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剛剛起床打開窗簾,遠遠的看到一輛銀白色尼桑—R的停靠在自家的門外,車子雖然是陌生的,然而那駕駛室中映著的那張側顏,卻是十分熟悉的。
他已經來了?蘇白心頭一驚,自己這才剛剛起床呢,慌忙抓起手機一看,卻怎麼按手機都沒有反應,蘇白這才想起來手機昨天晚上已經被嚴夢瑤關了機,焦急的等待著開機,平時覺得開機的幾秒鐘很快就過去了,今天卻格外的漫長。
果然,手機很快的便嗡嗡的震動了起來,有兩條權翎宇的短信,她來不及細看內容就直接回撥了過去。
「喂……」
「醒了?」權翎宇的聲音麼有任何因為等待而產生的焦躁,畢竟是他前一天晚上沒有事先的確定好時間,他來早一點兒,就是怕蘇白醒早了他卻還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嗯,你來了多久了?」
「沒有很長時間,蘇蘇,你慢慢來,不要著急,男人等待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就在車里,你好了出來就好。」
「嗯,好。」蘇白掛了電話,臉上情不自禁的染上了一抹微笑,而床上的嚴夢瑤卻是翻了個白眼,原來權翎宇這個男人,也還是會很溫柔的嘛,只不過比起她的哥哥嚴爵,還是要差了那麼點兒。
雖然權翎宇說了讓她不要著急,但是蘇白還是以很快的速度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拿上自己的包包就準備出門,卻被嚴夢瑤一把拉了回來。
「瑤瑤?」蘇白疑惑的看著這個臉上稍稍染上了一絲緋紅的女生,不明白她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害羞。
嚴夢瑤飛快的將手中的一盒東西塞進了蘇白的包內,速度快的連蘇白都麼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蘇蘇,悠著點啊!祝你們約會愉快!」嚴夢瑤說完,便捂著嘴偷笑著跑回去睡回籠覺了。
蘇白好笑的看著那個倉皇逃跑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向著包內一探,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氣血瞬間涌了上來,將她的臉映的通紅,這個嚴夢瑤,竟然塞了一大盒杜蕾斯在她的包里!自己和權翎宇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呢好吧?
然而此時此刻,蘇白想要將那燙手的東西放在家中,又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打掃阿姨定時打掃的日子,這杜蕾斯肯定會被發現,雖然蘇銘對于她約會的事情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夠接受自己心中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轉眼間就要被一個男人變成完完全全的女人。手觸到那一盒東西,蘇白立刻就像是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反正在包里面,其他人也不會知道,只是約個會,應該沒什麼差錯的。
直到出現在權翎宇面前的時候,蘇白臉上的緋紅還是麼有完全的消退,權翎宇遠遠的看到那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便率先打開車門,下車迎接著蘇白。
濃密黑色的大波浪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絲絲縷縷見透露著一種迷人的風情,十六歲的年紀,使得她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青春的氣息沖淡了她的妖嬈,但是平添了一種使人挪不開目光的獨特魅力。濃密的睫毛、晶亮的瞳孔、櫻粉色嬌艷的櫻桃小唇,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麗質……一襲粉紫超短款披肩小外套更加襯托出她一等一的絕佳身材,露出清晰漂亮的鎖骨,再搭配一條女敕黃色a天鵝絨齊膝裙,恰到好處襯出修長雙腿,一雙黑色的高筒靴,身段起伏有致,真是嬌媚十足!
