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邵武,你完了,棄城投降,留你個全尸!」邢天掠快意的哈哈大笑。
大陣受到打擊,黑衣道人虛影淡了一些,但是還在踏罡運劍,光網又開始充能逐漸在恢復。
「哈哈哈,邢天掠,天地不滅,陣法不敗!就收了你的痴心妄想吧!」袁邵武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自傲的說道。
「邢天掠,你們的巫神意志也奈何不了大陣!我等還是退兵吧!」金嘎不快的說道,大陣破不了,他不想再賣命了。
「再等等看!」邢天掠的心里充滿了焦急。
又一次地動山搖,‘壟’地沖出的恐怖能量大手擊在防御光網上,袁邵武‘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熱血,光網一陣搖晃後亮度已經弱不可見。
「哈哈哈,終于破開大陣啦!」邢天掠、騰仙、金嘎和弼頡都放聲大笑。
「沖呀!殺光狗娘養的!」三族的攻城大軍見大勢逆轉,立即掉頭圍攻了上來。
城外喊殺聲震天,兩軍‘叮叮當當’的又火拼上了。
光網還有一絲氣息,黑衣道人虛影也還沒有完全飄散。黑衣道人非常微弱的虛影還在踏罡運劍,光網還在緩慢的恢復著。
「哈哈哈,天不絕我朝,你們還是沒能把大陣破壞!」袁邵武哈哈大笑著眼中噙淚。
「要殺死那個黑衣道人才行!」吞山虎弼頡大大咧咧的道。
「蠢貨,黑衣道人是法則的虛影,又不是活物,哪里殺得死!」金嘎冷嘲熱諷的說道。
‘轟隆隆’第三次地動山搖,‘壟’地沖出的能量大手一次比一次恐怖,這次化為實質化的土灰色掌影拍在防御光網上,光網和黑衣道人虛影都消失不見了。
城里城外的人身上壓力一松,陣法對身體的束縛感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受到大陣氣機的牽引,袁邵武一口猩紅的熱血嘔出丈來開外,這一次,他深深的知道,大陣已經不復存在了。
「哈哈,大陣破了,攻城,攻城!」金嘎興奮的尖嘯著當先縱身下來。
「憋氣,巫族將士听令,全軍攻城,後退者斬!」邢天掠長呼了一口氣,大聲喊叫道。
「矮人族全軍攻城,違令者斬!」騰仙呼嘯了一聲。
巫族法旗在空中獵獵飛揚,神芒流轉中妖異的幽黃色光芒從旗面射出,籠罩了整座城池。
「哈哈哈,我袁邵武今日人在城在,人亡城亡!你們四個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上來受死!」袁邵武臉色蒼白而剛毅,能夠殺人的凌厲眼光射向了眾人。他的身上有一種孤狼面對群獅而不退縮的豪邁,凜然不懼的氣度。
「袁邵武,今日你在劫難逃,你死後就拿你的鮮血祭祀巫神,也不枉你一世英雄豪杰!」邢天掠的語氣中有一種嘆息英雄隕落的孤寂。
歲月滄桑數百年後,眾生皆為塵土,英雄對英雄不免惺惺相惜。
「休要夸口!今日誰亡魂還不一定!」袁邵武鐵骨錚錚。
「袁邵武,今日拿你的人頭祭祀聖魂,你也該知足了!」騰仙厲聲喝道。
「大言不慚!」袁邵武揮舞著方天畫戟沖了過來。
金嘎面目猙獰的一聲大吼,舉著三股叉挺身而出,其余幾個人身體向後縮了縮。////
邢天掠雙手抱在胸前,在一旁觀戰,自負的說道︰「袁邵武,讓你死個明白,我們幾個人將你圍殺也不免落了身份!」
城外兩軍交戰處喊殺震天,‘叮叮當當’的兵器交戰聲夾雜著傷員的尖利嚎叫聲很是噪雜。
交戰正酣,巫族法旗幽黃色的光芒照了過來!正在揮舞著刀劍長矛激戰中的守城士卒被那黃光一照,身體的元氣力量飛快的流失,驚慌失措的哭喊成一團。
「哈哈哈,我族法旗顯威風了!」巫族士卒揮舞著兵器,高興的喊叫著。
法旗幽光的照射下,守城士卒的元氣力量飛快的流失。相比之下,攻城的士卒受到巫術的加持,力氣與勇氣倍增。一下子兩軍的力量變得很懸殊,一邊是惡狼,一邊是狡兔。
攻城的士卒爬上城牆,像砍瓜切菜一樣將對方殺死,勢如破竹的向前推進,士卒哈哈大笑著收割生命。
原本二十余人能拉動的投石機,現在要將近一百人,一百個人又不好出力,投石機形同虛設。
原本有幾千射箭的弓箭手,現在那些兵士都拉不動機弩,弩箭形同虛設。
