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妖嬈 第九十四章 真相

作者 ︰ 小城寒煙

「妹妹你說違反聖旨會有什麼下場?」張老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把林夫人嚇得打了一個激稜。

「可是拒絕陶家的婚事好像也不大好吧?」林夫人有些猶豫了。

張老爺進一步開導她道︰「你以為人家陶家想娶林玉貞,只是被官司逼的,如果玉貞另擇良婿,也免得人家說三道四的。」

林夫人不敢冒然答應,她讓大哥在這等著她要和玉貞商量一下。張老爺反駁道︰「商量什麼?孩子不都得听父母的嗎?」

「我也得跟相公說一下才是。」林夫人遲疑了一下,張老爺讓她還是別去,依妹夫的性格絕對不會答應的。

林夫人一下子沒了主見,她問大哥現在怎麼辦?

「你去和玉貞收拾一下,先給她通個氣,我把馬車雇好了,在林府的後門候著,我已經找好人等我們走後知會陶家了。」

「大哥非要這樣嗎?不去不行嗎?我這心撲撲跳個不停,我害怕,萬一兩頭都成不了怎麼辦?」

「你難道懷疑皇上的聖旨嗎?真是的,女人就是女人,婆婆媽媽的。」張老爺不耐煩地說道。

林玉貞沒想到母親會帶著她去皇宮,匆匆上了馬車後,母親才跟她說實情。林玉貞哭著說︰「娘,我不去,我要回家,我明天就可以出嫁了。明天我就可以當新娘子了。」

「晚了,我剛才讓人上陶家斷了這門親。傻孩子,現在皇上要見你,給你賜婚,這是多好的事情。你樂還來不及呢,哭什麼哭?」

林玉貞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像一團棉花窩在心口,自己雨點的拳頭打出去卻一點回應也沒有。

陶夫人听完來人說的話後,她就暈了過去。香草趕緊喊人。來人悄悄地撤了下去。陶府上下是一片混亂。

陶老爺帶著三個兒子都回來了,因為明天是浩然大婚的日子,所以早早關了店門,沒想到一進家就看見府里亂成一團。

「這是怎麼回事?」陶老爺問道。香草結結巴巴地說道︰「剛才林家來人了,他們退親了,說林家大小姐突然生病,明天不能出嫁,老夫人一听就暈了過去。」

「胡鬧。」陶老爺特別生氣,這婚姻怎麼能是兒戲,說願意的也是他們。不願意的也是他們,把他們陶家當成什麼了?

俊良看了看浩然,那目光似有責備,都是因為他,陶家上下才不得安寧。子俊拍拍浩然沒說什麼,就到後面了。他要看看母親怎麼啦?

浩然立在院子里,周圍的人走來走去好像走馬燈似的,他感覺身子一輕松,特別的空,他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了。

林家又一次退親的消息在夜色彌漫的時候傳遍了陶林鎮。李家的大嫂听了是哈哈大笑。

大哥提醒她注意一下形象,怎麼可以這樣?

「我不是笑浩然,我是笑這林玉貞,是不是退親成習慣了。我看她以後還怎麼嫁,一定是瘋了。」

「說話別這麼刻薄,這里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易銘,你吃過晚飯你過去看看,你病的時候。浩然可沒少出力,現在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鈴兒也要去。大嫂拽著鈴兒的衣服,拉到一旁小聲地說了幾句才放她走。到了府外。易銘笑大嫂是不是又想把表妹嫁給浩然?

鈴兒奇怪易銘怎麼知道?

「大嫂這表妹也是人間奇芭,大嫂天天都在想讓誰娶表妹呢?」

兩人來到陶家,陶家特別的安靜。下人不用引見就讓易銘和鈴兒直接去後面的梅苑找浩然了。

梅苑靜得要命。只有一盞燈亮著。如果不是急促的咳嗽聲,鈴兒也不會注意的,她從這咳嗽聲里听出了重病的信號。

她走了過去,推開門,看到昏暗的油燈光下,小鳳臉色蒼白,春喜正在給她拍後背。

「小鳳,你病的很重。」易銘驚訝地叫道,「怎麼沒請大夫看一下呢?這浩然也太粗心了。」

「不怨相公,我沒事的,就是才喝過藥,心里特別堵的慌,喘不過氣來。」小鳳讓春喜把藥碗拿走,她看到鈴兒的眼神一直在瞅著藥碗,不想讓她看出什麼。

鈴兒走到她跟前,看了她的臉色,又去把她的脈,小鳳不自覺的把手縮了回去。

「讓我看看吧,我不會告訴浩然的。」鈴兒懇切地說道,她想以小鳳的聰明應該會明白她這句話的份量的。

小鳳重新伸出了手,鈴兒把完脈之後,眉頭深鎖,小鳳問她情況怎麼樣?

