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妖嬈 第一百七大十五章 大限將至

作者 ︰ 小城寒煙

林雪貞沒有想到李家大嫂竟然生了,還是在大年夜生的,想這孩子來的真是有意思,按照傳統記年法,他一出生就是虛三歲了,真好玩!

她央求浩然帶她去李家,想看看胖男孩,特別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竟然會這麼折騰人?

「你就安心在家養胎吧!看情形,你哪天生也說不定,這要是出去走動,站穩把孩子生在大街可怎麼好?」浩然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勸說雪貞還是听話。

林雪貞算了一下孩子出生的日子,應該還有一個月吧!前天下了一場厚厚的大雪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融化,浩然的擔心也是有可能發生的,自己可不想在大街上或是在李家的大院子里生孩子,太丟人了。

「產婆我都家住著了,我讓她和春喜住在一起,你只要有反應一點要喊她,我去店鋪了,大哥早就去了。」

「現在店鋪又開了七八家,生意這麼大,要不要考慮去龍山村把二哥一家子接過來,鈴兒不是說春天的時候二嫂差不多就好了。」雪貞提醒浩然。

「娘都說了幾次,不是因為忙嘛,等兩天天再暖和一些,我就讓大哥去接二哥一家子回來。我說你怎麼這麼愛操心呢!」

浩然走過來捏了一下她的臉這才離開,雪貞站在門口,呼吸著帶有寒氣的空氣,感覺心情很舒暢。

肖媽媽送吃的過來,見少爺不在房間里,她告訴雪貞道︰「昨天在街上遇到老爺,他有些擔心你,問你過的怎麼樣?我看老爺精神不是太好,沒說個幾句話就咳嗽不止,他不讓我告訴你。」

雪貞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情。其實自己何嘗不擔心父親呢?家里的兩個女人都有自己的算計,什麼時候會把父親的身體健康放在心上。

「現在我哪也去不了,有空你就給爹捎些治咳嗽的藥過去,這還是上次鈴兒給公公開的方子,我看效果挺好的,你就照著到藥店抓就行了。」

雪貞從一本書里拿出那張藥方交給肖媽媽。叮囑肖媽媽,如果兩位夫人說難听話就不要理她們。

「我知道怎麼做的。我想現在她們也不會說什麼了,陶家又發達了,她們想巴結還來不及呢!」肖媽媽有些生氣地說道。

林雪貞只是笑笑,對于父親的這兩房妻妾,她真是無語了。她有時也為父親悲哀,飽讀詩書可卻決定不了自己的婚姻。

大娘是信奉無才便是德,表現的愚蠢自私,自己也能體諒,三娘的出現只有一個任務就是給林家生個兒子。至于學識體面就是父親所要求的了。在情感上也許能與父親契合的只有母親,可是母親心里卻愛著另一個男人。

雪貞有時想想感覺父親也真可憐,妻妾有三房卻沒有得到過真愛!現在她理解了父親為什麼每天都不喜歡呆在家里,而是去學堂或茶館打發時間了。

「順便問一下父親。姐姐可有消息,想必在大理過的很好吧?」

肖媽媽讓她別再操心這些人了,還是趕緊吃飯吧,一會飯都涼了,天天把人家掛在嘴上,人家卻從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肖媽媽,你可是天下最疼我的人,我知道所有的人可以不把我放在心上,你一定不會,所以我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才有今天的好日子過。我很滿足。這在以前我生病的時候是不敢想像的。」雪貞幽幽地說道,這一切感覺都像是夢一場。

肖媽媽听了不由地也笑了。可不是當初小姐和姑爺成親可是費了一番周折,她感慨地說道︰「要是當初你跑進了桃林,沒有遇到李公子,那現在命運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雪貞也笑了,想想也真是有趣,這就是逃不掉的緣分,她信了。

大嫂心蘭過來,找雪貞商量,要送什麼給李家的大嫂,人家可是陶家的恩人,不能太小氣了。

「一切听憑大嫂的安排,不知婆婆怎麼說?」雪貞知道現在這個家交給大嫂來打理,沒想到大嫂還干的井井有條的,看來還是生活鍛煉了她。

「婆婆說了,先包一份大紅包比較正規的上一份禮,然後每人再憑自己的心意給孩子挑一份禮物表表心意,在陶家最困難的時候多虧了人家幫忙,這份恩情不能不還的。」心蘭學著婆婆的口氣說道。

雪貞見她學的惟妙惟肖忍不住笑了。

「這有肖媽媽縫制的小孩子的虎頭鞋,就當我的心意吧,希望大嫂過去隨禮的時候幫我捎過去。我現在身子不方便,只好麻煩你了。」

雪貞把一雙可愛小巧的虎頭鞋交到心蘭的手里,然後問要不要替二嫂也隨一份呢?她們一家也是受到鈴兒的恩惠的。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早為她準備好了,那我出去了。以前住小院子感覺沒多少事,現在猛一回來發現家大了也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見一個人要走好多路,真是的。」心蘭雖然這樣說,可是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雪貞送她到門口,然後問王老伯腿可好嗎?

