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權門婚寵 【072】不好預感

作者 ︰ 百里輕歌

蘇白看著那被權翎宇捏在手中的杜蕾斯,心中不止一遍的罵著嚴夢瑤,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本來準備一直隱藏下去的東西會暴露在權翎宇的面前,這一下,就算是她有口,也難以辯解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生的臉由白變紅,再由紅轉為青色,權翎宇臉上的笑意更大了。其實他心中也知道這種東西肯定不會是蘇白自己自願帶出來的,但是這卻能夠成為他打擊蘇白的一個小小的把柄,他自然是不能夠錯過。

「蘇白啊蘇白,我權翎宇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是這樣一個開放的女生啊,東西都備好了我若是不用的話,那不就是不給你蘇大小姐的面子嗎?」權翎宇一邊笑著,一邊朝著蘇白的方向更逼近了一步。

蘇白緊緊的抓過蓋在身上的被子,忽然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幾乎是什麼都沒穿,慌忙又遮蓋住自己,心中又急又氣,這個男人,就算是自己不小心把他的浴巾扯掉了,現在不是都已經還給他了嘛!還這樣的步步緊逼!真是無恥!

但是這些話她只敢在心中說說,眼下的情勢容不得她再多說幾句話,誰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能夠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這里是帝錦山莊,是他的地盤,自己還半luo著躺在人家的床上,包包里還有避孕設備,不久前還扯掉了人家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這事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大概都想都不用想的要撲上來將她吃光抹淨了吧!

權翎宇一個俯身,蘇白趕緊緊緊的閉上了眼楮,然而預想之中的男人撲到自己的畫面並沒有出現,緩緩的將眼楮睜開一條縫,蘇白這才發現權翎宇已經圍好了腰間的浴巾,除了看著她的表情還是拿衣服戲謔的樣子,其他就再沒有任何的表示了,甚至連他的某處,都是安安靜靜的。

按理說,面前一個活色春香的半luo美人兒躺在床上,之前還出了那幾件事情,怎麼說都應該給點反應啊?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般,難道說,這個男人……不舉?蘇白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思想,騰地臉色一紅,慌忙背過臉去,懸著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既然是不舉,那麼她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撐死了就是一個多長了一處器官的女人罷了。

權翎宇自然是不知道蘇白心中轉著什麼樣的念頭,但是直覺告訴他,絕對沒有好事!只是現在自己正難受得緊,眼前的這個小女生燒還沒有退,他也只不過是想要恐嚇一下她,消消對方的氣焰,並沒有真的想對她實施什麼。

轉過身丟下一句「好好休息」,權翎宇便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間。

蘇白在听到了關門的聲音之後,才緩緩的轉回過身來,面色中帶著無限的惋惜,搖了搖頭,可憐了那樣一個身材長相什麼的都甚是完美的男人,不能振作雄風,其他的一切也都是百搭。蘇白甚至覺得剛剛權翎宇的匆匆離去是因為自己觸傷了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蘇白躺在床上,很快藥勁上來,她滿滿的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

回到蘇家,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很明顯的,一夜未歸的這種事情自然是引起了嚴夢瑤極大的關注,從蘇白剛剛踏進蘇家的大門那一刻起,她就不斷地在問著蘇白感受如何,當然在蘇爸爸的注視下,蘇白只能是狠狠地瞪了嚴夢瑤幾眼,等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後,蘇白一把將包包拉開,把那一盒完全沒有拆封的杜蕾斯丟到了嚴夢瑤的身上。

嚴夢瑤仔細的看了一下手中的東西,面色猛地一變,伸出手指著蘇白期期艾艾的說道︰「蘇蘇啊,蘇蘇你不能這麼好說話啊,你還小,這萬一一不小心中槍了怎麼辦?你該不會是準備一邊上學一邊帶孩子吧?雖然說我是不介意做你孩子的干媽,但是你確定這樣真的好嗎?」

蘇白翻了一個白眼,在嚴夢瑤的額頭上狠狠地戳了一下,「你腦子里面整天裝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和他……」