「你喝的是什麼藥?那分明是毒藥,是誰給你配的,藥方能讓我看一下嗎?」

小鳳內心相當的掙扎,但最終還是拿出了方子,鈴兒看後生氣地說道︰「小鳳,這藥方是錯的,這是哪個庸醫配的,真是害人不淺,是張大夫嗎?」

小鳳猛一听到張大夫,臉色大變,呼吸急促,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你怎麼知道張大夫的?他什麼都告訴你了嗎?這方子不是他給的,我是從別人手里找到的,听說可以治好我的病。」

小鳳斷斷續續地,氣息若有若無,鈴兒感覺小鳳支撐不長時間了,她讓易銘去把浩然叫來。

「別叫他,他明天就要成親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這副模樣讓他傷心。這藥方哪地方不對嗎?」

「這哪是什麼藥方,就是胡亂寫幾個中藥名字,你去抓藥,難道藥鋪沒有人問起嗎?」

小鳳淒然一笑,這個時候,她不得不說實話,自己是一家藥鋪抓一種藥。就是不想讓別人發現她抓的是什麼藥。

「你為什麼要陷害雪貞呢?其實你並沒有懷孕,這副藥方也不能治好你的病。你何苦害人害已呢?」

小鳳听鈴兒這麼一問,不得不佩服她是神醫的女兒,竟然什麼都知道,她無比蒼涼地一笑。

「想知道原因嗎?我告訴你。」

陶浩然感覺自己解放了。雖然下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神情端詳著他,但他一點也不在乎。他輕松自如,談笑風生。可是店里的伙計在背後都很憐憫地注視著他,互相示意少爺是不是瘋了,還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店里一個年長的伙計走過來,對浩然說道︰「少爺,你先回家休息吧。一會就打烊了。」

浩然看看外面行人稀少,冷清多了。他看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他想今年怎麼回事?陶林鎮的雨水特別的多。

浩然回到家里,每個下人見到他都很謹慎,深怕惹他不開心,浩然感覺個個怪怪的,也許在他們眼里自己應該是個值得可憐的人吧。浩然不自覺的苦笑一下。

「浩然回來了,易銘和他媳婦在你院子里等你呢。」秋雲從後面走了過來,這兩天家里都是事。老夫人一倒下,這個家就由她來操持了。別看心蘭平時叫囂著,可真把這些事交給她做時,她就不說話了,每天除了到老夫人房間看一下情況,就躲在自己院子里。倒把秋雲累得不輕。

「二嫂,這兩天辛苦你了!」浩然有些慚愧地說道,秋雲笑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麼客氣,對于這個帥氣的小叔子,她不知說什麼好了。

浩然來到了院子里,見小鳳的房間門閃著半扇。他想鈴兒一定在給小鳳把脈吧,當大夫的都好像成習慣了。

浩然邁著步子正要推開那半扇門時,小鳳繼續的話語讓他驚呆了。他听到的每一個字都如一把鋒利的劍刺中自己的心窩,他疼的連呼息都要忘卻了。

「我自從來到陶家,一心只想和相公好好過日子。可是三年來,他並沒有把我當一回事。因為我知道他心里有人,他不愛我。我承認也能接受,可是當林雪貞,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都能得到他的喜歡時,我生氣憤怒不甘心,我本來以為自己真的懷孕了,是多麼高興,可是後來才得知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當母親時,我是多麼的絕望,我于是將計就計,造成流產的假象,說真話,我沒想過雪貞會被休了,我只是想讓相公冷淡她,我沒想過要攆她走。雪貞長的不漂亮,我至少還有希望,把她休掉了,再娶個漂亮老婆,那我不是更沒有希望,你們要相信我。」

听到小鳳說的實情,鈴兒和易銘互相看看,這個女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輸在什麼地方。

「其實男人和女人看女人的角度是不同的,再說了,喜歡一個人並不是因為她長的一定要漂亮,還有雪貞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孩子,她的美不是花容月貌,但就是讓你過目不忘。」

易銘說這話一點也不怕鈴兒吃醋,鈴兒微笑著表示認同。

「小鳳姑娘,雖然你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雪貞值得浩然這樣的男人喜歡,看到浩然和易銘這麼關心她,我也忌妒過她,甚至也有過不好的念頭,但最終我想通了,愛不是佔有,是成全,成全了別人,自己才有幸福。」

易銘握著鈴兒的手,充滿愛意地看著鈴兒,小鳳被他們的自然流露的真情所感動,她幽幽地說道︰「真羨慕你們,可惜我沒有這個機會了。現在雪貞妹妹也不知在哪里?我想跟她說聲對不起都不行,如果相公知道這事是我做的,他一定會因為我的欺騙而憤怒難過的。」小鳳說完臉色蠟黃眼楮里充滿血絲,整個人如月兌水的白菜一樣虛月兌無力,像耗盡的油燈。

鈴兒望著小鳳,安慰她道︰「浩然會理解的,你就好好養病吧。這些藥堅決不能喝了,會喝死人的。」

浩然在門口听到動靜,知道易銘和鈴兒要走了,他趕緊躲進一旁的書房。

到了外面,秋雲很奇怪,他們怎麼回去了?浩然也不送他們出來。

「浩然回來了嗎?」易銘問道,听二嫂的口氣,浩然應該回來了。

「可能是上婆婆房間去了,浩然這兩天也夠倒霉的,有空好好勸他一下,我看他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都替他難過,這林玉貞也真是的。」

鈴兒笑著看看二嫂,秋雲這才不好意思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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