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子太嬌弱了,三寸金蓮,走五步路要喘一喘,一點都不像她。
言澄以為楚瀟瀟一刻鐘都堅持不到,他都準備好她求饒了,想不到一個時辰過去了,她還在堅持。
「還能繼續麼?」
看到她額頭不斷冒出的汗水,言澄關切的問,他再次對她刮目相看,這個女子,好似和別的女子不一樣。
「你都沒喊停」
只要他不說結束,她就能繼續。
言澄自覺無趣,再次退到一邊,手旁的桌子上攤著紙,一張紙的字蒼勁有力,另外一張紙嘛,言澄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來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
隨手拿起一張白紙,言澄便寫起來,寫了幾張之後,香才燃了三分之一,兩杯茶下肚之後,燃起的香終于燒完。
「今天就到這里吧」
終于等到這句話了,楚瀟瀟舒了口氣,站起來,腳顫巍巍的,蹌踉了一下往後倒去。
穩穩的,言澄接住她,下一秒,楚瀟瀟便從他懷里退了出來。
美人的溫度還在指間縈繞,言澄有一瞬間的失神,楚瀟瀟顧不得言澄什麼表情了,因為她腳麻了。
「我扶你吧」
看楚瀟瀟搖搖欲墜的樣子,言澄上前扶住她,這次,楚瀟瀟沒有掙扎。
「這次謝謝你了」
坐在椅子上,楚瀟瀟跟言澄道謝,雖然這個樣子道謝沒有誠意,可是沒辦法,她現在走路都困難。
「不是覺得我故意折磨你?」
濃眉微挑,原本微冷的表情中帶了幾許笑意,黑白分明的眸子有盈盈流光,絢爛得令人迷醉。
「我竟無知到那地步?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成的」
想學武,哪里有不吃苦的道理?她也不指望他們能把所學的都教給她,先學點底子,以後再去拜師好了,不拜師她的異能也能自保,只是有點嚇人。
有異能不是她的錯,這嚇人就是她的錯了。
「為何要學武?」
本以為她是說著玩的,不曾想她竟然是認真的,大家閨秀會武的不是沒有,可更多的是彈琴作詩的。
「難道我不能學麼?」
這里崇尚武學,她想學武很正常的吧?
「強身健體,愛好,喜歡隨便你挑一個」
喜歡哪個就挑哪個,哪個他覺得比較好接受就選哪個。
「瀟瀟還真是隨意」
面對言澄不知嘲諷的話,楚瀟瀟也不解釋,她做事一向不需要理由,她楚瀟瀟想做便做了,哪里需要那麼多的理由?
就這樣,言澄上學的時候順帶來接楚瀟瀟,放學的時候就來教楚瀟瀟武功,兩人走得太近讓流言紛至沓來。
事後,楚瀟瀟才知道,言澄是恭親王的獨子,恭親王是何許人也?他是異姓王爺,是先皇的得力助手。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已走,可恭親王依舊大權在握,並且恭親王是站在二皇子南宮瑾那邊的,楚瀟瀟和言澄來往過密。
楚陽也支持南宮瑾,南宮瑾將被立為儲君的消息紛紛而來。
對于這些流言,楚瀟瀟不是不知道,她又不是足不出戶,這段時間她晚上都和君風影在一起,要麼就去青樓,這些消息想不知道都難。
知道那又怎樣?她可不會因為傳言有所改變,就這樣,又過了幾天,今天,雲熙回來了。
「雲熙哥哥,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