嚴夢瑤終于理解了蘇白話中的意思,大聲的切了一聲,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興趣,這戀愛當中的一男一女,在外面過了一夜之後,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這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想了一想,嚴夢瑤在心中也分析出了這肯定是蘇白的問題,畢竟那權翎宇已經二十多年都沒有踫過女人了,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遇上了蘇白這樣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尤物,怎麼可能不瘋狂?要不是蘇白,這肯定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我說蘇蘇啊,我知道你臉上抹不開,但是你要為人家權少著想啊,畢竟人家也苦了二十八年了,現在好不容易找著你這麼個女朋友,你還不讓人家吃,這說的過去嗎?」

蘇白瞪圓了眼楮看著身邊的這個閨蜜,這才多長的時間,她居然就倒戈去了權翎宇那個陣營,不僅在事先準備好東西,還在事後對她進行說服教育,如果不是自己認識了嚴夢瑤十幾年,她還真的要懷疑她是權翎宇安插在她身邊的說客和間諜呢!

不過,昨晚那事兒,還真的怪不到她頭上。蘇白沖著嚴夢瑤招了招手,嚴夢瑤雖然滿臉疑惑,但是看著蘇白一臉神秘的樣子,也還是湊了上去。蘇白輕聲的在嚴夢瑤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就看到嚴夢瑤的眼楮猛地瞪圓,然後直直的望著蘇白,後者堅定地點了點頭,嚴夢瑤張大了嘴巴,半晌,突然爆發出了一句︰「權大少居然不舉?!」

雖然知道權翎宇並不在這里,但是蘇白還是猛地撲上去捂住了嚴夢瑤的嘴巴,「瑤瑤你小聲點兒,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權翎宇還不得開著裝甲坦克過來把我們倆炸死!」

嚴夢瑤向著四周看了看,也是知道這樣一件事情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不可言說的傷痛,到那時同時也為蘇白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一個男人而感到無比的惋惜,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要是不舉的話,那不就等于是廢了一半?

不過,蘇白心中知道,告訴了嚴夢瑤之後,很快這個消息就會流傳散播的很快,沒辦法,就算權翎宇並沒有實質性的對她做什麼,但是這就算是雨夜他那樣對自己的小小懲罰吧!

三天之後,權翎宇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該死的小女人,自己放過了她,她竟然敢在外面散播留言說他不舉?!若是有下一次,他一定親自要她知道,他到底舉不舉!

只不過,可憐的權翎宇,因為一直追蹤的跨國犯罪組織又有了新的動向,並且沉寂了好一段時間的豹子重新上浮出水面,也許這一次,他可以一次性的將豹子的真實身份查出來,自然是集中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一旦忙起來就沒有邊際,一時之間竟然都抽不開時間去懲罰那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正好這段時間,蘇白也因為期末考試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只是對于權翎宇竟然在知曉了這一件來自自己的誹謗之後,沒有立刻開著他那輛拉風的跑車殺到她家里來,或者直接端著一把狙擊步槍來把她射成馬蜂窩。

從沈騰那里得知,盡管他們耗費了很多的功夫,但是董雪的性命還是沒有能夠抱住,醫院的護士反映是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清醒了過來,自己拔下了呼吸器,慢慢的沒有任何痛苦的死亡了。蘇白听到這個消息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一個一直陷入昏睡之中人,真的會突然醒過來,然後親手了結掉自己的生命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是,她也不想要難為那些也許只是迫于白鵬的yin威作偽證的人,一點小小的教訓也就足夠了。

說實話,她對于董雪能夠平安的活下來的希望抱得其實不是很大,就算她活了下來,到底能不能給她提供她所需要的信息也還是一個未知的問題,與其被動的等待線索的浮出水面,倒不如她自己深入的去調查。

