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想到今天雪貞的臉色好像不是太好,剛才分發禮物也沒有問一下,她感覺應該過去瞧一瞧才是。
她讓香草把廚房里的參湯盛一點帶過去。然後兩人往梅苑走去。這陶家的建築很有意思,一進大門是前廳,穿過前廳就是一個大花園,在花園的四個角是四處宅院,每一房一處院落,各自**,但彼此又有長廊連著。沿著長廊能到各自的院落,又能從不同的角度看風景。
來到梅苑的門口時,陶夫人放停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三兒子浩然正和小鳳說話呢。小鳳今天穿得是粉紅色的長衫,頭上插著今天才拿到手的雀鳥簪子,很是嬌艷。
陶夫人想听听他們在說些什麼。
「相公回來了,可吃飯嗎?你手里拿的是什麼?」小鳳很親切地問道,她總是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給浩然看,她想自己雖然不算是傾國傾城,但總比林雪貞漂亮多了吧。
「還沒吃呢,這是涼粉。」浩然尷尬地看看手中的東西。
「是給我買的嗎?我不喜歡吃涼粉的。你忘了嗎?」
「不是給你買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這是給雪貞的,她昨天不是生病了嗎?想吃涼粉。」浩然說這話時感覺很心虛,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不能在小鳳面前理直氣壯地說話。
小鳳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下來,她極不自然地笑笑。
「相公真是心細,想的這麼周到,快送過去吧,要不然就駝到一起就不好吃了。」
陶浩然一听認為有理,就向雪貞房間走去,他沒有回過頭來看到小鳳眼楮里流下的淚水,那是委屈是不甘是難過傷心的淚水。
「我們回去吧。」陶夫人說道,香草問這參湯怎麼辦?
「現在用不上了,回去我喝。」陶夫人很滿意,看來情況並不是很糟糕,比自己預先想的要好多了。她很是欣慰。
雪貞打開房間的門看見陶浩然站在那正來回地走動,徘徊不定的,她問浩然有事嗎?
「這是涼粉,你趕快吃吧。」浩然把手中的涼粉往雪貞手里一放就準備走人,差一點就撞到了肖媽媽。
「姑爺上哪去,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吃,今天可是做了你的飯的,梅香都把你的零用支過來了。」肖媽媽故意這麼說的,梅香想去支取的,但被她阻止了,她說要觀察一下再決定。
浩然愣了下,雪貞說就一起吃吧。
浩然心里一喜就跟了進去,梅香幫著肖媽媽把飯菜端上來,然後兩人眼神一交流就都退了下去。
「一起吃吧。」雪貞問道,平時都是一起吃的,今天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我牙有些疼,一會再吃。」梅香捂著嘴巴道,肖媽媽說自己年紀大了胃口不好,早上吃的還沒消化呢。
兩人退了下去,還很體貼地把房門虛掩上,雪貞有些難為情地笑笑,浩然也很不自然。兩人一時不知要說什麼了。
「快吃涼粉吧,時間長了就不好吃了。」浩然說道,雪貞一提到涼粉就立馬來了精神,她快速地打開,倒在碗里,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浩然見她吃的這麼香,很受感染,他也端起飯碗吃了起來,兩個人此時在飯桌上放松多了,還不時地對肖媽媽的手藝進行一番點評。
肖媽媽和梅香都站在門外偷听,听到兩人有說有笑的,她倆也捂著嘴笑,肖媽媽拉梅香趕快離開,讓里面的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春喜端著托盤走到院子中間,扯著嗓門叫道︰「少爺有人在偷听你們講話,小心隔牆有耳。」說完然後得意地掉頭就走。氣得肖媽媽和梅香恨不得給她兩個巴掌。
浩然听到外面的動靜,他放下碗筷打開房門,看見肖媽媽和梅香都坐在外面的梅樹下,再看另一邊小鳳的房門緊閉著,他讓梅香把桌子收拾一下,然後不忘夸贊肖媽媽手藝真好。
「姑爺,以後就在一起吃吧。反正你的月用梅香也給領了。」肖媽媽高興地說道。
陶浩然笑笑,算是默認了。
他本來想問肖媽媽有沒有定時給雪貞喝藥,但想自己這一問有些太唐突了,好像關心的有些過頭了,那自己的心思不就被人看破了嗎?
他想自己先到書房呆著吧,下午再去家里的店鋪去看看,自己也應該幫幫忙了。此時他有一種說不好的情緒,這個小院子里以後也許不會太平靜了,他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陶浩然還沒有走到書房,就看見香草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一臉的驚恐不安。見到浩然就抓住浩然的胳膊,語無倫次地說道︰「少爺,不好了。」
陶浩然讓她冷靜下來,有什麼話慢慢說,小鳳和雪貞都听到了外面香草的聲音,都走了出來。圍了過來。
「沁雅小姐走丟了,大少爺在街上到處地找,大少女乃女乃回來報信,現在人都哭暈了過去。」
一听這話,陶浩然馬上就說道︰「哭有什麼用,趕緊發動下人去找呀。」
「老夫人也受驚嚇了,家里的佣人丫頭都上集市了。」香草一邊哭一邊說道。
陶浩然不理會香草,就徑直向外走,他很疼愛沁雅的,他想如果沁雅有個意外,那陶家的人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我也去找吧。」雪貞跟了上來。浩然很感激地看了她一下,但擔心她的身體,雪貞給她一個肯定的微笑,浩然只好同意。
肖媽媽有些擔心雪貞,也拉著梅香一起去。春喜問小鳳去不去?小鳳抬頭看看太陽正當空,四月的太陽還是很炎熱的,她可不想這個時候出去,拋頭露面不說,曬的月兌層皮再找不到人就吃虧吃大了。
她走上前來對浩然說道︰「你們放心去吧,我留在家里照顧婆婆和大嫂,有消息一定要及時回來說一聲,別讓我們太擔心。」
浩然和雪貞他們出去了,小鳳則回屋里躺著了,春喜問她怎麼不到前面去。小鳳淡淡地,白里透紅的臉上露出一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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