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風度,沒風度。’雲相思月復誹著納蘭澤,然後姍姍的走到門邊。
雲相思細心的在門的四周模索了一翻,隨後,輕輕將門推開。
「還愣著干什麼,快點進去。」納蘭澤用扇子戳了一下雲相思的背。
「你……」雲相思回頭狠狠瞪了一下納蘭澤。
可,在對上他那張肅然的臉時,噤了聲。
為什麼納蘭澤會變得這麼嚴肅呢?難道這里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著,雲相思不知不這覺走了進去。
只見一個偌大而通亮的佛堂映入眼簾。
雲相思抬頭,四面八方全部都是佛像,佛像與佛像中間,點著一支又粗又大的蠟燭。
納蘭澤這麼神秘,不會就是為了讓她看這些佛像吧。
不對,她听說佛家的舍利子是珍貴之寶,難道納蘭澤又想將舍利子送給她。
想著,雲相思覺得自己攤上這麼一個紈褲王爺太幸福了。
「記得上次我跟你去找的那個石頭嗎?」納蘭澤慢步的隨在雲相思的身後走進來。
每走到一個佛像面前,都伸手模一下佛像的腳。
轉了一圈,足足模了十八次,才走到雲相思身邊。
「天書?」雲相思可是相當的記得天書的事情,畢竟,那一次後,她就得到了寶藏。
「是的,就是天書。」納蘭澤贊賞的看了一眼雲相思。
「我仔細研究過刻在天書上的字,發現,里面說的話,與破廟里的這些佛像有關聯。」說起天書上的納蘭澤,更是與之前調侃雲相思的判若兩人。
甚至,雲相思能感覺他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容拒絕的威嚴。
直白的說,雲相思站在納蘭澤面前,有壓力了。
但,她都歸根于納蘭澤的王爺身份。
「那你真是好運氣,得來全不費功夫。」納蘭澤嚴肅,不代表雲相思也跟她一起嚴肅。
這麼嚴肅干什麼,弄得整個人都陰沉沉的。而且又不利于內心的健康。
「這天書,其實是一本預言書。」納蘭澤直接忽略雲相思的調侃,仍是執意將自己要說的話講出。
‘預言書?’雲相思這會來精神了。
這百川大陸听說早前不是很安定,自幾年前,新皇厲行的使了一些手段,又出軍擊敗了幾個地方。
百川國才得以安定下來的。
這幾年,百川國得以穩定的發展,那新皇可真是功不可沒。
雲相思不再出聲,豎起耳朵听納蘭澤說著。
「但預言書很多話,我都看不懂,這次請你來,其實是想你幫我看看這天書上寫的是什麼。」納蘭澤的黑眸一眼從未在雲相思身上離開。
望著安靜的雲相思,此刻,他終于將目的說出。
「你開玩笑的吧?」雲相思的水眸驀然一睜,驚愕的望著納蘭澤。
她會懂天書,看來這納蘭澤真的是燒壞腦子了。
「你不僅懂,應該連里面的意思都知道。」納蘭澤很自信,又恢復了以前的調侃模樣,饒有興致的與雲相思對望。
「憑什麼!」雲相思炸毛了。
納蘭澤為了要天書,把寶藏送給她就算了。
畢竟那天書,可是雲相思跟他共同出生入死,才找到的。
可他現在竟然說她認識天書,這個國際玩笑開得太大了吧。
一般這種關乎天下的皇家秘密,怎麼能隨意讓她一個平民百姓知道。
不對勁,不對勁,這里面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雲相思決定,納蘭澤若沒有一個能夠說得服她的原因,一會,她絕對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就走。
「天書上的字體,我在千億樓專屬你的房間里看過。」納蘭澤不緩不慢,悠哉游哉扇動著扇子。
黑眸也不去看雲相思,而是抬頭,望著一個又一個佛像的面容。
好似,一個虔誠的佛家弟子。
‘千億樓里的房間?’雲相思迷茫著,回憶著。
‘小黃鴨’!
突然,一幅畫閃過雲相思的腦海。
千億樓開張的時候,她這個半點特長都沒有的老板,曾經想給自己的酒樓弄點點綴。
可雲相思提字嘛,卻寫成了蚯蚓;想為作畫,又將紙弄得全是墨水;想雕刻擺設件嘛,又老是刮傷手。
雲相思一氣之下,干脆什麼都不做,隨便畫了一個鴨子,然後,寫上小黃鴨幾個字,掛到自己專屬的房間算了。
那鴨子畫得水平不咋樣,連雲相思自己都忘記畫過這麼一張畫了,沒想到納蘭澤沒去幾次,居然注意到它。
「我想你一定弄錯了。」雲相思想也不想,就肯定的對納蘭澤說。
她那個時代對于現在來說,都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這天書上再怎麼樣,也不會與那個時代有關。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我把天書帶來了。」納蘭澤從身上搜出一個巴掌大的石頭,遞到雲相思手中。
「這……」
「哦,我覺得那塊太大了,不好攜帶,所以專門找了一聲石頭,將里面的內容刻在里面。」納蘭澤不等雲相思問起,就道。
「可……」
「字體不會小的,你走到佛像下面,借著燭光細看,就看到了。」納蘭澤就像一個心神人,雲相思才說出第一個字,他就將答案說出。
‘天地不仁,以萬特為芻狗,茲百川國,王有雙王,一王不王,二王當立。’
字是她那個時代的字沒錯。可短短幾句話,看得雲相思霧里來,雨里去。
「這里的每一個字,分開來我都認識,可它們拼在一起,我怎麼就覺得這麼難懂呢?」雲相思蹙緊眉頭,一臉哭笑不得。
認不知道,她以前的文言文是最差的,從來都是它看得懂她,她不知道它。
「我不用你知道它們的意思,你只管給我听就行了。」納蘭澤也不怕雲相思翻譯不出來。
畢竟他可是對她要求不高。
「好吧。」雲相思翻了一個白眼。
這男人,求她做事,都不懂得要拍一下她的馬屁。
竟然還戳她的痛處。
「一王不王,二王當立……」待雲相思將石頭里的字出,納蘭澤的眉頭蹙得比她更緊,更深了。
納蘭澤偏過頭,不停的重復著後面的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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