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冉有點小抑郁,原因很簡單也很復雜,容顏不理她了。除去必要的交談,沒有任何的接觸和對話,他很喜歡的睡前運動也不曾做了。就好像一夕之間回到了原來的模樣,若不是每天醒來,入眼的是那張俊臉,安冉會以為只是美夢一場。「冉冉,你姨媽來了?」向晴是這麼猜測的。「恩?」安冉哼唧一聲。「莫非是遭到家庭暴力了?」向晴湊近。「恩?」安冉哼唧一聲。「不是吧,我哥真的打你了?」向晴瞪大眼。「恩?」安冉再哼唧一聲。「不行,我得去找我哥理論,怎能打人呢是吧,他揍你哪里啊,快給我看看」向晴抓住安冉的手。「恩?」安冉還是哼唧一聲。秘書室有幾秒的沉寂,緊接的就是拔高的聲音暴起,「顧安冉,你給我打住你的自動回復」「哎?怎麼了」被點名的安冉很茫然的看她,清清亮亮的眸子很無辜。「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說句話?」向晴憤恨的扣鍵盤。「你說」安冉呆了下,很一本正經的停下打字的手,嚴肅得好像要听什麼國家大事,讓向晴一時間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算了我去問我哥,你們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還瞎折騰什麼呢」向晴一口氣被安冉那晶晶亮的眼神給卡在喉嚨里,硬是咽回去。「……」老夫老妻?一個月再多出一星期的零頭是老夫老妻?安冉很困惑,不過重點不在這里,「我沒有和他折騰」向晴沒打算相信安冉的說辭,正準備來場「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審訊時,內線響了。「是」安冉簡短有力的應聲後,拿起桌上的兩個文件就往對面緊閉的辦公室走去。「容先生,@#¥集團的收購資料,另外我把它近兩年的活動情況和市場回應的資料也拿來了」安冉規矩的站在辦公桌的一米開外。「放下」容顏沒有抬頭,清越的聲音無論什麼時候听總是悅耳低迷。「是」安冉點頭,放下,轉身,擰門把,就差邁出門檻的時候,身後仍舊不抬頭的容顏抬頭了。「端一杯黑咖啡和一杯熱牛女乃進來」容顏清清涼涼的掃她一眼,又清清涼涼的垂眼,繼續桌前文件的審批。「是」安冉搭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安靜的退出去。完美的秘書不應該質疑和詢查上司的一切指令。十分鐘的光景,安冉端了咖啡和牛女乃進來。「坐,我們談談」容顏單手扣住咖啡杯的環扣,食指輕敲,沉靜的目光翩然落在安冉身上。安冉坐下。找她談話,那牛女乃是她喝的?安冉的注意點顯然不在主事人那邊。容顏將她的閑情納入眼底,莫名的不悅和不平衡。他是在和她冷戰!為什麼她就那麼淡定?他就得吃不好睡不好的啊!正主不開心了安冉也別想開心了,「媽說要我們回大院,商討婚事,還有,兩家見面已經定在明天下午」安冉皺眉,秀氣的細眉擰著,小模樣著實惹人喜愛。安冉也不開心了,怎麼事情都定好了才通知她的,再者,她也沒說要婚禮。「好,我和你回大院」安冉同意的是回大院,並沒有談及婚禮的事。容顏沒有漏過這一細節,不動聲色的點頭,「牛女乃喝了,我們馬上走。」安冉再皺眉,怎麼每次見容爸容媽都是這麼趕,一點給人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安冉默默的喝著自己泡的熱牛女乃,冬天的一杯熱牛女乃很暖胃。妖白色的蘭博存在感極強的在軍大院的停車場地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