這一查,倒還真的讓她查出了一點兒端倪。

原來,這個董雪就是當年董家的小千金董雪瑩,在十多年前,董家在望京市也算是一個有所名望的家族,雖然不足以和蘇家這樣的名門望族相媲美,但是說出去也還算是個有面子的小戶,靠電子產品發家,正是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董家的小千金,卻被爆出來做了別人家的小三,說是小三也算不上,只是一夜之情罷了,不幸的是,董雪懷上了孩子,更不幸的是,對方的頭臉要比董家大上很多,出了這樣的事情,並且對方只不過是想要玩玩而已,哪知道董雪竟然傻乎乎的當真了,于是逼得董家將董雪逼出了家門,從此斷絕了親屬關系。

只是因為這一件事情發生的時候算是上一輩了,那個時候蘇白也還沒有出世,當初的知情者也差不多被那個有頭有臉的家族封鎖了個干淨,所以知道真正內幕的已經寥寥無幾。只是沈騰恰好有一位年長的老友,當時就是知曉內情的人之一,這才透露了一點兒信息,那個有頭有臉的大家,不是別家,正是白家。

但是至于當初和董雪發生了關系又拋棄了董雪的男人,便是眾說紛紜了,有的人說是白佔輝,有的人說是白鵬,一時間很難確定,只是知曉了這樣一個消息,暫時也就足夠了,剩下的,她自然有辦法挖掘出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只是有一點蘇白可以肯定,白鵬和這個叫做董雪的女人之間,肯定也有過過往,在蘇白的印象之中,白鵬並不是一個會隨意收留別人的人,更何況這個人身上還有著有關于白家曾經的污點的痕跡,如果不是特殊的理由,依著他那個心狠手辣的性子,肯定早就殺人滅口了,根本不需要等到現在,等到董雪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貼上了白如萱才下手。

照這樣看來,白如萱應該就是董雪與白鵬或者是白佔輝之中的一個人生下的孩子了。

蘇白輕輕的嗤笑了一聲,白如萱這個女生,平日里有兩件事情最為驕傲,第一件,她的臉蛋和身處;第二件,她是白家正宗的大小姐,身份高貴。或許在她的心中還有第三件值得驕傲的事情,搶了無數其他女生的男朋友。

只可惜,遇上了蘇白,第一件事再也不能夠讓她高興起來,第三件事她也沒有辦法在蘇白身上做到,而這僅剩的第二件事,蘇白也會徹底的將她摧毀!

在這一段時間,曾經和蘇白聯系過一次,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小會兒,但是好歹讓蘇白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知道她沒有事就好,至于過程,不想說,蘇白便也就不再多問。

最讓蘇白高興的一件事,就是邱子默終于從重度昏迷中恢復了過來,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治療,終于康復,可以出院了。

為了盡可能減少葉嘉勛那邊的人對于邱子默的懷疑,在邱子默住院的這一段時間,蘇白僅僅去看過她一次,還作出了十分的不情願的表情,在嚴夢瑤的生拉硬拽之下,才勉勉強強的來到了邱子默的病房,但是也只是站在門外,隔著很遠的距離看著那一個臉上帶著淡淡的卻又十分溫暖的笑容的大男生。

在邱子默出院的第二天,邱家宴請賓客,蘇家自然也是在被宴請的名單之內,同時,邱家還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跟楚心蘭、跟蘇家,好好的道一個歉,雖然楚心蘭和蘇家的關系不好,但是無論怎麼說她還是蘇家的媳婦兒,邱子默刺殺她的事情,總歸是要給蘇家一個交待。

重生回來已經接近半年了,就像是七月參加自己的生日宴之前那樣,蘇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而外面的天空,已經不再是晴朗的天藍,也沒有了炙熱的驕陽,有的只是望京市入冬之後慣見的灰蒙蒙的一片,從上個星期開始,望京市已經落下了第一場雪,現在,則是第二場了。