原本三個人能拉動的重機弩,現在要十多人才能拉動,十多個人不好抓手,重機弩等于作廢。
「哈哈,爽快,殺呀!」巫族、矮人族的弓箭卻毫不留情的呼嘯破空,黑壓壓的一片射了過來。
「啊!」守城的弓箭手眼睜睜的看著機弩在身邊卻拉不動,紛紛慘死在對方的弓箭下。
「殺呀,快哉!」攻城的士卒從來沒有這麼痛快的殺過人,個個都雙眼猩紅的吼叫著。
一個個守城士卒體力就像孩童一般,把長矛舉起來都費勁,更談什麼殺敵!許多嚇破了膽的想要逃跑,兩條腿也沒力,跑起來像蝸牛似的,一下就被敵人趕上殺死。
「好漢,饒了我吧!」一個膽小鬼跪在地上討饒。
‘噗’矮人族戰士手起刀落,那個膽小鬼的頭在地上打滾。
一個巫族的戰士輕松的將一個守城士卒的大刀挑飛,長矛刺進了他的胸口。
一個拔腿跑的守城士卒兩腿乏力跌倒在地,被後面趕上的敵人砸破了腦袋,腦漿迸裂而亡。
追風豬戰士的身影左突右閃,連連放出飛鏢收割著生命。
牙狼戰士不甘示弱,奮勇向前連連劈砍殺敵。
「兩位真人,這里我守著,快去助我哥殺敵!」袁邵峰鼓起一團護體真元極力的阻擋著元氣流失,與赤焱真人、軒越真人一起且戰且退。
「師兄,你在這里守著,我去助袁邵武將軍殺敵!」赤焱真人邊殺邊帶著黑虎退走。
‘ 啪’黑虎口吐電蛇,將一個金丹追風豬炸死。
「哈哈,敵軍中幾個元嬰修士元氣不斷流失,只消小半個時辰就沒有再戰之力!」巫族長老春申宮快意的道,等待著時機將他們一舉擊殺。
「春申長老說得好,溫水煮青蛙,慢慢把他們磨死!」矮人族剡長老聳動著肩膀,奸詐的笑了起來。
幾個守城將領紛紛隕落,袁邵峰守住天險‘涵谷’,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赫赫凶威如絕世殺神,揮動著長矛收割著生命。
「哈哈,‘涵谷’水流嘩啦啦,為我壯士送行!」身旁的瀑布之水嘩啦啦的從幾十丈高處泄下,袁邵峰的喝喊聲慷慨激昂,他心里知道此戰難免一死,因此笑得從容灑月兌。
軒越真人手中聚皓劍神光璀璨,法訣念動劍光指出,一支支組成的一排排由木元氣匯聚的竹箭向著沖殺過來的敵兵激射,一隊隊的士卒應聲倒下。
「好道法!與軒越兄並肩作戰,此生快哉!」袁邵峰仰頭長嘆。
「袁將軍快意恩仇,佩服佩服!我倆就此結拜為兄弟,一同到幽冥地府殺敵如何!」軒越真人心知難以幸免,言辭悲哉壯哉。
「軒越兄為兄長,我為弟!」袁邵峰聲音慷慨激昂。
「那老道忝為兄長,兄弟一起並肩作戰,此生無憾!」軒越真人言語鏗鏘有力。
「兄弟一起並肩作戰!此生快哉!」袁邵峰長矛一掃,結束了十幾個沖上來士卒的生命。
袁邵峰肌肉虯結渾身是血,踏在一堆尸體上凶威赫赫如同地獄殺神,長矛一抖厲聲大喝,把士卒嚇得戰兢兢的不敢沖上來。
「不許後退!違令者斬!」敵將的喝喊聲無法阻止士卒怯怯向後的挪動步子,向前是立即必死,向後即便被處死還能多活一下子。
雖然在運功抵擋,在巫族法旗的光照下,兩人體內元氣力量還是在流失,每隔一鐘茶的功夫修為都會下一個台階。
袁邵峰暫時阻嚇住了敵軍,軒越真人在他後面運功調息。軒越真人大感氣息不暢,現在的修為不到平時的一半。袁邵峰的修為也大大的不如前。
「哪個人敢上來跟本將對決?你們元嬰修士只會做縮頭烏龜,讓普通士卒上前來送死嗎?」袁邵峰挺槍厲喝,聲音威武雄壯。
「本長老來送你上路!哎呦,你這樣子還能一戰嗎?」春申宮御空過來,落在袁邵峰的前面調侃道。
「我剡長老也來送你們兩個一起上路!」矮人族剡長老御空過來,落在春申宮的旁邊。
袁邵峰吼叫一聲縱身挺矛刺了過來,春申宮輕蔑的一笑,口念巫咒用手一指,法旗射下一籠幽亮的明光將他罩定,袁邵峰十成力有九成用不上,身子軟綿綿的不听使喚,眼睜睜的看著春申宮輕而易舉的躲過長矛將劇毒的匕首刺進了心髒。
劇毒迅速蔓延了他的全身,很快他的臉部變黑,手腳變黑。
袁邵峰用長矛支撐住身體不倒以保存尊嚴,幾個呼吸後頭一歪氣絕身亡。
「義弟!」軒越真人義憤填膺的吼叫了一聲,聚皓劍光華璀璨,騰起身子一劍劈砍了過來。
春申宮引動一道法旗之光將他罩定,軒越真人身上的真元與力量迅速抽離,聚皓劍變得黯淡無光,渾身勁力使不上來,揮動寶劍的速度驟然下降,眼睜睜的看著剡長老的彎月短刀抹過了脖子。