那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楮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同時,筆挺的站在銀白色跑車旁邊的權翎宇,也同樣的養眼。
一張俊逸到不可思議的男性臉龐,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鼻子像雕刻出來似的,又直又挺,完美的薄唇,那一稜一角都是那麼令人感嘆上帝的不公,一身寶藍色襯衫,和他平日里一貫的黑色的裝束有著很大的不同,然而並沒有降低他的氣質,反而增添了更多的尊貴與優雅,或許他生來就是一個這樣迷人的男人,所以無論穿什麼都是那麼的讓人著迷。挺拔的身姿就那樣站在流暢型線條的跑車旁,幾乎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來了。」混沌有力的男性嗓音透著一股霸道及與生俱來的冷傲,低沉卻是如此富有磁性。
蘇白悄然一笑,燦爛與柔暖從她的臉上綻放,如同嬌艷的玫瑰般,權翎宇伸出一只手,將女子帶到自己的懷中,凝視著她那張完美如天仙般的臉蛋,稜角分明的臉上勾出一絲笑容,俯去輕輕的在她光潔的額頭之上落下一吻。
「去哪兒?」蘇白坐在副駕駛室中,看著權翎宇的側顏,輕輕開口問道。
沒想到權翎宇居然面色一滯,「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當車子慢慢的停下,蘇白看著前方那一堆堆攢動的人頭,扯了扯嘴角,有點兒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
他竟然將約會的地方選在了游樂場?
不過很快蘇白就反應過來現在的自己畢竟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的模樣,一般這個年紀也確實是喜歡和男朋友來到這樣的小情侶聚集的地方,不過,很明顯憑借著權翎宇的思維是不會想到這一點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不過,前一世的蘇白也確實是很想要享受一次和男朋友甜甜蜜蜜的在游樂場的歡樂時光。
這一對璧人出現在游樂場之後,立刻引來了周遭羨艷的目光,只是也有那嫉妒的女生,和同樣眼紅的閨蜜嚼著舌根。
「喂,人家可都在說你老牛吃女敕草呢!」蘇白抿著嘴唇,斜著眼楮淡淡的向著身旁的權翎宇,沒想到後者卻沒有一絲的惱怒,反而回應著她的目光。
「人家也在說你傍上鑽石王老五啊,彼此彼此嘛!」
蘇白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誰傍上誰,還不一定呢嘛!
在四周都是小孩子的情況下,兩個人竟然也能夠玩得十分愉快,一開始蘇白還是有些在意周遭人的目光的,但是看著身邊這個已經要奔三十的男人面色上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不正常,她這個外表還是十六歲的少女的女生,更不需要放不開了。
望京市的這個游樂場有著全國最大的摩天輪,幾乎每個來到望京市的游客都會來摩天輪這里留個紀念,尤其是情侶們。
蘇白和權翎宇坐在摩天輪之中,緩緩的向上升著,從這里可以俯瞰到整個望京市的景觀,遠處來來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車輛,匯集成了無數條長河。只是這看上去光鮮亮麗的城市,底下卻涌動著無數的暗流,表面上相親相愛的人們,或許一轉眼之間就會變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仇敵,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哪一個角落中藏著窺視著自己的眼楮。
「在想什麼呢?」權翎宇望著對面的蘇白,這個小女生從眺望窗外開始,就沒有了和悅的容顏。
蘇白回過神來,抱歉的笑了笑,說到底,跟一個男人單獨呆在這里她還真是不太適應,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回避著他,她好幾次都想要開口詢問有關的事情,但是卻又想不到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身份,更何況,她一想到那個夜晚,眼前就忍不住浮現出男人赤luo的背影。
「權翎宇,我們以前,見過嗎?」蘇白凝視著男人的眸子。
「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權翎宇的眼神晦暗了一些,隨即被遮掩了過去,「沒有。要是早遇見了你,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嗎?」
蘇白沒有忽略權翎宇眼中一閃而過的別樣情緒,他在說謊,只是,就算是見過的話,那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吧,這樣一想,蘇白的心中更加的疑惑了。只是權翎宇若是打定主意不說的東西,她就算是霸王硬上弓那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權翎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蘇小白,你不會是哪天晚上做了春夢把爺當成激情男主角了吧?」
擦!蘇白憤怒的白了一眼面前笑得賊賤的權翎宇,伸出粉拳就準備捶到那個不要臉的男人身上,不想卻一下子被對方捉住了手腕拖到了懷中,頓時小小的懸掛在半空之中的摩天輪座艙便搖晃起來,蘇白慌忙抓緊了權翎宇的衣衫,等到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現在的這個姿勢甚是曖昧。
忽然,蘇白只覺得自己的另一只手下面某個地方有了異樣的反應,心上猛地收緊,不會是那個地方吧?蘇白的眼神緩緩地下移,確認了之後騰地一下整張臉都紅了,慌忙閉上了眼楮,她的一只小手,不偏不倚的正好覆上了男人的雄性特征,畢竟,該特征現在還非常的明顯,似乎是在證明著自己的雄風。
蘇白慌忙如彈簧般遠遠的彈到了另外一邊,權翎宇並沒有阻止,只是臉上的笑意卻是更加的明顯了。
「蘇白,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主動啊?爺不過就是說了個春夢,你也不至于這麼饑渴的就要將春夢變成現實啊,怎麼一開始不說,這轉一圈下來事兒也差不多辦完了,現在都快要到地面了你才這樣提示我,難不成是要考驗你未來的老公的技術嗎?」權翎宇挑了一下眉毛,「爺可是持久型的!」
在摩天輪上面那啥?
