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等等我。」小爺也趕緊扒掉最後一口飯,邁著小胖腿匆匆隨在雲相思身後。
「這丫頭……」雲揚還想在公玉恆面前訓一句雲相思。
「伯父,我也飽了,您慢用。」公玉恆見雲相思跑了,當然也坐不住了,趕緊放在筷子,快步跟了出去。
「……」雲揚望著幾人匆匆的背影,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他這個女兒,一直就是這麼的有個性。
「老爺,這個男人不好,唯唯諾諾的,哪有一點男子氣概,睿王爺就不同了。」一直默不吭聲的顧映華在這個時候開口。
並且,一張嘴,就是說公玉恆不好,還想撮合雲相思與納蘭澤。
「你懂什麼。」雲揚看了顧映華一眼,突然感覺也吃不下飯了,便起身離開。
最後,整個客廳,獨獨留下顧映華一人。
「相思,相思。」公玉恆追在雲相思的身後,不停的呼喚著。
方才她可是答應過今天要陪他的,這會生氣了,不會就不陪了吧。公玉恆非常的擔心。
听見公玉恆的聲音,雲相思牽著小爺的手越走越快,甚至,一段路後,還抱起小爺,加快腳步。
「相思……」公玉恆依舊苦著一張臉在後面追著。
「公玉恆,我已經向納蘭澤求婚了。」走了大概一刻鐘,雲相思來到揚州運河渡口,才止住腳步。
沒有回頭,但在听見公玉恆的腳步聲靠近時,緩緩的說著。
「……」公玉恆突然頓住了,臉上有掩蓋不住的落寞。
風,吹過,黃黃的樹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如船一般冉冉流動。原來,不知不覺就中秋了。
雖然陽光還是有點猛烈,但已經不復夏日那般毒辣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嗯~」公玉恆輕輕的走到雲相思身邊,輕輕的回應。
「相思娘~」小爺則是非常驚訝的仰著小頭顱望著雲相思。
「小爺,你一邊玩去。」雲相思將小爺放落地,讓他在旁邊玩水。隨後看著公玉恆。
「所以……」雲相思不知道該如何跟公玉恆說。
她知道公玉恆一直對她很好很好,她也知道自己一開始就不喜歡公玉恆。以朋友的身份跟他一起玩鬧,也都是看上了他收集消息的本領,想從他身上了解一些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說白了,雲相思就是一直在利用著公玉恆。
「我明白。」公玉恆深情的看著雲相思,想要記住她的臉容,想要記住她的每一個五觀。以及她身上的氣味。
「對不起~」雲相思不知道跟公玉恆說些什麼,因為現在,她的心真的很愧疚。
「拿著這個,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樓蘭國找我。」公玉恆弧唇,露出溫柔的笑容。隨後將一塊玉塞到雲相思的手里,並祈求著。「請你一定要收下。」
雲相思紅唇一張一合,想說些拒絕的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于是,沉默的將公玉恆送的玉收好。
「好了,今日我們要玩些什麼呢?」看著雲相思把玉收好,公玉恆看上去就像完全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別過頭望著粼粼的水面,說出來的話語也沒了剛才的沉重。
「娘親,看,那邊有船。」小爺不停的撥弄著渡邊的水,突然抬頭看見不遠處有一漁夫不停的劃動著木漿,向他們駛來。
「我們今日劃船好不好?」雲相思順著小爺指的方向,突然想到一個能玩兒的事情。
「好。」公玉恆一直是那個溫柔的笑容。
以前,在樓蘭國,他跟雲相思玩的時候,都是她在出主意說在玩什麼,而他,都默默的在身後陪著。
「那我們是楊柳港吧。」落定主意,雲相思打了一個響指,說出要去的地名,便拉起小爺的手,高興的邁步。
「楊柳港?」公玉恆喃喃的重復著雲相思的話。
那不是揚州里很出名的妓女港嗎?楊柳港是停靠著不少漂亮的船只,可它們都不出河的,長期停靠在岸邊,任由一些公子哥們去尋花問柳。
「哎!等等我。」不管了,今日雲相思說陪他一整日的,無論她去哪里,公玉恆都決定與在樓蘭國的時候一樣,跟在她後面跑。
盞茶功夫,一大一小的身影便出現在楊柳港前方。
而這個時候,雲相思也已換了一身男裝,小爺則是被他打扮得粉頭粉臉的。就像一個捏得出水的瓷女圭女圭一般。
「相思。」公玉恆氣吁吁的在身後跑著。
這段時間,他好不容易說服西臘,讓他跟在雲相思身後混呢。
「快點,你太慢了。」雲相思白了公玉恆一眼,欲要抬腳向楊柳港里最漂亮的一艘船走去。
「等等,相思,我們真的要去這樣的一個地方嗎?」公玉恆原本所想雲相思陪他的一天,他們是在一個小樹林里,或是一個酒樓里,又或是一個漂亮的山澗什麼的度過。
千算萬算,他就是沒有想過雲相思要帶他去青樓。
「怎麼?你想退縮?」雲相思一挑眉,警告公玉恆可別壞了她去青樓的雅興。這別人穿越過來後,青樓這個是地方是必要闖的。可她雲相思穿越過來都好幾個年頭了。
這會才有時間去闖青樓,不是太落後了一點麼?
「不是,我是沒有問題,但是小爺他……」要說雲相思去青樓就算了,可為什麼偏偏就帶上小爺?
縱觀歷史,試問有哪個女人這麼膽大要去青樓,而且還是帶著一個三歲多的女圭女圭去的。
公玉恆真是急得冒汗啊!
「小爺?沒問題!作為他的娘親,我這是給他普及長大後的知識呢?」雲相思還以為公玉恆會說什麼呢,原來是怕小爺去不得青樓。
但是,作為她雲相思帥帥的兒子,又怎麼會去不得青樓呢?
「好了,別廢話了,我們進去吧!」雲相思不想再跟公玉恆廢話下去了,照這樣,人家說不定還真會不讓他們進去。
說完,雲相思也不等公玉恆,牽著小爺走向最大,最漂亮,滿是香巾飄揚的船。
這青樓嘛,無論如何,她就是要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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