蘇白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長的時間沒有好好的站在雪地中,揚起臉蛋感受著那冰冷的精靈落在自己的臉上,小的時候,她經常和朋友們一起去打雪仗,而現在,既沒有了那樣一份心情,也失去了那樣一股活力。紛紛揚揚的鵝毛緩緩的將這整座城市淹沒,不知道為什麼,蘇白的心中突然升騰起了一種異樣的哀鳴,明明有著一層厚厚的玻璃阻隔,她還是感覺到冷風呼嘯著往自己的身體里面灌著。

低頭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要出發了,蘇白回過頭,發現嚴夢瑤站在自己的身後,紅著一雙眼楮看著自己。

嚴夢瑤的長直發如今已經被高高的挽成了一個發髻盤在了頭上,然而點綴的水晶發飾打破了因為發型帶來的年齡感,鵝黃色的大衣穿在她的身上,在腰側打了一個十分精美的蝴蝶結,里面是米白色的勾花蕾絲禮服裙,一條寶藍色的項鏈端端正正的掛在她的頸下,襯得她的脖頸更加的白皙修長。嚴夢瑤雖然身材嬌小,但是腿不短,並且很細,筆直而又好看,一雙鹿皮小靴子不失活波。

「瑤瑤,你這是怎麼了?」蘇白回轉過身,走到了嚴夢瑤的面前,輕輕地拉起她的手,雖然房間里面暖氣已經開得十足,可是嚴夢瑤的一雙小手卻還是冰冷冰冷的,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色。

「蘇蘇,哥哥他,他不能來陪我了……」嚴夢瑤嘴巴一癟,眼看這就要落下眼淚來。

蘇白的眼前浮現了那一日在帝錦山莊她翻牆出逃的時候看見的那一張跟權翎宇有著八分相似的臉蛋,想到了他們的工作性質,想到了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再出現在她的生命之中的權翎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瑤瑤別傷心了,你哥哥肯定是臨時有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食言于你的,下次,讓他好好的補償你吧!」

嚴夢瑤的眼淚刷的就落下來了,她期待了一個月,從一個月前嚴爵告訴她他有了一天的假期,可以來看看她這一陣子在蘇白家里有沒有很乖很听話,她就一直在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甚至,她在前幾天,還拉著蘇白一定要上街買幾套嶄新嶄新的漂亮衣服,以便于見到嚴爵,能夠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現在,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向不怎麼化妝的她如今臉上也已經是略施粉黛,可是嚴爵卻突然來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臨時有了很重要的任務,僅僅是一天的假期,也泡湯了。那個電話,嚴夢瑤一直是平靜的,甚至是語氣輕快地笑著接完的,然而在嘟聲響起的那一剎那,情緒就全然崩潰了。有多久沒有見過嚴爵了,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一年半以前,她生日,他出任務,經過她所在的城市,請了一個小時的假,為她過生日。

蘇白看著眼前的嚴夢瑤,淚水已經將她臉上精心裝飾過的淡妝沖刷掉了一些,蘇白的心中猛的痛了一下,她知道嚴夢瑤一直掛念著嚴爵,此時此刻的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的抱著眼前的小女生,她的身材很是嬌小,甚至被厚厚的衣服包裹之後的她,還是只有小小的一團。

忽然,嚴夢瑤推開了蘇白的懷抱,兩只手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頓時臉上更加斑駁了,然而嚴夢瑤卻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語氣中還有一絲嗚咽,但是神色差不多恢復了正常。

「蘇蘇,你在幫我重新化一個妝吧,今天是子默的宴會,就算哥哥不能陪我,我還有你,還有子默,哼,等下次見到哥哥,我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他!」

蘇白地笑著搖了搖頭,等真正見到嚴爵的時候,這個小丫頭指不定要怎麼黏著嚴爵呢,還說懲罰,肯定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對了蘇蘇,我看你最近和權少也沒有什麼聯系了啊,自從……自從你知道他不舉之後!」嚴夢瑤忽閃著一雙大眼楮,沖著鏡子中的蘇白笑眯眯的。