虧這個男人想的出來!
然而權翎宇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太過火的話,要怪只能怪眼前這個小女人實在是太嬌媚了。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剛剛那一段小小的插曲變的有些粉紅,一雙水靈靈的眼楮盈著清澈與純淨,再加上一種誤觸禁果的怯生生眼神,簡直令他想要一個覆身將她完全的包裹。
好在這個時候摩天輪已經快要降到了底部,在門剛剛打開的那一剎那,蘇白就慌忙跳了下去,甚至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權翎宇模了模自己的腦袋,明明是自己被吃了豆腐,這個女人居然還一副自己要對她怎麼樣的表情,別人看見了,還以為他們真的在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蘇白和權翎宇一前一後的走著,路邊的一家寵物店引起了蘇白的注意,權翎宇注意到了蘇白眼中的光彩,很自然的便牽起了蘇白的手,朝著那一家寵物店走去。
前一世的蘇白,最喜歡的便是很萌很萌的小寵物了,在四下掃視了一圈之後,蘇白不自覺的將手從權翎宇的大手中抽了出來,還沒等權翎宇皺眉,蘇白便已經快步走到了一只籠子的面前,滿臉盈著笑意看著那籠子之中正在歡月兌的奔來跑去的兩只小倉鼠,然而那笑容很快便又從她的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憂傷。
前一世的蘇白,也曾經養過一堆小倉鼠,那也是她最愛的萌寵,小倉鼠陪伴她很多很多的時光,有的時候,在蘇白身邊沒有人可以說話的時候,她便會將所有的情緒都說給小倉鼠們听,並且最讓她感到暖心的是,兩只小倉鼠就像是能夠听得懂她說話一般,每每蘇白情緒低落的時候,小倉鼠們都會安安靜靜的趴在那里,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小眼楮望著蘇白,仿佛是在默默地支持她給她鼓勵;而當蘇白欣喜的時候,它們也會在自己的小籠子中上躥下跳,歡月兌的奔跑個不停,正是因為這樣,蘇白才更加的疼愛她們。
可是,葉嘉勛卻萬分的厭惡這一對小倉鼠,他總是說一見到這兩只小東西,渾身都不舒服!當前世的她已經在籌備同葉嘉勛的婚禮的時候,葉嘉勛明明白白的提出了一定要將這兩只小倉鼠送走,不然她蘇白休想讓自己進蘇家的大門,無奈之下,蘇白好說歹說,終于尋求到了一個妥協的辦法,有小倉鼠陪伴的漫長的日子以來,她早就已經將它們視為了自己的親人,于是蘇白便提出讓它們參加自己的婚禮,婚禮禮成之後,便听從葉嘉勛的意思將這兩只小倉鼠送走,可是,前一世的蘇白又如何想到了,葉嘉勛根本就麼有讓她活著完成這一場婚禮的打算!漫天的大火將所有的蘇家人全部吞噬,而葉嘉勛和白如萱卻踩著她的身體大笑著嘲諷著跑了出去。
還好,還好上天讓她重生了一世,讓她能夠有機會彌補這一場因為她的執念和識人不清而犯下的罪過,滅門之災、亡親之痛,是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東西,她發誓要讓那些人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她發誓要讓他們比枉死的蘇家人還要痛苦一百倍!
