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是去還是不去?」追雷有些遲疑,模不準老大的意思。
權翎宇對這個叫做白如萱的女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又加上那樣一層讓他心煩的關系,正要回絕,手機震動,一條短信進來了,他瞟了眼手機,沒有署名,短信內容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報告老大,發布者是白如萱。
權翎宇挑了挑眉,深深地望了一眼一旁的蘇白,開口道︰「去!當然要去!」
蘇白輕哼一聲,也沒做什麼多余的表情,依然是要離開的樣子。
此時此刻,權翎宇簡直就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態,他都說了現在回去不是一個十分明智的選擇,蘇白居然還是要走!難道她听不懂自己說的話嗎!果然女人真是一種十分令人頭疼的物種,之前的那些年月,他在部隊中,兵士們都是個頂個的遵從命令,連重復都不需要,而現在,就算是他三令五申,這個女生依然要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去做。
「權翎宇,你別忘了你的身份,說到底,你和我也只不過是兩個有過幾面之緣的陌生人,對于今天的事情,我很感謝你,但是還請權先生不要干涉我的生活,蘇家的事情,我要和蘇家人共同面對,而不是在你這里當做一只縮頭烏龜。」蘇白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略顯青澀的面龐煥發出別樣的光彩,整個人的氣場都強勢了不少。
也就是在這一刻,權翎宇才真的感受到,眼前這個蘇白,已經不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于街邊無助的哭泣的小女孩,她在成長,在蛻變,已經有了超月兌十六歲的少女的風範,而這樣成熟的蘇白,比當初以脆弱擊中他的心髒的她,更加的有著吸引力。
她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在他的世界中行走著,從出現那一天起,就不曾離開過。
所以這一次,權翎宇並沒有阻攔蘇白,只是命追雷將蘇白送回蘇宅。
一路上,蘇白都只是沉默,很奇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嚴夢瑤那個小妮子居然沒有聯系她,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忽然,蘇白恍然大悟,自己的手機,早在那個停車場的時候,就被白峰的人搶走了,難怪她一直覺得身邊空落落的。
低頭審視了自己一番,黑色的小禮服上沾染上了些許灰塵,肩部因為子彈擦過,使得衣服被燒開了一個口子,整個兒看上去很是狼狽。若是這幅樣子出現在記者的面前,明天的頭條說不定就是︰「母女大打出手,豪門不為人知的恩怨!」或者「親媽出手,豪門千金慘遭摒棄!」這一類的狗血報道。
「蘇小姐,到了。」追雷粗粗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蘇白的沉思。
望向窗外,蘇白倒是吃了一驚,蘇宅的門外,竟然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這不科學啊!難不成八卦記者的素質都提高了,不再追逐這些狗血向的花邊新聞了?
追雷通過後視鏡看到了蘇白的表情,也大致能夠想到這個女生在想些什麼,遲疑了片刻,還是沒有開口。從他送蘇白出門的那一刻開始,權翎宇就已經將一切部署好了,別說記者了,現在的蘇宅,就連一只蒼蠅都不可能飛進去。
畢竟,和權氏作對的下場就是,連下場都沒有!自然不會有哪個二貨會做這種蠢事。
除了白如萱那個腦子少根筋的女人……追雷在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又有了一些小激動,不知道明晚老大會怎麼樣對待那個白痴女人。
蘇白道了一聲謝,便向著院內走去,蘇宅一向是到深夜才會燈滅,而現在,除了二樓她的臥室有著依稀的燈光,其他地方竟然都是漆黑一片。
蘇白心中泛起了嘀咕,手上推門的動作繼續著,打開來,果然沒有人。忽然,一陣風掃過,蘇白立刻警覺的蹲下了身子,眼角的余光瞟到一抹寒光。
那個人見一擊未中,並沒有出第二招,反倒轉過身去,順手將燈打開了來。
「反應倒是還可以,勉勉強強有個七十分吧!」
是個女人?蘇白挑了挑眉毛,這個聲音听上去極其的魅惑,帶點兒沙啞的感覺,不自覺的便將人吸引了過去。
適應了屋內的光亮之後,蘇白才看清楚了已經安然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影。
一雙黑色的鉚釘騎士靴,黑色的緊身皮褲將那兩條修長結實的模特般的大長腿很好的勾勒了出來,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皮夾克,內搭緊身背心,豐滿的兩處圓潤間是深不可測的溝壑,那女子腕間扣著幾圈鉚釘皮環,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手上戴的那一枚鷹狀的戒指,即使是在蘇宅柔暖的燈光下,那戒指還是泛著冷冽的色澤。
再往上看,蘇白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嫵媚與英氣的完美結合體,一張臉五官分明,每一處都是造物者的精心雕琢而成,組合在一起更加凸顯立體與迷人的感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英氣,睫毛長而微卷,鼻梁英挺。她的眼神很是犀利,雖然只是輕輕的向蘇白投射來一個目光,但是落到蘇白這里,卻能讓她渾身激起涼意。
「你來了,看來門外那些記者也是你的功勞咯?」蘇白從那個女人手中接過一杯白開水,啜飲了一小口,像是熟絡多年的朋友,然而只有蘇白自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的深不可測。
帥氣女人聳了聳肩,「那可不是我做的,我沒那麼好心。我是從你臥室翻牆進來的,哦,還看到一個蠻可愛的女孩子,我把她打暈了扔床上了,沒關系吧?」
蘇白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女孩子是嚴夢瑤,苦笑了一下,等瑤瑤醒來,她估計又要好一通解釋。
「蘇白,我發現你這個顧客還真是事兒多,總覺得這筆買賣是我虧大發了!」女人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走到了客廳一角,隨意的揮了揮手,將櫥櫃上安置的花瓶掃落到了地上,瞬間一片狼藉。
「喏。不用謝我。」皮衣女人伸出修長的手指在那散亂的土壤之中扒拉了幾下,捏出了一個小小的電子物件,蘇白凝神一看,竟然是個竊听器!一種森寒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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