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村子里發大水,全村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她和弟弟在爹娘的保護下,得以逃生,她和弟弟逃了,爹娘卻永遠的沉睡在水中,連尸體都找不到。
「照顧弟弟,長大**,不然我們死不瞑目」
看著爹娘緩緩的沉下去,她死死的抱住弟弟,死死的把他抱在懷里。
她牢牢記住爹娘的話,要好好的照顧弟弟,一定要把弟弟撫養**,只是啊只是,她才十歲,難以逆天。
洪水過後,瘟疫盛行,爹娘又沒積蓄,弟弟生了很嚴重的病,她只能去找地主借錢。
別人還能賣身做丫鬟,若是可以,她也想去,但是地主說了,他不養閑人。
弟弟還那麼小,怎麼去做長工?她沒有辦法,只能當地主的童養媳。
說是童養媳,連妾都不算,像她這樣身份的女子,地主家怎麼可能看得上?只能做暖房的,有何辦法呢?
**的,她只能屈辱的接受。
她不願意住地主家,住在那樣的地方,她覺得壓抑,幸好,地主也沒有勉強她,準許她回家住,只是時不時的派人來看看。
地主家的兒子才三歲,看著那還在吃女乃的孩子,她不知道地主為何會要她做童養媳,直到一天,地主派人把她接走。
她終于知道,童養媳不過是個借口。
那天,天是晦暗的,她掙扎著,卻怎麼都掙扎不出來,黑洞又黑又冷,她慢慢越沉越深。
沒人願意拉她一把,也沒人能拉她一把。
地主都五六十歲了,她那年才十三歲,說到這個,女子弓起身子,慢慢的把自己抱住。
楚瀟瀟緊握手中的玉扇,額頭上青筋跳動,尼瑪,那麼小的女孩都能下手,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等黑心的人。
「為何他不娶你?」
這年頭,一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他何必要這樣偷偷模模?光明正大的娶了不好麼?
「他不敢」
女子閉眼,過了一會才艱難的開口,地主,偏偏有個母老虎妻子。
地主管不住自己,只能趁著母老虎不注意偷吃。
「那他找你這麼大的童養媳,他妻子願意?」
「不知道」
她怎麼知道他們的想法?或者他們只是想侮辱她而已,她從來就沒奢想過能進他家的門。
「那你想知道嗎?」
「不想」
她都這個樣子了,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什麼所謂呢?
到底因為什麼,有什麼樣的陰謀,對于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那你想怎麼樣?」
女子抬頭看著她︰「我想怎樣你都能幫我嗎?」
「當然」
霸氣而狂妄的話,不可一世,卻讓人打心底里相信,那自信,特屬于楚瀟瀟。
「我想他以後不再找小不點的麻煩」
縱然跟了楚瀟瀟,女子還是擔心,她害怕她走了以後,地主把所有的過錯和苦難都堆積到小不點的身上。
不管有沒有可能,她都要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這麼簡單?」
女子點頭,這樣就夠了,這個就是她所有的心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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