「蘇蘇,蘇蘇……你怎麼了?」
權翎宇看到蘇白的神色不大對勁,輕聲在她的耳邊呼喚了幾聲,然而後者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張小臉上面刻滿了痛苦與仇恨,還有一種堅定地想要摧毀一切的精光,看來一定是這兩只小倉鼠勾起了她過去那痛苦的回憶,雖然權翎宇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使得蘇白這樣久久的不能忘懷,他也曾經派人去好好地進行調查,但是沒有任何的回饋能夠顯示過去的蘇白到底是發生過了什麼。只是這是蘇白的傷疤,如果她不願意主動地對他訴說,那麼他一定不會去強求,他相信,終有一日,蘇白會自己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自己。
在權翎宇呼喚了好幾聲之後,蘇白才恍然間從痛苦的回憶之中解月兌出來,就像是溺水的人忽然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慌忙浮到水面上大口的呼吸幾下,緩解那令人心悸的痛楚。
面前的兩只小倉鼠,就像是前世的那兩只一樣,趴在籠子中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水靈靈的眼珠子時不時的轉動一下,恍然間,蘇白竟然分不清現在的自己到底是還停留在前世,還是已經死過一次。
「蘇蘇,你想要把它們帶回去嗎?」權翎宇很明顯的察覺到蘇白眼中對于這兩只小倉鼠的不舍,他看到這兩只小可愛,也覺得很適合蘇白,只是,蘇白眼中的欣喜和痛苦都是那麼的銘心,他難以把握身邊人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帶回去……」蘇白重復了一下權翎宇的這句話,又轉回目光落到那兩只小倉鼠身上,她每多看一眼,就覺得它們就是前一世一直陪伴者自己的那兩只小乖,可是,前一世的自己麼有好好的保護好它們,這一世……
「還是不要了吧,我們走吧。」仿佛是害怕自己再在這里多呆一秒就會反悔一樣,蘇白慌忙扯過權翎宇的手臂,就將他拉出了寵物店。
權翎宇雖然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心中已經打好了主意,他能夠看得出來蘇白是很喜歡那一對小倉鼠的,只是一瞬間的狠心讓她不願意接受,反正再來一趟也很是容易,他干脆給蘇白一個小小的驚喜好了。
忽然,兩個人正在樹蔭下走著,同時感受到了一道冷冽的目光,蘇白警覺的扭轉過頭去,卻沒有看到什麼異常,只是方才那一瞬間的感覺,實在是真實到極致並且非常強烈,讓她很難懷疑那是自己的幻覺。權翎宇也感受到了不正常的地方,這兩個人,都是經受過高精尖的訓練的,對于危險的感知程度也要比一般的人高上那麼些。
忽然,一個還算熟悉的面孔映入了蘇白的眼簾,莫景生,莫家的那位年輕有為的貴公子。
他為什麼也在這里?蘇白心有疑惑,難不成今天真是個適合逛游樂場的好日子?目光一轉,蘇白看到了人群之後一個淺藍色的身影。
白如萱。
看她走路的方向,竟然是和莫景生在一起。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竟然勾搭到一起去了?
