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勸自己的女兒冷靜下來,現在怎麼說也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就是听到又能怎麼樣?又不是自己主動嫁過去的,可是他們跑到中原來提的親。
玉貞的心里還是惴惴不安,直到摩林扶著王子醉意蒙朧的回來,她才松了一口氣,她問摩林,他們跑哪去了?王子怎麼醉成這樣?
「王子不習慣中原的美酒,喝多了。」摩林扶王子進屋休息,看到玉貞在一旁精心地侍候著,摩林想這不是挺美滿的婚姻嗎?王子為什麼不高興呢?
皇上和貴妃離去後,陶浩然才能有機會好好地打量著雪貞。他的深情注視讓雪貞有些害羞。臉上飛入了紅霞了,像暈開的紅花的顏色。
浩然伸過手想摟雪貞,只有把她摟在懷里,他才感覺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是雪貞卻推開了他。伸手向他要一樣東西。
「你想要什麼?」
「你應該想想你有什麼東西沒有交給我的?」
浩然搖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什麼要交給她的,他開玩笑說道︰「我把我的人都交給你了,你還不滿意嗎?」
雪貞讓他少貧嘴,從雲南回來的時候,沒有人交給他什麼,要他轉交的嗎?
浩然這才想起來離開大理城的時候確實有一個帥氣的男人交給他一塊玉佩,讓他轉交給自己要找的人。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們有聯系?他來找你了嗎?」浩然緊張地問道,但轉念想也有可能是肖媽媽或是梅香說的。
「原來你手里還真有這樣的東西,我還以為我听錯了。你為什麼不給我?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應該是大理的王子,怎麼說也是你的姐夫,他為什麼要把貼身佩帶的玉佩送給你。難道在打你的主意?他年紀輕輕的沒想到竟然老眼昏花,怎麼會打你的主意,你可千萬別當成,王子將來是要當皇上的,他可不會像我這麼專情的。」
雪貞瞟了他一眼,責怪他想哪去了?
「快點交出來。」雪貞一本正經地索要,浩然見她這麼在乎,他就是不願意拿出來。說自己不小心丟了。
「你是丟三落四的人嗎?別騙我了。」雪貞才不信他的鬼話呢。
「怎麼不是,我不是差一點就把你弄丟了,還好又找了回來。」
浩然問雪貞為什麼一定要這塊玉佩,不說清楚原因他是不會給她的?
「我要過來是想還給他,你懂不懂?」
「我不懂,中原離大理這麼遙遠,你不會用這個為借口去見他吧?」
雪貞警告浩然如果再不能彼此信任。那今天這個親成的也沒有意義,她還不如卷鋪蓋回家好了,免得以後再傷心。
浩然求饒,自己以後不會這樣了,不是因為生氣嗎?
雪貞這才告訴浩然,姐姐和王子都來到中原了。現在就住在自己的家中,所以明天回門的時候想還給他。
浩然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笑著說道︰「玉佩是我收的,當然由我來還就是了,男人和男人說話可能更方便些。你告訴我除了這個人以外,還有沒有想打你主意的人?」
雪貞撲哧一笑,她說︰「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天仙。能有你看上我,我就燒高香了,哪還敢奢望別人的喜歡。」
浩然問她怎麼說的這麼委屈,好像嫁給自己冤枉了似的。
兩人在屋里你情我濃,肖媽媽和梅香則捂著嘴偷笑。互相示意趕緊離開,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偷听會不好意思的。
肖媽媽讓梅香不要休息。把廚房好好收拾一下,明天好開火做飯。梅香高興地答應下來。
春喜這時走了過來。肖媽媽見春喜無精打采的樣子。神情特別的低迷,問她怎麼來了?
「肖媽媽,我是來給三少女乃女乃送東西的。這是鳳姨娘住在這個房間時收集的迎春花的種子,她本來說等明年種下來,這個院子到處是迎春花多美,可是現在她不在了,我想三少女乃女乃喜歡,就給保留了。」
肖媽媽正要伸手接,被梅香跑出來打到了地上,梅香說那是死人采集的,不吉利,還有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送來?
春喜不想和梅香吵架,她苦笑著對肖媽媽說道︰「如果不要,就扔了吧,我走了,以後我不會住在這里,夫人讓我回廚房幫忙了。」
肖媽媽還想說什麼,但梅香撿起地上的香囊袋就把它扔到了院子外。最巧的是,砸到了在院子外正在走路的心蘭頭上。
她本來因為生氣躲了起來,現在得知皇上和貴妃都走了,她的肚子也餓了。她就準備到前面看看,也許皇上和貴妃還賞賜什麼好東西,自己可不能錯過。
現在她的頭被砸了,她真是惱火,她發現是一個香囊袋,是從梅苑里扔出來的。
她決定去看看是誰這麼可惡,正好和出來的春喜在院門口撞個正著。
「大少女乃女乃好。」春喜趕緊向她請安。
「你知道這個是誰的東西?」心蘭舉起手里的香囊問春喜,春喜說是自己的,可是她的下半句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春喜捂著臉傷心地問心蘭為什麼打自己?