雖然心中知道嚴夢瑤一直是這樣,想到什麼就會說出來什麼,但是真的從別人口中听到問起權翎宇的事情,她還是免不得心中一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對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在嚴夢瑤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蘇白笑了笑,「瑤瑤,我知道你想嚴爵,但是雖然權翎宇和嚴爵長得很像,你也不能夠拿權翎宇望梅止渴啊!別忘了,他可是不舉!」

兩個女生嬉笑著坐上了開往宴會地點的車。

城郊,威斯汀莊園。

這是一座仿制歐洲中世紀,同時又加了一點兒現代元素的商務類型莊園,處處透露著英倫風情。一條兩旁載著杉樹的林蔭道從大路一直延伸到住宅門前——這樣一條杉樹林蔭道是一所莊園住宅所必不可少的——它不僅提供陰蔭,而且通過對比使其他蒼翠樹木顯得更加明朗。走廊頂上交錯的紫藤給粉白磚牆襯映得分外鮮艷,它同門口那幾叢粉紅的紫薇和庭院中開著的白花木蘭連成一起,使得牆磚有些古舊的莊園看上去多了幾分活力與生機。

見蘇白和嚴夢瑤到了,邱子默匆匆的跟身邊的人打了聲招呼,便向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邱子默雖然是大傷初愈,但是因為一貫身體就很不錯,所以面色上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病態的蒼白之色,小麥色的肌膚看上去甚是好看。一身黑色的手工剪裁的高檔禮服將他完美的身形烘托了出來,體態修長,身姿挺拔,連走路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到一種獨特的魅力。

他的五官很是精致,一雙劍眉讓他原本因為你年齡帶來的稚氣削減了三分,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邱子默的睫毛很長,但是沒有任何女性化的感覺,反倒是中和了眉毛的霸氣,為他整個人增添了一種別樣的英氣,他的眸子燦若星辰,堅挺的鼻梁,微微咧開的薄唇,稜角分明的面部輪廓,無一不在展示著這是一位嫉妒吸引眼球的翩翩佳公子。

「你們來了。」邱子默看到蘇白的時候,眼楮明顯的一亮,尤其是在她的身邊只有嚴夢瑤一個人的時候。

「子默,你眼楮就只盯著蘇蘇,什麼時候才能夠分一點兒到我的身上啊!」嚴夢瑤很不滿意的輕捶了一下邱子默,其實她就是故意這樣說的,蘇白臉上的尷尬已經微微有些顯露,而邱子默那個傻小子卻還不知不覺的凝望著蘇白。

邱子默臉一紅,正要說話,一個尖細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嚴夢瑤,你是什麼樣的人,蘇白她又是什麼樣的人啊,你竟然那你自己跟蘇白相比,也不怕別人听到了笑掉大牙啊!人家蘇白可是高貴的千金大小姐,你呢,你頂多不過是她身邊的一個小小的陪襯,還真的把自己當成是什麼很重要的角色了?嗤!真是可笑!就算你這樣說,人家邱大公子會把眼楮放在你身上嗎?嚴夢瑤,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若是再待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吶,你一輩子也別想找到心儀的對象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會集中在你的好姐妹身上,而你,活該被無視!」

白如萱挪著款款的步子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她一頭酒紅色的頭發就那樣斜斜的披散在肩頭,明明已經入冬,天空中還在飄散著無際的雪花,可是眼前的白如萱,還僅僅只穿了一件風衣,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寒冷一般。大紅色的深晚禮服將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來,香肩全然露在外面,無論走到哪兒,都是風光無限,賺人眼球。

「白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邱子默皺著眉頭站出身來,將蘇白和嚴夢瑤擋在自己的身後。

白如萱嫵媚的撫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沖著邱子默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只可惜後者完全是瞪著一雙憤怒的眼楮看著她,完全不為所動。

「邱大公子,難道你覺得如萱說的不對嗎?我這話雖然直白了一些,但是也確實是為了人家嚴夢瑤好,嚴夢瑤你自己說說,你整天跟在蘇白的背後有什麼好處,你要是覺得沒有什麼,那你還真是當陪襯當上癮了。」

「你!」嚴夢瑤氣憤的出聲,白如萱卻絲毫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我什麼我,嚴夢瑤,你真心把蘇白當成是姐妹,但是,你這個姐妹,找錯了對象,你看看我,我曾經也是她的好姐妹啊,這不一轉眼就把我給踢了,你以為自己在她身邊呆的時間久,她就會真的念你的情嗎?嚴夢瑤,你別說你沒有感覺到,你心中的那個蘇白,已經變了。」

啪!