白如萱看到蘇白已經看到了自己,便也就不再掩藏,干脆跨上了莫景生的手臂,直直的向著蘇白和權翎宇的方向過來,在白如萱的手腕纏上莫景生手臂的那一刻,蘇白注意到了後者眼楮中一閃而過的一絲厭惡,雖然很快就被一股冰冷遮掩住了,但是蘇白還是在心中存有了疑惑。這兩個人以前從來麼有听說過有過什麼樣的交集,不可能在突然之間便這般親密,只是這其中的緣由,一時半會蘇白還想不明白,逃不過一個「利」字倒是肯定的了。
蘇白忽然想起來之前沈騰調出來的那些有關白如萱特殊癖好的馬賽克照片,只是對于現在的白如萱來說,照片已經不再是那麼令她丟臉的事情了,她栽過跟頭,臉皮也變的更厚了些,何況現在的照片處理技術這麼發達,被反咬一口也很是簡單。
「喲,這不是我們冰清玉潔的蘇大小姐嘛!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無論在哪里都能夠見到呢!」白如萱笑的花枝招展的,上身是白色的襯衫,扎進了天藍色的超短裙中,天氣雖然已經轉涼了,然而她的身上還僅僅只是這單薄的兩件衣服,雖然上衣的紐扣並沒有低到惹火,但是從純白的襯衫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里面黑色蕾絲胸衣的誘惑,白如萱一頭長發染成了酒紅色,配上她白皙的皮膚,倒也算是個美人,然而空有外表終究是麼有用的。
蘇白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沒有任何想要打招呼的意向,本來也就不是很熟悉,也就沒有這個必要,雙手纏上了權翎宇的手臂,轉過身就準備離開,卻被白如萱開口的嘲諷叫住了。
「蘇大小姐還真是高貴冷艷,這利用過的男人啊,說甩了就甩了,一點兒舊情都不念,權少,你可別上了這個女人的當啊,人家一直踏著邱子默那條船,還要招惹葉嘉勛那根草,現在傍上了你這株大樹,轉眼楮就把那兩個可憐的男人拋在了腦後……嘖嘖嘖,蘇白你還真是狠心,邱子默都在醫院要死了你連看他一眼都不肯去,能做到你這種程度還真是不容易。」
邱子默……快死了?
蘇白只覺得腦子中轟的一下,一時間她竟然反應不過來白如萱這話中的每個字組合在一起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白如萱,我警告你,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白已經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只手狠狠地掐住了那個女生的脖子,另一只手牢固的將白如萱剩下的兩只手死死的禁錮住了,使得白如萱完全動彈不得。
「唔唔,蘇白,你快放開我!啊……蘇白!」白如萱拼命的掙扎,卻發現自己面前的這個女生就像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一般,無論她再怎麼折騰,那一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縴細小手竟然完全如同鋼鐵手銬,讓她無法掙月兌一分一毫。
蘇白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女生,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白如萱脖子上面的青筋已經微微有些爆出,再配上這個女人的表情,看上去甚是可怖。
「白如萱,我可要警告你,你最好給我乖乖地將這一切都說清楚,不然,邱子默若是真的死了,那麼我就要讓你去陪葬!」
此時此刻的白如萱似乎是終于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生並不是在開玩笑,她的一張臉因為缺氧已經開始由白皙轉向了紫紅,眼神也有些不正常起來,但是身子確實是老老實實地不再有任何的動靜。
蘇白見這個女生終于安靜了下來,手上的力道微微減輕了些,使得白如萱能夠正常的說話。
「我也只是听說而已啊,這麼凶干嘛!據說邱子默在一個廢棄的鋼鐵廠被人捅了一刀,因為涉及到黑幫的事情,所以消息被封鎖了起來,但是那一刀扎的很深,邱子默的傷勢很嚴重,現在還在醫院里面搶救呢!喂,我說蘇白,邱子默明明是你的小跟班,你連他的情況都不知道,都不關心,還有心情在這里跟你的新男人約會,你沖我發什麼火,真是莫名其妙……」
後面的話,白如萱看到蘇白幾乎要殺人的眼神,便沒有再說下去,趁著蘇白有些失神的功夫,她迅速的掙月兌了蘇白的手躲到了莫景生的背後。反正莫景生也算是一尊大佛,蘇白就算是想要動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似乎是覺得自己安全了一些,白如萱的膽子又大了一點,「蘇白,其實我剛剛說的不完全是事實,事實上,邱子默的傷勢本來沒有那麼嚴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去你媽楚心蘭的病房中試圖刺殺楚心蘭,結果沒有成功,倒被你媽補了一刀……果然跟在你身邊的人都會慢慢的變得不正常起來,邱子默他應該知道那個楚心蘭就是你媽媽吧,雖然你們幾年也見不上一次,雖然你媽根本就不想生下你……」
「夠了。」莫景生淡淡的開口,面色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白如萱听到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立刻閉上了她那張聒噪不停的嘴。如果不是莫景生及時出聲,蘇白就準備沖上去將那個女生狠狠的教訓一通,不過,白如萱今天說出的這些話,日後也必定會遭到她加倍的報復!
