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對方似乎是在等待她做出反應,只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是,蘇白要讓那個自稱是蘇燁的男人失望了。
對方姓蘇,看來是蘇家人,只是,是誰規定蘇家人她就一定要認識的?
不過確確實實,在蘇白的腦海中,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一個名號。
「沈小姐看來對蘇家並不是很了解嘛,這一點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沈小姐在踏進蘇家大門之前至少會將我們蘇家的底細模個清清楚楚,現在看來,是本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蘇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只是腳下步子卻朝著蘇白的方向逼近了一些。
蘇白皺著眉頭掃了一眼眼前的這個人,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是蘇燁一步步的逼近,她不得不一步步的後退,這一來一回,直到她後背貼上了一堵冰冷堅硬的牆。
「蘇先生請自重!」蘇白的語氣中免不得帶上了一絲慍怒,她已經從眼角余光看到了三三兩兩的宅中下人用好奇、曖昧、震驚的眼神盯著自己和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蘇燁仿佛是听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樣,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沈小姐,投懷送抱的人是你,我現在只不過是順應你的心意,怎麼,這種欲迎還拒的把戲,沈小姐還想再做一次嗎?」
怒火上涌,蘇白頓時沉下了臉來,整個人散著濃濃的危險氣息,這一次出來見蘇毅炳,她並沒有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把銀色手槍帶在身上,畢竟若是一不小心被人現,加上有心之人的利用,那麼她在這蘇家的存在便會變得格外的引人懷疑。只是現在,蘇白萬分後悔自己就應該將那東西帶在身上,不然眼前這個登徒子,絕對不會讓他猖狂到這種程度。
不過,這些年來的訓練于蘇白,並不是擺設,既然對方執意擋道,那麼她也就不需要任何的客氣之處了。當即抬手,直接襲擊向男人的咽喉,這一下下手又快又狠,一般人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手襲上自己跌脖頸而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然而這一次,蘇白卻失算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在蘇白剛剛出手的那一剎那,迅速的將自己的手臂抬了起來,格擋在了胸前,蘇白本身就比眼前這個男人矮上二十公分,等到她看到對方做好了格擋姿勢再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的時候,已經是有些遲了,雖然力道已經減半,但是她還是狠狠的撞上了男人的手臂,那手臂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內涵,但是只有蘇白自己才知道兩條手臂相踫撞的那一刻,那種近乎鋼筋的觸感。
蘇白忍住手臂上面傳來的痛楚,正想要換一擊再度襲擊蘇燁,整個身子卻已經被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沒等她抬起頭來看到底是什麼人,耳邊就已經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白白,快給五伯道個歉,都是我平時寵壞了你,現在竟然這樣的隨意出手。」
權翎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很溫柔的,只是在淡淡的將目光投射到蘇燁身上的那一剎那,顯露出了一絲陰鷙。因為他和蘇白所在的院落里蘇睿所在的院落並不是很遙遠,方才他在屋中的時候,已經听到了不遠處蘇睿回到院落中的聲音,權翎宇本來是以為蘇白很快就會回來,沒有想到卻一直沒有看到蘇白的身影。剛剛走出這院落沒多久,就看到那一抹熟悉的倩影被一個男人逼在牆上,蘇白不認識這個男人,是他卻是認得的。
看到蘇燁,權翎宇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權天寒那個老狐狸,這個蘇燁,也算是權天寒的智囊團中的一分子,因為權天寒駐外大使的身份,所以蘇燁也是常年呆在國外,和蘇家的聯系也是甚少,並且出于機密的原因,有關他的東西,一般人很難查得到,也就只有他這樣的一直密切關注著權天寒的動靜的人,才能夠對權天寒身邊的人了解的這麼清楚。
蘇燁表面上看上去很是溫和,除了有些時候能夠讓人感受到一點點的邪氣,倒還真的像是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他還只是二十四歲的年紀,就能夠得到權天寒的信用,手段也是十分的厲害。權翎宇在心中冷冷的哼了一聲,蘇燁這人,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這個人,極其的陰毒狠辣,為權天寒辦了不少的事,也辦了不少的人。