「年紀大了,天又冷,他也懶得下地走,我都讓丫頭把飯送到他房間的,你放心吧!等天好了,就讓下人扶他出來走一走,老睡著也不是個事。」

雪貞盤算著確實有好幾天沒看到王老伯了。如果不是身子不方便,自己早就過去了,不知可有人陪他說話?

陶老夫人望著窗外殘存的雪,讓香草把窗戶關上,她感覺有些冷。她問香草王老伯最近身體怎麼樣?

「我也有幾天沒看見他了,可能是下雪的原故,他腿不是太好沒出來,一會我去看看。」香草一邊說著一邊把窗戶關上,把手爐送到老夫人的手里。

香草出去把門關上,陶夫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冬天過的怎麼這麼漫長,這兩天她的心一直像堵個石頭一樣的難受,每次見到王老伯,她那種深深的內疚感就襲上心頭,讓她不敢看王老伯。

王老伯好像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總是在全家聚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找借口不出現,活這一大把年紀,這點眼色勁是有的,只是他不明白陶夫人並不是一個壞人,對他也是噓寒問暖的,可是他一出現,他就感覺到了陶夫人的不自在。

香草來到王老伯住的院子,此時小院子特別的安靜,因為佣人都在各處忙碌著,不到休息的時候是不會過來的。

香草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听到里面的咳嗽聲,她才推門走了進去。雖然是佣人住的房子,但王老伯這間被收拾的特別干淨。

王老伯躺在床上,見是香草進來了。他想坐起來,可是身子骨特別的沉重,想說話嗓眼也好像被堵上一樣。

「王老伯,你別動。」香草走過來按住他,讓他好好躺著,然後又幫他把被子蓋好,問他可冷?

王老伯搖搖頭,目光中滿是感激,自己是何德何能,晚年時還有這樣的福氣?

「夫人讓我過來看看你,你感覺怎麼樣?」

王老伯眨眨眼,表示自己很好,很感謝夫人的好意。

香草感覺老人的大限好像要到了似的,這是她一進來後的第一感覺。她想是不是回夫人,問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看看才是?心里真是擔心王老伯能不能挺過這個冬天?

香草的預感沒錯,在得到夫的允許後,管家請來了大夫,大夫給王老伯把過脈後走出來搖頭表示老人快不行了。

「他有什麼心願就盡量幫他完成吧!離開也就這兩天的事了,現在是燈枯油盡了。」大夫嘆息地說道。

香草送走大夫,把這話又告訴了陶夫人,陶夫人一听很是著急,她讓人把老爺俊良還有浩然都召集回來,要商量著怎麼幫助王老伯辦後事。

「娘,王老伯還好好的躺著,你急什麼?」浩然很難過,他月兌口而出。

「你這孩子,你把你娘想成什麼人了?」陶夫人不高興地說道,「大夫說了,他現在是燈枯油盡,讓我們看他還有什麼心願沒完成的,就讓他心滿意足的離開吧!」

陶浩然想王老伯最想的就是他兒子,但他兒子死了。如果在他離開時自己做他的義子,他一定很高興的,只是不知道父母可同意?

浩然說出自己的看法,沒想到陶夫人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浩然高興地問娘不介意嗎?

「我難道要跟一個快死的人吃這個醋?」陶夫人翻了一個白眼給浩然。

陶老爺也支持兒子這樣做,這叫點水這恩當涌泉相報,能讓老人瞑目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王老伯沒想到陶浩然會把他背到花廳鄭重地叫了他一聲干爹,他是又開心又慌恐,不安地看著陶老爺夫妻怕他們生氣。

陶老爺笑著說道︰「以後你就是我們真正的親人了,居住在這里就不要再拘禮了,有浩然雪貞這樣的孩子,你應該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對對,」老人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如果自己的老伴能看到應該有多好呀!

陶浩然怕老人累著又要背他回房間,王老伯搖頭,他想在這多坐一會,這感覺此時自己好幸福!

他擔心自己一回去往那一躺就醒不過來了,他要在自己能看得見的時候多看一下這美好的世界,這些可親可愛的人!

他急速地咳嗽,喘不過氣的感覺快憋死他了。他的臉由灰黃變的蒼白又因為咳嗽變得赤紅,浩然急著去拍他的後背,他才感覺舒服一些,所有的人都緊張地望著他,深怕他一口氣喘不過來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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