「蘇小姐,實在是抱歉,改日莫某會親自登門道歉,今天,莫某看蘇小姐神色也不大好,就不再多做打擾了。」莫景生還是那樣的風度翩翩,仿佛執勤啊白如萱所說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他也完全沒有听到,在經過權翎宇身旁的時候,莫景生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卻在交錯的那一瞬間,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蘇白吶吶的回過臉來,卻發現權翎宇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吃驚,一個念頭忽然跳進了她的腦海,不由自主的,她便開了口︰「權翎宇,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權翎宇就那樣看著蘇白,他確實是已經收到了手下的匯報,並且他以為,憑借著蘇白的手段,如果想要探查邱子默或者楚心蘭的消息的話,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蘇白並沒有去調查過,也就不知道這件事情,隱隱約約中,他竟然還有些小小的高興,說起來邱子默算是他最大的情敵,而現在,蘇白並沒有在邱子默的身上投注太多的關心……只是權翎宇不知道的是,蘇白這幾天一直因為擔憂的安危,將主要的力量都用在了探查的消息上面,剩下的那些探子,都只是被分派去了進行一些日常的督查,所以有關于醫院里的事情,蘇白並不知曉。
「權翎宇,你說話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蘇白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權翎宇,其實對方不用開口她也已經知曉了答案,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卻一直的瞞著她,難不成權翎宇已經有了關于楚心蘭其實就是那天在皇牌娛樂場開槍的人的線索?一時之間,蘇白腦海中萬千思緒糾結在了一起,她想問,但是又怕對方本來不知道,自己一開口便徹底的暴露了。
兩個人都是各自懷著自己的心思,倒是也沒有多余的爭執,只是當即決定立刻去醫院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幸運的是,一路上都是綠燈,暢通無阻,蘇白給蘇銘和嚴夢瑤都打了一個電話,沒有明白的說楚心蘭或是邱子默出事了,只是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這才發現果真是像白如萱方才所說的那樣,消息都已經被封鎖了起來,蘇銘和嚴夢瑤,什麼都不知道。
到了醫院,蘇白第一時間沖到了邱子默的病房之外,因為被護士和醫生攔了下來,她只能夠隔著厚厚的窗玻璃看著雪白的病床躺著的那一個消瘦的身影,只是幾天的功夫,他臉上的顴骨已經明顯到了額這種程度,整個人看上去也單薄了許多,蘇白看得一陣揪心。
原本在那個廢棄的鋼鐵廠,她就有所擔心,對方的目標既然是自己,權翎宇有沒有能夠按照他們的預期將自己抓獲,那麼本來就處在觀察期的邱子默,肯定是首當其沖被嚴刑拷打的對象,之前听白如萱的話中的意思,邱子默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傷,那傷,要不就是葉嘉勛他們的人干的,要不就是邱子默為了讓對方相信自己,自己下的手!照現在的情勢來看,多半是邱子默自己下的手,對方一旦察覺了叛變,肯定不會留情。
內心翻涌起滔天的怒火,蘇白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現在躺在病床之上,渾身插滿各種各樣管子的人是自己,她這一生本來就不想將邱子默卷進這一場復仇之中,可是他還是被卷了進來,還遭到了這麼多的苦楚,她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她不能再妄圖順藤模瓜,只要是敢傷害她身邊人的人,她一定會不遺余力的報復回去!
忽然感到渾身一陣溫暖,蘇白抬起頭,發現權翎宇那張俊臉就在自己的鼻尖上方二十公分處,原來那溫暖是來自于身邊的這個男人,蘇白苦笑著搖了搖頭,此時此刻的她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多麼想要一個肩膀,在她需要的時候能夠依靠,但是,她不能,她要做的是要自己變得更強,讓自己的力量更加的豐滿,她還有很多的事情等待著她去完成,她沒有時間在這里自怨自艾悲春傷秋,邱子默還在重癥監護室,她怎麼能獨自的尋找一個肩膀呢?