只是權翎宇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回國,難道權天寒不怕他……
蘇白捕捉到了權翎宇話中的信息,轉過頭去看著那個還是一副不在意任何事情的男人,此時此刻的蘇燁,嘴角還掛著一絲的笑意,看上去僅僅是一名二十多歲的擁有一副好皮相的不良青年,沒有想到他就是蘇毅炳最小的兒子,自己的五伯。
「宇,我們走吧。」
想讓她道歉,蘇燁他還沒有那個本事。
蘇白冷冷的掃了一眼蘇燁,便拉著權翎宇的手臂走開了,只是明明已經走出去了很長一段距離,蘇白還是感覺自己的身後有著一道目光在緊緊的追隨著自己,那感覺,似乎是想要將自己整個人生吞活剝一般。
蘇燁看著已經走遠了的兩個身影,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了起來,連帶著眼神都冰冷萬分,末了,伸出手在自己的鼻尖地下仔仔細細的嗅了一番,蘇燁閉上了眼楮,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自己的手上,好像還殘留著那個女人的淡淡清香,只是這一點點的香氣,就如同罌粟般令他痴迷。半晌,蘇燁再度睜開眼楮,一抹貪婪和佔有劃過他的狼眸。
沈白,呵呵,有意思。
*
回到自己的別院,權翎宇便放開了蘇白的手,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用了一種近乎是甩開的姿態。蘇白一怔,察覺到這個男人似乎是在生氣,只是蘇白並不明白自己有那個地方做得不對,使得這個一直都是溫柔相向的男人突然之間變了脾性。
蘇白正準備開口,沒有防備的又被那個男人扯了過去,這次權翎宇是直奔著衛生間的方向去的。
「剛剛那個男人踫了你哪里?」權翎宇冷著一張臉,方才只是在蘇燁的面前,他顧及著蘇白的面子,並沒有作,但是現在不一樣,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蘇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除了他之外,不能夠有任何其他的男人沾染蘇白。
蘇白瞪著一雙眼楮,一時之間模不清權翎宇到底是什麼意思,然而只是這片刻的猶豫的功夫,自己已經被權翎宇整個兒的剝了個精光。
一絲涼意親襲上自己的身體的時候,蘇白才從迷茫之中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人在做什麼,頓時尖叫起來。
「啊啊啊,權翎宇你在做什麼啊,現在是白天!白天!」
然而權翎宇完全不管蘇白砸在自己身上的粉拳,只是執拗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蘇白也因為怕真的捶打痛了權翎宇,不敢太過用力,最終的結果就是自己就像是一只白白淨淨的雞蛋一樣呈現在了權翎宇的面前,此時此刻的權翎宇的面色還是陰沉著的,蘇白不禁心中涌上了諸多的不滿,甚至有一絲絲的委屈的情緒,權翎宇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的粗暴過,剛剛她打他的時候都不敢太過用力,是他呢,卻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手下留情。
正當蘇白在心中責罵著權翎宇的時候,忽然感覺整個身子都已經騰空了起來,原來自己是被男人打橫抱起,隨著權翎宇的走動,蘇白被放進了浴缸之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水流就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蘇白沒有任何的準備,剛想張口說些什麼,不想卻被那水花濺入口內,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概是蘇白的咳嗽起了些作用,權翎宇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是他並沒有幫助蘇白順氣或是安撫,只是半蹲在浴缸之前冷冷的看著蘇白,直到她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咳嗽,權翎宇還是沒有動。
「權翎宇你這個神經病!」蘇白剛剛順過氣來,火氣便已經沖到了嗓子眼,也不管眼前這個人臉有多麼的黑,直接一句話便罵了過去。嘴上說著還不嫌夠,蘇白身子在浴缸之內,便就地取材,直接鞠了一捧水直接摔倒了權翎宇的臉上、身上。
頓時,整個浴室都是一片狼藉。
水珠順著權翎宇的黑色的短一點一點的滴落下來,砸在明淨的浴室瓷磚之上,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蘇白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有些心慌,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不僅罵了權翎宇,還半算是動了手,或許權翎宇這一輩子,都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狼狽的時刻吧。