白如萱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陣力道,本來就蹬著十二厘米高跟鞋的她一時間把持不住自己的身體的平衡,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左邊臉頰火辣辣的疼,白如萱捂住了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那個鵝黃色的身影。

在場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將目光投射到了這邊,有人一臉淡漠,有人帶著看好戲的姿態。蘇白和邱子默也被剛剛嚴夢瑤突然沖上去狠狠地給了白如萱一個響亮的巴掌的舉動驚呆了。雖然嚴夢瑤有的時候會使使小性子,但是基本上還是很有蘿莉風範的,尤其是在這種正式的社交場合,她若是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嚴爵的耳朵中去,而嚴夢瑤最怕的也就是她這個哥哥了,她做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持自己在嚴爵心中的乖巧可愛的好妹妹的形象。

「嚴夢瑤!你竟然敢打我!」白如萱捂住自己的半邊側臉,嚴夢瑤畢竟是學過跆拳道的人,這一掌的力道她打的十足,現在白如萱的慘狀,可想而知。

嚴夢瑤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半躺在地上的白如萱,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白如萱,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吐出蘇蘇的名字的人就是你了,從你出現在酥酥的生命里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沒有安過好心,你真的以為我人在國外就沒有關注過蘇蘇的事情了嗎?你真的以為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沒有別的人知道了嘛?白如萱我告訴你,那只是你以為。蘇蘇拿你當朋友的時候,你將蘇蘇的一顆真心當作狗肺,伙同某些人一起陷害蘇蘇,逼得蘇蘇走上絕路。白如萱,幸好蘇蘇當時沒有出事,如果蘇蘇出事了,你真的以為你還能夠安安全全的出現在這里嗎?白如萱,這個世界上並不只是你一個人有手段,但是像你這樣明明沒有神惡名高明的手段還想要染指別人的蠢貨,我倒是真的只見過你一個。」

「我和蘇蘇十年的交情,輪不得你在這里指手畫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你那個好閨蜜,那個叫什麼妙妙的女生,才更加的不堪吧?你們倆之間都已經發展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這麼漂亮,選了她做你的跟班,這樣的行為,不就是你剛剛抨擊過的嗎?」

嚴夢瑤察覺到白如萱想要起身,忽然走上前,蹲子,將還沒有成功爬起來的白如萱挾制住了,另一只手伸上前去緊緊地捏住了白如萱的下巴,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凶狠,用只有她和白如萱兩個人能夠听得到的聲音說道︰「白如萱,蘇蘇是人好,狠不下心來做了你,可是我不一樣,我的根本來就在國外,想要處理你,只是屈指間的功夫,你若是再挑戰我的底線,那麼就怪不得我了。」

白如萱的臉頓時變得煞白無比,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嚴夢瑤見到她這個樣子,松開了捏住她的手,站起身來親昵的跨上蘇白的手臂,一邊推著邱子默,一邊甜甜地笑著「走吧走吧,子默我肚子都餓了,這個女生真是倒胃口。」

蘇白走出去了一段距離,回過頭去,正好迎上白如萱眼中那份徹骨的仇恨,然而那個女生見到她轉頭,並沒有回避著她的目光,甚至沒有了任何的被羞辱了難堪,身穿著大紅色禮服的女生緩緩的勾起了一彎嘴角,眼神中滿是得意,和一種看著將死之人的憐憫。白如萱的嘴唇微微的張了張,只是距離有些遠,蘇白並沒有判斷出來她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心頭浮上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然而那感覺實在是飄渺不定,令她難以捉模。