冷靜了下來之後,蘇白推開了權翎宇的懷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現在應該扮演的角色絕對不是一個認識多年的好友受傷的悲痛摯友,而是一個媽媽險些被殺害的仇恨少女,而邱子默,應該是她的仇視對象。也許這家醫院之中就會有對方的眼線,她的一言一行都會被對方列入分析的範圍之中,這樣一想,方才的她,可能已經露出了馬腳。只是現在轉變還來得及,在眾人都還麼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白已經抄起了一把椅子,沖著邱子默病房的那扇玻璃便重重的砸了下去!
在蘇白剛剛行動的時候,權翎宇就已經反映了過來這個女生的目的,他並沒有阻止,反而是將身子向旁邊挪了一點兒,看似有阻攔她的意向,實際上他和蘇白都明白,那是在給蘇白騰出空間。
好在醫院的玻璃質量足夠的堅硬,並且蘇白的動作其實到了最後收了一點兒力道,但是單單是這一個舉動,就已經將在場的人全部嚇呆了,一向是溫婉靜淑的蘇家大小姐,竟然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如此的失態,看來傷害了自己的母親,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友,蘇白都是不能原諒的。
權翎宇及時的上前將蘇白拉住,配合著她唱起了白臉,又好好的安撫了一下驚魂未定的醫院院長,這才將蘇白拖走。
楚心蘭那邊,倒是比邱子默這邊的情況要好上很多,至少,當蘇白出現在楚心蘭的病房的時候,對方是醒著的。
「……媽。」躊躇了半天,蘇白還是開了口,雖然心中已經認定兩個人以後不會再有任何的關系,但是真正的走到了面前,還是改不了那個口。
楚心蘭只是抬起頭淡淡的瞟了一眼蘇白和她身後的權翎宇,便又將頭轉了過去,再也不看他們。
「子默他……」
「出去。」
蘇白愣住,自己只是剛剛開口,就被楚心蘭冷冰冰的話語打斷。
楚心蘭皺著眉頭看著蘇白,一臉的不耐煩的模樣,「怎麼?來看我到底死了沒啊?我活的還好好的!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雖然楚心蘭一直都是這樣的對待自己的,但是再一次听到自己的媽媽這樣的說話,蘇白還是覺得心中猛的一痛。
「心蘭,蘇蘇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就不能,好好的叫她一聲女兒嗎……」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響起,蘇白回過頭,是蘇銘趕了過來,這位只是年過四十的父親,此時此刻臉上竟然有著無限的老態,蘇白看著心中又是一陣難過。
看到蘇銘來了,楚心蘭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蘇先生,請問您又是用什麼樣的身份跟我說這樣的話?從她生下來的那一刻,我就說過此生絕對不會認這個女兒,如果當初不是顧慮著老爺子的病,我一面都不會去你家見她!蘇銘,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說過,這輩子,你都別想要享受家庭和睦三口團圓的幸福,因為你不配!」
蘇銘渾身一顫,嘴唇哆哆嗦嗦的,眼中滿是哀傷,只是楚心蘭臉上的決絕實在是鋒利的如同刀子,此的他無路可逃,是啊,她曾經說過,這輩子絕對不會讓他幸福,她也確實做到了,只是,懲罰施加在他一個人身上就好,為什麼還要折磨蘇蘇呢……
「爸,我們走吧。」
蘇銘猛地抬頭,忽然發現蘇白的眼中也是一樣的決絕,她和楚心蘭,在這一點上面,倒真的是一對母子,吶吶的點了點頭,在蘇白和權翎宇的陪同下,三個人緩緩的離開了楚心蘭的病房。
楚心蘭閉上了眼楮,將自己跌身子邁進了白色的被子之中,一滴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迅速的點落在白色的枕頭之上,頃刻間消失不見,再次睜開眼楮,那其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沉痛,冰寒,佔據了她的全部眸子。
蘇銘因為公司臨時有事,被助理開車接走了,而蘇白還不想回家,權翎宇便開著車帶她四處兜風。
從上車開始,蘇白便一句話都麼有說,只是那樣定定的看著遠方,權翎宇轉頭,正好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白皙的臉龐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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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A市地產大亨無道德,無品格,無節操,性格差,脾氣差,人緣差的‘三無三差’女顧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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