男人就像是完全沒有知覺一般,依舊是半蹲在那里,眼神定定的鎖定在了蘇白的身上,久久沒有挪開,那幽深的眸子掩藏了權翎宇所有的情緒,縱使是蘇白,也猜不透現在的權翎宇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聯想到剛剛權翎宇一番反常的舉動,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了蘇白的腦海之中。
「喂,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權翎宇沒有回答,只是臉色在听到「吃醋」兩個字的那一剎那猛地一變,雖然權翎宇很迅速的將自己的表情恢復到了之前的那一副黑色撲克臉的模樣,但是那一瞬間的變化已經被蘇白捕捉到了,頓時一個沒忍住,蘇白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
權翎宇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絲的疑問的語氣,但是身子卻緩緩的站了起來,頓時高大的身影形成了一大片陰影籠罩住了蘇白。
蘇白在心中吐了吐舌頭麼,雖然知道權翎宇是有些吃醋有些小小的竊喜,但是自己好像真的不應該剛剛挫傷人家那一顆脆弱的男性自尊,這下慘了,她微微有些 ,此時此刻的權翎宇沉默著,簡直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不知道他到底會對自己怎麼樣……
偷偷餓抬了一點兒頭,蘇白當即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權翎宇,本來身高就十分的卓越,再加上現在她是從一個較低的位置仰視著對方,所以權翎宇的身形就更加的高大起來。並且,因為之前她往男人身上潑的那些水的緣故,權翎宇上身衣衫現在完完全全緊貼在了他的軀體之上,勾勒出了一副美好的圖畫,就連那八塊月復肌,都很好的呈現自傲了蘇白的面前,甚至比男人什麼都不穿全luo的映入自己的眼簾的時候更加具有誘惑力。蘇白的視線隨著那誘惑一路向下,沒想到在在腰帶那里戛然而止,頓是一種失望遺憾的情緒彌漫上了蘇白的心頭,唉,若是沒有那礙眼的腰帶該有多好。
「看夠了沒。」
權翎宇的語氣中帶著火氣,這個小女人,竟然說他吃醋,他權翎宇像是那種會隨隨便便吃醋的男人嗎?!只不過是看到有別的男人觸踫到了自己的女人十分的不爽罷了。最讓他窩火的是,這個小女人竟然在成功的惹毛了他之後,不僅沒有服軟道歉,竟然還用這樣一幅十分花痴的模樣盯著他看,如果放任對方這樣下去,權翎宇真的覺得蘇白會流出口水來。
蘇白這才如夢方醒的回過神來,瞬間紅了臉龐,自己,自己竟然做出了這麼丟人的事情,明明兩個人現在是劍拔弩張的對峙著,自己竟然會看著他的身體犯花痴,還在心底yy著剝去那一條礙事的腰帶……罪過啊罪過。
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沒辦法,誰讓對方的身材實在是好的太讓人嫉妒。
「只對你這樣啦,反正你修了這樣一副好身材,不就是讓人看的嘛,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看過……」蘇白嘟囔著,聲音很小,听上去就像是蚊子嗡嗡的聲音,心中篤定著權翎宇肯定是不會听見什麼。
然而男人的眸子卻在听到「只對你這樣」的時候猛地一亮,之前的陰郁一掃而光,仿佛之前置得那些氣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胸腔中淤積過一樣。
久久的沉默讓蘇白有些肝顫,低著頭猶豫了好久還是不敢抬起來,權翎宇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她本身就是被對方剝光了放在這里,若是自己再一個不小心,估計就要引火燒身了,馬上蘇毅炳的壽宴就要開始了,她不想在這之前再和權翎宇大戰三百回合。
只是事實往往是不能夠隨心所欲的。
當蘇白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的時候,一雙溫柔的大手已經將她半扶了起來,隨即火熱的唇瓣便兩相交纏,她的身體經過了之前的幾次,對于權翎宇已經是完全的適應,僅僅是纏綿的吻,就使得她不能自已。
蘇宅的浴缸很大,足夠容納下她和權翎宇兩個人,溫暖的水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填補充斥著整個浴缸,使得這水的溫度不會降到很低,等蘇白從這一個綿長的吻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權翎宇整個人已經擁著她陷在了水中。
「權翎宇……」
「嗯?」權翎宇的語氣中顯現出一絲絲的不滿意,尾音上楊。
「宇……」蘇白頓時反應過來,心中月復誹這個男人真是斤斤計較,這樣的時刻還有心情去計較一個小小的稱呼,只是眼下為了月兌身,還是順應一些男人的心意比較好,「不要,壽宴要開始了,你我還沒有換衣服……唔……」
蘇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權翎宇霸道的用嘴堵上了,權翎宇用行動告訴了她他不想听她說其他的東西。
未完的話變成了嚶嚀,久久的在浴室中回蕩著。
*
等蘇白和權翎宇妝點完畢趕到大廳的時候,壽宴果然就如蘇白所料的那樣,已經開始了。
此時二人一出現,頓時宴席上面的人們紛紛側過臉來看著他們,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還真的不是很美妙。蘇白沖著權翎宇使了一個「都怪你!」的眼色,後者只是笑笑,眼中飛速的劃過一絲狡黠,蘇白看的是真真切切。
擦!權翎宇簡直就是沒有一點點的羞恥心!
