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一桌的茄子,「紅燒茄子,三鮮茄,魚香茄子,涼拌蒜蓉茄子」只有湯是比較正常的西紅柿湯。容顏看著一桌的茄子笑,笑的很淺,呵,敢情這是在間接性的報復?安冉有些氣餒他吃得津津有味的反應。「鈴——」不知是誰的手機響了。「我在吃飯,不去」若久,「好,我就來」。容顏講電話永遠是不冷不淡的看不出喜怒。「帶你去個地方」。「不行,我計劃書還沒弄完」安冉沒有思考便拒絕。「走吧,想要獎金的話」容顏起身,拿著外套往外走。安冉咬牙,然後小跑跟上。走在前頭的人不自覺的加深唇角上揚的弧度,這就是所謂的蛇打七寸。容顏是開蓮花跑車。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達到了目的地——闕城。闕城是座名副其實的不夜城,也是做紙醉金迷的會所。賭場,酒吧,拳擊,只有是涉黑的都有涉及,a市的所有黑暗全是掩蓋在這。之所以能安然的存在,是因為管理者,唐少,全名唐奕溈,唐家的大少爺,狠戾殘暴,能賺錢的活他都敢做,黑道白道都是處于被仰視的地位,听說還是一頂一的美男。安冉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容顏手一伸,成功將安冉圈在懷里。安冉想掙月兌,「里面很亂,乖點」容顏低低的聲音安撫了她。容顏嫻熟的上了二樓。一樓很吵,二樓卻是極為安靜,一層吊板隔出兩個世界。兩人進包廂時,里面已經有人,但不多。原少卿,季里箏向晴,還有一位安冉沒見過的女人。這個女人很美,美的很細膩,很安靜,安靜的很溫雅。一個女人的氣質遠比相貌來得吸引人,而她絕對是足以得到全部異性的注意。「還以為你不來呢」原少卿笑眯眯的說。容顏帶著安冉在靠著落地窗的位置坐下。「小涵子的洗塵宴當然得來。」原少卿有自顧自的念叨。小涵子?恩,看來原大導演對誰的稱呼都是采用這種格式,哎?那他叫容先生什麼?小顏子?哈!小燕子!安冉想著想著就笑了。「笑什麼?」容顏擰眉,「沒!」安冉搖頭。「容顏不介紹下?」坐在對面的女人開口了,聲如其人,一樣的婉轉美妙。「安冉,我老婆」容顏清淡的看她一眼,清淡的回話。「真是娶老婆了呀」她似乎對這樣的介紹方式很驚訝,愣住許久,聲音很低的說了一句。「初次見面,席涵」她傾過身子,眉眼微彎。「你好,顧安冉」安冉回以微笑,沒注意對方的笑容有些僵。「真羨慕你」席涵直白的說,安冉不明所以,見她似乎沒解釋的**,也不在意。「容顏,我是提前一個月回來的」席涵在吧台到了杯顏色很炫目的雞尾酒。「哦」容顏很淡定的輕微點頭。「我要住你家」席涵用的是肯定句,這讓安冉有些意外的看她,很少有女人敢在容顏面前表現的如此直爽。「不方便」容顏眉頭一皺。「其他人都不收留我」席涵很可憐的嘀咕。原少卿這時在一旁不淡定的抽了抽眼角,堂堂席家大小姐沒地住,是要笑死人?「安冉,可以嗎?」席涵話鋒轉向安冉,一雙楚楚的大眼也隨著看她。被點到名的安冉眨眨眼,席涵嘆口氣,有些氣餒「好吧,你比較萌」。向晴被逗笑了。原少卿也笑了。「那個,其實我無所謂」安冉很不好意思的囁嚅。「你是好人」席涵一下子樂了。她本來是不抱希望能成功住進容顏家的,容顏這個人又精神潔癖是一回事,還有個不熟的小妻子又是一回事。可是沒想到,容顏領來的老婆這麼好說話。「哎,小嫂子,你這是在引狼入室知道嗎」季里箏悠哉的調笑著。「啊?」安冉很不解。是在說席涵嗎?「季里箏,你別攪和。」席涵撇他一眼,然後又笑著「容顏,安冉都不介意了,你就磨嘰了,待會我就直接去了啊」容顏不接話,但沉默是他勉強的默認。「話說呂承那小子是不是過幾天也要回國了」原少卿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微漾。「恩,他說要趕過來看看嫂子長什麼樣」季里箏唇角傾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桃花眼里是滿滿的興味。呂承也是他們的發小,也是幾個人中最不著調,最不靠譜的一個,但卻是大院里這幾個人中唯一一個老實走軍人路線的。安冉很茫然的听著他們聊天,只有偶爾被點上名字才應上一句。「都到了啊」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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