嫌棄的瞄了她一眼。
「你!哼,看我贏了花魁之名後,看你還怎麼得意,哼」說罷,就轉身離去。
「神經」蘇蘇轉身走向一間房。
「咦?楚楚你來啦」香菱停下手中的活,跑向蘇蘇。
「嗯」蘇蘇點頭,沒說什麼。
淑慶也過來擔憂的問「怎麼了,看你一副踩屎的模樣,誰欺負你了,我們幫你教訓她」
「就那個神經病,唉,不說她了,你們準備好沒?」蘇蘇瞧了瞧她倆的裝束,準備的不錯嘛。
「嗯嗯,我們出去吧,快到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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