剡長老手起刀落,身後軒越真人的頭顱在地上翻滾。
「哈哈,賊首已經伏誅,屠城屠城!」一個矮人族將領興奮的喊叫。
一個巫族將領揮動著長劍,大叫著鼓動道︰「巫族勇士們,把所有的男人殺光!把花花娘兒們抓住,謙卑的鞭韃她們,然後讓她們的靈魂永遠的安息,再也不用受人間之苦!」
三族士卒帶著滿身血腥氣,殺氣騰騰浩浩蕩蕩的朝城里進發,很快壟莽城就成了人間地獄。
赤焱真人帶著黑虎急急的趕過來救援,吞山虎弼頡把他攔住了,兩個人交手打成一團。
戰不多時,黑虎被弼頡揮動雷錘砸中腦袋,死于非命。
赤焱真人周身熱氣蒸騰護體輝光纏繞,聚陽劍劍芒鋒利逼人。吞山虎弼頡天生妖獸力大無窮,舞得兩柄雷錘虎虎生威。兩人纏斗在一起棋逢對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打得正酣,赤焱真人心訣微動,周身氣勢急速攀升,烈焰環繞猶若火神,揮劍一道明亮的虹光劈斬而下。
弼頡哪里敢硬接,狼狽的抽身躲閃,劍光指處一陣轟隆巨響沙石煙塵漫天飛,大地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縫。
兩人交戰許久,巫族法旗神光的籠罩下,赤焱真人元氣外泄體力漸漸不支。左支右絀中一個不察,弼頡張開血盆大口一聲大吼,攝魂音波震得赤焱真人頭昏昏不知東南西北,弼頡一錘把他的腦袋砸成爛西瓜。
袁邵武見赤焱真人隕落一聲驚叫,與金嘎交戰卻絲毫不敢慢下來。
金嘎面目猙獰可怖,天生的飛行本領佔了身法的優勢,繞著敵人揮動著三股叉不斷的劈砸挑刺。
袁邵武虎背熊腰身形壯碩,舞的方天畫戟滴溜溜的轉,四方八面都防守得很嚴密,可謂滴水不漏。
兩人交戰兵器踫撞激起火花四濺,雙方都勇武剛強防守嚴密,短時間誰也無法取勝。
巫族法旗在不停的抽離著袁邵武的身體元氣,時間一長體力不支。
突然間,金嘎猛然發狠催逼,妖瞳中射出兩道金光。
袁邵武被那金光一激全身一麻,趔趄著後退了兩三步遠,金嘎趁機三股叉向前一刺,刺中了袁邵武的胸口。
袁邵武受重傷從空中跌倒在地下,胸口赫然一個血洞在噴射著鮮血。
往嘴里丟了幾粒藥丸,運功止住了胸口射出的鮮血,袁邵武全身氣勢攀升,滿臉通紅的望向了怪笑著的金嘎。
「哈哈哈,你受了必死的重傷,是不是臨死前還想噴我一臉的血!」金嘎在揶揄他將死的對手。
憤怒的瞪了他一眼,袁邵武轉身向營房奔去。
金嘎很詫異他的奇怪舉動,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難道要引動什麼大陣或者有什麼法寶,抑或是有什麼療傷聖藥?
金嘎不想一下子弄死袁邵武,很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一步步跟上了狂奔的袁邵武。
「小蘭,小蘭,你在哪里!」袁邵武在一排營房前大聲喝問。
一個女人的聲音答應了一聲,袁邵武立即往那個聲音傳來的營房奔去。
袁邵武進了門,‘ 啷’一聲把木門關上。
金嘎在外頭眼珠子轉動著,擔心是否有陷阱,猶豫了一下才踹門躍了進去。
營房里視機播放著比武結束後的吵鬧呼喊,紅裙絕色小蘭看見袁邵武滿身是血胸腔一個森然的血洞,嚇得一聲尖叫,說道︰「將軍,你的身上好恐怖!西門冠希贏了!」
袁邵武好像听到世界上最搞笑的事情一般,仰頭哈哈大笑道︰「西門冠希贏了?美人你開玩笑了!」
語畢,袁邵武用盡全身力氣鼓起一團真氣,回光返照之下滿面血色,用力的撕扒著小蘭的紅裙子,把她按趴在圓桌上從後面飛快的鞭韃了幾百下,極大的刺激快感中抖動著身子仰頭狂笑道︰「哈哈哈,壟莽城守將袁邵武英雄豪杰,于大宋歷一三五九年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袁邵武胸口還有七竅都在迸射出鮮血,中氣十足的喊叫完了,身子立即軟了下來,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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