「你個死丫頭不想活了,你為什麼拿香囊砸我的頭,我哪得罪你了?」心蘭氣勢洶洶地說道,「一個小妾的丫頭也敢欺侮我,真是不想好了。」
春喜的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太委屈了。肖媽媽听到動靜,過來看,看到心蘭正在訓斥春喜,見她手里拿著香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大少女乃女乃息怒,這事怨不得春喜,是梅香這個丫頭扔的,我讓她過來給你道歉。」
心蘭說︰「不必了,肖媽媽,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剛才這丫頭也承認了這東西是她自己的,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今天是小叔子成親的日子,否則我非撕爛她的嘴不可。」
肖媽媽走過來想安慰春喜,春喜氣得甩開肖媽媽的手,心蘭說道︰「你看這個死丫頭,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還幫她。」心蘭揚起手又要打。
春喜把心一橫,把臉湊過去,讓心蘭打個痛快。
「大少女乃女乃,你打,打死我好了。我要是做錯了,你就盡管打,反正鳳姨娘也死了,你就把我也打死好了,這樣到了地底下也有人給她做伴了,也不寂寞了。」
心蘭氣得無語了,她僵持在那有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
肖媽媽扶著她,要送她回去,別氣壞了。心蘭在肖媽媽的連勸帶拽的情況下走了,春喜則蹲下來,嚎啕大哭。
梅香訕訕地走了過來,她也蹲了下來,給春喜遞了一塊手岶。
「春喜,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要不你打我兩下。」梅香拉著春喜的手就往自己頭上打,春喜甩開了,她看梅香一臉的慚愧,她停止的哭泣。
「我打你也換不回我的委屈,誰讓我們是當下人的,運氣好點能遇到個好主子,我就是命運不濟,才落得個今天的下場。我能怨誰呀!」
梅香見她說的很可憐,她問春喜要不然就留在梅苑了,這樣自己也有個說話的人,和肖媽媽簡直沒有辦法溝通。
春喜表示她的好意自己心領了,她明白梅香是為了安慰自己。
「陶家現在不比從前了,我還是回廚房吧。」
鈴兒把中藥煮好後,準備親自給大嫂送去。易銘心疼這些她受累了,還是讓丫頭送吧。
「不行,我還是親自監督大嫂把藥喝了才放心。這些天都堅持了,不能在最後功虧于潰。」
易銘笑笑,讓她早去早回,自己在房間里等她,對于生孩子這件事,他們也要努力才是,鈴兒听了臉都紅到了脖子。
大嫂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喝這藥了,抱怨太苦了。
「良藥苦口利于病,大嫂你還是喝了吧。還有一天,一個療程就結束了。」鈴兒好言相勸,大哥也走了進來,勸她听話。
大嫂齉著鼻子說不公平,為什麼相公不喝?
「誰讓我們是女人呢?大哥如果喝的話,說不定會大補過頭,流鼻血的,大嫂因為操持家務太辛苦了,身體有些受虧,所以應該多喝補藥。」
大嫂听這話很受用,她得意地對大哥說道︰「你看弟妹就是比你會說話,總能說到我心坎上。」
大哥委屈自己不是還沒怎麼說話嗎?
侍候大嫂喝完藥,鈴兒才如釋重負,想到易銘還在房間等她,她就感覺臉發燙。大哥以為她太辛苦了。就讓她快回去休息。
「你看你對別人說話時,總是那麼的和藹,但對我總是冷冰冰的。」鈴兒走後,大嫂又開始了說叨。
大哥想到對付大嫂最好的方法,就是貼在她耳邊說道︰「你才喝過藥,我們要不要休息檢驗一下藥效呢?」
大嫂馬上就羞得不說話了。心里像打了小鼓,充滿期待。
李老夫人在屋里念佛經,念完後看老頭子在打嗑睡,就提醒他上床睡吧。于老爺努力爭開眼,說現在天還早著呢,老年人覺少,這麼早睡,半夜里醒來數星星呀?
「剛才我讓丫頭去叫兩個兒媳婦過來,想問她們明天可去上香,你猜結果怎麼樣?」李老夫人賣關子道。
于老爺不以為然地說道︰「一定會說去的。」
李老夫人笑著說道︰「丫頭過去一看,兩個兒子房間都一片漆黑,人家早就上床休息了。」
「好事呀,年輕人嘛,說不定明年能抱上孫子呢。」于老爺開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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