在座的很多都是經歷過人事的人,看著兩個人的眼神也大概想到了他們是為什麼遲到,一個個就像是得道多年的老僧佛一般紛紛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或者說是,蒙娜麗莎般的微笑,笑的蘇白心中一陣陣的叫苦。
「爺爺,實在是抱歉,沈白來遲了。」蘇白沖著蘇毅炳的方向致了一個歉,蘇毅炳的面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听了蘇白這話,招了招手,稍稍露出了些長輩對于晚輩的包容寵愛之意。
蘇白扯過權翎宇,正準備落座,卻一下子犯了難,因為蘇毅炳那一桌,按照輩分大小排列,不偏不倚,她的旁邊就應該是蘇燁。
此時此刻,蘇燁那男人正盯著自己,雖然嘴角有笑意,只是那笑容看的蘇白一陣陣的冷,只覺得蘇燁好像並不是很高興,他的目光不時地掃過自己和權翎宇相互緊扣著的手,熾烈的仿佛是要將自己和權翎宇分開一般。
蘇白正猶豫著,權翎宇已經拉過了她坐了下來,只是,他與蘇白錯了個位置,使本來應該緊挨著蘇燁的位置變成了自己的。蘇燁見狀,便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之後的宴席中,也再也沒有看過蘇白一眼。
「我說沈小姐啊,你們年輕人雖然精力好,但是好歹也分一個場合地點,今天是巴德壽辰,你們就是再等不及,也過了這一段時間啊,免得讓我們代價都在這里等你一個人。」柴若蓉一邊查看著自己剛剛做完美甲的手指,一邊用一副長輩教育小輩的口吻說著,語氣甚是不經意,但是在場之中的人皆是低低的笑了起來。
蘇白心中不屑,這話誰都以說,唯獨她柴若蓉是最沒有資格說的了,也不想想今天早些時候是誰在後院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野。
看到了蘇白的眼神,柴若蓉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頓時對蘇白使了一個嚴厲的警告眼色,蘇白自然是懂得對方的意思,只是她本來也就不打算說出來,現在看到了柴若蓉的眼神,真是惡心感直 ,當即就沒有回應對方,直接背轉過了臉去。
柴若蓉眼中劃過一絲凶狠,很快便又很好的掩飾了過去,只是在沒有人察覺的時候,她對著另一個桌子上坐著的一名男子偷去了一道視線。
只是柴若蓉不知道的是,蘇白看上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實際上卻是一直都在用余光緊盯著她,蘇白猜測柴若蓉會在她這里吃了癟尋求一絲絲的安慰,事實證明她猜測的不錯,只是那個男人……蘇白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從她所坐的位置望過去,柴若蓉遞眼色的對象正好被觥籌交錯的賓客遮掩住了,蘇白只能依稀確定大致位置,卻沒有辦法判定到底是什麼人。
「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蘇老爺子大壽,看來是沾染了蘇家老爺子的福氣,連帶著連沈小姐的腿都已經好了。」
蘇白皺了下眉頭,心道這壽宴上面還真是來了不少她厭惡的人。
不過白如萱這話確實是將眾人的目光再度吸引到了蘇白的身上,蘇白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全扎滿了視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覺,大概就是她現在這樣。
「是啊,若不是因為白白的腿好了,權某也不至于這樣開心,一心只想著跟愛妻慶賀,這才來遲了宴席,真是抱歉。」蘇白還沒有開口,權翎宇便先行出了聲,一句話化解了兩個女人的兩處刁難。
見權翎宇都已經話了,賓客們忌憚著權翎宇的面子,自然是不敢再亂投射目光。
就在蘇白以為接下來一切都會風平浪靜的時候,就看到坐在頭座的蘇毅炳陡然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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