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外,奔雷見權翎宇出來,懷中還抱著個雙眼緊閉面色慘白的女子,心中一驚,慌忙迎上去,這才看清楚權翎宇的懷中是已經深陷昏迷的蘇白。
「老大,這……」
「開車!」權翎宇低吼一聲,該死!這個小女人竟然當場暈倒了!如果他再慢一點兒,那麼蘇白肯定就直接摔在了地上。明明知道自己病了,為什麼還要這麼逞強,難道這個女人一點兒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嗎?
窩著一肚子火的權翎宇低下頭,目光觸到懷中那一臉死寂的人兒的時候,頓時心頭火消散了一半,只剩下滿腔柔情。沒有表情的她,竟然也能夠這樣牽動他的神經……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權翎宇活了二十八年,因為一直沒有找個對象也被權家人整整詬病了八年,沒有原因,他就是對那些故作姿態的女人們無感,甚至是反感!就像剛剛的那個姓白的女人一樣,他見得多了,甚至對方一個動作,他就能夠猜想到接下來會生什麼,更是無趣。這樣妄想飛進權門當鳳凰的女人似乎是共用一顆大腦,想出來的招數也大同小異。
而懷中的這個女人,他本來是無意接近,兩年前的雨夜的意外初遇,他本以為自己忘記了,可是在他再次見到她的那一剎那,那些記憶就像是全部活過來了一樣,使得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再靠近她一點,然後再靠近她一點。『**言*情**』可是真正接觸了他才現,這個女人看上去溫婉無害,可是渾身都長滿了無形的刺,將任何妄圖接近的人阻隔在外。
那是一種真正的冷漠,那是一種以刻骨的恨化成的銅牆鐵壁,僅僅是兩年時間,她就像是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而現在,這朵鮮艷而又致命的罌粟花卻陡然凋落昏迷,讓他無形之中揪緊了心。
忽然,就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權翎宇先小心翼翼的將蘇白放置在了汽車的後座上,並沒有急著上車,而是皺著眉頭將腳上的皮鞋月兌了下來扔到了垃圾箱中,然後才上了車。
其他人並不明白權翎宇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舉動,然而人群間隙中的白如萱卻憤怒的絞緊了手指,剛剛她摔倒的時候,手恰好搭在了權翎宇的皮鞋上!權翎宇低頭看她的那一眼,其實並沒有落到她的身上,而是釘在了她的手上!
羞辱、惱怒、怨恨一齊涌上白如萱的心頭,原本對權翎宇還抱有的那一絲絲幻想因為權翎宇嫌棄的舉動而徹底破滅,此時此刻,她終于明白此前在萬煌的相約只不過是為她設下的圈套,她竟然真的以為權翎宇對她有意思!
然而被羞辱的事實不僅沒有打擊到她,反倒是使她那一顆想要讓權翎宇臣服的心現在愈的蓬勃了,白如萱幾乎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那種欲火,恨不得立刻把那個男人拿下,然後小皮鞭蠟燭什麼的通通來一。
*
帝錦山莊。
蘇白緩緩的睜開眼楮,只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的酸痛。茫然地望了望天花板,好像不是拍賣會的會場,也不可能是她的家,這屋內的陳設看上去,硬朗簡潔,是個男人的房間!
揉了揉眼楮,蘇白面前的景象並沒有生變化,她確實是在一個男人的房間里。之前生的一切她只存留了一點模糊的影像,記憶中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她在傾倒的那一剎那,一雙大手伸向了她……
「醒了?」
沉穩的男聲響起,蘇白循聲望去,凝著柳眉咬緊了牙關,「權翎宇?」
權翎宇手中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姜汁紅糖湯,揚了揚鋒利的眉角,算是應了蘇白的問話。其實他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只是怕驚動床上那個剛剛醒來的女子,此時的蘇白,洗盡了鉛華,褪盡了滄桑,削減了鋒芒,真正有了副十六歲少女的青春模樣,讓他不禁覺得她就是一件易碎的珍寶,需要小心的呵護。
「趁熱喝了吧。」權翎宇走到床前,用手放在碗壁再次試探了一下姜湯的溫度,這才放心的遞送到蘇白的面前,然而那個女子,卻沒有絲毫意欲接下的意思。
沒看到碗中到底裝的是什麼之前,光聞著那味道蘇白就已經知道這是姜汁紅糖湯了,這個男人給她端來了這個,那也就意味著他知道自己……蘇白的臉黑了又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因為痛經過度而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還被權翎宇帶回了權家,現在自己還睡在了權翎宇的床上!
「嗯?」權翎宇尾音上揚,略帶些疑惑的望向蘇白的眸子,卻赫然現那其中充斥著冰冷與懷疑,然而權翎宇並沒有注意到那緋紅了一片的小耳朵。
蘇白防備的敵視著權翎宇,她從不離身的手包如今也不見了蹤影,若是被權翎宇現其中的東西,那她的麻煩可就大了,畢竟身為一個女子,竟然隨身攜帶那樣的東西,難免會讓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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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泥萌要一直一直愛倫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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