被嚴夢瑤拉扯著走遠了,蘇白便將目光收了回來,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

背後,身穿著大紅色晚禮服的白如萱看著那個已經隱匿在人群中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仍然就那樣掛著。

蘇白,去死吧。

察覺到身後有了一個男人的出現,白如萱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莫景生低沉的男聲響起,只不過只有白如萱一個人能夠听得到。

「你這又是何必呢?招惹了她們,最後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的人,還不是你。」

白如萱輕巧的轉過身子,並沒有攀上莫景生,只是嫣然一笑道︰「莫先生這話就不對了,有時候言語上的攻擊才是最能夠傷人于無形的,我只是沒有想到,蘇白身邊的那個小跟班,雖然也有發威風的時候……」

「行了,女人就是事多,現在,你可以回去了吧。」莫景生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輕輕地將自己的身子向後避了一些,他可沒有興趣讓自己成為眼前這個女人的炒作對象,自己的身價,和對方的身價,相差不是一星半點兒,他們的合作,今天之後也就可以終結了。

白如萱嫵媚的笑了笑,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酒紅色的頭發,萬分風情俱現,眼前的這位男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踫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男人的難搞悉數,已經和權翎宇那個男人平級了。因此,再一次的被忽略,她並不怎麼往心中去。

「好吧,既然莫先生都已經這樣說了,那麼萱萱我,怎麼都要听莫先生的話啊,莫先生,你說是不是?」白如萱輕輕的拋了一個媚眼,邁開了自己的步子,在錯開身體的那一刻,白如萱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燦爛了。

今天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一個叫做蘇白的人,出現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會有一個叫做蘇白的人,處處妨礙她的好事,蘇白命大,割腕一次竟然沒有死掉,那麼,她只好再在後面推波助瀾一次了。

在白如萱乘車絕塵而去之後,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的潛入了威斯汀莊園,那張臉萬分的猙獰,就像是曾經被千刀萬剮了一般,只是,男人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的這張臉會驚嚇到別人,他的一雙陰鷙的眸子細細的在場上搜索著,最終鎖定了幾個高挑的身影。眼中的仇恨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癲狂,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待了很久,本來,計劃上並不是這麼早實施這一步的,但是現在,蘇白已經不是當初他們認知中的那個小女生了,為了日後的大計能夠順利的實現,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這個可能存在著安全隱患的人,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

蘇白吃著手中的甜點,時不時的偏過頭看一眼身邊的嚴夢瑤,她總覺得,今天的嚴夢瑤很不一樣,尤其是在面對這白如萱的時候,那一股狠辣的勁,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只是,嚴夢瑤明明一直都是在嚴家的羽翼呵護下長大的,這樣凌厲的氣勢,不應該是她這樣的小女生身上所擁有的啊。只是每每嚴夢瑤回轉過頭來迎上蘇白的目光的時候,都會像以前一樣甜甜的一笑,晶亮的眸子中全然都是純淨,仿若是璀璨的琉璃,讓她瞬間打消所有的疑慮。

一個帶著風韻的身影緩緩的走到了蘇白的面前,蘇白抬起頭,看著楚心蘭那一張臉,淡淡的開口說道︰「楚女士,請問有什麼事嗎?」

楚心蘭眉心微微一皺,隨即很快就消失了,一抹苦澀從她的嘴角一閃而過。

「蘇白,你面前就是差點殺死了你媽媽的凶手,你竟然還能夠在這里談笑風生,真是令我這個當媽的寒心啊!」

蘇白眉頭一蹙,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精致的餐碟,「楚女士,您有話直說就好,這樣拐彎抹角的,沒有必要,只能是浪費時間。」

楚心蘭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忍住了,如此反反復復,讓蘇白都有些不耐煩了。

「楚女士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蘇白就不奉陪了。」

與此同時,一旁的邱子默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臉色猛地一變,起身疾步的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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